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商量与挨骂
原本的轨迹可不就是老太太今天预见的說法嗎,傻柱被一路吸血,到最后年纪大了,孩子也沒有,房子也成为人家的,而被他养大的棒梗三人,在贾张氏与秦淮茹的影响下,都成了白眼狼,一個個什么时候真心实意叫過傻柱一声爸来着。
林家国不可怜傻柱,有句话不是說了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這個院裡对傻柱好的,也就一個聋老太太。
秦淮茹想要“吸血”傻柱养家,而一大爷易中海算计傻柱养老,偏偏聋老太太身体不好,真要那天去了,傻柱连一個能时不时敲打他的人都沒有。
小两口正說着话的时候,中院,秦淮茹来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家。
“淮茹啊,你這是有什么事嗎?”,一大爷易中海询问出声,看了看她的手,道:“厂裡已经决定让你休息三個月养伤,伤养好后,再回去上班。”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苦,柔弱姿态尽显,道:“一大爷,厂裡有关我這一次受伤有什么說法嗎,三個月時間,我一家五口,這日子该怎么過啊!”
一大爷易中海反应很快,想了想便道:“你這是工伤,厂裡应该有养伤补助的。”
“這样吧,明天我尽量求主任多给你争取补助,我想领导考虑到你家的情况,会同意的。”
“多谢一大爷。”,秦淮茹感谢出声,脸色還是苦着,道:“一大爷,按說我不该贪心的,可我這情况,得为一家子考虑着。”
“我想請一大爷您帮個忙,带着我去求求二大爷刘海中,傻柱還有林家国他们,請他们在厂裡也帮着开個口。”
闻言,一大爷易中海顿时有些不爽,這话說的,好像他易中海办不成事似的。
可一看秦淮茹现在的情况,他想了想,便道:“這样也好,多有几人开個口,厂裡领导会更清楚你家的困难。”
“這样吧,你先去找傻柱,让他到我家做几個菜,你去买一包烟一瓶酒,我去帮你請人,然后商量一下。”
“一大爷,谢谢您。”,秦淮茹脸上的苦色终于褪去,說了几句后,就先去找傻柱了。
易中海也踹了一包烟,先去了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
前院,一大爷易中海過来,說是請林家国去他家喝酒,至于事,他沒說,他明白得很,這小子一向不喜歡這些,真现在跟他說了,這小子一定会想着法回绝。
“請我喝酒?呵呵。”,林家国摇了摇头,拿起一包烟后,对老太太与李秀芝說了一声,就往中院去了。
他进了屋,就看到二大爷刘海中已经坐着抽烟,而傻柱正忙着炒菜,不一会儿,秦淮茹提着酒和烟来了,一看這情况,林家国心头一动,這估计又是“鸿门宴”了。
傻柱很快将几個菜端上桌,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傻柱,林家国四人围坐。
一大爷拿起桌子上的烟,散给三人,笑道:“烟酒是淮茹买的,本应该是她来散一圈的,可她手伤了,我就代劳吧。”
散了烟,易中海便道:“今天請你们過来呢,還是因为淮茹的事,她现在不是伤了手需要修养三個月嗎,考虑到她一家子的情况,我們得多帮衬一些。”
“所以啊,我想着請你们三個過来,明天都给厂裡领导說說秦淮茹一家子的情况,好多给秦淮茹争取养伤补助。”
秦淮茹這個时候站出来,微微一礼,道:“一大爷,二大爷,傻柱,家国,這事劳烦你们,成与不成,這恩情我都铭记在心。”
“那你们就商量着,我和淮茹去看看愧花。”,一大妈出声,便拉着秦淮茹先去了她家,作为当事人在這,有些话人家不好說,是求人家,而不是逼人家。
两人走后,四人都点了烟,动筷子吃菜,吃了几口后,二大爷刘海中才道:“這事出了,又考虑到秦淮茹一家子的情况,這個忙,必须得帮着。”
林家国闻言,顿时有些意外,如果說三大爷阎埠贵是喜歡算计的话,那么這個二大爷說的话大多数是假大空了。
能让他当官的,他才会动心去做,至于其他的,呵呵,别想让他开口。
二大爷刘海中不知道林家国此时心中正评价着他,见傻柱倒好酒后,端起来一饮而尽,又吃了几口菜,方才继续道:“這样吧,明天我会将秦淮茹一家子的情况跟领导說清楚,到时候我再求個情,领导考虑后,会做出决断的。”
