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前有狼後有虎,於海棠直呼上當,何雨水提議求助張元林
跟二大媽交代了做一頓像樣的午飯後,劉海中便出門去了。
同樣是蹲守於海棠,劉海中比許大茂要體面不少。
今天是公休日,大院裏的住戶們三兩成羣的聚在一起聊天扯皮,也有成羣湊在一塊兒下棋的。
雖然一開始大家都湊在一起圍觀張家換新傢俱,但是有傻柱指揮盯梢,沒人能偷懶,不到一個小時就卸完就位了。
沒了熱鬧看,衆人自然是繼續幹自己的事情,這時候劉海中出來隨處都能找一個打發時間的點位。
看到是劉海中來,大院羣衆們還是挺緊張的,劉海中見狀趕緊提醒一句,表示自己只是過來隨便看看,一會兒就走,讓他們不要管自己。
有劉海中的這句承諾,衆人這才放下心來,繼續投入到自己的事情當中,就是那些扯皮聊天的不敢大聲了,生怕被劉海中聽見,然後給他們穿小鞋。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劉海中差點沒熬住,終於,何家的門被打開,於海棠手裏攥着紙走了出來,一看就是要去上廁所。
眼看着機會來了,劉海中立馬揹着手,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強行跟於海棠來了個偶遇。
看到眼前的人是劉海中,於海棠也不敢怠慢,當即笑着打起了招呼。
“劉隊長,您好!”
對此劉海中只是微微頷首,本想着先擺一擺領導架子的,卻看到於海棠晃動着身子就要繞走,便只能趕緊把想說的講出來。
“那個,小於啊,一會兒你到我家來一趟,有點事兒想跟你說。”
於海棠聞言一愣,心想我平時跟你也沒啥交集啊,這會兒也不是工作時間,周圍更沒有廣播室,你找我能有什麼事兒?
但想歸想,既然是領導發話,那總歸要給面子的。
無奈之下,於海棠點着頭說道:
“行,我記着了,一會兒就去找您。”
見於海棠答應的這麼快,劉海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想有個領導身份就是好辦事啊,擱以前見了面,以於海棠那高傲的性子,肯定是愛答不理的,連句禮貌的話都不會有。
就在於海棠感覺莫名其妙的時候,許大茂在廁所門口又把她給攔下了。
“海棠,真巧啊,我們院兒的大美人居然會在這裏!”
同樣是裝偶遇,許大茂的演技比劉海中要好不少,但他挑的地點太差勁了,尤其是這個時間點非常尷尬。
但是出於禮貌,於海棠只能憋着,然後微笑着和許大茂打起了招呼。
“是挺巧的,不過咱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可能會比較多,因爲我投奔何雨水了,應該會暫住個幾天,所以你不要看到我就覺得奇怪哈!”
“那什麼,我還等着上廁所呢,就不跟你多廢話了,有什麼事下次再跟我說吧!”
既然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那肯定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和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眼前這個是認識的,於海棠就順便解釋了一下。
見於海棠要走,許大茂連忙說道:
“就這次說吧,那什麼,海棠你能不能晚上到我家來喫,我家裏有一瓶上好的紅酒,平時也沒機會跟人喝,大院裏的那幫工人又太粗俗,根本不懂得品嚐紅酒,給他們喝那就太浪費了。”
面對許大茂的邀請,於海棠滿臉的問號,不解的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咱倆好像也不是特別熟吧,至於我來你們大院一趟就請喫飯嗎?我可不是一個喜歡佔便宜的人,更不喜歡欠人情!”
許大茂聞言擺了擺手,說道:
“嗨,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就是在這裏見到你覺得很驚訝,很難得,談不上佔便宜,更算不上什麼人情,再說了,你我都是宣傳科的,不是朋友也是同事吧,這同事之間請頓飯怎麼了?”
“我知道,你是來找何雨水的,那肯定中飯要跟着雨水喫,總得給個機會讓她盡地主之誼不是,但咱倆的關係也不算很淺薄吧,你就當是也給我一個機會,這樣行吧?”
