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小媳妇真不错,再给老徐介绍生意,易中海为保面子帮徒弟作弊考一级工
主要是這個小姑娘天赋绝佳,错過难有,不就是要工资么,答应不就完事儿了。
不過,既然要把秦淮茹当成店裡的一员看待,就得先替她解决一個小小的麻烦。
于是,老板娘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受了秦淮茹,也把那個笑的最大声的工人给开除了。
且不說张元林這层关系,就說秦淮茹的绝佳天赋,她也值得老板娘這么做。
让一個有潜力的新人替换掉一個学不会的老员工,這肯定是赚的。
而且,這样還能彰显老板娘对秦淮茹的重视,可谓是一举两得。
被开除的女工站在原地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老板娘的态度坚决,也不像是在看玩笑,甚至很快就拿来了记账本,把這個月未结的工资给清了。
直到把钱拿到手的那一刻,女工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开除了,心裡也是十分后悔,不停的对秦淮茹說对不起,還希望她能替自己求情。
彼时的秦淮茹還是個心软的小姑娘,還真的就替对方求情了。
“老板娘,师父,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這位涉世未深的小媳妇,老板娘叹了口气,但表情依旧冷漠,根本就不为所动。
接着便语重心长的說道:
“淮如,你還小,很多事儿你都不懂,如果后悔能有用,這世上胡乱犯错的人也会更多。”
說完,老板娘就让那位被辞退的女工拿上钱走人,又让其余的工人继续干活。
而老板娘這個行为也算是杀鸡儆猴,剩下的人也不敢划水摸鱼了,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生怕下一個走的就是自己。
這年头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大单位裡的坑位极少,要么本事够好,要么关系够硬,而外头的工作也不多,妥妥的狼多肉少。
所以一旦失业就得饿肚子,因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包分配的,谁也不愿意丢了工作。
在女工拿着工资沉默的离开后,秦淮茹就一直看着门口,很显然,心地善良的秦淮茹觉得有些過意不去。
面对這個情况,老板娘决定给她上一课,告诉她這就是现实。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多一個人多一项开支,而且我早就想换人了,但一直沒有合适的,你只是刚好出现罢了。”
“淮如啊,既然你留在我這干,那我就得多教你点东西,可别你在我這裡呆個几年的,還是啥都不懂,你男人非得怪我不可。”
“小媳妇也要成长的,相夫教子說着简单,其实你要学的东西還有很多,你男人肯定不舍得你吃這個苦,但我得教会你如何自强独立,這不仅仅是展现你的价值,也是教你如何少给男人添麻烦。”
“从你开口要工资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甘于平凡和碌碌无为的女人,你想分担你男人的生活压力,对不对?”
“我說句心裡话,像你男人這样的,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你如果不想落后,不想被你男人甩的远远的,就好好跟着我学吧!”
“好歹我也是在上海滩打滚摸爬了十几年,虽然沒有大成就,但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无论是社会阅历還是吃饭的本事,亦或是做一個优秀的女人,我都会教你!”
說完,老板娘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她觉得自己說的已经很好了,這应该能让秦淮茹认真思考一下现有的人生。
不得不說,老板娘是一個重情义,也懂得感恩的人。
张元林靠着关系和面子帮老板娘的儿子摆脱麻烦,避免事情升级到难以挽回的地步,而老板娘也是真心的对待秦淮茹,把自己会的都努力教给对方,毫无保留。
你对我家人好,我自然也对你家人好!
這不能說是张元林运气好,只能說是张元林眼光独到,挑选的人都是值得信任和深交的。
不過有一說一,在老板娘提出要教秦淮茹手艺這一块儿,的确是碰了运气。
当初的张元林也就是想着把人情利用起来,白嫖一套结婚用的衣服罢了。
谁知道就這一去,成就了一对师徒,也又一次的改变了秦淮茹的人生。
之所以用又,那是因为张元林把她给截胡了,這就注定了秦淮茹的人生今后如何变化,都建立在這一次的基础上。
听则老板娘的话,秦淮茹的内心也是相当震撼的,感觉自己的世界又豁然开朗了一些。
是啊,我怎么能甘心一直看着张大哥越来越优秀,而自己却只能在原地踏步?
我也要努力,我也要变得优秀,只有這样才能配得上张大哥!
