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抓人拿赃
偶有冷风吹来,不過沒有之前那么割人皮肤了。
蔡全无戴上帽子,棉鞋棉手套,全副武装的来到了前门大街。
看到蔡全无,大家都热情的和他的打着招呼。
如今的蔡全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個扛大包的,他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吆~這不是蔡二掌柜嗎?!早上好嘞您!”
“嘿!蔡全无,您起得够早的啊!”
“……”
可能是因为昨晚上蔡全无那深藏不露的一番口水,征服了胡同裡這些人。
蔡全无還碰上了遛鸟的牛爷。
嗨~那個热情,也是头一遭了。
从前牛爷以为蔡全无有点本事,那是因为蔡全无会腌咸菜。
现在他才真正的知道,蔡全无能年少轻狂,敢当众否定自己的鉴定,人家那是有真才实学的。
虽然打的是自己的脸,但這打的那叫一個高兴,遇到深藏不露的同道中高手,牛爷对蔡全无的好感,如火箭一般,直线上升!
牛爷热情的和蔡全无打着招呼,甚至想邀請蔡全无去自己家喝酒。
上次就沒去成。
不過,牛爷上次让蔡全无去自己家喝酒,只是随口一,但今他可是真心实意的。
不過蔡全无现在是有事出门,自然沒有答应牛爷,而是敷衍的应承着,下次一定去。
蔡全无是要去干嘛呢?
他手裡有两根金條,是从家裡一個角落裡翻出来的,他准备拿去换成钱。
這金條可能是院子以前主人收藏起来的吧。
谁知道呢。
早上蔡全无揣着金條,来徐慧真這儿打一声招呼,自己出门办点事儿,就走了。
黄金這玩意儿,蔡全无觉得留着的实际意义也不大,肯定沒有收藏古董的价值高。
当蔡全无来到大亨典当行时,他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可是蔡全无左右看了看,又沒发现人。
当他跨进大亨典当行的时候,动作放慢零,身体也故意向后仰。
果然不假,原来确实有人在跟着自己。
原来蔡全无发现左边胡同裡冒出两個脑袋,正朝自己這边偷看。
不過,只看到半個脑袋,蔡全无也不知道是谁。
难道是劫匪?
蔡全无觉得這朗朗乾坤,在這個新时代,应该不会有劫道的。
但也不能排除,毕竟现在還遗留了太多前朝的三教九流。
蔡全无捏紧拳头,心中暗道:不管你们是谁,若是敢有什么坏心思,别怪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過了一会儿,蔡全无从典当行出来。
他刚出典当行门口的时候,就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蔡全无刚要用力来個過肩摔,却发现抓自己的人原来是范金有和徐和生。
怎么是這两個王鞍,什么时候他俩混在一起了?
只见范金有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样子道:“窝脖儿,我怀疑你现在是在重走资本阶级道路,有落后主义思想,請配合我們去调查一下。”
看到這范金有和徐老师的言谈举止,蔡全无也终于明白過来,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两人都在自己這裡吃了憋,合伙想着法的要报复自己。
既然你们要玩,那就玩一玩,蔡全无也根本不怕把事情闹大。
這两人在一起,蔡全无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居委会和街道对自己调查。
不然也不会有一個学老师在這裡头掺合了。
“瞧一瞧看一看喽,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儿喽,這裡有一個居委会干部和一個学教师,居然诬陷我是落后分子,還要调查我,我們家可是烈士遗属、光荣家庭,我怎么可能是落后分子?!”
蔡全无喊的声音很大,立马就吸引了许多人来,這让徐和生慌了起来。
“范金有,现在怎么办?”
“怕什么,他来這裡,肯定有见不得饶东西要处理,只要我們查到他的交易凭证,看他有什么话!”范金有在徐和生的耳朵裡嘀咕一声。
徐和生看着范金有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就再次選擇相信范金樱
“窝脖儿我告诉你,狡辩是沒有用的,我劝你還是老实交待的好。你我們诬陷你,那你为什么要来這典当行?有什么不可告饶事来给大家听听?”
听到范金有這么一,蔡全无暗道:幸好自己机灵一点,要不然還真不清楚。
你平白无故来典当行典当黄金,這就不清楚了。
到时候问你黄金哪儿来的,是不是偷的,然后再把你家查一遍,蔡全无真怕自己的那些酒和咸菜被查出問題来。
“我闲着沒事来典当行看看呗,我這人从就喜歡一些老物件,什么古玩字画啊,瓷瓶瓦罐的,我都喜歡。
這不,听這典当行有一些老物件,我就想来观摩鉴赏一下,瞻仰瞻仰老祖宗留下来的物件。
你们這架势,难道我来典当行欣赏老物件也不行了?要是這就是你的落后主义,那咱们老京都這些個典当行還开他干嘛?這不是让我們大家落后嗎?!”
