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來者就拒毫不給面，張元林要自由不要官，舒坦日子正值造人好時節
一下子接受了大量的信息，以傻柱的腦子沒那麼容易明悟，得花時間慢慢的消化。
等傻柱走後，一大媽神色緊張的看向張元林夫婦，想再確認一遍秦淮茹被停職是否屬實。
秦淮茹表現的很淡然，笑着回答道：
“一大媽，目前還沒完全定下來，但這是早晚的事兒，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聽到秦淮茹的回答，還不知道張元林工作情況的一大媽頓時愁容滿面。
“哎喲，這可如何是好啊，等淮茹被停職，咱家連個上班的人都沒有，以後可咋辦吶！”
已經上了年紀的一大媽心裏掛念的只有這個家，不是操心孩子就是操心張元林夫婦，是真的把他們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家人。
張元林見狀安慰道：
“放心吧一大媽，我都預備好了，離開軋鋼廠後我就去了別的單位應聘，您瞧瞧這是什麼。”
說完，張元林拿出了自己的工牌向一大媽展示。
按理說這張工牌也屬於保密內容，但一大媽成天爲了這個家操勞忙活，從不主動接觸外面的人，就是仔仔細細的跟她說明這份工牌的來頭和含義，也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可如果哪天被人強行翻出來，並且展示給了普羅大衆，那就不是能輕易收場的了，到時候情況可重可不重，得看當事人如何操作，以及張元林想不想搞事情。
一大媽對這張工牌的來頭沒有興趣，甚至都沒問工資待遇如何，她只知道這個家得有人正常上班，不然就沒收入來源，一家人的日子都會很難過。
“嘿喲，還是元林辦事穩當，動作太快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就這兩天確定下來的，沒說出來是怕成不了，現在我已經順利入職，下個月就能拿工資，和在軋鋼廠賺的差不多，您就甭操心了。”
“好，好啊，只要有工作就行，看來是我多慮了，想想以你的技術水平，去哪兒都能混上一口飯喫，軋鋼廠的領導不長眼不要咱，咱還不想要他呢！”
“就是呀，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一大媽您儘管放心，有我在，咱這個家還跟以前一樣，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過着！”
和張元林溝通過後，一大媽徹底放下心來，眼看着所有人都已經喫完下了桌，便起身開始收拾。
這邊張元林和秦淮茹回到屋內，說起了紡織廠內部的問題。
“既然已成定局，你也別掙扎了，隨他們怎麼折騰，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起來你是走技術流的，靠本事喫飯，不怕沒去處，等情況穩定了以後我再重新幫你安排。”
秦淮茹聽後乖巧的點了點頭，保證道：
“我知道了，老公你放心吧，我雖然心裏很不捨得，但也清楚這不是靠我個人力量能夠左右的局面，別到最後事情沒達預期，還得罪了新上任的領導，那就麻煩了。”
張元林聞言微微一笑，說道：
“行，那就從明天開始，想辦法讓自己的大腦清空，不要再有任何的負面情緒，讓自己徹底放鬆下來，然後好好的休息一陣子，把身體調理到最好的狀態！”
秦淮茹愣了一下，很快白嫩的臉蛋變得粉紅滾燙，小聲的說道：
“你還惦記着這事兒呢，雖然你重新找了一份收入待遇還不錯的工作，可我不上班，家裏的開支全靠你一個人扛着，三個孩子的開銷也越來越多，感覺你身上的壓力太大了。”
張元林眉頭一挑，哼聲道：
“哎喲，這副廠長一當，居然開始瞧不起你男人了，是不是？”
說着，張元林裝作餓虎撲狼般欺身而上。
秦淮茹自然是毫無招架之力，只得趕緊投降，大喊老公饒命。
“得，時間未到，暫且饒你，今天的晚課咱們學點新鮮的，到時候認真學聽見沒，要是表現不好可是有懲罰的！”
“曉得了，哪次我沒認真聽話啊，你就是故意懲罰我的，哼！”
張元林聞言眼睛一瞪，喝聲道：
“好啊，膽子肥了，還會嗆聲了，該罰！”
說着，張元林將秦淮茹翻了個身，上手噼裏啪啦一頓拍。
秦淮茹則是假裝嗷嗷叫，身子還跟泥鰍似的扭來扭去，實則臉上帶着享受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滿足。
夫妻間的玩笑充滿了歡樂，雖然之前幹過不少次，但是這一回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很奇妙。
主要是從秦淮茹晉升副廠長開始，她就一直在不停的忙碌，有爲了更進一步的主動上進，也有被迫安排工作的無奈奈何，現在總算是能放鬆下來了。
