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秦淮茹的徹底黑化
這年頭,不允許私下裏買賣,只要你收錢了,那就是倒買倒賣,所以......在只能以物換物,而且還得祕密的進行。
問了好多人,才終於有人搭這茬。
賈張氏看着屋子裏面的五十斤棒子麪,以及手裏的這些糧票,油票,和錢,臉上那個難受。
嘴裏不停的罵道:“敗家子,敗家子啊......秦淮茹,你個不要臉的。”
“終究還是被你給賣了是吧?滿意了是吧?一百三十多塊錢買的,這些東西才能值多少錢?“
賈張氏那張肥臉如同豬肝一般,紫紫的。
但賣已經賣了,她就算喊破大天去,也沒有辦法,除非不救她兒子。
“媽,明天,到醫院,你去繳費還是我去?”
“我去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算賬。”賈東旭黑着臉罵道。
秦淮茹一臉的平靜,
將錢點好了,塞進自己的兜裏。
關於廠子裏面的捐款的事情,她壓根就沒有和賈張氏提,而是先握在了自己手裏。她準備到最後沒有辦法的時候,再將這些錢拿出來。
而院子裏面衆人眼看着賈家把縫紉機也賣了,能借的錢也都借遍了。
易中海和劉海中商量了一下,終究還是抹不開面子,開始了募捐。
全院大會。
易中海站起身,“賈東旭的事情,大家也都聽說了,我就不在贅述,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有錢的出錢,這個好理解,有力的出力,則是說的,晚上的時候,排個班。
萬一......賈東旭有個緊急的情況,能儘快的趕到醫院。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
許大茂一聽,連連搖頭,“一大爺,出錢可以,但出力可別給我排班啊,我這晚上還得放電影呢,本來回來的就晚,再回來都幾點了?哪兒顧得上啊?”
“許大茂,你放完電影頂多九點多鐘,怎麼就晚了?”傻柱直接懟道。
這年頭,
電影可不像後世,還有午夜場。
都是天擦黑就開始放,頂多兩小時,就算是放兩場,也頂多十點多鐘。
“傻柱,你懂什麼?”劉嵐惱怒的回罵道:“大茂,收拾一下幕布,弄一下儀器,再放回廠子裏面,這都需要時間,這要是放兩場電影的話,回來都十一二點了。”
她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其實不是許大茂不想去,是劉嵐不想讓他去,故意讓他這麼說的。
對於秦淮茹,劉嵐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天天防着。
在她看來,晚上的時候,秦淮茹在那邊值夜,許大茂的眼睛又盯着秦淮茹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這麼一個獨處的機會。
這不是給機會嗎?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劉嵐和許大茂,只能說道:“那行吧,許大茂工作上的原因,暫時就不在行列裏面。”
“我說......咱們都在一個院子裏面住,做人不能光爲了自個兒,我就起個頭,給賈東旭捐五塊錢。”
劉海中臉抽了抽,從兜裏面拿出來五塊錢,衝着大家示意了一下,“我是院子裏面的二大爺,也捐五塊錢。”
“我是這院子裏面的三大爺,但掙得沒有老易和老劉多,但我也是盡心盡力了。”閻埠貴心疼的拿出來一塊錢,塞了進去。
院子裏面能捐錢的全都上前,多少都捐了點。
眼見着大夥兒都有所表示,
易中海眯了一下眼睛,“行吧,事情就到此,散會了!”
“不是,老易......這......這也太少了!”賈張氏看着箱子裏面稀稀拉拉的一點點錢,臉上不由有些難看。
“老易?”
易中海怎麼可能聽不見,但他卻裝作沒聽見。
和一大媽跑的比誰都快。
自己作爲院子裏面的一大爺,表面上能做的就都做了,你賈張氏也怨不着我。
怪只能怪你賈家之前做人不行!
不說別人,如果賈東旭會做人的話,自己怎麼也給他捐十塊錢,但心涼了,也就五塊錢意思一下算了。
婁曉娥也捐了,五塊錢。
但看到賈張氏依然不滿足的樣子,臉頓時有些不好看。
院子裏面衆人也都差不多,比如許家。
許大茂將門掩住,“賈張氏還嫌少呢?想要更多,她自己賺去啊,天天吸大院裏麪人的血算怎麼回事兒?”
“就是,這老虔婆也太捨得下臉了吧,就這麼伸手和大夥兒要錢啊?”
