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於海棠投靠何雨水,許大茂見色起意,劉海中以權壓人
作爲掏錢的一方,劉家人自然是做不到無動於衷,立馬就跟着去看了。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人都麻了,每個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悶氣,劉海中的臉更是肉眼可見的變紅。
但劉海中清楚周圍人多眼雜,不是個吐槽的地方,只能沉着臉回到家裏。
很快二大媽和劉家哥倆也回來了,進門就開始瘋狂吐槽。
“爸,咱是不是被人給忽悠了啊,您一下子給了張元林那麼多錢,怎麼就買了這點傢俱回來?”
“是啊,李主任還特意交代咱們不要少了人家的賠償,結果呢,那麼大一貨車,就裝了一半,鬧呢!”
大院裏的那幫喫瓜羣衆不知道劉家賠了多少給張元林,只看到車子上裝的都是新傢俱,卻不知這些傢俱滿打滿算,只能花掉一半的賠償款。
這麼一來,劉家人坐不住了,紛紛覺得吃了大虧,尤其是二大媽,還想着去問張家把剩餘沒花掉的錢拿回來。
“哎呀,這事兒我去不太好,要不還是你去吧,你是軋鋼廠行動會的領導,這些話你說出去有威懾力,我去說張家人不一定肯聽!”
可真等要執行的時候,二大媽卻犯了慫,主要是她一個婦人,每天操心的就是些柴米油鹽和家務活,在與人溝通交流方面,還真的是有心無力。
劉海中也覺得應該把張家沒花掉的賠償款拿回來,但他作爲一名領導,需要考慮的事情會更多,也就更加猶豫不決,難以行動了。
到最後思量再三,劉海中搖着頭嘆氣道:
“算了,還是別問張家要錢了吧,首先這是李主任交代的任務,我不能不從,其次我和張元林把款項結清的事情已經跟李主任報告過了,如果這時候再去找張元林要錢,萬一他向上舉報,那就麻煩了。”
聽到劉海中的解釋,二大媽發出一聲長嘆,接着嘴裏碎碎念個不停,不用想,那一定是非常難聽的話。
劉光天和劉光福也是抱着雙臂靠在門板上,垂頭喪氣的,看起來心情鬱悶極了。
見一家子情緒低落,劉海中卻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怕什麼,我現在有的是賺錢的法子,整個軋鋼廠上萬人呢,這才哪兒到哪兒,你們與其在這裏糾結那點沒用完的賠償款,還不如在家好好休息,等明天上了班,繼續搞錢!”
不得不說,這樣的話還是相當漲士氣的,很快就讓二大媽還有劉家兄弟從鬱悶中走了出來。
雖然把賠償款交給張元林後,劉家又陷入了一窮二白的可憐境地,但他們手握財富密碼,等明天太陽升起就又能捲土重來,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緊跟着是一道響亮的女音。
“傻柱,你妹妹在嗎?”
屋內的劉海中聽後眉頭一挑,自言自語道:
“哎,這個聲音怎麼聽着有些耳熟呢?”
靠窗的劉光天看了一眼院子裏,說道:
“爸,是一姑娘,長的還挺標緻,但是我沒見過。”
劉海中聞言走了過去,也從窗口向外張望,當即就認出了對方。
“這是我們軋鋼廠的播音員,於海棠,我說怎麼聽着熟悉呢,原來是她來了。”
得知是親爹認識的姑娘,劉光天瞬間來勁了,連忙湊過去說道:
“爸,您的嘴可真嚴實,認識這麼好一姑娘不說,知不知道您兒子天天盼着結婚成家,都快急壞了!”
劉海中聞言沒好氣的瞪了劉光天一眼,說道:
“什麼急不急的,人家於海棠是有男朋友的人,叫楊爲民,軋鋼廠多少人都知道這事兒,怎麼着啊,你能耐大了,還準備去挖別人牆角呢?”
一聽於海棠名花有主,劉光天當即就蔫吧了,嘆氣道:
“得,是我多想了。”
就在這時,始終靠着窗戶喫瓜的劉光福小聲的喊道:
“嘿,快看啊,於海棠從中院找過來,跟傻柱見上面了!”
聽到劉光福的話,不光是劉光天好奇,就是劉海中也來了興致。
“不是,於海棠一個跟大院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人,她來這裏做什麼,怎麼還跟傻柱聊上了呢?”
與此同時,後院。
看到於海棠來到大院,傻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同時開起了玩笑。
“喲,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怎麼着啊,準備來這兒建廣播站?”
