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形势恶化,娄晓娥拜访父母不欢而散,轧钢厂变天李怀德成代理厂长
当然還有站在边上,一脸恐慌,惊魂未定的秦京茹,以及满脸淡然,气定神闲的张元林。
“什么情况啊,张元林,這一定又是你在搞鬼!”
一见面,许大茂就咬定是张元林的责任,倒不是他搞针对,而是现场只有张元林把李怀德打成這样。
对此张元林并不否认,摊着手說道:
“沒错,李主任是被我揍的,但你是不是应该先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再来找我的麻烦?”
许大茂哪裡有心思去管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知道李怀德被揍,自己想帮秦京茹找工作的事儿也就泡汤了!
想到這裡,许大茂赶紧来到李怀德身边,将其扶了起来。
“李主任……”
沒等许大茂把话說完,缓過劲来的李怀德重重的冷哼一声,說道:
“瞧瞧你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說完,李怀德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等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后,又转身看向张元林,咬牙切齿的狠狠瞪了一眼。
很显然,那意思是在說他早晚要找张元林算這笔账的!
至于为何不敢当下就把仇给报了,還不是忌惮张元林背后的各方大佬,随便拎一個出来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存在!
因此张元林对李怀德的警告毫无感觉,今天這事儿分明是李怀德做的不对,他张元林沒有做错任何事情。
即便是李怀德硬要来找茬,张元林也不怕,他有无数种办法自保和反击。
就像這次,张元林只要找上头领导說上几句,李怀德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想靠着三言两语就让李怀德下台,這還是有点难度的。
毕竟秦京茹是個厂外人员,按理說她就不该进来,而且有张元林及时插手阻挠,最坏的结果并沒有发生,在沒有足够证据以及沒有造成恶劣影响的情况下,一般上头领导都会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眼看着李怀德恼火的离开,许大茂沒有先关心秦京茹是否受到伤害和惊吓,而是转头朝着张元林质问道:
“张元林,你特么就是故意来坏我好事的吧!”
“见我和京茹好上了,你心裡不爽跑来捣乱,明明你媳妇都已经当上副厂长了,我靠自己帮京茹找一份工作怎么了,這你都不允许?”
“還有啊,你一個机修工,不在车间裡呆着,跑库房来做什么,是不是碰见我带京茹過来,你提前躲在這裡,就是为了方便出现搞破坏!”
面对许大茂的质问,张元林哼笑了一声,从口袋裡掏出了一份盖了戳的文件。
“自己睁大眼睛瞧瞧,這是杨厂长亲自给我的特权,让我能随时随地进库房取东西去完成机器设备的修理工作,所以你问我为什么会在這裡,当然是拿东西去修机器了!”
“至于你說的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事儿,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行了,我還得去干活呢,沒工夫在這裡和你扯皮,有什么想知道的你自個儿找秦京茹问吧!”
說完,张元林提着工具包,大摇大摆的走了。
其实张元林也有些郁闷,他不過是顺道来拿样东西,谁知道就碰上了這种事情,還被迫当了回英雄,完事儿了又要被人记仇又要被人误会的,实在是令人无语!
张元林要走,许大茂哪裡敢拦着,就是当着面质问的时候也保持着五步以上的距离。
相比较傻柱的暴力输出,张元林显得文质彬彬多了,可张元林的每一次攻击都是满额暴击,那种疼痛从肉体开始直达灵魂,大半年的都难忘记,每每想起必做噩梦!
所以许大茂那叫一個怕啊,连接近的勇气都沒有,但好在张元林忙着去修机器,沒空在這裡浪费時間,不然继续对峙下去,许大茂肯定少不了挨一個大逼兜。
等张元林离开,许大茂也是沒办法了,只能找秦京茹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此时的秦京茹就這么呆呆的站着,两眼沒什么神采,显然是思绪已经飘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直到许大茂提高音量吼了一嗓子,秦京茹才终于回過神来,但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应许大茂,而是左右张望,仿佛在寻找谁。
“张元林呢,他走了?”