“不幹了也挺好的，反正該鍛鍊的都鍛鍊到了，家裏不差這一份工資過日子，趁着年輕的歲月慢慢流逝，接下來的日子就一起跟當初結婚那會兒一樣，開開心心的過着吧！”
……
第二天，軋鋼廠。
劉海中在完成了工作日常後，又被人催着去見李懷德。
“不是，這一天天的怎麼盡是火燒屁股的事兒呢？”
劉海中心有抱怨，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對着來人點頭答應。
“明白了，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劉海中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衝向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一進門，就看到李懷德面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心情相當的不好，連一桌子的文件都沒心思處理。
“李，李主任，您有急事找我？”
聽到劉海中的聲音，李懷德猛的擡起頭來，怒喝道：
“讓你辦的事情到底記在心裏沒有，一天過去了，你連個屁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劉海中被罵的不敢擡頭，心裏卻是委屈的不行，想着區區一個張元林而已，至於這麼着急嗎？
但劉海中不知道的是，由於張元林還沒有重回崗位，導致李懷德一大早的又被上頭領導怒罵了一頓。
在劉海中心裏，張元林啥也不是，但是在上頭領導眼中，張元林這個人的價值是巨大的，所以給李懷德下了最後通牒。
可上頭的命令讓李懷德爲難，那邊表示只要能讓張元林迴歸，可以安排軋鋼廠任意領導崗位給他！
對此李懷德感到震驚，同時在心裏是不願意接受的，如果張元林獅子大開口，要求當廠長，那他李懷德又算什麼呢？
也正因爲如此，李懷德憤怒無比，他交代劉海中辦事，結果等來的卻是上頭領導的教訓，他能心平氣就怪了。
“說話啊，啞巴了？”
劉海中被李懷德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大跳，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
“李主任，我按照您的指示去辦了，可張元林根本就不搭理我，還當衆叫囂這件事情必須由您親自來辦，說什麼您要當面向他道歉，還得用十分誠懇的態度請他去，否則根本不用談。”
“說真的，我搞不懂他一個小小的機修工哪兒來的底氣敢這樣說話，當時我火氣就竄上來了，結果這傢伙還準備動手打人，他不光沒把您放在眼裏，更沒把咱們新時代的領導隊伍放在眼裏啊！”
同樣的套路劉海中已經用了好幾遍，雖然沒有新花樣，只能是人前背後各一套，然後再想辦法添油加醋給人亂扣帽子，但架不住這個法子特別好使。
果然，得知張元林這麼囂張，李懷德豁的一下站起身來，沉着臉說道：
“他真是這麼說的？要我親自登門道歉，還得請他回去？”
劉海中點頭如搗蒜，肯定道：
“沒錯，千真萬確！這是您交代的事兒，我哪裏敢怠慢，全程都在現場盯着，周圍二十來號人看着呢，還有不少是咱廠子的工人，張元林卻是一點都不給您留面子，開口就是如何如何，太過分了！”
就在劉海中以爲自己的表現足以讓李懷德滿意時，卻聽到了讓他差點以爲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的話。
“知道了，張元林被開除出廠，應該還沒找到工作吧？他媳婦秦淮茹那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已經被撤職了，估計這會兒紡織廠那邊正開會宣佈呢！”
“這麼一來，張元林夫妻倆都沒了工作，自然就沒了收入來源，我聽說他有三個孩子要養活，現如今都是十幾歲的年紀，喫喝拉撒用全是花銷，我不相信他真就一點不着急。”
“我想這對沒有工作的夫妻此時應該只能在家呆着，坐喫山空，表上嘴硬，實際上盼着能有份工作，恰好這會兒該上班的，該上學的都出門了，劉隊長，你說我現在去登門道歉請他回來，是不是最合適的時間段？”
劉海中眨巴了一下眼睛，下意識的側身豎起耳朵，好像是沒聽清一樣。
“李，李主任，您剛纔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看着劉海中懵逼的模樣，李懷德卻是轉身走向一旁的衣服架子，將外套取下穿在了身上。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帶路，我要去張元林家裏！”
劉海中回過神來，再三確認道：
“不是，張元林可是當衆辱罵您啊，他，他對您大不敬，您怎麼還老老實實的聽他的安排呢？”
李懷德哼了一聲，說道：
“怎麼，不行嗎？張元林是個人才，就應該趕緊把他請回來，而且我不僅要請張元林重新回到軋鋼廠，如果他們有需要，我還要給秦淮茹安排一份好工作。”