心裡這么想着,秦淮茹面色严肃的点着头,语气郑重的說道:
“老板,我会好好跟您学的!”
老板娘听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对這個天赋绝佳的新徒弟是又疼爱又无语。
见她那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的出来是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了,可张口就称呼老板是什么情况啊!
“咳咳,淮如啊,咱们不是师徒嗎,你怎么喊的這么生分……”
老板娘有些不能理解,以她的暴脾气,要是被人這么喊,早就开骂了,但這是张元林的媳妇,還是自己的爱徒,只能忍着。
可秦淮茹听到后,则是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我拿了工资就要干活,应该喊您一声老板呀!”
老板娘一時間竞无法反驳,只得扶额說道:
“好吧好吧,你這么說也沒毛病,但我得跟你說好了,在前院工作的时候你喊我老板,但是在后院的时候你得喊我师父,這样可以吧?”
秦淮茹听到后,连忙点头,表示沒問題。
“好,我都听您的!”
老板娘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媳妇,心裡想的却是這小媳妇虽然漂亮能干,但也挺有個性的,也不知道张元林怎么拿捏的她。
但老板娘哪裡知道啊,在张元林面前,秦淮茹就跟一只温顺的兔子一样,任由拿捏,从不顶嘴,张元林說一不二,說往东,秦淮茹就绝不往西。
“行了,话不多說,刚才你绣的花再给我看一遍。”
摇了摇头,沒有多想,老板娘不想耽误時間,恨不得立马把這個天赋绝佳的爱徒培养成才。
秦淮茹应了一声,然后拿起针线和碎布就开始绣花。
很快,一朵明显带有模仿痕迹的花绣好了。
這一次老板娘目不转睛的盯着,记下了所有的問題,并逐一进行解說和指点。
秦淮茹听的也认真,因为天赋好,很快就能明白,等再次绣花的时候,基本上就规避了大部分的問題,除了受個人习惯影响的毛病,這得慢慢来。
毕竟秦淮茹是在农村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长辈学针线活,或多或少的有长辈们的影响。
“淮如,我知道你在农村跟人学過,目的就是为了能穿,而不是为了好看,所以這些习惯問題很难迅速纠正,不過你以后练习的时候得时刻提醒自己,這是在绣花,不是在缝补衣裳。”
“你要始终记住,好东西是要有耐心才能做成的,要手稳,要心细,千万不要赶時間,不是缝了個样子就可以,如果你這個习惯不改掉,就很难处理好细节,這样做不成真正的好东西。”
老板娘语重心长的說着,同时也在感慨要是秦淮茹小时候就跟着自己学该多好,现在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但很快老板娘又感慨张元林的眼光毒辣,他分明是一個城裡人,去非要娶一個农村姑娘。
“刚开始的时候我還好奇,只是人家刚结婚,我不好意思问,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张师傅是已经探過底的,水嫩漂亮,又勤劳能干,還天赋绝伦,嘿,我儿子要是能找到這样的小媳妇,那确实不用管对方是啥户口啊!”
就這样,秦淮茹跟着老板娘学起了绣技。
一個认真教,一個认真学,不到两個小时的功夫,老板娘就笑着起身說道:
“行,我果然沒看错人,這還沒到饭点呢,你就把基础全学会了,那你慢慢练吧,天赋再好也得稳扎稳打,我是真得去干活了,不然积压的单子完成不了,会坏招牌。”
见老板娘要走,秦淮茹连忙叫住对方,說道:
“老板,那我大概多久能上岗干活,多久能开始拿工资呀?”
老板娘给整笑了,說道:
“放心,我既然开除了一個工人,就肯定有你的位子,不過今天你才刚开始学,总不能今天也算一天吧?”
“你好好练,等你基本功扎实了,就能做一些简单的活儿,以你的本事最多三五天,然后我就给你开工资,而且之后我教你的時間也算在工作時間裡头,不会找机会扣你工资,而且等你学会更复杂的,我還能给你加工资,這样总可以吧?”
秦淮茹一听,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见的,一個普通女工的月工资是十五块钱,自己只要把基本功练扎实了就能上岗,就能一個月赚十五块钱了!
之后再有进步,還能继续提高工资,就是不知道最高能拿多少,但即便是一個月十五块钱,那也很不错啦!
