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贼喊捉贼
“应该是了,不過這捉贼捉脏,沒逮住人,棒梗也不会有事。”
杨卫彪摇头,這阎家人都是傻子嗎,很明显,当时棒梗被堵在院裡了。
沒准,当时棒梗就在那间屋子裡藏着。
“希望能把钱找回来吧。”
易中海可是顶级聪明人,這话也相当于是默认了。
杨卫彪心說,找不回来了,這下成了一笔糊涂账。
忽的,前面又闹起来了,這是咋了?
“棒梗,快說,盒子裡的钱和票去哪儿了。”
阎家人這是半道上把人堵上了啊。
只见阎埠贵手裡拿着金属盒子,大声嚷嚷着:“大伙看看啊,這是我的储钱盒,是在胡同裡那狗洞找着的。裡面就剩粮本了,我那180多块钱,還有攒的票,都不见了啊。”
“棒梗他遭狗撵了,還被狗给咬了,不是他干的還能是谁。棒梗,還不快把钱交出来。”
棒梗趴在傻柱背上,也嚷嚷着:“我沒有,我沒偷你东西,我就出来玩,遇到野狗了。”
“你胡說,哪能那么巧,咱们這一片,就那一條野狗啊。”
阎埠贵明显不信,這肯定是棒梗干的。
“三大爷,你可别乱冤枉人啊,我家棒梗身上沒钱,一分都沒有,大伙都看着的啊。”
秦淮茹站出来维护儿子,可也惦记着那些钱和票,到底放哪裡了。
贾东旭也阴沉着脸說:“我儿子不可能偷钱。”
“伱们,這是不讲道理啊。老易,你怎么說,要是解决不了,我就去街道,去派出所。”
阎埠贵也顾不上什么三大爷的身份了,還是家当更重要。
易中海想了想說:“捉贼捉赃,既然棒梗說沒有偷,那就该咋办咋办吧。”
“那好。解成、解放,快去街道和派出所,把人叫来审问棒梗。”
阎埠贵现在笃定是棒梗把钱和票藏了起来。
等众人回到院裡,贾张氏還在中院,沒人把她抬回去啊。
几乎是前后脚,街道和派出所都来人了,這么大的事,必须得尽快处理。
街道先是询问情况,派出所的张队长带着两個队员,在阎家的屋子裡勘察。
“张队长,這查出什么了嗎,我家门锁着的,這肯定是小孩干的,就是那棒梗。”
阎埠贵這心就沒落下過,今天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确实是小孩子干的,你当时进来的时候,人应该還沒跑出去,就藏在這床底下的,你看這一片的灰都少了。”
张队长也佩服這小贼的胆子大,心理素质過硬啊。
“哎呀,我糊涂啊。”
阎埠贵后悔不已,他当时明明听到有动静的,怎么就不知道往床底下看看啊。
“那能确定是棒梗干的嗎,他被狗咬了,我那盒子就藏在狗洞裡的。”
“确定不了,除非能从他身上找到证物,或是他亲口承认,再或是有人看见了。”
张队长觉得這事很麻烦,那孩子他进门就问過了,根本就沒认。
“那赶紧再问问,院裡人都在,一定要审问出来。”
阎埠贵都快急哭了,要是真找不回来,他都担心過不了心裡這道坎
很快,四合院众人再次聚集到中院。
张队长开口說:“棒梗,你要想清楚了,是不是你偷了阎埠贵的储钱盒。”
“我沒有,我沒偷,我都沒去過他家。”
棒梗平时耳闻目染,早就学会了贾张氏那一套。
街道的王主任也来了,也问:“棒梗,好孩子可不能說谎啊。”
“我真沒有,我就出去遛弯呢,真沒偷過东西。”
棒梗也不用人教,反正就是不承认。
贾家众人都沒啃声,只要棒梗不认,那這事就万事大吉了。
“哎呀啊,我的家底啊!”
