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張元林要李懷德公開道歉,秦淮茹被暫停職位,張家遭襲查出榮譽無數
保密單位參與的項目極其重要,但他們只負責部分生產任務,所以規模不算很大,本身的機器設備數量相較於軋鋼廠少了最起碼九成。
加上本身單位就配有機修工,張元林不過是靠着自身更加精湛的本事去錦上添花罷了。
說白了就是預備役,況且他去保密單位就是臨時過渡,根本不會長期待下去,這點相關的領導心知肚明,不會去過於拘束張元林。
所以,在搞定了進口設備的維修和養護工作後,張元林就是自由的,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而且張元林會在辦事之前把他負責的機器設備全部仔細檢查過,基本上不會出問題。
總之所有的情況都在張元林的預料範圍之內,先完成本職工作,然後再去做別的事情,如此行事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離開大領導的家,張元林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位領導家裏,開始了他的人脈關係重新梳理計劃。
四九城之大,領導數量之多,夠張元林忙活一陣子了。
但是看來看去,還是最先接觸的大領導比較熟悉,也磨合的最好,所以張元林把傻柱培養起來,專程送來服務大領導。
這邊傻柱正認認真真的和大領導捉對廝殺,最開始他還有些緊張,怕下不好,直到狀態漸入佳境,發現大領導的棋路看起來異常的熟悉時,傻柱鬆了口氣。
原來,張元林早就預備好了這一切!
一晃半小時過去,大領導從最開始的興奮和激動到現在眉頭緊鎖,顯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嘿,元林是怎麼教你的,我怎麼不相信你真的不懂象棋呢?”
傻柱撓了撓頭,憨笑道:
“大領導,我是真沒跟您開玩笑,作爲一名有上進心的廚子,我成天琢磨着怎麼弄菜,哪裏會想着去下象棋呀,就是路上碰見了也不帶瞧的,壓根就沒興趣!”
“更何況張大哥願意教我做新菜,我就更加不想去忙活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說實在話,跟着張大哥學了這麼久,感覺就學了些皮毛,真本事還沒開始呢!”
大領導聽後哼笑了一聲,懶得和眼前這個傻憨的傢伙較真,不然換做是其他人這麼說,大領導只會覺得這是在故意嘚瑟裝逼,顯擺他自個兒多麼的有天分。
一個本來都不會下象棋的人,跟着學了一陣子就能和大領導你來我往的打,然後嘴裏還嚷嚷着沒興趣之類的話,確實是太裝了。
但傻柱沒有察覺到這些,他性子耿直,不留神就把心裏話全都說了出來。
好在張元林給大領導打過預防針,讓他提前瞭解了傻柱的爲人,不然真有可能鬧出誤會。
說起來大領導是由衷的佩服張元林,他自己下棋厲害也就算了,居然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培養一個出來。
當然了,傻柱學的這一身本事只能用來對付大領導,換做是其他人來,變換一下路數就不管用了。
不管怎麼說,傻柱確實是給大領導上足了壓力,這不大領導思考了快五分鐘了還沒落子。
傻柱卻是坐不住了,本身他也不是久坐辦公室的人,在徵得了大領導的意見後,起身在屋子裏自由活動,四處張望,這裏有不少他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兒。
沒一會兒的功夫,傻柱來到了一臺留聲機的面前駐足了許久,看起來充滿了好奇。
正在思考的大領導不經意間撇頭看了一眼,注意到了傻柱的動作,淡淡的說道:
“怎麼了?你認識這東西?”
傻柱搖了搖頭,說道:
“沒見過,大領導您怎麼把一木疙瘩擺桌上呀?”
大領導聞言一笑,將手裏的棋子放下,起身來到留聲機面前,給傻柱操作了一遍使用方法。
眼看着蓋子開起來放個圓盤就能發出聲音,傻柱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這叫什麼呀,也太神奇了!”
大領導笑着坐回了棋盤前,說道:
“這叫留聲機,那個黑色的圓盤是唱片,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吧!”
傻柱聽後十分欣喜,這可是別人都沒有的東西,而且大領導願意送給他,足以證明對他的認可!
“好啊好啊,不過這唱片您得給我一張!”
