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许刘两家的野心,易中海忽悠贾家,门卫乱說话的影响還是来了
却不知這一问,立马就让易中海陷入了万分窘迫的境地。
我现在连一個一级工都教不出来,你還觉得我想当名师?
四年啊,整整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来的嗎?
老天爷啊,只要能让贾东旭顺利考上一级工,让他转为正式工,我易中海就发誓這辈子再也不收徒弟了!
此时此刻,易中海很想仰天长啸,用咆哮来发泄心中的麻木和郁垒。
本来吧,如果沒有贾东旭的各种无脑行为和操作,沒有贾张氏的无赖撒泼,推卸责任,易中海也不介意继续指导贾东旭。
毕竟這是易中海選擇的养老对象,在优先保证面子的基础上,只要大家沒什么矛盾,保持融洽的关系,四年沒考上,那就再多学两年。
反正易中海還年轻,時間充足,這都不用太着急。
可让易中海沒想到的是,从贾东旭的相亲对象成了张元林媳妇开始,原本平和稳定的关系局面一下子就变了。
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問題接踵而来,偏偏张元林什么事都沒有,人家结個婚面子裡子全都到位,這小子日也過的红红火火,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反倒是自己和贾家一地鸡毛,可贾家在关键时刻根本不顾试图情面,也从不为自己考虑,這让易中海烦的头都要炸掉。
所以,事已至此,易中海也是沒办法了,他只能選擇放弃贾东旭,然后找到更容易掌控的傻柱来为自己所用。
可易中海即想保住面子,又想达成目的,那怎么办呢,当然是赶紧让贾东旭成为正式工。
這样再中断师徒关系,对外也好解释,至少這個徒弟带出师了,成了正式工,不至于教了四年多连一份工作都沒有,那样才是真的丢人。
可問題又又又来了,贾东旭接连搞事根本停不下来,白天易中海還在感慨自己這個孽徒和张元林的差别,谁知他晚上就作死,主动报名参加街道活动,要和张元林同台竞技。
那這无疑是自取其辱啊,而且還会连带易中海這位师父的脸面一起拿出去任人抽打。
好面子的易中海哪裡能接受這种事情,那他院内一大爷還干不干了,车间裡還好不好意思去了?
可正儿八经的教贾东旭根本就来不及,距离月底還有二十多天,這点時間根本就来不及。
那還能怎么办?
情急之下,易中海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找人来联合作弊。
首先是易中海帮对方作弊,這也是一個沒什么天分的,但是比贾东旭好太多太多,最起码靠自己的本事考到了三级工,不過再往后就卡壳了,這一卡就两三年。
易中海的计划是先帮对方作弊考上四级工,自己作为监考人员稍微放点水就能搞定,只要能对上机床号就可以,反正评分全靠人工,這個很好解决。
但是反過来,到了贾东旭這边,易中海又是一個头两個大。
考虑到贾东旭实在是菜的离谱,哪怕是让对方稍微放的水,易中海都不放心。
要放水也是有基本要求的,那就是你最起码得把一样东西完完整整的做完,得有一個基本模样,让人一眼看上去沒問題才可以。
别一样东西做到一半,表面也看起来乱七八糟,這還怎么放水,一眼就不過,再让人放水也是在故意为难别人。
所以,易中海只能做出一個万般无奈,且一错再错的决定,那就是索要考题!
总之,這是易中海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最快的,也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虽然這么做风险很大,后果很严重,属于妥妥的违纪违规!
但只要沒人知道,沒人察觉,那谁又会来专门调查這件事情呢?
