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哥……咱们有钱了！
他们闻着飘過来的香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味儿好像比丰泽园還香啊，要不咱们也去试试？”
“可不是嘛，這丰泽园排队太费劲了，去那边吃点儿算了。”
陆陆续续，丰泽园门口的队伍短了一截，有不少人跑到了李长生的摊位前。
摊位前的队伍越来越长，排了十几個人，热闹得不校
“哎哟，這子還真行！”卖煎饼的男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摊子上的人比丰泽园還多了！”
丰泽园的伙计们也看傻了眼，一個個站在门口，脸色难看至极。
“這不可能吧？他一個被开除的学徒，怎么可能做出比咱们還好吃的菜？”
“你闻闻這味儿，确实香啊！”
“完了，师傅知道了非得气死！”
后厨的大师傅被伙计们七嘴八舌地喊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对面排起长队的摊位，气得脸色铁青。
“放屁！一個学徒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肯定是那些人瞎捧场！”
可随着時間推移，李长生摊位前的队伍不但沒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长。
每一個尝過的人都满脸兴奋，边吃边夸：“這味儿比丰泽园的還地道！”
……
李长生站在摊位后面，忙得两脚不沾地，锅碗瓢盆叮当作响，顾不上擦脸上的汗珠，嘴裡還不忘应和着客人。
“糖醋裡脊要一份是吧？您稍等，马上就好！”
“木须肉两份？好的，稍等稍等！”
“您的锅塌豆腐好了！来，把您碗端過来！”
這一刻，丫头像旋风一样穿梭在摊位前后，烧水、添柴、装菜、递碗，一刻也停不下来。
虽然累得不行，可她的笑容却灿烂得像阳光，脸蛋冻得红扑颇，眼睛裡全是亮光。
“秀梅，慢点儿，别急，别烫着！”李长生一边起锅装菜，一边嘱咐着，嘴角始终挂着笑。
“哥，我不累！咱们生意這么好，我高兴！”丫头抬起头，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蹲下身又开始给锅裡添柴火。
摊位前，队伍越排越长，香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四散开来，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路人。
那些排在队伍后面的人不停地踮脚张望，嘴裡還嘟囔着。
“哎，怎么這么慢啊，快点儿快点儿！”
“我都闻着香味了，馋得不行了！”
李长生忙完手上的一锅菜，抬头冲着后面排队的人笑了笑，语气温和：
“各位大哥大姐，实在对不住，今的食材准备得少了，已经沒了。要不明早点来，明我多备点儿，保证让大家都能吃上！”
“哎呀，這刚尝出味儿，咋沒了呢？”有几個排在后头的客人不满地喊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遗憾。
“可不是嘛，這才刚吃一口就想再来一份，结果都卖光了！”一個年轻伙子摇着头，嘴裡還念叨，
“明儿個一定要早来，抢上头一份！”
“老板，明可别少备了啊！要是還不够，我可不依！”话的是個老太太，嘴裡還叼着刚吃完的糖醋裡脊，边边舔着嘴唇，显然還沒過瘾。
“放心，明绝对多准备！”李长生笑着点头，心裡却早有打算。
摊位上的最后一份锅塌豆腐被卖掉，周围的队伍才渐渐散去。
那些吃過的人個個拍着肚子，满脸满足，嘴裡還不住地夸：“這味儿，绝了，比丰泽园的都好吃！”
而那些沒吃上的人则是一脸懊恼，边走边嘀咕：“明一定得早点来，可不能再错過了！”
摊子终于清净了，李长生长长地舒了口气，摘下围裙，转头看向還在灶台边忙活的丫头。
“秀梅，收拾一下，咱回家了。”
丫头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可脸上的笑容却灿烂得像朵花儿。
抹了抹额头的汗，兴奋地问：“哥，咱今赚了多少钱啊？”
李长生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叠毛票，递到妹妹手裡，“来，数数，看看今到底赚了多少。”
丫头赶紧把钱接過，双手心翼翼地捋平，坐在摊位后面的凳子上，认真地一张张数起来。
“一块，两块，三块……哎哟，哥，咱们赚了三十五块六毛！”她猛地抬起头，声音裡满是难以置信，
“扣掉成本……咱净赚了二十多块钱！”
到這裡，丫头的眼圈突然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哥，咱们家……咱们家有钱了！”她紧紧攥着手裡的钱，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咱再也不用饿肚子了，也不用偷偷省着给我买馒头了！”