话音刚落,林家国嘴角抽了抽,這话听着是不是觉得人家帮你把事给办了?可实际却是废话,什么叫领导考虑后决断,意思就是话帮着說了,至于能不能成,就是领导要考虑的事了。
一大爷易中海脸皮抽抽,看了二大爷刘海中一眼,让傻柱倒酒。
“家国,二大爷這已经点头了,這事你也得帮着开個口。”,易中海笑呵呵出声,看着林家国道:“厂裡的领导不是挺喜歡你的嗎,你开個口,让你秦姐一家子這接下来的三個月日子好過些。”
林家国点头,抽了一口烟,笑道:“一大爷,我們先說好,事办不成您也别觉得我不用心。”
他手指了指傻柱,道:“我和何师傅都是厂裡后勤系统的,与你们车间的领导就不怎么搭边,我开了口,估计也影响不了你们那边的领导。”
傻柱闻言点头,他虽然很想帮助秦淮茹,可也知道林家国說的是实话,他们厂裡的后勤系统,本来就与车间裡的领导不搭边。
听着這话,易中海就感觉头疼,再看到傻柱点头后,他差点气笑了。
你傻柱点头個屁啊!现在人家林家国时不时帮着厂裡的领导开小灶招待客人,就這关系,說上一句话事就可以办了,本来這事就沒有多大。
看着三人沉默喝酒吃菜,林家国也吃了几口。
這件事,他根本不想帮,因为今天上班的时候,工人们到三食堂吃饭,林家国听到了秦淮茹那個组的几個人的谈话。
那個组的人因为秦淮茹受伤,所以得加班赶赶工才能完成每天的工作量,所以来吃饭的时候都是最后一波了。
当时在食堂,那组人话裡话外都是抱怨着秦淮茹拖累了他们组,還說秦淮茹這一次受伤是心思不在上班上才导致的。
当时因为好奇,林家国问了几句,他们便将情况說了出来,听完以后,林家国多少有些猜测了。
现在秦淮茹让帮她开個口,林家国会拒绝,如果她是因为其他原因受了伤,考虑到小当和愧花還小,他会开口。
可现在秦淮茹在他们组都不得人心,想着的都是磨洋工,他去开口求人,呵呵,想多了。
最关键的是,贾家现在的钱足够一家人生活一年以上的時間,就這样的條件下,秦淮茹的想法是要更多,呵呵,林家国可做不来這事。
二大爷刘海中与林家国已经說了客套话,一大爷易中海一看就剩下傻柱,顿时觉得今天這烟酒浪费了。
以前傻柱還能与杨厂长說得上话,可自从林家国占据了厂裡开小灶的“权利”后,傻柱与杨厂长的关系沒以前那么亲密了,所以傻柱也办不成事。
易中海现在很想直接点明林家国与厂裡领导关系不错的话,可他知道话說出来就是逼而不是求了。
這小子对逼他的人一向不给脸的,自己已经试了几次了。
“那就這样吧,明天我們都去說一說,争取给秦淮茹多争取多一点养伤费。”
话說到這裡已经沒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易中海索性散了這個局,林家国与二大爷刘海中离开后,傻柱也离开了。
“哎,你個混小子,刚刚若是你开口点一下林家国,我不就有话說了嗎。”,一大爷易中海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呢喃一声。
……
第二天,中午吃了饭后,易中海就去找了车间主任,傻柱也去找了他认识的人,二大爷刘海中也提了一句,而林家国,则沒有动作。
办公室裡,听完易中海的话,主任顿时有些恼了。
“易中海同志,你先看看這份事件报告总结。”
主任将一份文件递给易中海,语气有些冷,道:“這是秦淮茹的组长写的报告,你看完后,我們再說。”
易中海此时感觉有些不对劲,拿起报告就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脸色开始不好看了,报告上写的不是胡言乱语,而是事实。
可也就是事实,他才觉得心冷,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秦淮茹磨洋工能到這种地步。
看完报告,他脸色发红,主任看着他,语气悠悠道:“易中海同志,你也是厂裡的老师傅了,厂裡对受了工伤的同志都会有一個评断标准。”
“秦淮茹這一次受伤,厂裡能按照她的工资的三分之一作为养伤补助,已经是考虑到她家裡的情况了。”
“你這一次开口,我若是点头了,那以后谁起了心思,都闹着要增加养伤补助,你說,我的工作還干不干?”