阎埠贵如丧考妣,他算计了半辈子,今天就這么栽了。
“大伙行行好,谁看到棒梗去我家了,出来說句话啊。傻柱,你是不是看见了。”
“三大爷,我真沒有,我就只看到棒梗出去。”
傻柱巴不得這三大爷倒霉,何况他真沒见到棒梗偷东西。
“棒梗,你還不快交出来,不然三大爷可打人了。”
阎埠贵就要冲上去打棒梗,却被易中海给拉住了。
“老阎,你可不能冤枉我家棒梗啊,他可是好孩子。”
贾张氏又给护上了,心裡正偷着乐,還是棒梗聪明,知道把钱票单独藏起来,這点像她。
“屁的好孩子。”
阎埠贵气坏了,可却沒辙啊。
這时张队长也只好說,“阎埠贵,這事就到這裡吧,派出所会登记的,有消息了在通知你。”
街道王主任也說:“老阎,你也想开点,你那粮本還在,到24号,就能换下月粮食了。”
“可那是我的家底啊。”
阎埠贵哭了,坐在地上,怎么都拉不起来。
派出所和街道也都无奈,只好先走一步。
贾家也赶紧跑路,贾东旭抱着棒梗,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快速回屋去了。
“哎呀,這不能啊,肯定就是棒梗。”
阎埠贵說着就要去贾家闹,又被易中海拉住了。
“老易,你什么意思,你這也太护着贾家了。”
“老阎,你這上门去闹,沒用的,還是想想你家该怎么办吧。正好大伙都在,让大家给你捐点。”
易中海虽然猜测是棒梗干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唉,那你說怎么捐。”
阎埠贵动了心思。
“老刘,你怎么看?”
易中海习惯性的拉個垫背。
“那啥,我突然……”二大爷想要尿遁了。
“你别突然了,這老阎家都這样了,你也得站出来。”
易中海一把拉住刘海中,你這想学我,還差了点火候。
“那就捐吧!”
刘海中沒办法了,只能认栽。
“大伙,都先等等,三大爷出了這么大的事。虽說他家還有棒子面和白薯,這月粮食够了,可這沒钱,也過不下去。”
“我提议大伙都给三大爷家捐点,這帮助邻裡,尊敬老人,是咱们院的传统。”
易中海又玩那一套道德绑架了,但首先得自己也出点血。
“就从我先开始吧,我捐10元。别看我工资高,這月我工资都快沒了。”
易中海是真头疼,他给贾家捐了两回。
“我捐五元,我這家裡负担重,仨孩子,老大還沒工作。”
刘海中心疼的掏出了五块钱,一百個鸡蛋啊,沒了。
“谢谢,老易、老刘,我真谢谢你们了。”
阎埠贵這心裡总算好受了一些。
易中海看向傻柱,這是他钦定的养老人之一,道德品质必须得跟上才行。
“那啥,我真沒有了。哎呀,我认捐两块钱,但得明天给,我钱在对象那裡。”
傻柱沒能扛住压力,這做人啊,不能只想着自個儿。
“傻柱,三大爷谢谢你了。”
阎埠贵至少這会是真心感谢。
“大茂,三大爷可沒亏待過你啊,你上次還连累三大爷了,你怎么也要表示表示。”
阎埠贵瞄准了院裡條件好的许大茂。
“唉,三大爷,我也捐两元。”
许大茂怎么感觉,他干啥啥不成,跟着出血,那是每回都在呢。
“大茂,三大爷也谢谢你了。”
随后,院裡的普通住户也纷纷出声。
“我家捐六毛。”
“我捐七角,家裡负担重。”
“我就四毛吧。”
剩下的十几户,加起来也给捐了几块钱,三大爷也都一一感谢了。
就连聋老太太都拿了五毛出来。
到最后就剩杨卫彪了,大伙也沒问,主要之前杨卫彪就表過态,不给阎家和贾家捐一分钱。
杨卫彪看這情况,知道阎家不会饿肚子,就打算起身走了。
谁知道阎埠贵居然来了一把骚操作。
“卫彪,你先等等。”
阎埠贵直接走了過来,竟說:“卫彪,三大爷以前是跟你不对付,但這事啊,一码归一码。你這,三大爷求你這一回,帮帮忙吧。”
我去……
杨卫彪都蒙了,這真是三大爷?
易中海见這情况,忙說:“卫彪,這帮助邻裡,尊敬老人……”
“一大爷,你這先别說,让我想想。”
杨卫彪還真有点为难了。
“卫彪,三大爷真求求你了。”
阎埠贵就這么干巴巴的站在跟前,他今儿說什么也要找补点回来。
那杨卫彪這儿就不能缺了,至少得两块钱吧,那可就是25斤棒子面的钱了。
“這样吧!”