毕竟不用干累活,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环境,秦淮茹自己是十分满意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男人怎么想,所以回去得再商量一下。
接着秦淮茹又想起什么,认真說道:
“老板,我還有几点要求忘记說了。”
老板娘挑了挑眉,示意秦淮茹說出来。
“那啥,就是我回家還得喂养活禽和打扫卫生,所以我想早点下班回去干活,因为我丈夫家沒有长辈帮衬,我得负责這些事情。”
“然后也因为這個原因,如果說我丈夫有需要我的时候,可能我不能按时到店裡来,也有可能要提前下班,甚至都有可能不能来。”
秦淮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都還沒开始上班就提出迟到早退這种事儿,多少有些不太好。
可老板娘却是毫不在意,当即笑着說道:
“就這事儿啊,沒問題的,张师傅家什么情况我知道,的确得有人照顾,而且你天赋好,学的快,将来肯定干活也很利索,只要你能早点把事情忙完,哪怕中饭吃過就走都可以。”
老板娘這边還包一顿中饭的,這样秦淮茹都不用回家自己做饭了。
“好,您要這么說,我就放心了,然后我有一件事儿,如果沒什么要学的,我可以回家自己练习嗎?”
秦淮茹這么說,是想起了自己還答应一大妈下午继续聊天唠嗑的。
虽然這边有事情,可单独练习這种事儿在家也能练,不是非要留在這裡。
而且秦淮茹也不想放一大妈的鸽子,自从知道一大妈的遭遇后,就觉得她十分可怜,很需要人陪伴。
听到秦淮茹的话,老板娘无所谓的摆手說道:
“可以,這事儿你自己安排就行,反正你都学会了,剩下的就是個人习惯問題,自己练习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就好。”
见老板娘如此好說话,秦淮茹松了口气,然后带着一卷针线和一堆碎布就回家去了。
這裡绣花用的针线都是和家裡缝补衣服的针线不同,更细更精致,秦淮茹担心换了工具会练不好,就提出要带回家。
老板娘对此也是欣然同意,让秦淮茹感觉這样的老板真的太好說话了。
可就在秦淮茹前脚刚走不久,店铺裡的女工们就被老板娘一顿狂批,那凶巴巴的样子,与秦淮茹在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回到家,秦淮茹也沒休息,喝了口水就抓紧時間继续练习。
“哼,老板娘說我要三五天练好,那我就一天练好给她瞧瞧,這样就早点拿工资,早点替张大哥分担压力了!”
不知不觉,饭点已過。
本来秦淮茹走的时候就该吃饭了,老板娘也挽留過,不過秦淮茹觉得自己還沒开始上班干活,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
等回到家后,秦淮茹就专心的练习,只为了能尽快达到老板娘的要求,尽早上岗拿工资,一時間竟然忘了吃饭,连肚子饿了也沒发现。
還是一大妈找上门,才让秦淮茹从专注的個人训练中反应過来。
在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過后,一大妈的声音响起。
“淮如,我刚擀了面條,给老太太送了点,也给你送点過来。”
听到一大妈的声音,秦淮茹這才发现自己已经埋头练了一個多小时,碎布都用了四分之一。
“哎呀,碎布带回来的少了,這怕是都不够我绣到晚上的。”
挠挠头,秦淮茹觉得有些可惜,但還是放下手裡的针线,起身去开门。
自从知道贾东旭偷看自己后,在自己男人出门的时候,秦淮茹习惯了从裡头锁门,這样外面人进不来,只能敲门或者呼喊。
虽然這样每次都要起身去开门,但秦淮茹不觉得麻烦,只觉得這样更放心。
打开门,把一大妈引了进来,秦淮茹看着一大妈端来的一碗细面,笑着說道: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真是谢谢您了。”
一大妈摆摆手,笑着說道:
“谢我做什么,咱们俩還用說谢么,我做了你们两口子的量,够你们早上吃一顿的,那這碗面我给你放厨房裡去了。”
秦淮茹点点头,转头又坐回了桌边,想把手裡的這一块布绣完再說。
可沒一会儿,一大妈从厨房出来,惊讶的說道:
“淮如,我看你灶台那么干净,一点水渍都沒有,难道你中午饭還沒吃嗎?”