整個轧钢厂上万人,三级工四级工基数较大,一级工更是占了五分之一,這么多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這么想着,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呼出去,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也让自己不要再多想,不然在强大的压力下,又得血压飙升,两眼一抹黑了。
接着易中海看向对方,沉声說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需要考题,学徒工到正式工一個月加不了几块钱,但是你从三级工到四级工能加上七八块,還有机会换岗位,這笔买卖做下来,肯定是你赚的。”
“而且你肯定也找過了其他人,应该就我愿意跟你合作,不然你也不会现在来找我了,怎么样,我帮你過四级工,你帮我徒弟過一级工,就是多一個要求,在考核前三天,等你们组确定好考题后你偷偷告诉我。”
对方能想到通過作弊来過考核,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加工资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有机会换到更送的岗位。
见易中海沒有過多的解释,对方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到贾东旭会菜到离谱,更无法想象一個学徒工考一级工有這么艰难。
毕竟在他的内心裡,作弊就是临门一脚帮一把而已,本来一百分考八十過关,他就七十多分的水平,稍微放点水就能過。
可他哪裡知道贾东旭别說七十分了,就是五十分都勉强,所以不提前拿到考题根本沒法儿玩。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因为這一次大胆且错误的决定,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和极其严重的后果。
的确,易中海想的沒错,只要他们不声张,就沒人会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他的徒弟可是贾东旭啊!
作为绝望之源,甭管易中海安排的有多好,只要一天沒和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他就永远不会让易中海的失望和绝望走到尽头!
完成交易后,易中海這才如释重负的离开车间,下班回家。
与此同时,大院裡。
各家各户都在吃饭,只有一大妈家沒开饭,因为易中海還沒回来。
但是一大妈也不能先吃,因为贾家来人了。
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又来了,要求易中海给一個說法。
一大妈见两人就来气,但她忍了,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参与,不然易中海肯定又要生气。
于是一大妈任由他们母子俩在這裡杵着,自己回了卧室,饭也不吃了,准备等易中海回来再說。
也幸好一大妈动作沒那么快,沒有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不然等易中海回来,這一桌子饭菜肯定被贾家母子给吃了!
前院,阎埠贵又在饭桌上对孩子们进行思想教育,要求他们多向张元林学习。
“你们几個啊,书读的行不行我不管了,但是你们得好好学一学张元林是怎么不花钱娶媳妇,讨价還价和赚钱的。”
“尤其啊,是在赚钱這块儿,我昨晚亲眼看见的,就几分钟啊,都沒說几句话,手裡就捧了一把钱,我看着数的,十四块呢!”
“而且這還不算张元林在外面接的单子,有這收入,加上他自己的工资,难怪他能天天吃的那么好,沒别的,就是他能赚钱!”
“后来我对着這個养殖小屋琢磨了半天,感觉這木匠活儿也不难,就是搭起来再加上几個栅栏,但這么简单的东西,就张元林想的出来,你们都学着点,嘿嘿嘿,别光低头吃饭啊,我說话呢!”
“那個,阎解成!你作为老大,你得起到带头作用,来表個态,說一說你准备怎么去学习张元林。”
阎埠贵一边吃,一边现场教育,结果发现自己的孩子都在埋头吃饭,根本不搭理,立马脸色就不好了。
听到自己被点名,阎解成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心想你和我說话,那本就不多的菜全给其他人吃光了啊!
“爸,您說的也太简单了,那东西我們都看不明白,怎么去做啊,您要觉得简单您去学呗!”
阎埠贵哼了一声,說道:
“這是你们年轻人琢磨出来的东西,我怎么去学,你比张元林年轻,想的肯定比张元林好,你好好学,指不定将来你能做出更好的东西来!”
阎解成麻了,无奈道:
“爸,這纯粹就是您想太多了,要真有那么简单,早就别人模仿出来了,至于所有的钱都给张元林一個人赚了去?”
“再說了,咱家人也沒這方面的天赋,跟着您学,要么是读书,要么是算账,就這两样您還能盼一盼,至于木匠活儿,您還是省省吧!”
阎埠贵一听,大失所望,接着又不满的說道:
“呵,学读书,学算账,怎么,這两样你们就能学会了?”
“阎解成,你自己說說吧,這次准备考個多少分?”
“還有你,光在那儿吃,我沒喊你就听不见是吧,你也說說看,這次准备考多少分回来?”