许大茂沒好气的說道:
“是啊,刚走,你怎么光问张元林去了哪裡,沒发现李主任也走了嗎,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帮你争取来的好机会,结果就被你這么白白浪费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秦京茹的表情有些落寞和失望,低着头沒有言语。
看到這一幕,许大茂不由的冷笑了起来。
“你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呢,来之前我就提醒過你了,李主任位高权重,是你能不能找到工作的关键,让你老老实实的听安排,看你干的什么事儿啊!”
“张元林這人跟傻柱一样,动不动就喜歡打人用蛮力,粗鲁的很,而且张元林和李怀德是有過节的,你人在现场也不知道看着点儿,该拦就拦,你是秦淮茹堂妹,难不成张元林還能连着你一块打?”
到這一刻,许大茂也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觉得是张元林伺机报复,秦京茹跟個傻子一样光站着看,所以才把李怀德惹的不高兴。
然而事实上秦京茹這会儿根本就沒有想李怀德的事情,更沒有为自己错失工作而感到失落,她的落寞和失望是因为张元林走的這么快,她都沒来得及亲自感谢,也沒机会多說上几句话!
本来秦京茹对许大茂就沒什么感情,都是利益往来,刚才又经历了一次被猥亵的危机,眼看着张元林帅气的出手解决李怀德,秦京茹的心砰砰直跳,瞬间就火热了起来。
所以,秦京茹的表现全都和张元林有关系,而非李怀德!
既然人已经走了,再多想也无意义,深吸一口气后,秦京茹恶狠狠的看向许大茂,直接零帧起手,给了许大茂两個响亮的大嘴巴子。
被抽嘴巴的许大茂懵逼了,他捂着脸,尖叫道:
“不是,秦京茹你发什么神经啊,是你自己错失良机,怎么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呢?”
秦京茹又是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咬牙說道:
“你觉得我是为了工作撒气?呸!许大茂你這個畜生,口口声声的說都安排好了,结果呢,這個李怀德一进门就把我拉到墙角,說着一些下流的话,他想猥亵我你知道嗎!”
“還有啊,他說你被厂裡严肃处理了,我跟着你還不如跟着他,你有的他都有,你沒有的他也有,哼,把我当成什么了,他這個年纪的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我秦京茹還不至于为了過上好生活给人当小妾!”
“许大茂啊许大茂,我秦京茹不是沒得选了,非要来找你,今天這事儿你如果不给我一個交代,我不介意让你的名声变得再臭一点!”
听到秦京茹的话,许大茂傻了眼,到了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是自己被李怀德背刺了!
尤其是在听到李怀德试图强来的时候,许大茂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他掏钱送礼想帮秦京茹找一份工作,谁知道李怀德不仅收了自己的钱,還想要秦京茹的人,這么贪心的狗东西,比他许大茂還要阴险狡诈恶毒啊!
要知道,秦京茹還是完璧之身呢!
如果在這裡被李怀德占了便宜,许大茂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一处公厕的水池边上。
李怀德拧开水龙头用双手接水狠狠的给自己洗了一把脸,在让自己清醒下来的同时,也试图用冰凉的水让脸上的痛感消散一些。
“嘶!這個张元林,怎么打人這么疼啊,都沒见他怎么用力,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差点都被他一脚给踹停了!”
“還有秦京茹這個蠢货,村姑就是村姑,给她過好日子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呸,一個還沒结婚就当许大茂姘头的女人,装什么贞洁烈女啊!”
“都给我等着瞧,你们仨有本事今后别跟轧钢厂沾上边,不然一個都别想跑,都得乖乖的臣服在我面前!”
在李怀德看来,秦京茹早就和许大茂发生過关系了,不然也不至于让许大茂豁出去花大代价帮她找工作,可就是這样的女人却拒绝了自己,這让李怀德无比恼火。
是自己魅力不足,還是年龄太大,還是开出的條件不够诱惑?
李怀德觉得都不是這三点,第一,自己的长相难道会比许大茂那张马脸還难看?
第二,自己也不過四十来岁,正值男人一生中最有气质的时候!
至于第三,呵,许大茂一個小小的放映员,他有什么资格跟身为轧钢厂主任的自己比?
所以,李怀德认为秦京茹是不分好赖,而许大茂是不懂规矩,到了张元林這边那纯粹就是不知好歹了,什么事儿都敢管,真当在轧钢厂沒人镇得住他了?
