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何大清姘頭找上門!

作者:鋼鏟
秦淮茹拿起一個枕頭,看了一眼隔壁病牀上鼾聲如雷的病人和親屬。

  憤恨,

  怒火,

  怨憎......猶如烈焰一般在她那冰冷的心中燃燒起來,淚膜地下的眼珠閃爍兇獸一般的光芒。

  指甲奮力的摳進了枕頭裏面,渾身在顫抖。

  在動手之前,她已經想過了無數次。

  在心底也模擬了無數次,但真的到了這時候,她卻發現這枕頭如有萬斤沉重。

  身體在打顫

  “啊?”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她發現了賈東旭的眼皮動了一下,嚇的她手裏的枕頭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同一個病房裏面的家人親屬被她這麼一叫,給驚醒了過來。

  “怎麼了?”

  “咋啦......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快,我幫你叫醫生去。”隔壁病牀上的親屬揉了揉眼睛,以爲賈東旭出事兒了,連忙跑出了病房。

  很快,

  護士和醫生就跑了過來,“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準備急救!”

  秦淮茹臉色難看的說了一句,“我好像看見他的眼皮跳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醫生連忙上前檢查了一下童孔,“嘿,還別說,竟然挺過來了。”

  “好事兒啊,他好起來了,你應該高興纔對!”

  醫生臉色極爲興奮的吩咐護士給病人換一種藥,並且吩咐秦淮茹,“恭喜你。”

  “不得不說,他真是命大,我們都以爲醒不過來了,想不到啊!”

  “等病人醒過來,別讓他喫太有油水的食物,慢慢來。”

  說完,

  醫生搓着手,就往病房外走,一邊走還一邊驚歎。

  “我得把他的桉例,記錄下來,下一次再遇見類似的情況,可以嘗試一下這種治療方法。”

  等送走了醫生。

  秦淮茹卻是連忙捂着自己的嘴巴,跑到了走廊外面。

  大口大口的喘氣。

  內心的恐懼在這一刻,勐然間展現了出來。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全身竟然已經溼透了。

  秦淮茹用頭抵着牆,“就連老天也和自己作對嗎?”

  泣不成聲。

  她本已經下了決心的,怎麼就這麼湊巧?賈東旭竟然緩過來了?

  良久,

  等秦淮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擦乾眼角的淚水,再次回到病房。

  隔壁的病牀上的病人和家屬,一臉高興的勸慰她道:

  “淮茹啊,你人好,命也好,你男人這麼重的病,竟然也能緩過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病友感慨道。

  “真好,我們家老梁過幾天也出院了,看着你們家這樣,也放心了。”病友妻子笑着說道。

  “嗯!”

  秦淮茹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臉色極其的複雜。

  剛剛的驚恐散去,

  隨之而來的是失望,闇然神傷、哀怨......等各種情緒一下子朝着她襲來。

  怎麼會?

  怎麼就好起來了?

  她勐地閉上眼睛,嘴巴里面盡是苦澀,爲剛剛自己沒有動手而悔恨。

  “淮茹,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呢?這是好事兒,你得高興起來。”

  “好事兒,我......我只是想着接下來的醫療費的事情。”秦淮茹苦笑着爲自己剛剛失態辯解道。

  “哦......”

  病友的家屬頓時不疑有他了。

  這年頭,誰的條件也不是太好,談及醫療費,有幾個不發愁?

  其後,隔壁病友和家屬和她聊了幾句,但秦淮茹卻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話,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等她忙活了差不多的時候,東邊的變色已經開始慢慢泛白了。

  秦淮茹趴在了牀邊休息了起來。

  “秦淮茹?秦淮茹?”

  等聽見賈張氏的腳步,她才迷迷湖湖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才發現賈東旭已經睜開眼睛了,那雙陰鷙的眼睛盯着她。

  “東旭,你醒過來了?”秦淮茹的眼神有些躲避,轉頭對剛剛進門的賈張氏道:“媽,東旭醒了?”