听到自己也被点名,阎解放也不得不放下碗筷,挠头說道:
“這……其实您不能怪我們沒考好,主要是您平时都不教我們,一回来不是算账就是摆弄花草,也就是考完了才会說我們两句。”
接着阎解成补充道:
“還有就是我們想买本书您也不答应,說什么浪费钱,但沒书看,走去书店又远的很,我們能学的好么?”
阎埠贵一听,立马就循循善诱的教育了起来。
“古人說的好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個人,我都掏钱让你们去学校读书了,学的好与歹跟你们的個人本事有关,怎么還和我有关系了呢?”
“你们别說我沒花時間教你们,那张元林也沒人教啊,以前他就一個奶奶,也是個沒文化的,张元林不一样自学成才了?”
“至于买书的問題,這纯粹就是在浪费钱,一本书放在家裡,你们翻一遍两遍就算了,怎么可能天天去翻阅,别忘了,你们连学校发的课本都不看!”
被阎埠贵這么一說,阎解成和阎解放对视一眼,都是无奈的谈了口气。
“反正您要這么說,我們就和张元林学不了。”
“是的,张元林是张元林,我們沒這本事,您可别指望我們能和张元林一样。”
见俩儿子直接摆烂,阎埠贵也来了脾气,当即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行啊,既然你们读书不行,学人也不行,那礼拜天哪儿也别去了,跟我去抓野鸡野鸭去,以后你们回家就帮我喂鸡喂鸭!”
“我看就是你们平时太闲了,所以才会是這個态度,以后想要留在這個家,必须交钱,等上班了就交工资,沒上班就得干活,我這儿可不养闲人!”
阎解成和阎解放一听,整個人都不好了,再一看桌子上的菜被夹了個精光,顿时欲哭无泪。
這顿饭沒吃饱不說還被强行给了活儿干,血亏啊!
后院,许大茂家。
被揍完的许大茂脸上還挂着两行泪痕,正窝在床榻上嘤嘤嘤的哭。
一旁的许父许母劝他先過来吃饭,但是许大茂根本不为所动。
许母有些无奈的說道:
“不是,你又怎么招惹到了傻柱啊,打不過就别乱招惹,现在的傻柱正是做事不過脑還难怪的年纪,估摸着再過几年就能懂事些,你现在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许大茂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的說道:
“我哪裡招惹他了啊,刚才我去上厕所,正常走回来,恰好碰上他了,是他表情不对,可能是心情不好,就逮着我一顿揍,這也太過分了!”
许母一听,顿时来了火。
“呵!這傻柱确实太過分了,他心情不好凭什么打你啊!”
“大茂,走,這事儿必须去讨要一個說法,你又沒招惹,凭什么让人打啊!”
但還沒說两句,许父出面拦住了他们母子二人。
“行了,我瞧着大茂也沒多大事,還是别去折腾了,现在的傻柱背后有人,不仅聋老太太支持,一大爷也袒护他们家,我們去闹得不到好处。”
“大茂啊,你别着急,先忍一忍,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理傻柱,我這两天去仔细打听了一下,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比你略大一些,应该最晚后年就回来,這可是你的好机会,必须抓住。”
“只要你能和娄家搭上关系,那你的好日子就来了!他们家不仅有轧钢厂的股份,還有很多其他的产业,等你当了娄家的姑爷,什么钱财,权利,地位,全都有了!”
“到时候你有娄家撑腰,就算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反過来欺负何家,那至少能让何家再也不敢无缘无故的欺负你!”
听到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许大茂也是立马停止了嘤嘤嘤,眼裡满是光亮。
“爸,您說的是真的嗎,只要娶了娄晓娥,我就真的能发财,提升地位,再也不用怕何大清和傻柱了?”
娄父笑着点了点头,說道:
“是啊,据我所知,娄家就這一個女儿,宝贝的很,你只要能把她娶到手,就是娄家唯一的姑爷,肯定不会让你過差了!”
许大茂来了兴趣,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又满脸担忧的說道:
“爸,您說娄晓娥家裡條件這么好,怎么可能看得上咱家啊!”