杨卫彪想了想說:“我当初既然开了口,就不会捐钱,但我可以借,无息借给三大爷你。”
“借?”
阎埠贵有点蒙,你這是什么操作。
“借你一百块,加五十斤粮票,明年的今天還我。有這一年時間,你怎么也攒出来了吧,這钱和票,你拿去应急,日子不就能過了嗎。”
杨卫彪也就看三大爷当众低头,這放一马了,总归得让人把日子過下去。
阎埠贵一琢磨,這可以啊,免息一年,可不止两块钱了。
要是再把他的家底找回来,這算计算计,不就有钱去买房了嗎。
“卫彪,三大爷這次真得谢谢你了。”
“得,一码归一码,以后该怎么着還怎么着。我這就回去拿钱。”
杨卫彪当即就走了,假装回屋去了一趟,再回来就把钱和票给了。
這是他自己攒的,以免三大爷耍小聪明,在那家底上做了记号。
果然,阎埠贵拿到钱和票,在感谢的同时,都给仔细看了,這钱和票完全不一样的。
“好啊!院裡就该這样,和和气气的,這帮助邻裡,尊敬老人……”
易中海又开始宣扬大道理了。
“大伙等等啊,我贾家也丢了定量,断粮了啊,大伙也得捐款啊。”
贾张氏一脸焦急,她原本以为這次要发了。结果等回家一问棒梗,那钱和票都沒有动,都放在盒子裡的。
“贾张氏,你還要不要脸啊。”
阎埠贵开骂了,手上有了钱和票,他這腰杆子又挺直了。
心裡算计着,大伙捐的钱加起来有25块7毛,這是白赚的。
另外杨卫彪终于被他算计成功了一回,无息借了100块,外加50斤粮票,這是巨款啊。
只要找回他自己的家底,那小日子還不得起飞。
這正高兴着,贾张氏還敢出来闹。
“我咋不要脸了,就许你三大爷让大伙捐款,我家可比你還惨,院裡就不知道可怜可怜我贾家嗎。”
贾张氏說着就给哭上了,她是见阎埠贵都能搞到捐款,那让大伙再捐一次,也不麻烦啊。
“你這,跟我這情况不一样啊,你自己倒卖定量能怪谁。你那棒梗還偷我家底了,你還敢闹,我這都要打人了。”
阎埠贵握着拳头,他這当老师的都要动手了,实在太欺负人。
“我不管,大伙能给阎家捐钱,凭什么不给我贾家捐。”
贾张氏忽的扔了拄着的木棒,给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這都老套路了,当众撒泼。
“老嫂子,你這快起来,這真捐不了了。”
易中海的工资都给掏沒了,大伙也顶不住啊。
“捐什么捐,一分沒有。”
阎埠贵严厉拒绝,他就盼着贾家過不下去,好动用藏着的钱和票。
“凭什么不捐,你三大爷說了不算。老刘,老刘你死哪裡去了。”
贾张氏想找二大爷做主,结果刘海中早就不见了。
“老易,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沒办法,贾张氏只好抓住易中海,這总得可怜她吧。
“老嫂子,這真捐不了,大伙也要過日子。”
易中海這次沒跳坑。
“傻柱,快来,把你贾婆婆扶回去。”
“得嘞!”
傻柱是真听招呼,過来把易中海解救了出来。
前院,阎家!
阎埠贵把老婆孩子聚集到一块,就在他的屋裡。
面前摆放着家裡剩下的家当。
“咱们家遭遇了大变故,好在院裡也给捐了钱,杨卫彪那裡呢,也终于被我算计到了,咱家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
“接下来,都给我盯着贾家,我那钱票肯定是棒梗偷的,時間长了,肯定会露出马脚。”
阎埠贵這一通分析,還真有点道理。
“爸,那杨卫彪今天突然這么好心,会不会是他干的?”
阎解成纯粹就是看杨卫彪不爽,谁让截胡了他对象呢。
“解成,你這就不懂了,我今儿是示敌以弱,他不就中招了嗎。他的钱和粮票我都看了,不是咱家的。”
阎埠贵对杨卫彪依旧有怨恨,但一码归一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