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你去宣传科找于海棠报名吧
秦福山正兴致勃勃的四处观看东直门大街的景色,也沒注意符景略說话的神态,随口应道:“你說你說,咱们叔侄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說的?”
“我觉得您刚才问我們科长要砻糠抵一部分账的事情不太妥当。”
“哦,這怎么說?”秦福山已经回過神来,脸色有点严肃。
“您看,您這才是第一次和我們科长打交道,相互之间還不是很熟悉,您就提额外的要求,等于变相的增加了他的工作难度,他心裡到底是什么想法咱们也不知道。您其实可以等和他熟悉了之后才提這個要求的。”符景略认真分析道。
“嗯,确实有点欠考虑,我当时太激动了。”
“其实這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您买2000斤砻糠沒有和其它队委会成员商议吧,這可是40块钱的公款支出,您有這個权限嗎?”
“嗨,沒事,前几天我和他们开会的时候聊過這個事情,他们都有這個意愿,再說了,我這也是为了生产队好,又不是为了我個人的私事。”秦福山有些不以为然。
“可是福山叔,您现在是把事情的顺序搞反了,您是做了决定之后才去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会有疙瘩,私自动用40块钱的公款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咝……”秦福山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而且您的這個生产队长可是有任期的,一年要选一次,万一有人对您的這個位置有想法,把事情捅到社员大会上,您怎么办?不见得每個社员都会赞成您的做法吧。”
“大侄子,那您說叔应该怎么办?”秦福山开始有些慌了。
“您今天回去先别說买了砻糠的事,等過個一两天,您开個队委会讨论這件事情,征得他们的同意,等我晚上去找您开自产自销证明的时候,您再当着其他人的面拜托我去帮忙,事情也就圆過去了。”符景略說道。
“好,叔回去就照你說的去办,谢谢你,大侄子。”
“哈哈,這有啥谢的,我還是喜歡和您打交道,要不去我那儿坐会儿再走吧?”
“算了,下次吧,天色不早了,我得赶回去布置工作,耽误了公交车就不好了。”
“也好,我骑自行车带你去公交站吧。”
“等一下,這10块钱你收好,算做你的汽车油钱。”秦福山从裤兜裡掏出一张“大黑十”递到符景略面前。
“福山叔,您這是什么意思?”符景略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沒别的意思,你为咱们生产队的事情跑前跑后,又自己掏钱加油,這些钱你就拿去买点好吃吧,叔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福山叔啊,您让我說什么好呢?敢情我刚才给您說的事您全都忘了,這10块钱您能从生产队的公账上报掉嗎?以什么名目?如果真实的记录下来,那我岂不是要吃瓜落?
走這么点路就花了10块油钱,沒有人是傻瓜,您报不掉的话就只能您私人掏钱,那往后我再给咱们生产队联系业务,您是不是還准备這么干?您就那么点家底,能掏的過来嗎?”
“這……”秦福山顿时哑然。
“福山叔,我也不想唱什么高调,說我心底无私什么,我给咱们生产队办事情就想捞個好名声,希望大家都领我的情,往后不给我和我媳妇娘家使什么绊子。”符景略說出了自己的长远打算。
“明白了,往后咱们生产队的哪個社员想对你动歪心思,得先過了我這一关。”
“好,這個您拿着。”符景略从裤兜裡掏出一张收据递给秦福山。
“這是什么呀?”
“轧钢厂用小车的收据,您不是要给我报销汽车油钱嗎?這個正好,生产队的公账上肯定能报掉。5毛钱,一分都不能少啊。”
“哈哈,行,我這就给你,往后哪個社员再敢拿汽车油钱說事,我他妈直接把他浸到粪坑裡去。”
“哈哈,這太恶心了,福山叔,咱们走吧,我骑自行车带您一程。”
“好。”
符景略把秦福山送到公交站后又回了采购三科找项海川开车辆通行单和人员通行证,這是为晚上送鸡蛋做准备的。
“你要两张车辆通行单干嘛?”项海川疑惑的问道。
“到时候送完鸡蛋我连夜把我表哥送回乡下。”符景略回道。
“啧啧,你可真有钱。”
“沒办法呀,科长,您看我用车的次数這么多,這油钱是不是可以打個折啊?”
“少来,這油钱又不是我收的,到时候我怎么入账啊?门口的保卫执勤人员也是有记录的。”
“行行行,真沒劲,科长,沒事我就先走了。”符景略收好项海川递過来的单证,說道。
“等等,還有一件小事,你身高多少?”
“啥?”符景略一下子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项海川。
“我问你身高多少?”
“哦,176公分,怎么了?您還想给我介绍漂亮的小姑娘?”
“哼哼,你想的倒挺美,会打篮球嗎?”
“這是我的强项啊,三分球百发百中,是我們学校篮球队的主力球员。”符景略洋洋得意的吹嘘道,得益于樱木花道加神宗一郎的训练方法,自己還真的练成了一手不错的三分球技术。
“你不会是在吹牛吧?”项海川将信将疑的看着符景略。
“這吹什么牛啊?到篮球场上一试不就知道了,其实踢足球才是我的强项。”
“你還会踢足球?不会是跟着足球跑吧?”项海川更加不信了。
“這怎么可能?我可是有点实力的,也是我們学校足球队的主力球员啊。”符景略激动的說道,自己前世从高一的时候开始按触足球,别人踢球时穿的是专门的球鞋,
自己穿的是解方鞋,刚上场踢的时候還真就是追着足球跑,靠着充沛的体能和跑不死的劲头還真在校队混了一個主力替补的位置,在煤渣球场上踢了三年的野球,后来上大学了也一直跟着系队混,
读大二的时候体育课又专门修了一年的足球,到了大三就混到院队去了。這一世到了读中专学校的时候又重新捡了起来,自己现在的水平相对而言已经算比较高的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你现在就去宣传科找于海棠报名,当作我們采购三科的代表,看看能不能选上吧?”项海川說道。
“啥意思?”符景略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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