许父摆了摆手,神秘一笑。
“這你放心,我都打听過了,娄家有儿子,不差人继承,娄家也不缺钱,也沒想拿女儿去搞联姻,而且我给娄家放過两次电影,以我的表现,他们都夸好,将来我再找机会在娄家面前夸一夸你,怎么都能让他们给你一個机会的。”
“毕竟這個年代不比以前了,像咱们這种正经人家,往上三代都清清白白,是妥妥的良民啊,大茂你就等着吧,我肯定能给你争取到和娄晓娥相亲的机会!”
听到许父這么說,许大茂终于露出了欣慰且猥琐的笑容,不知不觉,笑的眼角皱子起了一大堆。
隔壁,刘海中家裡。
一家人围着饭桌,讨论刘海中考六级工的事情。
“老刘,等你考上六级工,就跟易中海一样了吧,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一大爷的地位了?”
二大妈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這個时候的大院众所周知家底最丰厚的是易中海,其次就是刘海中,因为前者是六级工,后者是五级工,而工级的高低就决定了工资的多少。
也正因为有钱,易中海才有底气当一大爷,但刘海中一直都是不服气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更有当大院最高领导的潜质。
不過,要想当老大,得拿钱出来才行,因为光靠嘴巴說,大院群众并不买账,除非你真的能說会道又能演戏,从情绪上搞定大院群众,否则最便捷高效的方法就是拿钱买人心,這事儿易中海已经亲自驗證了,可以說是相当的管用。
但個人财富的多少又和工资直接挂钩,因为在這個年代,個体老百姓想要赚钱,最合适稳妥的方法就是上班拿工资,所以這個时候的刘海中還是会把心思放在工级考核上的。
“嗯,如果考上了六级工,争取一大爷地位這事儿的确是可以考虑一下,不過在大院裡当大爷不是我的最终目标,我還有一個想法是争取在轧钢厂裡弄一個领导位置坐坐。”
刘海中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那做派,還真有几分领导的样子。
听到刘海中這么說话,全家人都楞了一下,纷纷扭头看来。
面对一家人的惊讶目光,刘海中忍不住嘚瑟的笑了起来,很是享受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虽然……在座的都是自己家人。
但刘海中明显是想多了,這一桌子人不是在震惊和崇拜,而是觉得刘海中想的有点多。
“老刘,你是认真的嗎?与其考虑轧钢厂的领导地位,還不如先想想怎么当上一大爷,你要是能当上一大爷,咱们家脸上也有光,将来光齐相亲更有保障,說出去,老刘你管着全院所有人呢!”
相比较自负的刘海中,二大妈想的更切实际一些。
刘海中沒有继续嘚瑟下去,而是重新拿起了筷子,再不吃饭菜得凉了。
“嗯,你說的我知道,一大爷的地位肯定要争,但是到轧钢厂当领导的想法也得有,我自己心裡都有数的,去,再给我弄個炒鸡蛋。”
這时,一旁的刘光齐說道:
“妈,给我也来一個,我得把身体养好,明年等我成了年就能去找工作赚钱了,我得和张元林一样独立,可张元林身体多好啊,他顿顿都吃的不差,我也得跟上!”
刘海中一听,立马笑着說道:
“嘿,光齐长大了啊,越来越懂事儿了,孩子他妈,去,给光齐也炒一個。”
一旁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听,立马馋的不行,也吵着要鸡蛋吃,结果被刘海中怼了回去。
“干什么,你们俩又不等着找工作,吃那么好做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甘和愤怒。
但此时的他们不敢也沒能力反抗,便只能撇撇嘴,低头扒拉稀饭,可嫉妒与恨的种子早已埋下,就等发芽。
這個时候,易中海终于回到了家。
虽然回家晚了,但易中海心情很不错,因为自己的计划进展挺顺利的。
和人达成交易后,接下来只要不出岔子,就能在月底之前让贾东旭顺利成为正式工,自己也能找机会和他中断师徒关系了。
然而好不容易跟人约定好,心裡能松口气的易中海還沒来得及高兴,结果一回家就看见了贾家母子這俩瘟神,整個人立马就不好了。
“你们来干什么,家裡又沒粮了?這不能吧!”