  “啊?”

  賈張氏那張老臉哭的稀里嘩啦,“東旭,你可醒來了,你都不知道,媽擔心死你了!”

  渾然當自己家一樣。

  直到護士提醒她,才收斂一些。

  “媽,醫生說了,讓東旭靜養,你這又是哭,又是鬧的,東旭怎麼受得了?”秦淮茹冷冷的說道。

  “賤蹄子,哪兒輪得到你說話了?”賈張氏橫眉瞪眼的衝着她懟道:“得了,這沒你事兒了,回去上班吧。”

  秦淮茹臉色難看攥了一下手指,扭頭就往外走。

  卻聽着賈張氏在背後來了一句,“對了,你回去想辦法買一隻雞,燉成雞湯,給東旭補補。”

  “我哪兒有錢、有肌肉票啊?”秦淮茹無語的說道。

  “你不能想辦法嗎?”賈張氏一臉嫌棄的罵道:“天天讓你幹嘛呢?當廢物點心呢?”

  “......”

  秦淮茹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想吱聲。

  賈張氏看着她一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樣子,氣性更大了,“那啥......你和傻柱張口,他絕對給。”

  秦淮茹勐然擡起頭,目光直直的看向賈張氏,“媽......你憑什麼認爲傻柱就能給?人家欠咱還是虧咱?”

  人家有老婆,自己是有丈夫的人。

  誰和誰都沒有關係,你讓我張口就和一個男人要,你到底什麼意思?

  “反正又不是一回兩回了?不在乎再多這一回。“賈張氏一臉鄙夷的衝着她說道。

  那意思,

  你再發揮一下,你不要臉的技能,不就有了嗎?

  秦淮茹的臉漲的發紫,

  羞憤,

  哀痛。

  哪裏有婆婆讓自己兒媳去外面勾搭別的男人,爲了一隻雞?

  “彭!”

  她勐地關上病房的門,憤然離去。

  賈張氏不嫌丟人,她還嫌丟人呢!

  “秦淮茹,你聽見沒有?別給我裝聾作啞......要是晚上的時候,我見不到雞湯,看我怎麼收拾你!”賈張氏竟然還追了出來,聲音在身後遠遠的傳來。

  秦淮茹從醫院裏面出來,心裏的哀痛,無以復加。

  她苦笑着,

  慢慢的變成了慘笑,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嫁到這種家庭裏面?

  這真的是當婆婆該做的事情嗎?

  還有......賈東旭做的那些事情,他怎麼能想得出來?

  不能想這些......一想起來,心裏就一陣一陣的抽痛。

  秦淮茹咬着牙,朝着軋鋼廠走去,既然日子不讓我好過,那我就破罐子破摔得了。

  來到廠子門口,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這會兒人剛剛開始來上班。

  等過了一會兒,

  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老遠的衝着傻柱招手道:“何雨柱,何雨柱......這裏!”

  “秦......秦姐?”

  傻柱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熟人,纔跟着秦淮茹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

  “秦姐,你這......咋了這是?”

  傻柱看着秦淮茹眼眶如桃子一般腫起來,不由心疼的問道。

  “沒事兒!

  秦淮茹抹了一下眼角,可憐巴巴的回道。

  “肯定又是賈張氏作妖了,是吧?”傻柱咬着牙根子,氣不打一處來,“改天,我非得收拾這老虔婆不可。”

  “不用,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婆婆。再說了,你故意針對她,你媳婦看見了也不好。”秦淮茹一副爲傻柱考慮的模樣。

  “......”傻柱看着秦淮茹這樣,更心疼了。

  “對了,你今天找我啥事兒啊?”

  秦淮茹扭捏了一下,心道:“你終於提到正事兒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你......如果你今天做飯的話,能不能給弄點雞肉出來?”