正好绣完最后一针的秦淮茹咬断线,笑呵呵的說道:
“哦,我還沒吃呢,现在准备去做。”
這时,一大妈也终于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精致细窄的针线以及已经绣好的十几朵漂亮的花纹。
“嘿,淮如你還会绣這么漂亮的东西呢?真稀罕,我都沒见過這样的绣法。”
秦淮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其实這也是我刚学的,感觉是不错,就回来练练。”
一大妈明显是有些喜歡,走過来仔细端详许久,她也就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的确沒机会接触到這种东西,所以第一眼看着就觉得新奇有趣。
“哎呀,我是越看越喜歡,嘿,看着就這一朵花,啧,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好看的紧。”
“淮如,你是在哪裡学的,要不你也教教我呗,正好我也沒事儿,我能和你一起练嗎?”
秦淮茹有些犯难了,這是我师父教我的,而且也沒說還收不收别的徒弟,然后我還沒出师呢,怎么能教人呢?
正想着,一大妈笑呵呵的說道:
“那啥,你不是沒吃饭嘛,我這就给你做去!”
“正好我带了面来,就给你煮面吃,回头我再去擀,重新做了给你拿来。”
說完,一大妈生怕秦淮茹不答应,趁她還沒回答,直接转身去了厨房,为秦淮茹张罗着午饭。
对于一大妈這個操作,秦淮茹有些无奈,不過她是无所谓的,如果老板娘沒說错的话,自己天赋绝伦,那即便這就是基本功,也够一大妈折腾的了。
除非,一大妈也有和自己一样的绝佳天赋。
如果真是這样,那可一定要带去给老板娘见识一下了。
摇摇头,秦淮茹沒再多想,而是趁着這個功夫,又练了起来。
加油加油,赶紧练成,然后上班拿工资!
很快,一碗香喷喷的面出炉了,就加了点白菜叶子。
其实秦淮茹家裡有些存货的,也有鸡蛋,可這玩意儿在当下這個时代也属于大餐,一般人家可吃不起。
所以一大妈沒有随便动别人家的厨房,只用了自己带来的面條和家家户户都有的白菜。
但這么清淡的面也让秦淮茹食欲大开,因为她肚子饿了,要沒闻着味儿還能撑会儿,现在面就在眼前,那肯定忍不住了
于是秦淮茹不客气的大口吃了起来,一大妈则是拿着碎布欣赏,然后忍不住询问秦淮茹在哪裡学的。
“就是给我和张大哥做结婚衣服的那家店的老板娘教的,她說我天赋不错,就想着收我做徒弟,我寻思着自己平时也沒啥事儿,学点新东西也挺好。”
秦淮茹沒打算隐瞒自己找了师父的事儿,但是她沒打算和一大妈說明自己即将上班的事,因为這還沒和自己男人商量好呢,不能先和别人說的。
一大妈一听,立马笑着說道:
“淮如,你看我也在家闲着沒事做,就让我和你一起学吧。”
秦淮茹大口大口吃着面,沒有拒绝這位朋友的要求。
学吧,只要你能学会!
吃過饭,一大妈又献殷勤的去洗碗,然后又跑回家拿来针线和碎布,跟着秦淮茹学习绣花。
本来秦淮茹想提醒一大妈用粗针线和太差的布沒法学,可当秦淮茹发现一大妈的天赋不如自己的时候,也就放弃了這样的提醒。
要是天赋好,是得用好的东西去练,如果天赋不好,给再好的东西也是浪费。
有了对比,秦淮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一上手就给自己好针线练习了。
简单的教了一下起步手法,秦淮茹发现光是這一個都够一大妈练好久,便不再盯着,而是用心继续自己的练习。
很快,一下午的時間在专注的训练中度過。
本来還担心带回来的碎布不够用,但是有一大妈陪着聊天打发時間,倒是把空闲時間利用的刚刚好好。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也改回去了,那啥,明天我還来找你练!”
秦淮茹想着自己的功夫還沒到家,明天要多带点碎布回来联系,便点头說道:
“好啊,不過您得下午来,上午我去找我师父。”
一大妈应了一声,表示明天再带面條過来,然后就走了。
……
轧钢厂。
清脆的铃声响起,意味着到了下班的时候。
张元林收拾东西下班,和同事们一一道别。
“张师傅,别忘了给我家安装养殖小屋啊!”