於海棠聽着笑出聲來,隨後擺手說道:
“當然不是了,我是來投奔何雨水的,但是我沒找到她人,對了,你們家不是在中院嗎,怎麼跑後院來了?”
傻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在幫張元林搬傢俱,便又問道:
“投奔我們家雨水?不是,你堂堂一播音員,去哪兒待不住啊,非得來這裏,再者說了,你不是還有男朋友嗎,怎麼不找他去呀?”
於海棠嘆了口氣,隨後落落大方的說道:
“我跟他呀,從此一刀兩斷,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能聽懂嗎?”
傻柱聞言一愣,驚愕的說道:
“這種話我當然能聽懂,只是我不明白,你跟楊爲民不是都在籌備婚禮了嗎,還說要請大家夥兒喫飯呢,怎麼突然就吹了呢?”
於海棠沒好氣的白了傻柱一眼,說道:
“吹了就是吹了,這事兒需要你明白麼?我跟楊爲民是階級立場不同,如果不是曾經認識,我跟他身處不同的陣營,見面就是死對頭,絕不留情的那種!”
“行了,懶得跟你廢話,雨水呢,我找她商量點事兒,好歹我是她的學姐,曾經一個學校的,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對我見死不救!”
傻柱聽後點了點頭,轉身進屋把何雨水找了出來。
於海棠今年二十四歲,比何雨水大了一歲,也比何雨水早一年出來工作。
雖然兩人大學不在一塊兒上,但是高中是同一所學校,兩人相差一屆,關係卻相處的很不錯,因爲兩人都屬於那種風風火火的性子,直來直往的,從沒有任何的勾心鬥角。
昔日的兩位好友相見,沒有太多的客套話,但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生疏感,這足以證明她們二人的情感是相當深厚的。
想想也是,何雨水跟大院裏的人關係不能說是一般,簡直可以說是沒有,以前小的時候還會跟大院裏的長輩打招呼,後面長大了,去學校住宿,一個禮拜只回一趟大院,和大院裏的人就更加疏遠了。
可何雨水也是人啊,人是羣居動物,交朋結友纔是正常的,要是時常獨來獨往,那才叫有問題,不是在逃罪犯就是裝逼犯。
所以,跟何雨水性格很相似的於海棠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簡單的瞭解過於海棠的需求後,何雨水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當然沒問題,我上班的地方比較遠,明天就走,到時候你就住我那屋,等哪天要走了,把鑰匙給我哥就行,或者直接送到張家。”
見何雨水同意收留自己,於海棠長呼一口氣,點頭說道:
“太好了,只要我躲着楊爲民,不讓他找到我,時間一長,他就會失去耐心,到時候我才能算是徹底把他擺脫掉!”
“對了,你跟你哥怎麼都在張元林的家裏,是不是張元林被開除了,你同情他們家,就主動喊上你哥過來幫忙。”
作爲軋鋼廠的一員,於海棠怎麼可能不知道張元林的名諱,尤其是前陣子新上任的李懷德親自宣佈將張元林開除出廠,與之相關的廣播稿還是她念的。
但是後面張家被抄等事件,於海棠就不得而知了。
何雨水聞言一笑,說道:
“啥呀,就張家的條件,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我不瞞你說啊,就我現在的工作都是張元林張大哥幫我找的。”
這時,何雨水注意到周圍人來人往的不方便,又想着秦淮茹帶着孩子在自己的房間學習,便領着於海棠去了何家。
“走,我們進屋慢慢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
於海棠點了點頭,跟上了何雨水的腳步。
等於海棠一走,劉家就炸開了鍋。
“爸,您聽見沒有,於海棠跟她男朋友掰了!”
“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播音員這個工作挺不簡單的,對各項要求都很高,什麼文化程度,聲音甜美,還要字正腔圓,一般人根本幹不來,所以工資待遇也是相當的不錯!”
此時的劉光天渾身是勁兒,劉光福也在邊上激動的不行,雖然不是他的機會,但他心裏清楚,自古以來長幼有序,只有當二哥順利結婚成家了,才能輪到他這個老三!