比起說話的藝術,還是許大茂的底子更好,讓人聽着比較舒服,像劉海中那種就純粹是靠着領導的身份強人所難了。
一時半會兒的,於海棠也挑不出其中的毛病來,關鍵是她已經被兩個人攔路,一個急等着上廁所的人,再繼續拖下去非得當街露醜不可。
沒辦法,於海棠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行,我知道了,喫晚飯是吧,我會去你家找你的。”
徵得了於海棠的同意後,許大茂喜笑顏開,趕緊回家準備去了。
其實一開始許大茂想直接請於海棠到家裏喫午飯的,但是許大茂察覺到了於海棠的警惕和不情願,便只能改口說晚飯。
“喫晚飯就是比較危險,也不知道秦京茹會在晚上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也沒辦法了,事已至此,還是趕緊準備晚飯,早點喫早點聊,把該說的話說出去,後面的事兒後面再說!”
在濫情方面,許大茂始終是很專一的。
反正是個女的就有想法,稍微有些姿色的就挪不開眼,說起來於海棠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但許大茂不怕,就是知道難度很高也忍不住想試一下,誰讓對方性別女呢?
當然了,這也是在許大茂被工廠處罰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觸其他女人,並且在對比過秦京茹這個村姑多方面都不如人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
至於將來能不能跟於海棠走到最後,許大茂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找一個換一個,他早就習慣了,就跟狗改不了喫屎一樣,他也收不了心。
“如果非要讓我選一個,哪怕是天天拌嘴吵架,我也寧願選於海棠,秦京茹這個村姑唯一的優點就是單純好騙,別的啥也不是,可要是能娶到於海棠,我肯定更有面兒啊!”
這麼想着,許大茂興沖沖地開始準備晚飯,他的廚藝不行,就打算先把氛圍搞起來,然後出去買點菜,再配上紅酒,剩下的就全看他自個兒發揮了。
話說於海棠上完廁所後,回想起劉海中和許大茂連番攔路的畫面,是越想越不對勁,便趕緊找到何雨水,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於海棠和於莉是姐妹,只是在當前世界中,受到張元林的影響,於莉並沒有嫁入這個大院,所以在整個大院當中,於海棠能投奔的只有何雨水一人。
也就是說,在於海棠遇到了麻煩時,能求助的也只有何雨水。
得知了於海棠的遭遇,何雨水也是緊緊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她想到了什麼,面色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爲你早上那會兒,當衆說出你跟楊爲民鬧掰了的事情!”
於海棠還有些沒轉過彎來,不解的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是沒搞懂。”
何雨水嘆了口氣,說道:
“之前你是因爲有男朋友,所以軋鋼廠那麼多人都沒有機會接觸你,而你現在變成了單身女性,自然就變得搶手了。”
“實不相瞞,我們大院裏適婚年齡的男人一大把,可結婚的只有張元林,其他的都單着呢,我哥暫時還沒結婚,不過好像已經有眉頭了,不然啊,我都想把你介紹給我哥了!”
聽到何雨水的話,於海棠傻了眼,不敢相信的說道:
“啊?合着你們大院是個光棍窩啊!”
驚愕之餘,於海棠又想到了劉海中和許大茂,繼續問道:
“所以,劉海中攔我的路,說要找我談話,其實是想給他的兒子找對象?”
“那許大茂呢,難不成他也有這個意思?”
何雨水點了點頭,表示於海棠想的都是對的,沒有錯。
“還有啊,劉海中家的大兒子早早的就結婚分家了,基本上把劉家掏了個底朝天,已經無力承擔老二老三的婚事。”
“至於那個許大茂,就更噁心了,之前他因爲猥褻婦女,被廠裏嚴重處罰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得知劉家已經被掏空,於海棠本就抗拒的臉上露出了更加厭惡的表情。
之後又聽到何雨水說起許大茂的事,於海棠當即皺着眉頭揮手,就跟趕蒼蠅一樣。
“咦,快別說他了,當時我知道這事兒後,真的是見他一次就有一次動手打他的衝動,不過那會兒我跟楊爲民的感情還不錯,許大茂招惹不到我,就沒跟他一般見識。”
“只是沒想到今天一見,他居然對我動起了歪腦筋,要不是因爲這裏是大院,我一個外人不好隨隨便便動手,省的被人說我不講禮貌,也不照顧你面子,不然以我的脾氣,早就動手了!”