跟大領導混熟以後,傻柱是一點兒都不客氣,說給就要,絕對不婆婆媽媽。
看着傻柱那開心興奮的模樣,大領導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心想這玩意兒還是趕緊丟出去的好,免得又要被有心人抓着做文章。
像這種舊社會弄來的東西,大領導不好留,但傻柱是工人階級,拿着問題不大。
時間一晃來到晚上,傻柱給大領導做好晚飯後,抱着留聲機坐上了大領導的專車回到了大院。
就在傻柱準備興沖沖的把留聲機往張家搬的時候,卻正好撞見了許大茂攔住了張元林的去路。
這可把傻柱激動的不行,考慮到手裏拿着東西不方便幫忙,便只能先把留聲機放回自己家裏,然後再怒氣衝衝的殺到現場。
“許大茂,幹什麼這是,警告你啊,別沒事找事,小爺我手癢很久了,等着人揍呢!”
張元林被開除的事情全院皆知,但是他去保密單位工作的事情只有傻柱一人知曉,所以大家都以爲張元林成了無業遊民。
傻柱考慮到這些,以爲許大茂是藉此故意刁難張元林,他作爲張大哥的忠誠關門弟子,肯定是要挺身而出的,就算是冒着丟飯碗被開除的風險也得衝上去!
眼看着傻柱殺過來,許大茂被嚇的臉色慘白,趕忙往張元林的身後躲。
“不是,你管管傻柱啊,我來找你是說正事兒的,哪裏搗亂了!”
見許大茂沒有逃回家,而是躲在張元林身後,傻柱知道情況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便趕緊剎車停下。
“正事兒?扯淡呢!有你在的地方不壞事兒就算好的了!”
面對傻柱的鄙視,許大茂沒有搭理,而是一臉嚴肅的看向張元林,再三提醒道:
“話我已經講的很明白了,這次多虧了我跟劉隊長在李主任面前好言相勸,說你的技術水平很高,開除你是廠裏的損失,李主任原本不爲所動,但是在我們再三努力下,李主任最終同意讓你迴歸工廠,繼續幹機修工。”
“張元林,這麼難得的機會擺在你面前,錯過了有你後悔的!”
沒等張元林開口,傻柱一邊撩袖子,一邊破口大罵道:
“真行啊,還你們倆再三努力,敢不敢把這話當着李主任再說一遍?”
“告訴你吧,甭管是誰派你來的,真想請我張大哥回去,就你小子的身份根本不夠格!”
“真要有誠意,這事兒最起碼得劉海中來吧?趕緊的,喊劉海中去!”
面對氣勢洶洶的傻柱,許大茂瞬間犯慫,加上傻柱的幾句話就揭露了老底,許大茂根本就待不住,只能夾着尾巴溜之大吉。
“行,等着別走,敬酒不喫喫罰酒是吧,我馬上就讓劉隊長來!”
許大茂嘴巴上不肯喫虧,邊跑邊叫囂,結果沒跑幾步就被傻柱一腳踹飛。
“孫子誒,就等着你這一句呢,還罰酒,試試唄,嘴欠的玩意兒!”
喫大虧的許大茂不敢再逗留,連忙跑向劉家,連哭帶喊的向劉海中告狀。
等許大茂離開,張元林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說道:
“乾的不錯,說了我想說的話,但是你太客氣了,要是換我來說,那就是必須李懷德親自來向我道歉,並且態度誠懇的請我回去,否則談都別談!”
如此雲淡風輕的回答,震得傻柱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捂住張元林的嘴。
“不是,大哥你小點聲啊,李主任現在可是軋鋼廠的一把手,萬人之上,手裏的權利大着呢!”
雖然張元林認識大領導,可傻柱心裏是清楚的,現在的大領導今非昔比,可不一定能鎮得住李懷德。
所以在傻柱的眼裏,張元林如此表態實在是過於危險,而且這還是大庭廣衆之下,周圍的路人都看着呢!
果然,隨着張元林毫不遮掩的話音落下,圍觀的羣衆議論紛紛,都在說張元林過於囂張,連李懷德都不放在眼裏。
對此張元林依舊是面不改色,他是真的不慌,並非虛張聲勢。
尋常人面對李懷德毫無招架之力,但張元林有的是辦法對付李懷德,只是他不想,因爲改開之前他不想勞神費力,去忙活無用之功!
沒一會兒的功夫,劉海中揹着手來到現場,惡狠狠的看向張元林,說道:
“張元林,你好大的架子,也好大的膽子,還揚言要李主任親自道歉請你回去,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眼看着出面測試張元林態度的許大茂吃了大虧,劉海中自然不會再低聲下氣的去熱臉貼冷屁股,轉而上來就給壓力,試圖震懾張元林。
然而劉海中的這點把戲早就被張元林看穿了,隨着一陣輕笑聲響起,張元林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攤手說道:
“你問話,我回答,甭管我什麼態度,首先你們的態度就不夠端正,開除我的人是李懷德,不是你們倆,所以啊,麻煩你們回去轉告李懷德,解鈴還須繫鈴人!”