這時二大媽也走了過來,對劉海中說道:
“現在姑娘不好找,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全都忙着各種各樣的階級鬥爭,壓根沒幾個願意認真靜下心來過日子的,更別提是有一份正經工作的人了。”
聽到二大媽的話,劉海中陷入了沉思。
見劉海中不表態,劉光天坐不住了,乞求道:
“爸,我求您的次數不多,當然您之前也沒正眼瞧過我,也許是因爲我提的要求有些過分,但這次我是真心的想請您幫忙,我,我看上於海棠了,您是於海棠的上司,您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前面說了一大堆,真正有用的只有一句話。
劉光天知道自己的條件很普通,長相一般,身高一般,學歷也不高,就這樣的底子讓他自個兒去找媳婦,其難易程度估計和傻柱找媳婦差不多。
如果往現實層面上講,劉光天甚至不如傻柱,好歹傻柱有份正經工作,而且工資還不低,劉光天則是啥也沒有,除了年輕以外,和傻柱比不了一點。
所以,頗有自知之明的劉光天精準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於海棠是軋鋼廠的播音員,而他親爹是軋鋼廠的糾察隊隊長,理論上是於海棠的上司,應該是可以鎮住於海棠的。
看着劉光天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劉海中想着這確實是一個送上門的兒媳婦,雖然他偏心老大,對老二老三很沒耐心,也不怎麼關注,可這倆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總是要幫他們成家的,不然就被街坊鄰居看笑話了。
於是,劉海中點頭答應下來,卻沒有給劉光天好臉色看。
“行,我可以幫你去牽線,哪怕是直接促成你們倆的婚事,但是,你記住了,從今往後,你別再跟我說什麼偏心,不公平的事情,更別說你大哥結婚把家裏掏空之類的話。”
“記住了,在這個家,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教訓我!”
事到如今,劉海中仍然不肯承認自己偏袒老大劉光齊的事實,甚至是以此來威脅劉光天。
面對這個情況,劉光天根本沒得選,只能放低姿態,老老實實的聽從劉海中的安排,反正從小受氣到大,也不差這一回了。
“爸,只要我能和於海棠結婚,今後這個家肯定是您說了算,將來您做任何決定,就我保證屁都不會放一個。”
見劉光天答應的這麼果斷,劉海中也沒有繼續爲難,點頭說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我找於海棠談談。”
“你們倆該幹嘛幹嘛去吧,別杵在這兒跟門神似的,當心嚇着人家!”
劉光天和劉光福應了一聲,迅速跑了出去。
等二人走後,二大媽走了過來,問道:
“這事兒確定能成嗎?是不是不該這麼快答應老二的。”
劉海中揹着手在屋裏來回踱步,嘆氣道:
“行不行試一下就知道了,不管怎麼說我身份擺在這裏,我能管工人,也能管播音員,是個人就有階級立場,只要我想,隨隨便便就能給於海棠找雙小鞋穿。”
“至於光天這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咱們倆是什麼態度,只要能滿足他的要求,我們倆就是好爹好娘,要是一個不讓他滿意,立馬甩臉罵人,就這德行,我都懶得跟他多說話,鬧心!”
“也只有這次幫他結婚成家了,他才能打心裏尊重我,以後無論我怎麼說怎麼做,他都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不能步入閻家的後塵啊,你也看到了,閻家的幾個崽子們一心向外,眼裏根本沒有他們爹媽,說的難聽些,他們這樣的行爲跟野種有什麼分別?”
二大媽聽後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說的對,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閻家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成了人人皆知的笑話,我們可不能和他們一樣啊,太丟人了!”
……
於海棠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除了劉家有想法,同樣住在後院的許大茂也是見色起意。
本來許大茂沒怎麼關注於海棠的,他更關心張家買的這些新傢俱。
許大茂這人除了一肚子壞水,心眼兒也是小的可憐,嫉妒心極強,就眼紅張元林能趁這個機會把一屋子的傢俱都給換了。
直到許大茂聽見於海棠在大院裏說出了她跟男朋友告吹的話,讓他立馬把注意力從那些嶄新的傢俱上轉移到了於海棠的身上。
論顏值,秦京茹和於海棠算是不相上下,可是論身段,論文化,論才能,那就不好意思了,秦京茹一個村姑出身的人,她和於海棠壓根就沒法兒比啊!
關鍵是秦京茹一個村姑卻表現出無比的自信,還對自己很不尊重,這讓許大茂相當的不爽。
如果有的選,許大茂百分百會選擇於海棠,只有在沒得選的情況下,他纔不得不接受秦京茹。
現在於海棠已經送上門了,可家裏還坐着一個呢,這讓許大茂犯了難,就這麼趴在窗戶邊上琢磨了起來。
時間一長,引起了秦京茹的注意。
“不是,人家買了點新傢俱而已,至於這樣盯着看嗎?要不你直接出去,趴傢俱上看吧!”