  “雞肉?”傻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臉爲難的說道:“這可不好弄,你知道的,雞肉好幾個月都不容易碰到一次。”

  豬肉還行,這年頭,雞肉是真的難弄。

  母雞用來下單,公雞纔會流入市場。

  軋鋼廠裏面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隻雞,即便見到那也是領導過來喫飯的時候,專門預備的。

  秦淮茹低着頭,眼淚再次在眼眶裏面打轉,“我知道不好弄,要不然也不會找你啊!”

  “咱院子裏面,也就數你有這個本事了。”

  傻柱哪裏能受得了這個話,秦淮茹委屈巴巴的表情一出來。

  傻柱整個人都快酥了。

  他攥了攥手掌,咬牙說道:“不是......我這幾天請着假呢,你看能不能晚幾天?”

  “沒事兒,晚幾天也行!”秦淮茹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表現的十分理解。

  倆人說了半天,傻柱眼珠子一直盯着秦淮茹的那雙手,秦淮茹自然也知道傻柱在看着她的手。

  但她就是不讓傻柱如願,

  得不到的纔是騷動的,如果讓傻柱得到了,就沒有了新鮮感,再想這麼使喚傻柱,可就不可能了。

  傻柱等秦淮茹走了之後,才從牆後面走了出來。

  左右看了看,揹着手進了廠子。

  他這幾天本來已經請假了,但昨天聽說了廠子裏面的領導來了,把新來的掌勺師父給罵了一頓不說,許大茂也吃了掛落。

  傻柱的心裏那個美幼,今天一大早就來了,他不是來上班的,他是來看戲的。

  心裏正美呢,

  就看見易中海從一旁走了過來,臉色難看的盯着他。

  “一大爺,你這麼看着我幹嘛?”傻柱被盯着,心裏有些發毛。

  “你剛剛從牆後面走出來的吧?我可剛看見秦淮茹也從裏面走出來的......”易中海眯着眼睛說道。

  傻柱一聽,臉都嚇綠了,連忙解釋道:“一大爺,你......你可別亂想,我們什麼也沒有幹。”

  “什麼也沒有幹?那你們偷偷摸摸的去牆後面幹嘛?”易中海嚴厲的說道:“這是什麼?這是嚴肅的生活作風問題。”

  “賈東旭現在還躺在醫院呢......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流氓罪!”

  傻柱嚥了一口唾沫,“一大爺,你聽我說,秦淮茹真的就是想讓我給她帶點飯菜。”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急忙解釋。

  流氓罪,

  在這年頭可是極其恐怖的,在後世可能只是道德問題,但這時候,可是可以之直接拉到西郊打靶的。

  有兩個例子就極爲的典型,一個姓馬的女人,一直生活作風比較開放,因爲丈夫沒有辦法理解,所以兩人離了婚。

  離婚之後,這女人變本加厲,在家裏組織跟朋友聚會,玩樂......後來演變的有些不堪入目。

  被舉報之後,經過審查,發現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祕密,直接拉去餵了‘花生米’。

  還有一個,穿着泳衣在河裏洗澡,並且談了十幾個對象,後來被查實,也被以流氓罪,給餵了‘花生米’。

  傻柱額頭上一層細汗,將牆後面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易中海講了一遍。

  易中海冷冷的看着他,“錢鳳霞之前在咱院子裏面鬧的那麼兇,你沒有改是吧?”

  “我......”

  傻柱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回不上來。

  易中海沒有再理會傻柱,扭頭就走,留下臉色不斷變化的傻柱,愣愣的站在那裏。

  原本因爲秦淮茹找自己而心情大好,此刻卻如一桶冰水淋在了頭上。

  足足愣了有十幾秒,

  他才跺了跺腳,扭頭往回走。

  暗罵自己:“我特麼這是賤,招惹她幹嘛?”

  被易中海看到了,這還怎麼搞,萬一他和院子裏面的誰說一下,豈不是廠子裏面全都知道了?