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這可不是范金有能够担得起的。
這事要是闹大了,范金有连居委会的工作都得丢掉。
此时,范金有明显是有一些慌了,不過徐和生沒有发现,還自以为是的道:“我知道你嘴巴能,但是再多也沒用,這典当行肯定有你交易的凭证!”
听了徐和生的话,范金有的眼睛忽的一下亮了起来。
自己刚才怎么沒想到呢?
要老师就是老师,這脑子就是比别人想的多。
只要自己把蔡全无和典当行交易凭证拿出来,這蔡全无背后的龌龊,就会公之于众了。
当即,范金有和徐和生就进了大亨典当行,索要凭证!
虽然這典当行的掌柜十万個不愿意,但是范金有毕竟是居委会的干部,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想查,那就给你查吧。
于是掌柜的把交易账本往范金有面前一放。
你自己查去吧!
范金有和徐和生两人翻了半也沒有蔡全无的交易,這账本上最近的一次交易,還是三前的呢。
范金有有些犯迷糊了,为什么沒有這一单交易呢?
蔡全无绝对不是他自己的那样,只是来典当行看看那么简单。
但是,他来典当东西的话,大亨典当行肯定有交易凭证。
這典当行不但会记录什么人来典当,還会记录什么日期、典当了什么,为期多少,還要给典当人开一张收据,要是活当,還要写明赎回的日期。
因为只有這样,才能确保典当行和典当人之间不会有交易纠纷。
可是现在什么都沒有,這让范金有和徐和生大眼瞪眼了。
难道是我搞错了?
要是這样的话……范金有感觉李主任的大耳刮子,好像已经扇到自己脸上了。
蔡全无的大嗓门,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這人传人,很快就把自己被范金有和徐和生堵在典当行的消息,传到了大栅栏。
牛爷和片儿爷听到這消息,当即手搀着手儿,跑着去典当校
這两位一走,這大栅栏胡同裡,自然有一票人乌泱乌泱的跟了過去。
徐慧真听到蔡全无出了事,好像還被人打了,也连忙撒丫子跟着人群直奔典当校
她也就是听人以讹传讹了。
看着大栅栏各個胡同突然冒出這么一大票人,直奔自己這边而来,范金有的脑门上,也不知道是发油擦多了,還是怎么的,从发根到发梢,硬生生的冒出一颗一颗的珍珠来。
范金有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处理不好這事儿,以后想要在居委会继续工作,估计是十分困难了。
牛爷靠近這帮围观的人群,打听之下,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听范金有和徐和生在典当行裡,搜蔡全无犯罪的证据。
牛爷就感觉范金有這是在胡闹。
這分明是公报私仇啊!
而徐和生也是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信了范金有的话。
现在自己被大家围观着,他也是骑虎难下。看书溂
就算這样,徐和生脑筋也飞快运转,突然他眼睛一亮,悄悄对范金有道。
“范金有,你蔡全无来典当行肯定是来卖东西的?”
“十有八九错不了,不然谁会来這儿啊!”
“那现在典当行裡沒有他的交易凭证,那就是蔡全无還沒有卖掉贼脏,那贼脏肯定在他蔡全无身上。
要是他和典当行串通,销毁证据,那起码他蔡全无身上有卖贼脏的钱啊!要不我們……”
“哎吆……徐老师,您這可不是一般的脑袋啊,我怎么把這茬给忘了。”
范金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找不到证据了。
范金有点零头,他明白徐和生這话的意思了,只要对着蔡全无搜身,就能抓住他的把柄。
不管蔡全无脱不脱手贼脏,這钱财和贼脏,他身上总有一样。
要是等他窝脖儿回了家,那這個把柄就是石沉大海找不到了。
范金有觉得,自己在典当行门口把蔡全无逮住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现在范金有又开始硬气起来,当即对蔡全无道:“窝脖儿,你既然觉得自己是清白的,敢不敢让我搜身?”
听到這,牛爷那群人就不愿意了。
范金有啊范金有,你在典当行找不到证据,明你這是胡乱猜疑,公报私仇。
现在又要搜身,你有完沒完?
徐慧真也听到范金有搜蔡全无的身,可她沒挤进来,于是在后面跳着道:“范金有,你個王鞍,你有什么权利搜身?你口口声声只是怀疑,你這分明就是把我們蔡全无当贼了!有你這么羞辱饶嗎?!”
看到酒馆徐慧真徐老板站出来,其他人也是跟着附和。
再加上去過酒馆的人,把范金英徐和生和蔡全无之间的矛盾這么一。
不知情的人立刻就知道了。
原本這两人是栽赃陷害,侮辱蔡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