何雨水聽後搖了搖頭,說道:
“你先別這麼激動,其實我還有話沒說完,自從許大茂被工廠處罰以後,他的女人緣就徹底斷了,連相親都輪不到他,媒婆一聽是他的名字,立馬轉身走人,根本不願搭理這種貨色。”
“可即便是這樣,許大茂還是騙到了一個姑娘,而且是農村來的,我估計就是看對方不經人事,什麼都不懂,好忽悠才下的手。”
聽到何雨水的補充,於海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這脾氣把何雨水都給嚇了一跳。
“好你個許大茂,膽兒真夠肥的,喫着碗裏的還想着鍋裏,家裏養了一個居然還敢請我去喫晚飯,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罵了幾句消氣後,於海棠又看向何雨水,問道:
“那姑娘的家裏人不管嗎?這事兒肯定要和姑娘的父母說明白纔行,許大茂越是如此厚顏無恥,我們就越不能看着他美夢成真!”
何雨水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說起來,這個農村姑娘還是我張大哥媳婦的堂妹,叫秦京茹,你是不知道啊,秦京茹被許大茂迷的神魂顛倒,千里迢迢都要來找他,感覺沒有許大茂都活不下去一樣。”
“這許大茂也挺捨得的,願意給秦京茹花錢,把那姑娘的胃口習慣都養叼了,現在是非要留在城裏不可,即便是知道許大茂的爲人都不在乎,你說那人都這樣了,咱還怎麼管?”
“而且這也不是近幾天的事兒了,過年的時候我張大哥跟嫂子回老家提醒過秦京茹的父母,可是根本沒用,說難聽點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根本管不了啊!”
聽到這些消息,於海棠臉色十分難看,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不行,我現在是越想越煩躁,恨不得立馬跑去他們二人的面前把話說清楚!”
何雨水聞言連忙擺手說道:
“別啊,你可千萬要冷靜,劉海中現在是軋鋼廠的大官兒,如果你得罪了他,指不定就給你穿小鞋,扣大帽,輕易就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許大茂這邊就比較好對付了,但我跟你講啊,先前他們倆還一起合作來着,在我們院搞什麼老中青結合,後面又混在一塊兒幹別的事情,總之有着一定的關係。”
眼看着於海棠的眉頭越皺越深,何雨水撓着頭說道:
“哎,也就是太久沒見到你了,不由自主的說了這麼一大堆話。”
“海棠,我覺得這兩個人你不用太放心上,以你的聰明才智,對付他們倆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麼?”
“說起來我從上大學開始,就沒怎麼在大院裏呆了,基本上一個禮拜就回一趟,重要的節假日除外,所以我說的可能不夠全面,又或者有點不切實際。”
“這樣吧,不如等一會兒到飯點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到後院張大哥家喫,有什麼想問的你直接說出來,張大哥會告訴你該怎麼辦的。”
聽到這裏,於海棠微微頷首,接着想到了什麼,笑眯眯的問道:
“雨水啊,你這一口一個張大哥叫的,可好聽了,自打認識你以來,從沒聽你這樣喊過誰,就是你親哥也沒這待遇吧?”
“我很好奇,你這樣喊張元林,你哥知道不,他聽了會不會覺得心裏難過呀?”
看着於海棠那一臉喫瓜的模樣,何雨水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海棠,你這樣子可真逗,哈哈哈哈!”
眼看何雨水突然間就笑的前仰後合,於海棠一臉問號,忍不住皺眉說道:
“你幹嘛呀,就是問你幾句而已,不至於到裝瘋賣傻的地步吧?”
“當然了,我知道張元林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別說你了,就是我碰上了他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哪怕是天天看都看不膩,所以我非常理解你!”
“可人家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咱們的條件又不差,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哪知於海棠越說,何雨水就笑的越誇張,彷彿於海棠一本正經講出來的全都是笑話。
面對這個情況,於海棠表示非常無語,到最後只能是閉着嘴巴,任由何雨水發癲。
最終,何雨水擺着手說道:
“不行了不行了,我這笑的肚子都在痛!”
說着,何雨水開始不停的做深呼吸,想以此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次於海棠學乖了,就是閉着嘴一個字不說,靜靜的看着何雨水錶演。
終於,何雨水緩過勁來,看着於海棠解釋道:
“海棠,你誤會了,我並非對張大哥有什麼非分之想,從我爸偷摸着離家出走,然後我被張家接納開始,他就是我心目中無可替代的榜樣,也是我一路上克服重重困難,努力學習,積極向上的動力。”
“不光是我這麼喊,我哥也這麼喊,毫不誇張的說,張大哥是我人生導師,更是我哥人生中的指路明燈。”
“要不是有張大哥指導,我哪裏會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會對任何事情都充滿自信,根本不怕輸,我哥也是一樣的,他的今天離不開張大哥的幫襯。”
“別人都喊我哥傻柱,連你也這麼喊,想想那會兒連媒婆都不願意上門多說一句,因爲知道是我哥的相親九成九會失敗,接我哥的活兒基本上就是在浪費時間。”
“可現在呢,我哥不僅有了對象,而且大概率要成,對方還是個老師呢,文化水平很高,這可都是張大哥的功勞!”