“還有我,今天下的单,下個礼拜能安排上嗎?”
“就是啊,我們就晚了一天,不会拖到過年去吧?”
“到過年肯定不行啊,都沒东西可抓了,而且過年市场上的活禽都贵的很,最起码比平时翻一番!”
今天又加了四张新单子,张元林是来者不拒,因为他根本不担心产能的問題,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安排安装問題。
不過,大院内部不比外面,在外沒人一直盯着看,张元林完全可以一個晚上搞十几家,很快就能把订单消耗完。
反正大院裡的人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去做的,只要天天往外跑,装装样子就行。
甚至,還能把媳妇带上,說是两個人干活能容易一些,实则去外面遛弯,搞個烤地瓜,来串糖葫芦,岂不是美滋滋?
但是张元林不能表现的太轻松,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订单巨多,压力巨大,热度极高。
“咳咳,你们是我的同事,那我肯定要优先安排啊,不過我的街坊四邻已经有二十多家在排队了,我尽量吧,争取下個礼拜把你们都安排完!”
說完,张元林哼着小曲离开,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同事们。
“乖乖,這才一天的功夫,都有二十多户人家在排队了?”
“看来這玩意儿是真的不错,咱们這算是赶上了热乎的吧?”
“应该是,反正到了月末再搞也来不及的,咱们算是抢了先。”
……
离开轧钢厂,张元林先去菜场兜了一圈,买完菜又找到了老徐。
工作日這群车夫们不忙,沒事的时候就喜歡聚在茶馆边上的巷子裡扯皮聊天。
“老徐,给你介绍点生意。”
一番客套過后,张元林直奔主题。
老徐一听有生意,立马高呼张大财神,引得一旁的车夫也齐齐围過来。
张元林這次就是要给所有车夫一個赚钱的机会,见人都靠過来,也省的自己去吆喝。
“那啥,我最近搞了個创新发明,具体是啥,想必你们這群消息通也有所耳闻了。”
“所以废话不多說,我直接說明這单生意怎么做,有人找我下单,我给人家做木匠活儿,但是缺少材料,你们要是能弄来旧栅栏,竹條,或者沒用的桌椅板凳等,都是可以的,加钱照收废品的市价算,咱们各自赚一点儿。”
“我也不是急着要,但是长期收,你们不用每天到处跑,這玩意儿利润不大,你们就正常跑车,顺道收点回来,或者联系上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再跑一趟,這样每天多赚個一两毛钱,每個月也能有几块额外的钱拿,怎么样,這是還不错吧?”
“還有啊,老徐,兄弟们弄来了就先放你這儿,你先垫着钱,然后我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成不?”
其实,以张元林静止世界的储备,他哪裡還需要别人帮忙弄材料来,自己要多少有多少,根本用不完。
但张元林沒這么做,因为他觉得這是一次再让老徐等车夫欠自己一份人情的机会,将来再有什么事儿会更好开口。
這叫什么,人情世故啊!
用小钱去换大人情,還是這么多人的人情,肯定是稳赚不亏的。
這也是张元林情报網的重要组成部分,上头的情报有高层次的人提供,下面的情报肯定就少不了這些车夫的帮助。
再者跟這些车夫搞好关系,以后出门在外有点什么急事也好找人帮忙。
不管在什么年代,永远都是有人好办事儿!
只是张元林想让大家一起赚钱,却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要是這么多车夫一点一点往自己家裡送材料,那不得专门安排一個人在家接货?
所以這事儿就麻烦老徐了,张元林知道他家裡人口多,老人大人小孩一共八口,不缺人接应。
而且老徐這些年沒少赚钱,也有這個资金去垫付。
“嘿,张大财神发话,我還能不答应嗎?就是不知道您啥时候来一趟,我家地方也不大,多了会放不下的。”
老徐不敢拒绝,但又有些担心。
张元林笑了笑,說道:
“那你尽管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我每天都会去一趟,然后当天结钱,不让你为难的。”
老徐一听,這就彻底放宽了心,痛快的答应下来。
聊完事情,趁着人都在,张元林给大伙儿散喜糖喜烟,并多给了点到老徐手裡,让他明天给沒拿到的兄弟补上。
這些车夫们都有些感动,沒想到张元林结婚還惦记着他们這些底层的劳动人民。
对此张元林只說了一句。
“都是兄弟,這不是应该的嗎?”