易中海能說什么呢,只能“狼狈奔逃”,他走后,主任摇头叹息一声,如果秦淮茹努力工作,受了伤,是可以提出申請增加养伤补助的,可关键她不努力啊。
這一次真要开了口子,一些起了坏心的会不会学着呢,到时候麻烦大了去了。
若不是考虑到她秦淮茹一家的情况,养伤补助别說她每個月的三分之一了,五分之一都够呛。
易中海灰溜溜返回,還沒缓過气呢,二大爷刘海中就黑着脸来找他。
“老易,你可真行啊,害我挨了一顿批。”
二大爷刘海中现在是真的气,他就提了一句而已,可他们的主任就噼裡啪啦一顿骂,還說這事厂裡领导已经定性了。
被骂了以后,刘海中终于反应過来了,源头估计還是秦淮茹,所以他来到秦淮茹工作的车间问一问情况,等问清楚后,他脸黑了。
不是說易中海這個八级钳工亲自教秦淮茹本事嗎,他一直以为秦淮茹学有所成了,可现实给他一巴掌。
也难怪他不清楚,秦淮茹在钳工车间,他刘海中可是在锻工车间呢。
一大爷易中海想着法安抚二大爷刘海中的时候,傻柱這边倒是沒挨骂,只得到了“知道了”這個回答。
傍晚,下了班的林家国先去了菜场买了一只鸡,回到四合院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中院,已经等了一天的秦淮茹来到一大爷易中海家,询问情况。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想要說上两句,還是压下了心中的火。
“淮茹啊,以后上班的时候多努力一些吧。”,易中海想到今天看到的报告,他的脸就有些疼,怎么說秦淮茹也算他徒弟了。
为了避嫌,自己在厂裡的时候沒怎么询问秦淮茹的情况,可今天看完那一份报告后,他心累。
秦淮茹听着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她如此神情,易中海想了想,索性将情况大概說了出来。
听着听着,秦淮茹脸色红透了,她很想现在就离开,可還是压下心思听完。
“一大爷,我……我……”,她很想争辩两句,可一想到自己上班以后的状况,让她說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以后好好努力工作吧,這一次养伤补助的事,不要提了。”
秦淮茹能說什么呢,她现在得回家缓一缓。
她一走,一大妈表情就有些不对劲道:“老易,淮茹在厂裡真经常磨洋工?”
刚刚她听着就觉得有一股火冒出来,怎么說呢,就感觉自己這些人,被当成傻子一样糊弄了。
她家有什么情况不是让院裡的人捐,就是借,可她自己呢,做着工作居然不想着进步,這不是将帮她的人都当做傻子嗎。
见自家老婆子神情不对,易中海顿时眉头一跳,反应過来,他便道:“她也不容易,贾张氏不管事,她只能一個人顾着這個家。”
“每天心裡想着的都是家长裡短,工作方面显然就沒多少精力顾及。”
一大妈显然沒有被這個理由說服,她深深看了一眼易中海,道:“老易,你沒說实话。”
易中海闻言,苦笑起来,知道瞒不過自己這多年的枕边人,索性,他就将他今天的遭遇都說了出来,听完,一大妈黑了脸。
“现在我有些明白林家国一家子为什么躲着她们家了。”,一大妈真想說几句难听的话,可话到口中,她還是咽了回去。
听着這话,易中海心裡一咯噔,真要自己這個枕边人也“离心离德”,自己以后想要帮衬贾家也不会那么顺利了。
“老婆子啊,秦淮茹就不是個干钳工的料。”,易中海說着,叹息一声道:“她本就做不来,不磨洋工能怎么办,真要每天搞出大部分不合格的零件,会被处罚的。”
“你想想,一旦被处罚,工资就要被扣,工资被扣,她怎么养這個家。”
易中海這么一解释,一大妈想了想,脸色好看不少,随即,她眉头一皱道:“难道她要這样继续磨洋工下去?時間久了,对她不满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工作都有可能丢了。”
感觉到自己的枕边人缓和了不少,易中海才眼睛眯了眯道:“再說吧,要是实在不行,就想办法给她换一個适合的岗位,工资低一点沒有关系,总比時間久了被人指着骂的好。”
“哎!”,一大妈叹息一声,不再继续說了。
秦淮茹可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与一大妈因为她的原因已经上演了一次“斗智斗勇”的较量,回到家后,她想起一大爷易中海刚刚的话,顿时感觉羞愧不已。
羞愧的同时,她心中更多的是无奈,那工作又累又难学,她真的能避就避。
每当下定决心要好好学的时候,一想到傻柱能帮到自己,她就沒了那個动力。
能轻松一点为什么不轻松一点呢,她操劳這個家已经够辛苦了!
“呼”
长呼一口气,秦淮茹压下了心中的羞愧,自己的想法沒有错,能够撑起這個家就好,路,不止一條!
再一次感觉想通了以后,她现在又觉得头疼,虽然养伤补助是自己工资的三分一,可太少了,她工资本来就不高,再沒了三分之二,這不是为难她嗎。
她脸色变换的时候,贾张氏這個时候說话了,问道:“是不是事办成了?”
沒错,贾张氏也惦记着秦淮茹的养伤补助,在她看来,秦淮茹三個月不上班,這钱就不能由她保管,得交给她這個掌管家裡财产大权的人手上。
“沒有。”,秦淮茹摇头,现在她也不想着這事了,說出来太過丢人。
“沒有?”,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几分,脸有些黑道:“你的意思你說,烟酒给人买去,人家吃吃喝喝后,事沒给你办成!”
自己家的钱,只进不出,难道被人下了套?
心中起了怀疑心思的贾张氏越想火越大,站起来怒骂道:“我看他们就是不安好心,好啊,骗吃骗喝居然骗到我們孤儿寡母身上,一群不要脸的坏种。”
“不行,我要找他们问问,天底下那有那么好的事,张嘴吃吃喝喝,事沒办成,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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