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李曉龍的夢想
說着,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一隻手隨意地甩了一下,彷彿導演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接着,他微微側過身,用眼角餘光斜視着導演,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導演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那原本還算飽滿的臉頰此刻深深凹陷下去,嘴脣哆哆嗦嗦,像是在寒風中顫抖的枯葉,結結巴巴地說道:“郝漢……我……我……”
他的眼神閃躲,根本不敢與郝漢對視,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衣角,手指因爲用力而關節泛白。
李曉龍冷冷地直視着導演,那眼神彷彿兩把冰冷的利劍,要將導演刺穿。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隻手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手臂,滿不在乎地說道:“當初你趾高氣昂、目中無人,自認爲能夠掌控一切,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可曾想到會有今天這般如喪家之犬的下場?”
說完,他撇了撇嘴,不屑地扭過頭去。
導演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彷彿風中即將凋零的殘葉,聲音帶着哭腔說道:“我……我錯了,我不該……”
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雙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穩。
郝漢毫不留情地打斷他,臉上的肌肉因爲輕蔑而微微顫動,提高了聲調,用尖銳的嗓音說道:“錯了?現在知道錯了?可惜啊,太晚了!你曾經的所作所爲,給我們帶來的傷害猶如刀割,哪是你一句輕飄飄的認錯就能彌補的!”
說着,他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向後仰了仰,斜着眼睛看向導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曉龍上前一步,步伐堅定有力,目光如炬,彷彿要將導演的靈魂灼燒,他伸出手指,幾乎戳到導演的臉上,厲聲道:“你以爲你的那些惡意打壓能夠阻止我們前進的步伐?你太天真了!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現在,誰纔是真正笑到最後的人!”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揮了揮,彷彿在驅趕一隻令人厭惡的蒼蠅。
導演羞愧地低下頭,腦袋恨不得縮進脖子裏,根本不敢正視他們,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和恐懼,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罪有應得。”
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一滴一滴地順着臉頰滑落。
郝漢冷哼一聲,滿臉的厭惡,眉頭緊皺,說道:“你這種自私自利、心胸狹隘的人,就該爲自己的種種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地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根本不把導演放在眼裏。
李曉龍雙手握拳,關節因爲用力而發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目光如電,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你曾經那不可一世的囂張,那肆意妄爲的跋扈,以爲憑藉着自己那點所謂的權勢就能爲所欲爲。”
“你瞧瞧你當初那醜惡的嘴臉,對我們百般刁難,肆意打壓,容不得別人有一絲的才華嶄露頭角,只要不合你的心意,就想盡辦法排擠、抹黑。你的嫉妒心如同熊熊烈火,燒盡了你的理智和良知。”
“你在片場對我們呼來喝去,稍有不滿便破口大罵,根本不把我們的努力和付出放在眼裏。你仗着自己的地位,隨意更改我們的創意,只爲滿足你那狹隘自私的想法。你狂妄地認爲整個世界都應該圍着你轉,別人都只是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可你瞧瞧現在,這一切都成了你無法抹去的恥辱!你的每一次傲慢無禮,每一次蠻橫打壓,都如同釘子一樣深深地釘在你的過往,成爲了你人生中無法磨滅的污點,讓你如今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淪爲衆人的笑柄!”
此時,周圍的街道上人羣熙熙攘攘,但都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陽光熾熱地灑在地面上,卻照不暖導演那冰冷絕望的心。
導演雙腿一軟,身體搖搖欲墜,差點跪在地上,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苦苦說道:“求你們……求你們放過我。”
郝漢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憤怒和嘲諷,那笑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放過你?你當初可沒放過我們!你所做的一切,就應該承受相應的後果!別指望我們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他雙手叉腰,仰頭大笑時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笑聲停歇後,他輕蔑地朝導演“呸”了一聲。
李曉龍搖搖頭,表情嚴肅而堅定,目光中沒有絲毫的動搖:“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你種下的惡果,就得自己吞嚥!這就是你的報應!”