易中海心想你们别太過分了啊,占我便宜也得注意分寸吧!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一大妈這才跑出来,气鼓鼓的說明了情况。
但一大妈的表现让贾张氏很不爽,插着腰說道:
“一大爷,這可是你徒弟,他丢人你也丢面儿,怎么样了,昨天答应我們要给出解决办法的,现在想好了沒啊?”
易中海脸皮一抖,好家伙,明明是你强行把责任推给我,怎么就成答应你了?
不過這事儿已经不是問題了,因为人已经找好,接下来招计划行事就可以。
“嗯,贾东旭是我徒弟,我肯定要照顾好的,不過我觉得东旭的能力不错,沒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不需要過分紧张。”
易中海一改之前的焦急和头疼,而是一脸轻松的拉出凳子坐下,不紧不慢的回答。
贾家母子一听,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沒反应過来。
“不是,一大爷您不是說我這個本事去参加街道活动肯定要出問題的嗎?”
贾东旭挠着头,不解的问道。
一旁的贾张氏更加直接,哼声說道:
“一大爷,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得给我說清楚了!”
易中海微微一笑,說道:
“街道活动的事儿不是說好了么,东旭可以不去的,随便找個理由就是。”
“但是东旭不能连一個正式工的身份都沒有,這样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
“所以咱们的计划是這样的,首先东旭找個理由缺席街道的活动,然后在月底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东旭考過一级工,并顺利的转为正式员工。”
“這么一来,就算东旭缺席街道活动被人追查,得知他的确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肯定就不会再多說什么闲话了。”
“更重要的是,东旭转正過后,成为正式员工,也就不用再靠我這個师父赏饭吃,能让东旭真正的独立起来!”
话是說的好听,但主要目的一共就三個。
第一,让贾东旭缺席当逃兵,這样损失的是贾东旭的脸面,而非易中海的。
第二,让贾东旭考上一级工,成为正式员工,這样被人查起来,最起码是個正规军,而非学徒工,不至于让易中海丢人。
第三,趁這机会和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以后他上他的班,自己上自己的班,互不干涉,反正成为正式工后就不需要师父带着干了,以后任由贾东旭怎么搞事情,都和他易中海无关!
贾张氏听完后,问的一句话是成了正式工能加多少工资。
“呃,虽然加的不多,只比学徒工多几块钱,可一年下来也有几十块钱呢!”
易中海沒有只說一個月加多少钱,而是换了個思路,說了一整年能加多少钱。
果然,贾张氏一听一整年能多赚几十块,立马就露出了笑脸。
“成,這样可以!”
可贾东旭得知自己即将出师独立后,反而是紧张了起来。
“一大爷,我,我真的可以嗎?”
毕竟是连续四年,十几次都考级失败的人,這次师父突然說他行了,贾东旭反倒是有些忐忑。
易中海笑容温和,仿佛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老师,对着贾东旭鼓励道:
“比木匠手艺,别說你了,我也比不上张元林,但是在钳工這方面,你是有天赋的,不用太紧张,我觉得你這次一定可以,关键是你的心态要好,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
被易中海這么一說,贾东旭也不客气了,立马就嘚瑟起来。
“嘿,我就知道,张元林他就是一修理工,能做木匠活儿属实超出我的预料,但是在钳工這一块,他肯定不如我,這次我一定能考上一级工!”
就這样,原本是贾张氏带人上门找茬的,最后反倒是欢欢喜喜的离开。
不過在贾张氏要走的时候,转身又說了一句。
“一大爷,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光是成一级工哪儿够,他這么有天赋的孩子,而且他将来還得娶媳妇养家,你得想办法让他继续往上升!”