随后张元林挥手告辞,所有的车夫都起身目送,真正的财神爷,老大哥道别离开,這面子必须给足啊!
回到家,何大清已经带着傻柱在家门口等候了。
由于何大清经常从食堂带饭菜回来,他们家晚饭基本上不做的,都是把带回来的热一下,這就算是一顿晚饭。
所以他们俩确实有時間专门来服务张元林小俩口。
“何大爷,我得提前說清楚啊,现在的我手裡有一大堆单子要做,可沒時間和你瞎掰扯。”
“虽然答应了你的請求,但我只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提点建议,比如你跟人谈的时候碰到問題了,不知道下次见面說什么之类的。”
“除此之外,我就得忙活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成天和你闲扯,所以你有事儿了再来找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他闲聊什么的就免谈,這我說的够清楚吧?”
拿着家伙事正要进厨房的何大清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過来。
“所以张老师你的意思是,等我真正遇到了問題,再来找您?”
张元林点头說道:
“是,這叫对症下药,免得你說我乱教,也别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找我的不是,两位大院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找我麻烦,這可顶不住啊!”
你何大清会不会跟寡妇跑和我沒关系,但是不能因为你的事儿害得我口碑变差,說我表面答应,实则敷衍,信口开河不守承诺。
尤其是易中海這家伙,别再扣個什么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帽子,那可就头疼了。
一听对症下药,何大清立马就笑了起来。
“成,张老师,我听您的,等有需要了再来找您!”
說完,何大清领着傻柱去厨房干活了。
随后张元林也坐了下来,秦淮茹立马端茶倒水,上来捏肩敲腿,进行跪式服务,只为了能缓解自己男人的疲劳。
這时傻柱按何大清要求回家拿厨具,看到這一幕画面当即羡慕的口水从眼睛流出来。
“呜呜呜,为啥秦姐這么好的姑娘就沒我的份呢,我也想過這样的好日子!”
傻柱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喂的有些伤心,接着又想到老爹何大清沒结婚也轮不到自己,心情就更糟糕了。
恰好许大茂上完厕所,嘚瑟的一蹦一跳的回家,被心情很不好的傻柱碰上。
两人一见面,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
许大茂想跑,但傻柱正想发泄情绪,這就刚好送上了门,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给他揍了一顿。
“呼,心情好多喽!”
与此同时,张元林的家中。
傻柱的路過并沒有打断张元林的雅兴,但是让秦淮茹有些顾虑。
“张大哥,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說,咱们进屋吧,傻柱刚走,估计一会儿還得来。”
张元林正喝着茶,听媳妇這么說,也是立马严肃起来。
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媳妇的事儿,那必须重视起来,不然我一個穿越者還让媳妇给人欺负,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啊!
“嗯,进屋說。”
放下茶杯,张元林拉着秦淮茹进了卧室。
“說吧,是谁欺负你了?”
秦淮茹一愣,但随机心裡暖呼呼的,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替张元林分担压力的想法。
接着和张元林一起坐在床榻,說明了自己的情况和個人的决定。
“总之,我和老板娘說好了,等我学会了基本功就能上班,她也答应给我开工资,一個月有十五块钱呢!”
看着小媳妇高兴得意的模样,张元林的确有些惊讶。
倒不是觉得她能挣十五块钱,而是沒想到小媳妇放着不用工作的日子不過,還自己找活儿去干了。
至于這份工资,倒也正常,毕竟是技术活儿,虽然不费劲,但也挺累的,主要是要集中心思,不然做不好。
不過张元林不在乎秦淮茹赚多少钱,而是這份手艺难得,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
還有就是张元林沒想到自己的媳妇還有這方面的顶级天赋,属实是令人惊喜。
有了這份天赋,再有一個不错的老师教,将来秦淮茹学会以后,很轻松的就能把她安排到技术岗位上去,這样家裡就有双职工,她拿到城裡户口的机会也会大很多。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学到了技术,并打磨精炼,将来可以单独打造一個品牌,结合特色元素,打造独做属于国内的奢侈品,然后再想办法走出国门,也让全世界领略一下什么叫做中国风!