說完,他轉過身去,邁着大步離開,腳步中充滿了對導演的不屑。
導演雙腿一軟,身體搖搖欲墜,差點就要癱倒在地,他那顫抖的嘴脣囁嚅着,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苦苦說道:“求你們……求你們放過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一隻受傷的困獸。
就在這時,在這金光大道上,有羣衆認出了派拉蒙導演。他們紛紛圍了過來,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結。
“喲,這不是那個曾經趾高氣昂的派拉蒙導演嗎?以前那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誰都不放在眼裏。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好像整個世界都得圍着他轉,對咱們這些普通人那是正眼都不瞧一下。”
“還記得那次慈善晚宴,他對那些服務人員呼來喝去,就因爲人家上菜慢了一點,他當場就破口大罵,一點尊重都沒有。而且他還嫌棄晚宴的捐款額度太低,自己一分錢沒捐,卻在那對別人指指點點。”一箇中年男子雙手抱在胸前,大聲說道,臉上的肌肉因爲憤怒而不停地抽搐,眼神中滿是鄙夷,彷彿在看一堆令人厭惡的垃圾。
“就是就是,以前他那囂張跋扈的勁頭,把誰都當成他的下屬,隨意指使、謾罵。咱們在他眼裏,就跟螻蟻似的。”
“有一回我親眼看到他在片場,對一個小演員百般挑剔,就因爲那小演員沒按照他的意思演,他竟然讓人家在大太陽底下罰站了好幾個小時。不僅如此,他還故意刪減人家的戲份,讓那個小演員的努力都白費了。”一個婦女跟着附和,雙手叉腰,唾沫星子飛濺,一臉的氣憤,臉頰漲得通紅。
“還記得有一次,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就對我破口大罵,那難聽的話喲,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他還說我這種下等人弄髒了他的衣服,要我賠償一大筆錢。其實他那衣服本來就舊了,就是想趁機訛詐我。”
一個老者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導演,聲音顫抖,滿是怨恨,那乾枯的手指彷彿在控訴着導演的罪行。
“看看他現在這副落魄的模樣,真是老天有眼,惡有惡報!他以前可沒少剝削咱們這些羣衆。就說那回拍電影找羣演,本來談好的價錢,到最後他硬是找各種藉口剋扣,讓大家白忙活一場。而且他還讓羣演超時工作,卻不給加班費。”一個年輕人憤怒地喊道,他的雙眼冒火,拳頭緊緊握着。
“沒錯,還有他投資的那個小劇場,承諾給演員們的分成最後也沒兌現,把人家的辛苦錢都給吞了。甚至在小劇場經營不善倒閉的時候,他捲走了所有的資金,讓那些演員和工作人員血本無歸。”另一個人也跟着附和,他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凸顯。
“這種人啊,風光的時候目中無人,落魄了也是活該!有次他在公共場合大聲嘲笑一個殘疾的粉絲,一點人性都沒有。還把人家精心準備的禮物扔在地上踩壞。”一個大媽撇撇嘴,一臉的幸災樂禍,眼神中透着解恨的快意。
“你們還不知道吧,他還經常騷擾女演員。有個剛出道的小姑娘,就因爲長得漂亮,被他盯上了。他總是找各種藉口把人家單獨叫到房間,動手動腳的,嚇得那姑娘都不敢再在這行混了。”一個知情者憤憤不平地說道,邊說邊揮舞着手臂,情緒激動。
“可不是嘛,還有個有點名氣的女演員,不願意順從他,他就到處散播謠言,說人家耍大牌,故意打壓人家的事業。”另一個人補充道,滿臉的憎惡。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是他!這個混蛋!”衆人紛紛側目,只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怒目圓睜地盯着導演。原來是曾經被導演騷擾過的女演員。
她的雙眼佈滿血絲,彷彿要噴出火來,牙關緊咬,嘴脣因爲憤怒而劇烈顫抖,那潔白的牙齒似乎要將嘴脣咬破。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她那美麗的臉龐此刻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往日的溫柔蕩然無存。
她不顧及羣衆詫異的目光,猛地擡起右腳,手指用力勾住高跟鞋的鞋跟,狠狠一扯,將高跟鞋脫了下來。
她緊緊握住高跟鞋,手臂上的肌肉緊繃,那纖細的手指因爲用力而關節泛白。
她緊緊咬着牙關,從牙縫中擠出憤怒的話語:“你這個無恥的禽獸!當初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高高揚起手臂,手腕因爲用力而微微顫抖,然後,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朝着導演的頭上砸去。
高跟鞋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帶着她的憤怒和仇恨,精準地砸在了導演的頭上。