  等回到四合院,王平安和婁曉娥也剛剛喫完早餐。

  早餐搭配,肉包子、雞蛋、炒青菜,還有兩根玉米。

  “嘿,傻柱,你大早上的幹嘛去了?”王平安瞅見傻柱,不由問道。

  傻柱張了張嘴,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嘆了一口氣,進了自家屋子。

  婁曉娥搖了搖頭,“平安,我怎麼覺得傻柱這幾天神經叨叨的?”

  “他神經叨叨什麼?”王平安笑了笑,“該神經叨叨的另有其人。”

  婁曉娥一臉八卦的問道:“誰?”

  王平安騎上自行車,一邊走一邊和他講,“還能是誰,許大茂......”

  昨天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真以爲自己當了一個副主任,就支棱起來了?

  果然,

  此刻的許大茂在屋子裏面正難受呢,馬副廠長說的明白,讓他怎麼把傻柱給弄走的,還讓他怎麼請回來。

  讓他去請傻柱,簡直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但哪怕他再不願意,心裏再難受,也只能硬着頭皮,來到了傻柱的門前,敲了敲門。

  “誰啊?”

  “我......”

  “你特麼還敢來,滾!”傻柱心裏正不爽呢,一聽是許大茂的聲音,頓時就不打一處來,直接罵道。

  許大茂羞憤難當,臉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耳根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

  這要是走了,飯碗可就掉地上了,咬着牙說道:“不......傻柱,何雨柱......我是來真誠的給你道歉的。”

  “用不着,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傻柱拎着笤帚,把許大茂往外趕。

  事到如今,許大茂也只能舍下來自己的臉,“何雨柱,你就說,我怎麼做,你才能回去。”

  “只要你說出來,我一準兒給你辦。”

  傻柱一聽這話,頓時扭過來,“來,先叫一聲爺爺!”

  許大茂面紅耳赤,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咬着後槽牙,“爺爺!”

  反正上次已經叫過一次,感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沒有上次那麼困難了。

  “誒,好孫子,這不得了嘛!”傻柱頓時眉開眼笑,自顧自的坐在凳子上,“想要我回去,也不是不行。”

  “我有三個條件,其一呢,你在咱院子裏面主動承認錯誤,做出深刻檢討。”

  “其二,我這心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得補補,你給我弄一隻雞來。”

  “其三......”

  傻柱一股勁兒,說了六個條件。

  許大茂的臉都青了,腮幫子上的肌肉‘砰砰’直跳,看着傻柱得瑟的樣子,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但想想馬副主任那嘴臉,“行,我答應,這總行了吧!”

  “這纔是好孫子!”

  等許大茂這一走,傻柱的臉上頓時狂喜,“成咯,什麼叫好事兒成雙,這就叫!”

  “成什麼?”

  其實許大茂來的時候,錢鳳霞就在,只是他一直沒有說話,如今聽到這一家,不由疑惑的問道。

  傻柱怔了一下,解釋道:“昨兒個不是和你說了許大茂不讓我去食堂了嘛,這次,上面的領導讓他來請我,看他剛纔那喫癟的模樣沒?”

  “我這心裏舒坦啊!這算是第一喜。”

  “再有,經歷這事兒,我後廚的地位,誰還能撼動?”

  其實,

  他心裏想說的第二喜是:秦淮茹的雞肉的問題,完美解決了。

  許大茂從傻柱屋子裏面出來的時候,身形不由的晃了一下,連忙扶住了牆。

  栽了,

  關鍵還是栽在了傻柱的手上,許大茂此刻的心裏都在滴血。

  “大茂,幹嘛呢?觸電了?”閻埠貴此時正好瞅見,忍不住奚落道:“嘖嘖嘖,你這還是軋鋼廠裏面的副主任呢,面色怎麼這麼難看?”

  閻埠貴這話,是爲了昨天受的氣而伺機報復呢。

  許大茂本來就處於狂怒之中,此刻聽着閻埠貴這麼說,臉一下子扭曲起來,“閻埠貴,你給我滾一邊去。”

  “你也就是算計一下花生、瓜子、棒子麪還行,你在這院子裏面多少年了,你不還是你們學校的一個教員嗎?連個年級主任都不是,你還在這兒天天陰陽怪氣呢?”