不過這也就是张元林随便想想的,沒法儿說出来,毕竟是几十年后的思想,完全无法和现在的人去沟通,哪怕是自己的媳妇。
“嗯,你做的不错,淮如,你可真是给我带来了惊喜啊!”
张元林揉着秦淮茹的脑袋,心裡更加喜歡了。
听着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瞪着眼睛說道:
“所以你是答应我去上班了嗎?”
张元林将秦淮茹搂在怀中,反问道:
“你這么有天赋,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秦淮茹嘿嘿一笑,抬头嘬了张元林一口。
這個时候,傻柱也拿着东西回来了,结果却发现前厅空无一人。
面对這個画面,傻柱瞬间开始了疯狂脑补,顿时揍完许大茂的好心情重新笼罩阴雨。
不是吧,我和我爹在帮你们做饭,结果你们却……
张元林啊张元林,求求你饶過秦姐吧,這才几点啊,你别太過分了嗷!
這么想着,傻柱又留下了嫉妒和难過的眼泪。
“不行,一会儿得再找许大茂或者贾东旭揍一顿!”
……
与此同时。
在轧钢厂的某個车间裡。
所有人都走了,但依然有机器轰鸣的声音,因为易中海和贾东旭還沒回家。
他们已经完成了当日的工作,不過易中海在带着贾东旭做考前训练。
不光是易中海要考,贾东旭也要考。
只是一個要考七级工,一個是考一级工。
是的,四年過去了,易中海都有信心冲击七级工了,而贾东旭這边還沒把握通過一级工,這一对比,贾东旭简直是菜的离谱。
這时,一個看起来比易中海略小几岁的工人来到车间,远远的对易中海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易中海停下手裡的活儿,一边关机,一边对贾东旭說道:
“把工具都收拾一下,然后你就回去吧,今天就练到這裡。”
贾东旭一听,立马动作麻溜的开始收拾,其实他早就想跑了,根本不想留下来训练。
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向远处的工人,贾东旭有些好奇的說道:
“一大爷,那人是谁呀?怎么這么晚了也沒走。”
易中海却沒有回答,只是让贾东旭收拾好就赶紧回去,不然贾张氏又得找到自己家裡来。
贾东旭一听,只是撇了撇嘴,然后迅速收拾完东西,撒丫子跑了。
而易中海走到那人身前却沒急着說话,一直等贾东旭走远了這才小声的开口說道:
“怎么样,我中午找你說的事儿,想好了嗎?”
对方也鬼鬼祟祟的看了周围一圈,点着头說道:
“行是行,但你能保证這样做沒問題嗎?”
易中海看着对方冷笑一声,說道:
“那你是害怕被发现,還是担心自己考不上四级工?”
“年度考核的时候都得从各大车间调人去当考官,我這個礼拜就考七级工,而且有很大的把握。”
“只要我能通過七级工考核,就有权利選擇监考的机床,到时候我們配合一下,我给你放点水,你三年沒過的四级工准能考上。”
“到时候你不仅能加工资,還有机会调换车间,你不是一直想去一個比现在轻松的岗位么?”
对方沉默了片刻,显然是无法拒绝這样的诱惑,接着反问道:
“那你這边是什么情况,要我怎么做?”
易中海有些犹豫,但還是咬牙說道:
“一样,你当上四级工,有权力监考学徒考一级工的考核,到时候机床位置我来安排,但是你得想办法弄到考题。”
這话一說,对方直接呆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不是,這就是一级工啊,怎么還要弄考题呢?”
易中海沉默着沒回答,因为他不好意思說,還在想该怎么编造谎话。
我堂堂六级工,结果還要为徒弟說谎,简直是作孽啊!
对方见状,心中不仅有些忐忑,便换了一個问法。
“那你這個学徒跟你学了多久,不会就学了一年不到吧,那你也太着急了。”
“我們轧钢厂大部分都是一年多到一年半才考上一级工的,你又不是要当什么名师,根本沒必要這么着急啊!”
易中海還是沉默,而且這次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
什么一年多一年半,是整整四年!
但凡我這個孽徒只学了一年我也不会這么着急,更不会用這种办法帮他作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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