第811章 810 赌王出山
凌云鹏抬手看了看時間,连忙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杜惟祯那儿的电话。
“老杜,我是云鹏,刚才我已接到站长的电话了,你那儿的情况我已知道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找到庞泽钦。”
“对对对,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现在我也不清楚庞泽钦這個兔崽子被那個赌场老板关到哪裡去了呀,我又不敢把情报组的人都撒出去,像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去找,万一惊动了那些黑帮和日本人的话,那我不是自己找棺材睡嗎?我现在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六神无主了。”杜惟祯向凌云鹏吐着苦经。
“老杜,你别着急,你把庞泽钦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派其他人去找他。”虽然凌云鹏从当初赵锦文给他的全站人员的档案资料中见過庞泽钦的照片,但那是大头照,具体的样貌特征還是见過庞泽钦本人的人更清楚。
“好好好,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杜惟祯一听這话,心裡松了口气,還是凌云鹏痛快,有大将之风,并未责难与他,而是直接接手了這個烫手的山芋:“這個庞泽钦二十六岁上下,中等個子,小眼睛,皮肤有些黑,最鲜明的特征是,他的左眼眼角有一颗黑痣,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刀疤。”
“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我們還是得做好两手准备,能先特高课一步找到庞泽钦最好,万一被特高课抢先一步,那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伱们的情报组马上做好撤离准备,德立贸易行這几天关门歇业。”
“是,我马上就办。我现在就通知情报组的人撤离,安排他们去安全屋。”
“庞泽钦知不知道你们的安全屋的地址?”
“不知道,這几处安全屋只有我和我身边的警卫小刘知道。”
“行,那就先這么办吧,你到安全屋之后,给站长打电话,告诉他新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他会跟我联系的。”为了安全起见,凌云鹏沒有把博仁诊所的电话号码告诉杜惟祯,這样,就算是情报组出现了叛徒,他這裡還是安全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云鹏。”此时此刻杜惟祯对凌云鹏充满了感激之情。
挂了电话之后,凌云鹏又拨通了舒捷车行的电话,论行动能力,還是齐恒的行动队更胜一筹。
沒多久电话裡传来齐恒的声音:“喂,請问你是哪位?”
“老齐,我是云鹏,现在马上有個紧急任务要你们行动队去完成。”凌云鹏直接开门见山說道。
“是,你說吧,云鹏。”
“你马上派一些行动队员去吕班路,那儿有栋别墅,主人是赌场老板,是個东北人,人称翘脚阿哥,那儿应该是他和他情妇的安乐窝,他的情妇也是個东北人,有点姿色,别墅的周围還有几间房子也是属于他的,是這個翘脚阿哥用来安置他的兄弟的,你现在就派人去那儿,打听一下這栋别墅和那几间房子的具体地址。然后確認一下,那裡是否关押着一個叫庞泽钦的年轻人。”
“庞泽钦?”
“老齐,你认识這個庞泽钦嗎?他是情报一组的,老杜的手下。”
“我听說過這人,但我沒见過他,不過我手下几個兄弟应该认识他,当初站长把总部设在兴华小学时,情报组,电讯组都被安置在学校裡,我們行动队的部分队员就住在小学附近的教工宿舍裡,他们之间应该见過。”
“见過最好,這個庞泽钦的样貌特征是,二十六岁左右,中等個子,小眼睛,皮肤有些黑,他的左眼眼角有一颗黑痣,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刀疤。”
“好的,我记住了。”齐恒心裡默记了一下庞泽钦的样貌特征,有些好奇地问道:“云鹏,是不是這個庞泽钦出了什么事了?”