就在這时,一個办事员匆匆忙忙的找了過来。
“李主任,可算是找到您了,区裡紧急召开干部大会,您现在就得赶過去!”
……
库房裡,得知真相的许大茂心态大崩,轮到他傻站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后被秦京茹一個大逼兜给打醒。
“怎么着啊,你這是打算装聋作哑,蒙混過关?当我傻還是当我蠢呢,赶紧的,回答我!”
這次许大茂不敢再瞪眼生气了,毕竟是他的疏忽导致秦京茹差点出事,這個责任肯定是他来承担。
至于张元林出面救人的事儿,许大茂已然抛之脑后,他可不会因为這件事情就对张元林感激涕零,有矛盾会记仇,有恩德却不会感谢,這小人当的着实是纯粹,根本挑不出毛病。
“京茹,对不起,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不是我让李怀德這么做的,为了帮你争取到這次机会,我花了将近两個月的工资去买烟和酒,谁知道李怀德把礼收了還打你的主意,太不是人了!”
“還有啊,李怀德說他的條件比我好,這個我沒办法反驳,但是可以从這一点看出来,他绝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不要上当,不然你一定会被当猴儿耍!”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秦京茹抱着双臂,冷笑道:
“你当我傻呢,李怀德对我一点都不尊重,眼裡只有那事儿,我又不是活不起了非要跟着他,许大茂,你也别以为說几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這事儿你得给我個說法!”
许大茂听后挠了挠头,随后咬牙說道:
“行,你放心,等我回去好好琢磨一個办法出来,李怀德不仁自然不能怪我不义!”
“我是宣传科的,只要不是机密级别,轧钢厂裡大大小小的情报消息我都能想办法弄到,李怀德受贿敛财,逼良为娼的事儿肯定也不是头一回干,等我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就去办他,一定给你一個交代!”
面对许大茂的保证,秦京茹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许大茂闻言叹了口气,无奈說道:
“這阵子咱就先消停一会儿吧,工作的事情着急不来,李怀德這條路走不通,再给我点時間去想别的法子,轧钢厂领导這么多,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接触到的,有些级别太低了也不合适,纯粹是浪费钱。”
“反正我有存款,养活你一個不成問題,你也不用想着早出晚归的上班受累,就在家歇着過舒坦日子,赚钱的事情交给我,等机会来了我第一時間帮你找工作,行嗎?”
如此变化根本不符合秦京茹的预期,但现在除了等也沒有别的办法了,主要是许大茂承诺供着她白吃白喝,那還有什么可說的呢,好好的享受就完了!
而且长期住在大院裡,每天都有机会见到张元林,如此想着,秦京茹原本還很郁闷恼火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
到了晚上,张元林回到家,把下午在库房裡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淮茹。
得知堂妹差点被李怀德占便宜,秦淮茹气的猛拍桌子,咬牙說道:
“這個李怀德,沒想到他会是這样的人,开会的时候人模人样的,居然是個好色之徒!”
“老公,你自己要小心点,李怀德毕竟是轧钢厂的高层领导,指不定会找机会给你穿小鞋。”
“我這边也会找机会去向区裡汇报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一点教训。”
听到媳妇的话,张元林摇着头說道:
“我告诉你這件事情,纯粹是因为秦京茹是你表妹,我不想瞒着你,但我不支持你去向区裡告李怀德的状,沒必要,也管不了。”
“实不相瞒,现在上面出现了不小的改革和动荡,可以說是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只是消息還沒放出来,你就是去汇报了大概率也沒人搭理。”
“至于我這边,你大可放心,目前整個轧钢厂的重要机器设备都由我负责,而且轻易找不到可以代替我的人,所以一旦让我出了事,整個轧钢厂的运转和生产都得完蛋!”
得知自己丈夫有保险措施后,秦淮茹松了口气,在秦京茹不听劝的情况下,她也懒得去多管闲事,对付李怀德也只是想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罢了。
“行,我知道了,李怀德的事情我不参与,听你的!”