“幹嘛呢,瞪着眼睛看我,要是你們還理解不了,那我再說的直白些吧,既然是他李懷德干的蠢事,就讓他李懷德自己承擔,別隨隨便便找些阿貓阿狗來騷擾我!”
“話就說這麼多,以後讓我回軋鋼廠上班的事兒只能他李懷德親自來提,否則誰來誰是孫子,到時候別怪爺爺我當衆教育!”
說完,張元林大搖大擺的回老家,渾然不顧周圍滿是震驚的眼神。
許大茂和劉海中的表現就更誇張了,兩人差點驚掉下巴,嘴大的感覺能塞一顆蘋果進去。
傻柱也是無比驚愕,但他不敢再勸了,因爲他知道,張元林敢當衆說出來的話一定有他的理由,這時候如果去拆臺,那就是找揍!
看到張元林離開,傻柱趕緊跟了過去,按照慣例,只要張元林沒有提前打招呼,他就得堅持給張家做飯。
大院裏,許大茂率先反應過來,指着張家說道:
“劉隊長,這人也太自以爲是了,仗着有點技術就目中無人,以下犯上!”
一旁的劉海中跟着回過神來,點頭說道:
“看樣子跟這種人根本沒辦法正常溝通,不過張元林的表現確實很過分,尤其是他瞧不起李主任的那副態度,如果不好好的打壓他的囂張氣焰,我們這些領導幹部就算是白當了!”
許大茂聞言心頭一動,立馬明白了劉海中的意思,連忙附和道:
“沒錯,敢不把領導幹部放在眼裏的人,註定要受到最爲嚴厲的懲罰!”
這話既是說給張家人聽的,也是說給現場這麼多喫瓜羣衆聽的,張元林的表現讓所謂的領導幹部顏面盡失,劉海中自知靠身份壓不住他,只能在其他方面想辦法鎮場子。
搞不定張元林,還搞不定這滿院子的住戶麼?
眼看着周圍的人向自己投來敬畏的目光,劉海中十分滿意,接着又大聲說道:
“今天這件事情我一定如實的向李主任告知,你們都瞪大眼睛看好了,張元林遲早要爲他的囂張行爲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劉海中揹着手,裝模作樣的擺出領導架勢離開了現場。
旁邊許大茂也回了家,就是屁股還在發疼,這讓他十分不爽,一進屋就罵罵咧咧的。
秦京茹沒有露面,選擇在窗口張望喫瓜,等許大茂進屋後,用一種不大不小,卻剛好被許大茂聽清的聲音說道:
“哎呀,還是張元林有能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都敢說李懷德的不是!”
許大茂聽後愣了一下,隨後快步走到秦京茹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你覺得張元林有本事?什麼意思,含沙射影的說我怕李懷德是吧?”
“行,你等着瞧好了,將來張元林的下場必定無比悽慘,而且我一定會親自參與對他的懲罰!”
察覺到許大茂的憤怒,秦京茹沒有再說些火上澆油的話,卻是默默的看向張家的位置,在心裏想着:
“既然張元林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那他一定有把握全身而退吧?”
……
同在後院的張家,傻柱麻溜的繫好圍裙下廚做飯。
沒多久,一桌好菜就預備齊了。
傻柱難得的沒有嘻嘻哈哈,而是沉默着觀察張家人的反應。
就在傻柱以爲他們會氣氛凝重的討論怎麼對付劉海中他們時,卻驚愕的發現每個人都神情自若的喫着飯,時不時的還聊幾句日常,沒有一丁點擔驚受怕的模樣。
“傻柱,想啥呢,剛纔劉海中說要辦的是我,又不是你,怎麼看你連喫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聽到張元林的問話,傻柱放下碗筷,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張大哥,我就是替您擔憂,所以才喫不下飯,您懟劉海中也就算了,就他那水平,充其量只是李懷德的一條狗腿,絕對不可能有大用。”
“但是你這樣直言不諱的說李懷德,劉海中絕對會添油加醋的告你的狀,被軋鋼廠一把手針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
看着傻柱一本正經的模樣,張元林笑出聲來,緊跟着秦淮茹也是噗嗤一下跟着發笑。
夫妻倆一起大笑,傻柱看傻了眼,攤手錶示自己看不明白。
“不是,李懷德是行動會的主任,他跟紡織廠行動會的一把手關係特別好,別以爲張大哥離開了軋鋼廠就可以萬事大吉,搞不好李懷德會聯合紡織廠的行動會主任對付嫂子!”