齐恒可以說是凌云鹏的生死兄弟,所以凌云鹏对齐恒并不隐瞒,于是实言相告:“嗯,确实是出了点事,他就是去机场投放烟雾弹的人,虽然任务完成得不错,把宪兵队吸引過去了,但還是出了点問題,何晓光传出情报說,有人在机场看见了庞泽钦,而且记住了他的样貌,特高课去调查时得知了這個信息,估计马上大街小巷要张贴庞泽钦的通缉令,而這人好赌,這两天沒去老杜那儿,去地下赌场赌钱了,赌输了之后,又问赌场老板,也就是那個翘脚阿哥借了一大笔钱,结果又输光了,脑子一热,偷了赌桌上的钱想要开溜,被人发现了,现在人被赌场老板扣下了,如果那個翘脚阿哥知晓庞泽钦就是特高课要找的人,有可能把庞泽钦给交出去换赏钱,所以我們必须抢在日本人之前找到庞泽钦。好巧不巧的是,阿辉认识那個翘脚阿哥,我就是根据他告诉我有关翘脚阿哥的一些情况才锁定了吕班路,但具体地址還不清楚,這事只有麻烦你们行动队的兄弟们了,老杜那儿派人有点不方便。毕竟搞行动還是得靠你们行动队。不過动静不能搞得太大,以防被翘脚阿哥的人和特高课发现。”
“我知道了,云鹏,你放心,我們一定不会让庞泽钦落入日本人之手。”齐恒已经清楚凌云鹏的意图了,爽快地应承下来。
“好,有你這话我就放心了。那就這样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凌云鹏放下电话,长舒了口气。
凌云鹏走到那幅蒙娜丽莎油画前,拉开画框,打开嵌入墙体内的保险箱,从裡面拿出一叠资料,从裡面抽出庞泽钦的档案资料,递给阿辉。
“這人就是庞泽钦,其他样貌特征你刚才也听到了。”
阿辉接過资料,看了看照片,点点头:“老大,我记住了。那我现在就去好运来赌场了。”
“现在才凌晨三四点钟,赌场开门了嗎?”傅星瀚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打了個哈欠问道。
“对于赌徒来說,赌钱是不分昼夜的,外面就算是昏天黑地,电闪雷鸣也不会影响他们对赌钱的兴致。”
“那倒是,赌徒的眼裡只有赢钱二字。”
“你等等。”凌云鹏又从保险柜裡拿出一叠钱,递给阿辉:“去赌钱也不带上点本钱,想要空手套白狼啊?”
“老大,在赌场上,我一向是空麻袋背米。”阿辉得意地冲凌云鹏笑了笑。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過這些钱還是带上,如果那個翘脚阿哥不放人,這個或许用得上,就算是庞泽钦的赎金吧!”
阿辉接過钱,甩了甩:“好吧,那我走了。”
“你穿着睡衣走啊?”凌云鹏指了指阿辉身上的睡衣:“换上那套藏青色西装吧!”
阿辉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随即点点头,去换衣服了。
阿辉来到了位于八裡桥附近的那家好运来赌场,虽然外面乌漆嘛黑一片,但赌场内却灯火辉煌,场子裡烟雾缭绕,充斥着叫骂声,喝彩声,那些赌徒瞪着眼珠子,歇斯底裡地喊叫着,唾沫星子乱飞,太阳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突,一副不疯魔不成活的模样。
阿辉见麻将桌上有個人悻悻地离开了,估计是把钱输光了,只能卷铺盖走人了,于是就坐了上去。
几圈下来,阿辉面前的筹码就堆成小山了。這次阿辉的任务就是逼翘脚阿哥出来,所以一上来他并不像以前那样,扮猪吃老虎,先谦让几把,然后再出手,最终赚個盆满钵满,這次他一上来就锋芒毕露,毫不客气地施展他那出神入化的赌技,使得另三家叫苦不迭,不停地往外掏钱。
很快另三家输了個底掉,连忙离开牌桌,嘴裡嘟嘟嚷嚷的:“真是碰着赤佬了,這個矮冬瓜一上桌,我就走背运,被他一口气五副牌都自摸。”
“是的呀,我从来沒有像今朝這么霉過,摸到的牌都是垃圾。”
“哎,哪能会這样了,会不会是這小贼出老千啊,否则我不可能输的這么惨。”
“我也怀疑過他,不過,我发觉他的手很少去碰牌,只是在洗牌,码牌和打牌时接触牌,其他時間,他的手都放在下面,不碰牌,不像以前碰到的那些出老千的人,手一直搭在牌上面,乘人不注意,换牌。”
“這倒是,而且這人出牌很快,好像不用动脑子去想的,真是碰到高手了。”
“算了算了,自认倒霉吧,可能今天不宜打牌。”
三人回头望了望肚子坐在麻将桌前的阿辉,无奈地摇了摇头,悻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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