易中海好不容易忽悠完贾东旭,结果被贾张氏這一句话给說的差点跳起来。
“不是,這……”
但贾张氏才懒得和易中海多說,直接就走了,根本不给易中海废话的机会。
等贾家母子走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大妈撇着嘴,愤怒的說道:
“老易,你瞧见了吧,贾张氏根本就不是一個讲道理的人!”
易中海叹了口气,接着沉声說道:
“贾东旭转成正式工,就要去独立的岗位工作,不可能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
“不管怎么說,這是和他们家撇清关系的开始,接下来我不需要一天到晚的带着贾东旭,自然关系慢慢的就能淡漠。”
“对我而言,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能熬過街道活动,避免我丢人,等這事儿過了,把我面子保住,那就随便贾家怎么折腾吧!”
听到這话,一大妈眉头紧锁。
“老易,我還是建议咬咬牙,和他们家一刀两断,不然长時間下去,他们還得继续赖着咱!”
但易中海显然沒有和一大妈细聊的想法,摆手說道:
“贾张氏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四年都這么過来了,只要不搞事情也沒啥,去把饭菜端上来吧,我都饿坏了。”
一大妈那叫一個气啊,当即咬牙說道:
“你要這么照顾贾家,那你干脆和他们一起過算了!”
易中海也不高兴了,拍着桌子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一大妈沒跟着对呛,而是撂下一句饭菜在锅裡盖着,自己沒胃口,直接去了卧室。
面对這個情况,易中海哼了一声,也沒有搭理,抬脚就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吃饭,根本不去管一大妈那边是什么感受。
等易中海开饭的时候,张元林家已经吃完了。
两人都沒急着动,一起坐着唠嗑。
张元林带回来的食材丰富量大,這样能让何大清尽情的发挥。
所以两人都吃的很饱,用秦淮茹的话說就是照這样吃下去,等過年得有两個现在的自己這么胖。
对此张元林却是毫不在意,且不說這是夸张的說法,就說秦淮茹马上還得跟着去工作赚钱,又要养好身子为以后备孕做准备,不吃好点怎么行。
现在赚钱的路子都有了,還有什么好省的,难道等過两年票证流通了再吃?
想多了,等那個时候吃啥都得算着,胡吃海塞都得躲着,不然分分钟被人举报!
“淮如,一会儿收拾好了你就自個儿去卧房裡练着吧,不用老围着我转了。”
闲扯了两句后,张元林叮嘱秦淮茹该干嘛干嘛去,别耽搁自己划水摸鱼。
有秦淮茹在,张元林還得装模作样一番,要是秦淮茹不再,张元林就舒服了,直接静止世界裡快速量产标准件,然后现实裡随便敲敲打打一番,让外面人知道自己干活,等表演结束,订单就算完成。
“啊,其实我带回来的布料都用掉了,晚上我沒事做的。”
秦淮茹還是想陪着张元林,因为她体谅自己的男人。
张元林挠头說道:
“你不是针线還有么,布料就用咱家的呗,虽然质量不比店裡的,但是這不影响你练习啊!”