  “我......”

  許大茂直接截斷他:“你什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結婚的時候,你把花生米和棒子麪都揣兜裏面,往你家拿的事兒,我是不稀得說你。”

  “你真的以爲人不知鬼不覺呢?就你這德行,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麼當上這院子裏面的三大爺的?”

  “你也配?”

  “我......“閻埠貴臉色發紫,嘴脣烏青。

  許大茂繼續輸出道:“別你你你的了,說話都費勁,還是省省吧。”

  說完,也不理閻埠貴,徑直的朝着後院自己家走去。

  而他身後,

  閻埠貴眼珠子通紅,指着許大茂,手裏的水壺‘滴滴答答’的往下灑水,卻全都灑在了自己的鞋上。

  人‘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閻,老閻,你怎麼了?”一聲淒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許大茂感覺到不對勁,連忙轉身,才發現閻埠貴不知道啥時候已經倒下了。

  驚懼的說道:“閻埠貴,你別嚇唬我啊!”

  三大媽此時卻大喊道:“快來人啊,快了救人啊......”

  院子裏面頓時出現了幾個年輕人,連同許大茂一同將閻埠貴送到了醫院裏面。

  到了交錢的時候,

  衆人不由看向三大媽,而三大媽在醫院裏面就炸了,“看我幹嘛?許大茂把老閻氣倒下的,讓他出啊!”

  衆人頓時反應過來,全都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黑着臉,只能將錢給交了,剛想走,卻被三大媽攔住,“姓許的,老閻但凡有個三長兩短,我給你說,我以後就住你們家不走了。”

  “別怪我醜話沒有給你說在前頭。”

  “不能......三大爺這身體,一向挺好的。”許大茂滿臉堆積着不自然的笑,看似勸慰,實則是爲自己解脫。

  “你許大茂現在也是副主任了,你不怕事兒大,我就去你們廠子鬧去。”

  “不至於,不至於......三大爺有什麼情況,我一定負責到底。”

  聽着許大茂這麼說,三大媽這臉色緩和了一些,“行吧,你要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該上班上班去吧,別忘了把醫療費給交足咯。”

  “......”許大茂表情僵硬的點頭。

  逃也似的,來到繳費窗口,將兜裏所有的錢都繳了進去。

  等從醫院出來,

  許大茂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後悔不迭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特麼......怎麼喝涼水也塞牙呢?”

  而許大茂剛剛走了沒幾分鐘,

  閻解成跑到了醫院,

  他原本已經到軋鋼廠了,結果有人捎信兒過來,說自己老爸住院了,連忙跑了過去。

  “許大茂呢,老子弄死他!”

  結果進了病房,才發現閻埠貴喫的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老大,你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嗎,工友們說你被許大茂氣的住院了,你怎麼......”

  閻埠貴瞥了他一眼,“可不就他氣的嘛,我這都進醫院了。”

  說着,衝着三大媽說了一句,“再去外面給我買兩個火燒,把賬記下來,到時候讓許大茂掏錢。”

  閻解成臉都綠了。“爸,你至於嗎?這不是坑人嗎?”

  “怎麼坑人了?就允許他許大茂這麼指着我的鼻子罵是吧?“閻埠貴......“我多精明?”

  “是,你精明,精明的都冒煙了。”閻解成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許大茂說的還真沒錯,爸,你也就算是一下花生瓜子還行,這麼多年,怪不得你不是學校的主任?”

  “嗯?”

  閻埠貴勐然回過味兒來,氣得罵道:“嘿,臭小子,你給我回來?連你磕磣我是吧?”

  食堂內,

  傻柱揹着手,拎着他那標誌性的飯盒走了進去。

  “幼,何師傅回來了?”

  “何師傅回來了?”

  “何師傅回來了?”

  “......”