“你要有本事,也把家裏這些舊不拉幾的東西換掉唄,嘎吱嘎吱響不說,有的都被磕壞了,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被上面木刺颳了好幾下。”
秦京茹的聲音打斷了許大茂的思考,也讓他的心情變得很差。
還想着換傢俱呢,別折騰了吧,我現在就想把你給換了!
“怎麼着啊,我看看外面都不行了,秦京茹,咱倆還沒結婚呢,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管的太寬了,啊?”
見許大茂跟個炸藥桶似的一點就燃,秦京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順勢說道:
“你要是不想見我,覺得我說話難聽,那你給我點錢,我自個兒出去玩,這樣你會就覺得家裏清靜了。”
聽到秦京茹要錢,許大茂剛想發作,卻在皺眉頭的那一刻停住了,哎,這個錢必須要給啊,秦京茹都主動要出去,肯定不能攔着啊!
於是,許大茂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嘴裏碎碎念着秦京茹花錢如流水,可手腳卻跟不聽使喚似的,立馬就把錢拿來了。
“省着點話,別跟之前一樣,早上出去,過一兩個小時就回來說錢花光了,就是地主家也經不住你這樣奢侈的花銷啊!”
聽到許大茂的話,秦京茹也不客氣,又伸出手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要不是你摳摳搜搜,我怎麼可能一會兒就花光了呢,再多給我點,讓我一次玩個痛快,省的我跑回來煩你。”
許大茂一聽血壓立馬上來了,但還是強忍着怒意,又給了點錢。
“你說的對,要玩就玩的盡興些,但是我也有要求,希望你今天一整天都別煩我,你喫過晚飯再回來,隨你買什麼喫,不用給我帶,我喫什麼自己解決,也不用你操心,聽明白沒有?”
說完,許大茂打開門,想趁着於海棠跟何雨水在一塊兒的空檔期,趕緊把秦京茹給轟走,不然一會兒被於海棠撞見了可就很難解釋了。
被許大茂推攘着出門的秦京茹沒有察覺到異樣,只覺得是自己說的話太沖,引起了許大茂的不滿。
“哎,別推我啊,我又不是沒有腿,讓我自己走行嗎?”
“真是的,一開始你給我的錢就不多,我能堅持到中午已經很勉強了,讓你多給點,結果你讓我堅持到晚上,這不等於沒給嗎?”
“你這人也太小氣了,剛開始那會兒多大方啊,這才過多久,你……”
沒等秦京茹說完話,許大茂就把門關上了。
看到這一幕,秦京茹搖了搖頭,轉身朝着大院外走去,手裏捏着隨口要來的錢,心情慢慢的就好起來了,甚至走起路來都是一蹦一跳的。
雖然在這裏和許大茂相處的不是很愉快,但架不住許大茂確實是有錢,也肯給錢,就是越來越少了,玩的也是一次不如一次痛快。
“不行,我決不能滿足於現狀,等過幾天再給許大茂上點壓力,讓他趕緊幫我把工作的事情解決掉,萬一哪天我們掰了呢,我得爲自己留好後路啊!”
出去玩的路上,秦京茹還在琢磨着將來的事情,卻不知道許大茂已經在計劃着把她給踹了換新人。
……
眼看着秦京茹離開了大院,許大茂立馬把家裏用心的收拾了一遍,尤其是各個角落的頭髮絲,把他忙活的滿頭大汗。
等差不多了以後,許大茂來到鏡子面前捯飭起了自己,又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
整理完畢,許大茂來到自家門口,轉身看着這個家勉強像是一個單身漢居住的模樣,這才放心的出門去了。
知道於海棠不在後院,許大茂轉悠着來到了中院,先是到何雨水的住處停留了一會兒,發現裏面傳來秦淮茹教育孩子的聲音,便立馬掉頭去了傻柱家。
這次,許大茂如願以償的聽到了於海棠的聲音。
“好傢伙,原來躲在傻柱家了,沒關係,你不是跟楊爲民掰了,要在大院久住嗎,小爺我等得起!”
如此想着,許大茂趁着無人注意,一溜煙的來到了大院外唯一的公廁邊上蹲守。
說起來這已經是許大茂熟練度極高的傍身技能之一了,之前他就是這麼蹲守李懷德的,這次他用同樣的辦法蹲守於海棠。
等候期間許大茂也沒閒着,他知道秦京茹早晚還是要回來的,得想個法子讓秦京茹離開大院纔行,或者離開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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