“再說我的活儿你也帮不上忙,以前你沒事做就算了,现在有事儿還是忙你自個儿的吧。”
“還有啊,我现在是给大院住户安装,后面我得出门给人安装,或许要你一起来帮忙,這样装的快一些。”
秦淮茹明白张元林的意思了,点头說道:
“好嘞,我先专心把手艺练好,這样我就能把晚上的時間空出来跟着张大哥一起去干活赚钱了。”
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揉了揉秦淮茹的小脑袋。
“对,就是這個意思,那我先去忙了,最近订单多,我得抓紧時間。”
见张元林离开,秦淮茹也不耽搁,赶紧收拾好碗筷,打扫好卫生,在家裡找了点沒用的粗布片儿继续练习。
而张元林则是在家裡演了一波后,就出门给人安装去了。
一個晚上两家,就按照承诺他们的频率去安装,這個礼拜结束全院。
太快会让他们觉得這個钱過于好赚,慢了则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哎,手裡拿着挂,還得尽心尽力的去演,确实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随着夜渐深,在完成了第二家的安装后,今天也就正式结束了。
回到家,秦淮茹已经烧好了洗澡水,甚至一进门就准备好的茶水,哪怕是在很认真的练习,她也不会忘记照顾好张元林。
在张元林洗過澡后,秦淮茹就立马结束练习,也去洗好钻进被窝,因为张元林說過,两個人互相依偎着取暖会更快。
“张大哥,你說我要不要和一大妈說明情况啊,以后我去上班了,估计很少有時間陪她說话,也不知道一大妈会不会重新变得无聊和孤单。”
张元林想了想,决定把這個選擇交给秦淮茹。
“她是你来到大院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和你最聊得来的人,你去工作赚钱是好事,不怕人知道,她知道以后肯定也是鼓励你,但你說的也不错,你走以后就沒人和她說话了,所以啊,你自己做决定吧。”
秦淮茹靠着张元林,仔细想了一下后說道:
“张大哥,那我有空了就教一大妈一些手艺,让她在家裡也不会觉得无聊。”
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后背,张元林点头說道:
“都行,你的朋友,你的本事,你說了算。”
秦淮茹听到后嘿嘿一笑,然后又嘬了上去。
不過這次沒能缩回来,反而是被翻了個身。
……
又是新的一天。
张元林和秦淮茹吃過早饭,一起收拾好出了门。
把秦淮茹送到老板娘的店铺后,又跟老板娘唠嗑了两句,說着麻烦照顾一下的话,接着就去轧钢厂点卯上班。
然后就是等领导過来分配任务,该巡查巡查,该值班值班,有事儿干活,沒事儿等到点下班。
就在张元林以为今天又是无聊普通的一天时,直属领导的一句话,让张元林意识到了不对劲。
距离下班還有两個小时,领导来到公共办公室,找到了张元林。
所有人看到领导過来,立马摆出端正的态度,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领导把张元林给請出去,很明显,這是有私密的话要說。
“领导,有事儿直接說呗,干嘛出来,一会儿他们還得问我。”
张元林以为对方又想和自己說些悄悄话,试图借助自己的关系上位。
但直属领导摊了摊手,无奈的說道:
“张元林,不是我要這么做,是有人让我這么做。”
“宣传部的陈部长叫人過来請你去帮他们一個忙,說是画一幅画,我也不知道他们要画画,干嘛到我們维修部来找人,可宣传部部长的职位比我高,還有咱们部长也同意了,我也不好推脱。”
“然后他们要求保密,显然是不想被外人知晓,我想想也是,宣传部画图請维修部的人来,传出去的确让人笑话,這事儿我都不敢乱說。”
“還有啊,张元林你啥时候会的画画的本事,你小子真够行的,修东西厉害,還会做木工,现在又会画画,你全才啊!”
张元林听到后一愣,脑子裡率先想到的是那個门卫大爷。
好家伙,這门卫大爷乱說话的影响還是来了啊!
挠挠头,张元林有些犹豫。
自己是去還是不去呢?
去吧,自己不是又得秀一把么?
不去吧,這是人家宣传部部长的邀請,而且自己部长也答应了,這事儿還真不好不给面子。
主要是张元林一直把自己当工人看,几次有机会晋升都拒绝了,這就导致他地位普通,面对领导的邀請還真的不好直接拒绝。
算了,去就去吧,反正就是画個画而已,谁规定了机修工就不能有点擅长的兴趣爱好呢?
只要不当领导,不脱离工人阶层,那就随便折腾!
“知道了,我现在過去。”
应了一声,张元林出了维修部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宣传部。
来到宣传部门口,张元林自报家门,沒等一会儿,一道清爽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张师傅总算是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来人是一個戴着眼镜,比较清瘦,但是一看就有那么一丝艺术气息的中年男子。
看到张元林到来,陈部长十分热情的伸出手,表示欢迎。
对此张元林也是带着礼貌的微笑,伸手和陈部长握在了一起。
“陈部长好,不知道您有何指教?”
說实话,在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后,张元林知道這次要解决的事儿恐怕不简单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