劉嵐也直搖頭,表示難以理解。
許大茂撇着嘴說道:“我們家老太太,在咱院子裏面誰也不憷,唯獨對賈張氏這老婆子,那是不敢招惹。”
“那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劉嵐白了許大茂一眼,“大茂,我給你再說一遍,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和秦淮茹有什麼不清不楚的,我扇了你!”
“那不能!”許大茂連忙搖頭笑着回道。
劉嵐面容這才緩和了一些,衝着許大茂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王平安屋子的方向,“大茂,聽說王平安快升副處了?”
“你也聽說了?”許大茂的臉色頓時如便祕了一般。
院子裏面第一的官迷是劉海中,那第二官迷就是他許大茂。
聽着別人升了,比他自己升了還難受。
劉嵐低聲在許大茂耳邊說了一句,“我聽說廠子裏面的馬副廠長,挺喜歡菸酒的,有空的時候,你去送點啊。”
“送點?怎麼送?沒有門路,你送過去,人家也不會收啊!”
劉嵐輕聲笑了笑,“馬副廠長,和我堂姐關係不錯。”
許大茂不由一愣,“馬副廠長的夫人不是姓唐嗎?不姓劉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堂姐和他好了好幾年了,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讓你和馬副廠長認識一下......”劉嵐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在許大茂耳邊說了什麼。
許大茂嘴角抽了抽,咬牙說道:“行,現在就現在!”
幾秒鐘之後,
劉嵐臉色陰沉的看着許大茂,“就這?”
一腳將許大茂給蹬下了牀。
許大茂:“......”
被劉嵐翻着白眼瞪着,“沒用的玩意兒!”
那種看廢物的眼神,讓許大茂恨不能一頭杵在地上。
“我......”他也說不上來是咋回事兒,在鄉下的時候,自己挺長時間的,怎麼在家的時候,就不靈了呢?
不行,
他明天得下鄉再試試,看看到底是哪裏的問題。
如他所想,
第二天到了軋鋼廠,和科長說了一聲,把放映機及影像盤裝到一個鐵製的綠色盒子裏,小心的放到自行車後座上。就騎着自行車火急火燎的往鄉下走。
從城裏出來的時候,
他專門買了五斤棒子麪。
寡婦、小媳婦......每次不是白弄的,沒有這棒子麪,他連門都進不去。
熟悉的村子,熟悉的人。
村長看着許大茂,不由有些懵逼,“許幹事,不是說下個星期嗎?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下個星期沒空,只能這個星期來了。”許大茂說瞎話道:“這回算是白給你們村子放,下週如果能抽出來時間,再過來一趟。”
“那敢情好!”村長一聽這話,自然是喜聞樂見。
“來抽菸,抽菸......”
村長拿出來兩包算是農村最好的香菸,遞給許大茂,嘴裏說着一大堆好話。
許大茂接過來,
眼睛卻直勾勾的在人羣裏面尋摸那兩個人影。
村子裏面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唯一的就是放電影,但什麼時候放,放幾場,都由人家城裏來的放映員說了算。
所以,他也沒有懷疑許大茂的話。
還是原來的那兩顆大叔,一塊白幕布,一臺放映機,還有一個白熾燈泡。
調試好放映機,確認沒有問題,
就等天黑了,
就在這時候,他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於是從車把上,拎下來那五斤棒子麪。
那身影似乎也看到了許大茂,顧不上看電影,起身朝着後面走去。
玉米地裏,
許大茂將棒子麪遞過去,“給你帶的。”
“死鬼,怎麼這麼長時間纔來?”胖女人一把拽住了許大茂,體型能有許大茂的三倍還要多。
......一番折騰之後,
許大茂伸直了脖子,呼着粗氣,“邪了門了,咋在你這兒就行,回家就不行了呢?”
“什麼行不行的?”
女人不明所以的問許大茂。
許大茂將自己家裏的事情和她說了說。
女人嗤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你啊,是心裏作祟!”
“不能吧?”
許大茂臉色抽了幾下。
但想了想,似乎還真有可能。
女人笑完,在許大茂耳邊低聲說道:“看你今天表現,我告訴你一個絕招。”
許大茂頓時眼珠子一下子變大,“來......續上!”