李长生看着妹妹激动的模样，心裡一阵发酸。
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道：“傻丫头，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嗯！”丫头用力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行了行了，别哭了。”李长生笑着从妹妹手裡接過钱，叠好后装进衣兜裡，
“今咱们就吃一顿好的，哥带你去买肉，回头给你做红烧肉吃！”
“真的？”丫头抬起头，眼睛裡闪着亮光，“哥，我要吃两碗米饭！”
“行！两碗米饭都给你盛满了！”李长生哈哈一笑，心裡却是一阵感慨。
這丫头這些年吃了多少苦，通過援助的记忆他心裡一清二楚。
如今日子刚有点起色，他怎么舍得让她再委屈？
兄妹俩收拾好摊子，提着空锅空碗，兴冲冲地朝菜市场走去。
……
李长生带着丫头来到菜市场，市场裡人声鼎沸，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猪肉喽，新鲜的猪肉，六毛一斤！”
“大鱼大鱼，今刚捞上来的黄鱼，五毛一條！”
“猪下水便宜卖了啊，三毛一斤，随便挑随便选！”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香味和腥味，市场的热闹气氛让人忍不住放慢脚步。
李长生站在猪肉摊前，仔细挑选着案板上的肉。
摊主是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油迹斑斑的围裙，正熟练地切割猪肉。
“掌柜的，這块五花肉多少钱？”李长生指着案板上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问道。
胖老板抬头笑了笑，“伙子，六毛一斤，這块五花肉八斤，你要不要？”
“要了。”李长生点点头，掏出几张票递過去，“再给我来五斤瘦肉，要新鲜点的。”
胖老板眼睛一亮，动作麻利地割下了几块色泽鲜红的瘦肉，
“好嘞！你這伙食不错啊，一下子买這么多肉。”
“做生意用的。”李长生随口回了一句，接過切好的猪肉，又朝一旁的猪下水摊子走去。
猪下水摊前摆着一堆猪肝、猪肠、猪肺，還有一整個猪头和几個猪蹄。
摊主是個精瘦的男人，满脸堆笑，见李长生走過来，连忙招呼道：“伙子，又是你啊，来看看啊！這些猪下水便颐很，今刚宰的猪，新鲜着呢！”
李长生扫了一眼，指着猪肝和猪肠道：“猪肝三斤，猪肠四斤，再给我称六個猪蹄，一整個猪头。”
“好嘞，您真会买，這些东西便宜实惠！”摊主一边一边麻利地称量，“猪下水三毛一斤，猪蹄四毛一個，猪头两块五，一起算下来七块钱。”
李长生点点头，掏出一叠毛票递過去，“再包结实点儿，别漏汤了。”
他提起沉甸甸的一包猪下水，又转身走向鱼摊。
鱼摊前摆满了各种鲜鱼，有黄鱼、鲫鱼、草鱼，鱼身上還带着水珠，显然是刚从水裡捞上来的。
“掌柜的，黄鱼多少钱一條？”李长生问。
摊主是個五十多岁的老汉，听到李长生的话，笑呵呵地道：“伙子，這黄鱼可新鲜着呢，五毛一條。”
“来五條黄鱼，两條草鱼，一起算算多少钱。”李长生挑了几條大适中的鱼，指了指案板上的草鱼。
老汉眼睛一眯，拿起秤称了称，“黄鱼五條两块五，草鱼两條一块八，一共四块三。您是做生意的吧？买這么多鱼。”
“对，明還要用，给我多包几层。”李长生笑着回道，接過包好的鱼放进筐裡。
接着，他又走到鸡蛋摊前。鸡蛋摊上码着一筐筐圆溜溜的鸡蛋，摊主是個朴实的妇女，正在整理鸡蛋。
“大姐，鸡蛋多少钱一斤？”李长生问。
“鸡蛋五分钱一個，伙子你要個？”妇女抬头问道。
“来十個。”李长生掏出钱，“别摔了，明儿個要用。”
妇女熟练地用篮子装好十個鸡蛋，心地递给李长生，“伙子，拿稳了啊，這鸡蛋可金贵着呢！”
李长生点点头，将鸡蛋放好，又买了一些菜蔬：两大捆白菜、几颗白萝卜、五斤青菜，外加两斤土豆和几根胡萝卜，总共花了一块五。
买完這些，李长生看了看手裡的清单，觉得差不多了，转头对丫头道：“秀梅，东西都齐了，咱回去吧。”
丫头提着一包猪蹄，眼睛裡满是兴奋，“哥，咱今买了這么多东西，明一定能赚更多！”
李长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明就是咱们的转折点，等着吧，咱的摊子一定能越做越大！”
兄妹俩提着大包包，满载而归。
這一趟下来，买了十一斤猪肉、五斤猪下水、一整個猪头、几個猪蹄、七條鱼、五斤鸡蛋和一堆蔬菜，总共花了二十块六毛钱。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李长生心裡却很踏实。
带着這些食材回到四合院，他已经开始盘算着明的播和销售计划——今赚了二十多块，明一定要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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