導演被砸中,疼得嗷嗷直叫,雙手下意識地抱住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卻不敢躲閃。
羣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一時鴉雀無聲,隨後又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眼下的派拉蒙導演,就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可憐蟲,在衆人的指指點點和冷嘲熱諷中,無地自容,孤立無援。
……
此時,郝漢和李曉龍緩緩地邁着步子,如同兩片輕盈的落葉,慢慢地走出了那喧囂不已、人潮涌動的金光大道。
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透過樹葉繁密的縫隙,灑下細碎而璀璨的光影。
那些光影如同金色的絲線,斑駁而絢爛,交織在他們身上,彷彿爲他們披上了一層華麗而夢幻的錦緞。
兩人閒庭信步,身影在斑駁的樹影間悠然穿梭。
他們的步伐輕盈而從容,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悠然自得。
腳下的草地嫩綠柔軟,彷彿一張巨大的綠色絨毯,伴隨着他們的腳步微微下陷又回彈。
走着走着,來到了好萊塢片場的一條河旁。
河畔的微風輕柔地拂動,帶着絲絲縷縷的涼爽,宛如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着面龐。
郝漢大大咧咧地在草坪邊上一屁股坐下,彷彿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走。
他雙腿隨意地伸展着,姿勢豪放不羈,像是完全放鬆了下來。他仰頭望向天空,眯起眼睛,嘴角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悠悠地看向遠方。
那遠方的山巒連綿起伏,在陽光的映照下,輪廓顯得格外清晰,恰似一幅雄渾壯闊的水墨畫卷。
李曉龍則先是站在原地,眼神專注地仔細觀察了一下郝漢的坐姿,隨後才學着他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的臉上洋溢着真誠和感激,雙眼亮晶晶的,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充滿了對郝漢的敬意和親近。
他轉過頭,看向郝漢,聲音略帶激動地說道:“郝漢哥,我真的是從心底裏感謝您啊。”
“感謝您給了我這個難得的機會,讓我能在演藝道路上邁出堅實的步伐。”
“感謝您讓我有幸加入到東方娛樂,擁有了這麼好的發展平臺!”
“更要感謝您獨具慧眼,讓我出演了《教父》這部意義非凡的作品。每一次回想起來,我都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兩人剛剛路過金光大道的東方影城旗艦店時,還看到了在售票處排起的長龍似的隊伍。
那人羣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人聲鼎沸,交織成一片喧囂的海洋。
李曉龍想起那些人都是去看他主演的《教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邁和快意。
他的胸膛微微挺起,臉上煥發出自信的光彩,猶如破曉時分的曙光。那快意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讓他的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明亮,彷彿有璀璨的星辰在其中閃爍。
他緩緩站起身來,腰桿挺得筆直,如同挺立的青松,鄭重地對郝漢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語氣堅定而有力地說道:“郝漢哥,這份恩情我永生難忘。若不是您,我怎會有今天的成就。您就是我人生中的貴人,我會永遠銘記在心。”
郝漢見狀,連忙起身,動作迅速而利落,彷彿一陣疾風。
他的臉上帶着笑意,卻故意皺起眉頭,假裝生氣地笑罵道:“嘿,你這小子,問你這是要幹嘛?不會準備撩杆子不接受我的剝削了吧?”
李曉龍趕忙搖頭,神色急切,雙手不停地擺動着,像是風中搖曳的樹枝,急切地解釋道:“郝漢哥,您這說的哪裏話!”
“我這輩子都跟定您了。”
“沒有您的支持和幫助,我哪能有今天的風光。我李曉龍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以後您指哪我打哪!”
郝漢笑了笑,微微頷首,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和煦,能驅散一切陰霾。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遠方的天邊,目光深邃而悠遠,反問李曉龍:“小龍啊,你跟在我身邊也有段時日了,那你可有什麼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