劉海中急了，如果李懷德真的去向張元林賠禮道歉，不光是他李懷德要掉面子，劉海中這位新上任的糾察隊隊長更是會變成大院裏的笑話。
“不是，李主任您三思啊，張元林就是個機修工，他憑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分明是在耍您玩兒呢！”
“就算您去了，他肯定還會提出其他的要求，雖然現在大院裏的人不多，可那些老年人都在呢，免不了被人議論啊！”
李懷德沒了耐心，瞪着眼睛說道：
“廢話少說，趕緊帶路！張元林必須迴歸軋鋼廠，就算他提出要當領導的要求，我也一定會滿足他！”
“所以啊，你最好是祈願張元林願意賣我面子，同意回來，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撤下來，換張元林上！”
聽到這裏，劉海中只得趕緊閉嘴當啞巴，他知道李懷德要來真的，萬一惹怒了他，自己的職位不保啊！
就這樣，劉海中如願以償的坐上了軋鋼廠領導的專車，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大院。
只是一路上劉海中都無暇關注小汽車的內飾和乘坐感受，此時的他坐如針氈，不知道張元林見了李懷德會怎樣發揮。
劉海中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都成領導了，個人的未來居然還被張元林掌控着，關鍵是張元林都被開除出廠了，他憑什麼呀！
光靠腦袋想不明白，劉海中又不敢多說話，一路悶着把李懷德帶到了大院，站在了張家門口。
恰好今天張元林沒去上班，他知道秦淮茹今天情況不妙，身爲副廠長一旦被撤職，可能連迂迴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而秦淮茹來自農村，本身背景很乾淨，怎麼也到不了被安排去勞動改造的程度。
所以啊，秦淮茹如果被撤了職，大概率就得選鋪蓋走人，變成無業遊民。
張元林設想到了這些，便選擇在家呆着等媳婦回來，到時候看秦淮茹的情況說些安慰的話，順便再一起商量計劃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不上班沒問題，但也不能成天閒着無所事事，秦淮茹不是個偷懶的人，肯定呆不住，或者讓她去學點新的技術，或者讓她上婁曉娥那兒竄個門，再或者讓她盯着孩子們的學習。
怎麼都成，只要乾的是正兒八經的事情，這人的意志就不會消退，活着纔會覺得有意義。
“算算時間，也該有個結果了吧，既然要罷免，肯定是越早通知越好，估計那幫等着上位的人也急了，不可能等到下午再行動，一會兒人來了要不先去哪裏轉轉玩玩唄，反正也不急，接下來有的是空……”
張元林正琢磨着，房門卻被人敲響了。
一大媽聞言從廚房探出頭來，準備過去開門。
但是被張元林給叫住了，他交代道：
“一大媽，您忙您的，我來。”
說着，張元林起身前去開門，他有預感，來者不善！
門一開，劉海中那張豬頭臉映入眼簾，張元林見狀眉頭一皺，表現出了厭惡的情緒。
“怎麼着啊，劉隊長，昨晚我說的話是不夠清楚，還是被你當成了耳旁風？”
劉海中敲開了門以後就趕緊閃了，他怎麼會記不住張元林的警告呢，知道這人出手重，自己千萬不能逞能。
“我把你想見的人帶來了，有什麼話你跟我們李主任說吧！”
聽到劉海中的話，張元林擡頭向前看去，果然看到了李懷德的身影。
此時的張元林站在家門口，李懷德站在大院裏，本來兩人就有着一定的身高差，再加上臺階的高度，張元林居高臨下的十分自然。
可這樣的狀態讓李懷德非常不適應，平時他都是被人敬仰的份，自己還是頭一回去敬仰別人，關鍵這人只是一個小小的機修工！
“張師傅，聽說你想見我？”
看着李懷德，張元林咧嘴一笑，突然大聲喊道：
“真是稀客啊，李主任，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張元林這一嗓子吼的恰到好處，足以引起全院的注意，很快那些在家沒事做的老頭老太們紛紛趕來看熱鬧。
眼看着話還沒開始講，就已經被人包圍了，李懷德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心裏也變得忐忑不安。
早上聽到劉海中的彙報後，李懷德自作主張的分析了一波，認爲張元林之所以不肯來，還提出各種要求，完全是對自己被強制開除出廠感到憤怒，想借此找回場子，僅此而已。
所以，無論張元林放出怎樣的狠話，就是想過個嘴癮，等他李懷德真的站在了張元林的面前，張元林肯定會主動服軟的。
帶着這樣的想法，李懷德才會大手一揮，要求現在就來找張元林，想趁着大院人不多的時候一步到位，把事情辦妥，這樣他也好向上頭領導交差。
可是等真的見到了張元林後，李懷德才發現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無奈開弓沒有回頭箭，加上張元林故意吼一嗓子把人吸引過來，直接斷了李懷德的回頭路。