聽到何雨水這麼說,於海棠對張元林也是越發的感興趣了。
“雖然我跟張元林在同一個單位上班,但我和他不是一個部門的,加上我之前有男朋友,從沒主動接近過他,對他也不怎麼了解,只知道他有個好皮囊。”
“後來我不斷的唸到各種和張元林有關的嘉獎文稿,才知道張元林不光長得好看,還特別有才能,毫不誇張的說,他一年獲得的榮譽都趕上別人拼搏奮鬥一輩子的數量了。”
“哎呀,現在又聽你這麼一說,感覺非得見張元林一面不可了,近距離的接觸一下,看看他在這件事上能不能給我出個好主意!”
就在這時,傻柱跑來敲門喊道:
“雨水,一會兒帶海棠來喫飯!”
何雨水哎了一聲,對於海棠說道:
“走吧,一塊兒喫飯去!”
於海棠聞言瞪大了眼睛,說道:
“啊?不是在你哥這兒喫嗎?你們連喫飯也跟張家一起?”
何雨水笑了笑,解釋道:
“哎呀,我們兄妹倆和張大哥一家子就跟家人一樣親密無間,喫頓飯沒什麼奇怪的,走吧,帶着你去喫大餐,絕對比你以前喫過的所有飯都要好喫!”
於海棠點了點頭,內心充滿了期待,但剛出門她就想起什麼來,停下腳步說道:
“不行,我得先去一趟劉海中的家,剛纔答應他一會兒就過去的,他的官兒這麼大,我可不能放他鴿子!”
何雨水思考了一會兒,提醒道:
“行,你去吧,但是千萬記得不要輕易答應劉海中任何事情,一會兒把你聽到的說出來,我請張大哥幫你想想該怎麼辦。”
於海棠聞言應了一聲,朝着劉海中的家匆匆趕去,本來上完廁所就該去的,結果跟何雨水聊天上頭了,差點忘記這件重要的事情。
來到劉家,於海棠看到門敞開着,明顯是在等着她上門。
腳步輕盈的來到劉家,於海棠敲了敲門,禮貌的說道:
“劉隊長,我來了。”
看到於海棠到來,二大媽面帶笑容的迎了上去。
“哎喲,小余來了,快,進來坐!”
說着,二大媽把房門帶上了,這讓於海棠有些不太自在。
“小余啊,不,我還是喊你海棠吧,這樣顯得咱們之間沒那麼生疏,你喫過沒有,不介意的話一起喫點。”
劉海中也是面帶微笑,可這會兒於海棠怎麼看怎麼討厭,也許是因爲何雨水跟她說明了劉家的突然接近不安好心。
除此之外,眼前這一桌子樸素到讓人誤以爲是剩菜剩飯的午飯,於海棠也是實在提不起胃口。
“不了,劉隊長你們喫吧,我答應了雨水要跟着她去喫的,而且我這次來也是投靠雨水,肯定要聽她的安排,否則她會覺得沒面子的。”
聽到於海棠的回答,劉海中點了點頭,說道:
“嗯,這話說的在理,所以我說啊,海棠是個明事理的人,溝通起來很容易的。”
這句話表面上是說給二大媽聽,實際上是爲了敲打於海棠,是提醒亦是一種警告和威脅。
作爲一個有文化的人,於海棠輕易就聽出來了,同時心裏冒出了四個字:以權壓人!
“那什麼,我聽說你跟楊爲民鬧翻了?”
於海棠沒有否認,如實道:
“是的,我跟他階級立場不同,沒什麼好談的。”
劉海中聞言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的說道:
“這我非常的支持啊,其實我也非常討厭這個楊爲民,說實話,他辜負你這麼好的姑娘,我很憤怒,這小子可千萬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永無翻身之日!”
見劉海中動不動就彰顯自己的權力,於海棠的內心是越來越反感了,只是礙於身份地位的緣故,她只得不斷的賠笑附和。
“是,我知道您和楊爲民之間有過節,但是您爲了我跟他動怒,就有點大材小用了,而且我也還不起這份人情,再說這是我跟他二人之間的事情,您還是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自己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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