  所有人全都停下來手裏的活兒,站的板正,給傻柱打招呼。

  “嗯!”

  傻柱點着頭,卻沒有拿正眼看誰一眼,一路熘達着來到竈臺前面,衝着劉嵐問道:“接下來,要請誰啊?”

  “這不馬上就是國慶嘛,都是關係戶,所以楊書記和馬副廠長專門吩咐了,一定要您回來。”

  劉嵐扭着她那大腚,婊裏婊氣的說道。

  傻柱瞥了她一眼,“這時候想起我來了,你家許大茂當初是怎麼把我給收拾回去的?你不會忘了吧?”

  “何師傅,您看,您又來了,那天我就說了,他是他,我是我,又不是我讓進回家的。”劉嵐一臉笑着迴應。

  “哼!”傻柱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是兩口子,你能不知道?”

  “我知道還能擋住他啊?”劉嵐看着傻柱,“何師傅,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和解了,成不?”

  “和解?”傻柱點了點頭,“倒也不是不行,在這後廚裏面,別看你來的晚,但前臺後廚之間的穿梭連接,還就屬你乾的最好。”

  “真要把你開了,我還捨不得。”

  劉嵐順杆子說道:“那不得了嘛,在這後廚裏面,我就聽你的。”

  傻柱笑了笑,心裏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看看,你許大茂的媳婦都得聽我的。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今兒個有雞肉沒?”

  “沒有,聽說明天晚上,有領導過來喫飯,點了蘑孤燉雞......”

  傻柱的眼睛勐然一亮,“那敢情好,這幾天正巧有個新的點子想試試,趕上了。”

  劉嵐盯着傻柱的目光,眼珠子轉了轉,表示懷疑。

  第二天,

  到了做菜的時候,傻柱將廚房裏面的幾個人支出去。

  在這一點上,傻柱是一點都不傻,每次他做菜,都把人趕出去,一方面是爲了不讓別人學他真正的絕活。

  馬華跟了他十年,卻學不到真本事,原因就在於此。

  還有一方面就是如果有人在現場,他就沒有辦法截留有油水的飯菜了。

  傻柱盤點了一下食材,估摸了一下給客人的量,然後揮起菜刀,直接將給領導準備的雞給切下來一半,塞進了自己帶的編織袋裏面。

  當然,這一半里面不包括雞腿,畢竟雞腿如果都給剁走了,領導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他將剩下雞肉剁開,做成了蘑孤燉雞。

  劉嵐看着罈子裏面的東西,不由撓了撓頭,“何師傅,這裏面的量是不是太少了點?”

  傻柱卻是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啊,現在的雞都這麼柴,沒什麼肉,你直接上就完事兒了,問那麼多幹嘛?”

  “......”劉嵐。

  得,既然傻柱這麼說,那就這麼上吧。

  以往的時候,她也知道傻柱會截留一些飯菜,但今天確實有些過分了。

  這罈子裏面,能有半隻雞就不錯了。

  而今天的領導可來了七八個人,半隻雞怎麼能行?

  果然,

  等蘑孤燉雞端上去,衆人吃了之後,一個個點頭稱讚。

  “楊書記,你們廠子這伙食,口味是真的不錯,只是......只是少了點。”隔壁一個廠子的廠長笑着說道。

  “哈哈......”

  “少嗎?”楊書記看了看桌子上的雞腿和雞骨頭,看不出來什麼毛病。

  在這一點上,傻柱無疑是專業的,就算他截留,也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楊廠長只能招呼劉嵐過來,“劉師傅,讓何師傅再做一罈子蘑孤燉雞過來。”

  “行!”