沒辦法，李懷德只能硬着頭皮走上前，臉上掛着笑容說道：
“張師傅，我是誠心來向你道歉的，那天將你開除純屬誤會，希望你能既往不咎，重新回到軋鋼廠工作。”
聽到李懷德的話，邊上的劉海中微微瞪大了眼睛，顯然他沒想到李懷德真的願意當衆向張元林道歉。
周圍的喫瓜羣衆也是議論紛紛，他們知道張元林昨晚說的話有多囂張，卻沒想到他來真的，並不是口嗨，但讓人震驚的是，李懷德居然真的出現在了大院！
驚愕之餘，所有人都爲張元林的囂張感到佩服，但想着到這兒也該結束了，堂堂軋鋼廠一把手親自到場道歉，這待遇一般人連想都不敢想。
可張元林接下來的回答卻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只見他雙手抱臂，整個人往承重柱上一靠，淡淡的說道：
“我不覺得這是誤會，所以暫時不想原諒，當然也不會回去的。”
此話一出，現場譁然一片。
李懷德更是臉色微微發紅，已經有了紅溫的預兆，他覺得自己做出犧牲已經夠大了，張元林居然還不肯買賬！
要不是上頭領導步步緊逼，李懷德怎麼可能放下身段，向一個小小的機修工道歉？
但李懷德沒有動怒，而是繼續保持臉上的微笑，耐着性子說道：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但這真的是個誤會，在我眼裏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纔會親自登門道歉，當然你也可以說說你的條件，這些都是可以談的。”
張元林不爲所動，依舊是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沒什麼好談的，我也沒有條件，反正我現在不想回去，如果你是帶着真誠來請我的，那就多來幾回，也許哪天我突然心情好了，可能就會答應你。”
喫瓜羣衆們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如此囂張狂妄的人居然跟他們同住一個大院！
就連李懷德也傻了眼，他自信滿滿而來，卻是屢屢喫癟，本以爲雙方起碼會站在同一高度談判，無非是多費些口舌，多做些讓步而已，卻沒想到張元林連一丁點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以李懷德脾氣，他早就該轉身離開的，但一想到上頭領導施加的壓力，便不得不強壓怒火，繼續開高條件。
“除了你的工作以外，包括你媳婦的工作也可以安排，這樣你們夫妻倆都在同一個單位上班，距離近了不說，上下班還能結伴一起。”
張元林嗤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給出回答。
“李主任真會開玩笑，我媳婦是紡織廠技術崗出身的，你讓她到軋鋼廠工作，這崗位對等嗎？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李懷德本事大，要把紡織廠給吞併了呢！”
面對張元林肆無忌憚的取笑，李懷德臉皮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咬着牙進行了最後的嘗試。
“好，既然這個條件你也不滿意，那我明說了吧，只要你肯回來，整個軋鋼廠所有的崗位隨你挑，要是你覺得當工人不過癮，那我給你當領導的機會！”
李懷德的上頭領導說的是隻要張元林肯答應，整個軋鋼廠的領導崗位都可以安排，但李懷德不想說出來，同樣是崗位隨便選，工人崗位和領導崗位天差地別，張元林一個工人階級，憑什麼給他任選領導崗位的機會？
不是，李懷德你來真的啊！
沒等張元林開口，劉海中瞪大了眼睛，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可即便是豐厚誘人的條件，張元林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是真瞧不上，要我說你就甭費勁了，剛纔跟你講的很明白，你要誠心請我回去，麻煩多來幾趟，等哪天心情好了就會答應，否則一切免談，你說什麼條件都沒用。”
“行了，就這麼着吧，我現在已經不是軋鋼廠的工人了，管你是軋鋼廠什麼身份的領導，在我眼裏啥也不是，自然誰來也不會給這個面子，還是那句話，你要真心來請我，就拿出你的誠意來。”
“那什麼，按理說客人來了應該請你進屋喝杯茶的，但你這一表態了，弄的我心情很不好，再加上你是軋鋼廠的一把手，嘴巴肯定很刁，咱普通老百姓的茶你不一定喝的慣，就不爲難你了，慢走不送哈，歡迎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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