秦淮茹聞言收起了笑容,搖着頭嘆氣道:
“紡織廠的廠長下臺後,剩餘的高層們就各自心懷鬼胎的拉幫結派,試圖凝聚聲望,樹立威信,想以此獲得爭奪紡織廠一把手的機會,當然也包括我,前陣子你看我表現的非常疲憊,就是在忙這件事情。”
“只是我沒有想着用非常規手段,還在專心的搞技術,忙生產,想靠着實際成績說話,卻沒想到最終紡織廠的格局和軋鋼廠一樣,被行動會的主任半道給截胡了。”
“所以啊,就算今天你張大哥不去嗆聲劉海中,也不去故意惹怒李懷德,估計我的下場也不會好過,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廠長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肯定要先把不和他一個陣營的人換掉,傻柱,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吧?”
傻柱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瞪着眼睛說道:
“嫂子,您可是副廠長啊,這也是能說撤就撤的?”
秦淮茹笑了笑,說道:
“很奇怪嗎,你們楊廠長還是老大呢,不也下臺了,說起來你張大哥提醒的對,非常時期,以退爲進纔是最好的選擇,行了,喫飯吧,再說就涼了。”
這個時候,張元林敲了敲桌子,說道:
“別發呆了,喫飯吧,還有啊,傻柱說說你今天的收穫,跟大領導相處了一整天是什麼感覺。”
聽到張元林發話,傻柱連連點頭,如實說了今天陪着大領導做的所有事情,還興沖沖的表示大領導送了臺留聲機。
“張大哥,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大領導主動要送我的!”
得知此事的張元林立馬就想到了大領導這麼做的真正原因,之前大領導也想要送給他,但是被張元林給拒絕了。
說起來大領導這麼做也不是故意害誰,那臺留聲機以及唱片的內容是大領導的心頭愛,也是精神寄託,如果就這樣被人強行沒收或毀掉,他肯定心疼的不行,還不如送給熟悉的人。
再說了,大領導選擇贈送的目標都是工人階級,原則上來說確實問題不大。
而張元林拒絕的原因也很簡單,爲了保險起見,自身沾染的風險肯定是越少越好,不然怎麼能像今天這樣自信膨脹,無所顧忌的對抗軋鋼廠的一把手?
簡單說了幾句祝賀的話,恭喜傻柱成功取得了大領導的認可,接着張元林向剛好乾完飯的張懷國使了個眼色。
“冉老師的父母身體一直不好,都沒上班在家養着傷呢,全家的開支光靠冉老師一個人扛着,現在學校不讓她教書了,原有的工資收入怎麼辦?”
張元林喫完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後說道:
“所以啊,你就甭操心我這兒的事情了,去多關心一下冉老師,現在他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
面對張元林的提醒,傻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明白了,我一會兒就去冉老師家,不,這太晚了,明天我再去登門拜訪吧!”
聽着傻柱的回答,張元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看你是真的蠢啊,冉老師是個文化人,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不願意向人低頭,也不會輕易接受施捨,但凡她表現的柔弱一些,會這個歲數還不結婚嗎?”
傻柱聞言撓了撓頭,直接了當的表示自己聽不明白。
一旁的秦淮茹看不下去了,幫着解釋道:
“你張大哥的意思是趁着冉老師內心脆弱的時候,應該比以往多一些關懷,花更多的時間接近她。”
“我也是女人,知道女人在這種時候是缺乏安全感的,你的主動會逐漸引發她對你的依賴,時間一長,她就會變得離不開你。”
這個時候,張元林補充道:
“大領導不是送了你一臺留聲機嗎,這東西稀少的很,我敢肯定冉老師只在別人家裏見過,但沒有擁有過。”
“你假裝不知道她的遭遇,像平常一樣對待她,以朋友的名義邀請她到你家裏來玩,向她介紹留聲機,通過這個物件增進你們之間的關係。”
“等到她完全接受你的時候,就會藏不住內心的祕密,忍不住向你抱怨自己的難處,到那時你再伸出援手,那就是恰到好處了,聽懂沒?”
因爲擔心傻柱這一根筋的腦子轉不過彎來,張元林夫妻一唱一和的給傻柱展開一場手把手的教學。
面對保姆式的指導,傻柱要是再不明白該怎麼做,那是真的無藥可救了,當即點着頭應道:
“誒誒,好!還是張大哥和嫂子想的周到啊,我一定牢記在心,爭取這次完全拿下冉老師,絕不錯辜負您二位的悉心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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