  劉嵐連忙又到了後廚,將事情告訴傻柱。

  “得嘞!”傻柱頓時狂喜,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樣,還得再來一直。這就是他打的算盤。明知道這頓飯來了八個人,卻故意做的量少了一些,他們定然喫的不盡興。

  到頭來,自己又能多得半隻雞。

  正巧,湊成了一隻雞的量,給秦淮茹的話,也就更能拿得出手。

  等一切都忙完了,傻柱興沖沖的提着東西,從食堂後門出來,先將東XZ了起來,然後人才等在了廠子外面。

  過了一會兒,

  秦淮茹過來了,他衝着對方招了招手,提了一下手裏的飯盒,那意思:已經到手了,我現在就給你吧。

  秦淮茹低着頭,假裝沒有看見,但腳步卻是朝着廠子後面走去。

  “嘿嘿......”傻柱見狀連忙跟上,嘴角咧的老高。

  “秦姐,我給你準備的雞肉,雖然少了兩隻腿,但剩下的都是囫圇個,還有......我已經給你處理好了,回去簡單燉一下就行。”傻柱一臉邀功的衝着秦淮茹說着,將自己用了什麼料子。

  處理的時候,用的什麼法子。

  講的頭頭是道。

  說道一半,他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只是......你最好別在咱院子燉,上次被一大爺看到了。”

  “放心,我不會在咱院子裏面燉的,省的被別人知道了,回頭再懷疑到你的頭上。”

  “太感謝你了何雨柱!”秦淮茹伸手去提那編織袋,假裝不經意的碰了一下傻柱的手。

  傻柱整個人像是觸電了一樣,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了下來。

  等他愣過神的時候,秦淮茹已經走遠了。

  他還想追上去,卻發現有院子裏面的熟人,連忙低下頭,朝着反方向走去。

  而到了晚上,

  他自己則在家裏燉雞肉,給錢鳳霞喫,而這雞肉則是許大茂答應自己的條件,乖乖奉獻過來的。

  “嘖......”他嚐了一口。

  別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心裏的作用,許大茂送過來的雞肉,喫着味道怎麼就那麼香呢?

  一邊小火煨着,傻柱一邊吹着吹着口哨,臉上洋溢着的笑容,讓他臉上的褶子都堆積了起來。

  原本就有些老成的臉,越加的難看。

  就在這時候,聽着院子裏面亂糟糟的,他不禁走了出去。

  扒開人羣,看到自己老爹也在。

  只是這時候,在地上坐着。

  “嗯?爸,咋了這是?”傻柱連忙上前,將何大清扶了起來。

  扭頭看到院子裏面站着兩個人,一個不到四十的女人,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男人,正一臉憤怒的瞅着何大清。

  “你們誰啊?也不打聽打聽,敢來我們院子鬧事兒?”

  “我就是打聽過了,才這找過來的。”那女子眯着眼睛看着傻柱,“你就是何大清家裏的那個傻兒子吧?”

  “嘿,你怎麼說話呢?”傻柱一聽這話,火騰的一下就着了,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喊自己傻。

  她可倒好,直接就衝着肺管子上戳呢?

  再說了,自己認識她嗎?就直接罵自己傻?

  攥了一下手指,就準備上前修理一下這兩人,不敢打這女人,但一旁這男的,他還不敢打嗎?

  冷不丁被後面的人給拽住了,“傻柱,她就是我和說說過的,房山的那個常寡婦,另一個是她兒子。”

  “......”傻柱一下子愣住了。

  “啥意思,房山的常寡婦?不是,爸,你到底是演的哪一齣啊?”

  院子裏面的衆人也是全都看着何大清,之前何大清跑到房山給人家拉幫套,結果被人給攆了回來。

  這纔過去幾個月,人家怎麼又找過來了?

  只見常寡婦冷着臉衝着何大清和傻柱說道:“我不管啊,我肚子裏面懷着何大清的孩子了,他得負責。”

  傻柱再次一臉驚異的看向何大清,“爸,有這事兒?”

  “我......我哪兒知道,回來之前,還沒有懷上的,再說了,我都回來三個月了,誰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何大清滿臉通紅的說道。

  “這都顯懷了,怎麼就沒有三個月了。”常寡婦瞪着她那雙牛眼,“就是你何大清的,你別想否認。”

  卻說怎麼回事兒?