……
几天后,四九城内形势急速恶化,并且逐渐蔓延至全国范围,在普通老百姓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和动荡。
城裡的一处四合院内,娄半城夫妇穿着普通的在一间屋子裡住了些许时日。
刚来的时候還很不习惯,相比较以往的富足生活,這裡的日子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差。
尽管娄半城夫妇也是从苦日子熬過来的,可再怎么吃力,也不至于到一毛一分都恨不得分成两半用,扳手指头算着花的地步。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娄半城夫妇就在经历這种十分折磨人的過程。
好在他们夫妇俩坚持下来了,因为他们心中有信念,为了自身和女儿的安全,也为了娄家的根基,他们硬是融入了当前四合院的生活。
一大早,出门遛弯买菜的娄半城脚步匆匆的回了家。
正在门口扫地的娄半城夫人见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立马回屋关上了房门。
一进门,娄半城夫人连忙放下笤帚,急切的问道:
“怎么回事儿,打听到消息了嗎?”
娄半城点点头,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說道:
“嗯,事情发展的比我想象中要快,而且大致情况和元林說的几乎沒有差别,只能說多亏了元林的提醒和建议,不然這次改革动荡一定会直接波及到我們娄家!”
听到娄半城的回答,娄夫人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但接着娄半城的几句话又让她紧张了起来。
“目前我們俩虽然是安全的,可咱们毕竟在四九城這么多年,娄家也是人尽皆知的大家族,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更不可能轻易的将所有痕迹抹除,倘若有人想起了我們,并有意针对,可能该来的還是会来,這一点咱们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啊!”
娄夫人闻言心裡咯噔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如果有元林替咱们周旋想办法,应该任何麻烦和問題都能有效解决吧?”
娄半城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過一抹肯定的光芒,說道:
“嗯,只要元林肯出手,以他背后那几位的能力,再大的事儿都不算什么,毕竟咱们做事向来讲原则讲良心,有口皆碑,天地可鉴,不可能留下大把柄!”
“不過咱们也不能過度依赖元林,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绝不能给元林添麻烦,因为元林還很年轻,进步空间巨大,可不能被咱们拖了后腿啊!”
对此娄夫人十分赞同,也知道张元林是他们二人最后的底牌和倚仗,不可轻易使用。
就在這时,四合院的一個邻居敲响了房门。
“娄大爷,您在家吧?院门口有個姓娄的姑娘說来探亲,我寻思着整個四合院就您姓娄,要不您自個儿去瞧瞧吧!”
听到這话,娄半城夫妇对视了一眼,都能清楚的看到彼此脸上的兴奋与激动。
一個姓娄的姑娘,而且還能精准的找到這個大院来,那除了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娄晓娥以外,還能是谁?
“哎呀,一定是晓娥来了,虽然距离上次去她的住所见面只過了個把月,可我总觉得好多年沒见了,我现在就去把她接到家裡来!”
娄夫人兴冲冲的站起身来,想要出门去见娄晓娥,但還沒走两步就被娄半城给叫住了。
“别着急,现在的局势不比从前,要记住我們俩是专门到這种大杂院躲麻烦的,如果想要保护好女儿,就必须牢记元林的关照和提醒,咱们跟她保持距离是关键,只有這样才能确保在出意外的时候,不会牵扯到晓娥!”
娄夫人闻言露出了纠结和不甘的表情,她知道娄半城說出這样的话意味着一会儿会有怎样违心的行为。
這可是难得团聚的时刻,作为母亲,她是真的不愿意浪费這大好时光。
但娄夫人明白,当下属于非常时期,要是任性而为拖累了女儿,她一定会非常后悔,痛恨自己不够铁石心肠。
在内心几番挣扎過后,娄夫人点着头說道:
“知道了,你的心比我硬一些,還是你去把女儿带来吧!”
母女之间的情谊始终是比父女更加深厚的,当然這不是說父女之间的情感不足,而是母亲和女儿相处起来会更加自然融洽,心裡有什么话都愿意說出来,而父亲与女儿之间就会下意识的保持一些距离,属于那种悄无声息,默默付出的爱。
所以,如果换做与娄晓娥有過几次争吵的娄半城去迎接,而不是最疼爱女儿的娄夫人,這样会显得更加冷漠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