果然,
回去之後,許大茂比之前強了很多,劉嵐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一些。
過了幾天,
劉嵐終於從堂姐那裏打聽到了機會,算是攀上了馬副主任這條線。
在送禮後的第二天,就被叫到了馬副廠長的辦公室裏面。
馬副廠長衝着許大茂肯定道:“許大茂是吧?我聽蘭子說了,挺好的,又是咱們廠子的放映員,是個文化人嘛!”
許大茂激動壞了,“領導您太客氣了。”
“今年多大了?”
“二十歲!”許大茂興奮不已的說道:“雖然我剛乾放映員才兩年,但各方面,一直在積極學習。”
“許大茂,我準備讓你擔任咱們廠子宣傳科,負責對外宣傳的負責人,你看有什麼困難沒有?”
許大茂眼睛勐然瞪的驢一樣大,驚喜的手足無措,“真......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像你這樣的,既是工人,又是文化分子,以後大有可爲啊!”
“哎幼,這......馬廠長,我......我向您保證,以後,我就是你的人,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這話,之前就和李懷德說過,如今再和馬副廠長這麼說,自然是格外的順嘴。
“行啊,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找我,咱們廠子的事情,就要交給你這樣的年輕同志嘛!”馬副廠長對他的表態,也是極其的滿意。
一個領導,下面既需要老老實實幹事的,也需要熘須拍馬的,更需要知根知底、鞍前馬後的。
許大茂就是這樣的人,而對於馬副廠長來說,多一個人這樣的人,對於自己沒有什麼壞處。
最關鍵的是,這樣的人他聽話,這比什麼都重要。
等許大茂從馬副廠長辦公室,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走路也有勁兒了,
在宣傳科裏面,除了科長以外,對誰也不看在眼裏。
惹得科裏的同事,紛紛低聲罵他。
“許大茂這狗東西,真是屬狗臉的,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
“昨天的時候,還叫我琴姐,今天直接就馬琴馬琴的叫起來了。”一個女同志一臉不高興的罵道。
“誰讓人家搭上了馬副廠長呢,聽說咱宣傳科對外的負責人內定成他了。”
“真的假的?”
“......”
“天天干活兒的時候,不見你們有有着大的勁兒,這說起閒話來,怎麼一個個都不喊累了?”宣傳科的副科長,臉色十分的難看。
衆人瞬間一鬨而散。
副科長咬了咬後槽牙,
原本對外負責人的人選,定的是他,但剛剛科長已經找他談過話了。
說是要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讓他們多挑挑擔子。
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但許大茂既然站到了馬副廠長那一隊裏面,自己又惹不起,只能咬牙認了。
許大茂中午都沒有在食堂喫飯,而是直接到國營飯店喫的,等回到家裏,他將自己的衣服扔到椅子上。
對着劉嵐喊道:“劉嵐,把我那件大衣給我拿出來。”
“大衣,什麼大衣?”
“害,就那一件大衣,我還有幾件大衣?”許大茂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自己從櫃子裏面拿出來他爹的那一件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左右扭了扭,“劉嵐,你看我像不像領導?”
“你......”劉嵐臉上狂喜,“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那是!”許大茂笑的臉都變形了,“馬副廠長讓我擔任宣傳科對外負責人,副主任級別。”
“我現在也是副主任了!”
劉嵐也是笑得花枝亂顫,“嘿,我就說嘛,你一準兒成......你哪兒去?”
“我出去一下!”
許大茂披上大衣,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就來到了院子裏面。
“哎幼,這天氣真不錯!”許大茂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院子裏面的那張桌子邊上。
平時全院大會,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他們就是坐在這裏。
自己也感受一下,領導的滋味是什麼樣子的。
“許大茂,你幹嘛呢?那是你坐的地方嗎?”閻埠貴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恰巧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多了一句嘴說道。
“我怎麼就不能坐這兒?”許大茂瞥了他一眼,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現在也是領導了,副主任級別。”
然後將垃圾扔了出去。
這讓她不禁有些疑惑,秦淮茹這是怎麼了?
但看着秦淮茹該打掃的打掃,該洗涮的也一絲不苟,賈張氏也沒有多心。
一直等賈張氏走了,
秦淮茹纔將目光移到了賈東旭的身上,看着賈東旭閉着眼睛的樣子,她的目光森冷如刀。
扭頭看這走廊外面,腳步不斷。
她自顧自的閉上眼睛睡覺,
一直到了半夜的時候,秦淮茹勐然睜開了雙眼,從一旁拿起了一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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