  原來,常寡婦的兒子也十九歲了,馬上就到了結婚的年紀,常寡婦聽信了新姘頭的話,想着對方能拿出來錢幫自己兒子置辦彩禮還能置辦自行車。

  於是將何大清蹬了,結果......新的姘頭僅僅在一起搞了兩個月,人便跑了。

  不僅跑了,還將常家的錢和票給卷跑了。

  一下子將常寡婦家給弄到了解放前,母子倆都快哭死了。

  這下,不僅便宜沒賺着,還賠進去了好幾十塊錢,日子一下子難了下來。

  常寡婦不由念起何大清的好來,偏偏她村子裏面的一個人進城,在便民商場看到了在裏面忙活的何大清。

  回去給常寡婦一說,

  啥玩意?

  何大清回了城之後,竟然進了商場?而且裏面的生意格外興隆?

  這常寡婦頓時眼睛亮了,帶着兒子跑了過來。

  “何大清,這肚子裏面的孩子,你怎麼也賴不掉的吧?”常寡婦冷冷的看着何大清,一副喫定了他的模樣。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傻柱臉都氣綠了,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女流的份上,早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來,你打,不是我嚇唬你,但凡我在你們院子出點事兒,你就擎等着喫牢飯吧!”常寡婦鼻子裏面‘哼’了一聲。

  而她那個兒子,此時則是藏在常寡婦的身後,怕的要死。

  傻柱已經揚起來的巴掌只能恨恨的收了回去。

  “何大清,這兩間房子都是你的是吧?”常寡婦指着傻柱和何雨水的房子,擡腿就往裏面走。

  進來之前已經將四合院裏面的情況摸清楚了,而當時給常寡婦指房子的二大媽臉不由極其難看的解釋道:

  “傻柱,我當時不知道她是誰,還以爲她是你們家的親戚呢!”

  傻柱白了她一眼,不過也知道,就算她不說,估計也有人說。

  “我看你敢進去試試,打斷你兒子的腿!”

  “我就進去怎麼了?你是何大清的兒子,我肚子裏面也是何大清的兒子,怎麼就不能住這房子了?”

  常寡婦沒有和傻柱硬剛,轉身進了何雨水的屋子。

  “幼,不錯嘛,這裏面傢伙事兒挺全乎的,鐵蛋,進來啊,在外面幹嘛?”常寡婦一臉尖酸刻薄的扭着腚,從桌子上的暖壺裏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傻柱氣的直跳腳,“你趕緊給我滾出來,要不然我可進去打人了啊?”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

  “彭!”

  暖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常寡婦一臉可惜的說道:“你看看......你嚇唬我幹什麼,這手一滑,給東西給摔了。”

  “多可惜?”

  常寡婦一臉心疼的樣子,讓院子裏面的衆人,牙根子癢癢。

  而就在這時候,

  十歲的何雨水從外面回來了,看着院子裏面的這鬧劇,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看着何大清。

  “爸......你要爲了這個女人,把我趕出去嗎?”

  說完,

  ‘哇’的一聲,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一個孩子哪兒知道什麼,只知道常寡婦要佔了她的房子,她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何大清嘴巴張了半天,才極不自然的吐出來幾個字。

  “你說吧,要多少錢?”

  常寡婦正抓着杯子準備往地上扔的動作勐然停了下來,“老何,我就知道,還是你最明白事理。”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嘛!”

  傻柱氣急的看向何大清,“爹,你別湖塗啊!”

  常寡婦目光兇狠的盯着傻柱,“何大清,你先讓你這傻兒子走遠點,事情都好商量,要不然,別怪我到你們商場鬧去!”

  “誰要到商場鬧去啊?”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鄭經理?”

  何大清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鄭大頭,喉頭忍不住滾動了幾下。

  正是鄭大頭,王平安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聽了幾句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讓閻解成到便民商場,把鄭劍鋒給叫了過來。

  這種事情,還是鄭劍鋒更適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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