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警告与事情解决
“不用了,我就几分钟的路。”,于小石拒绝了,娄父又說了几句,见于小石依然拒绝,便不再多說。
又說了几句后,他转身离开,娄父三人也上车,天太冷了,得尽快回家。
加快了脚步的于小石回到四合院后,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看着场景有些乱糟糟的,在听到贾张氏的争吵声,于小石知道师傅今天所言是言中了。
“张大妈,你先冷静点,不要让我們为难好不好?”
厂裡過来探访的人现在是头疼欲裂,刚說了厂裡的决定呢,贾张氏就闹腾起来,要命了。
“冷静?我冷静不了,我家东旭现在就躺在床上呢,怎么的,你们一個個的是要逼死我們家嗎?”
贾张氏不依不饶,手一指院裡人,愤愤不平道:“你让大家评评理,我家东旭是不是在厂裡出的事?”
“他躺下了,儿媳妇怀着身子,我這一家子怎么過啊。”
“……”
哭天喊地的贾张氏让来人更加头疼了,尼玛,這是不讲理了都。
“陈主任,要不书面文件给多写几笔吧,她家這情况,是真的难了。”,易中海出声,苦笑的模样显示着他的无奈。
“对啊,陈主任,您帮一帮吧!”,作为院裡的二大爷,刘海中自然紧跟而上,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觉得有必要紧跟着,不然院裡的二大爷位置岌岌可危啊。
两人一开口,在轧钢厂上班的也出声附和起来,于小石随大流附和一声后,就让开位置,靠近边缘的位置。
听着众人的话,陈主任一脸无奈,他就知道,這事不好解决。
探访的目的,就是实际情况实际考量,书面报告上,贾家的具体情况,贾东旭的伤情,都要有一個直观的描述的。
现在大家一求情,他就知道還有得磨了,尤其是這個贾张氏,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
一個处理不好,最后又搞得纷纷扰扰,到时候他也少不了要挨批评。
“易中海同志,刘海中同志,還有诸位,我知道大家是出于帮衬的心理。”
陈主任說着,神色认真道:“我也不愿意见到這样的情况出现,可事情如何必须要有個說法的。”
书面报告是必须有個交代的,他可以在书面报告上提点建议,可绝对不敢搞虚假的报告。
這事大家都盯着呢,出了纰漏,谁知道還会倒霉几個。
闻言,易中海又說起好话来,贾张氏见有人撑腰,气势足了些,更是盯着陈主任了,一副你不给我满意的交代這事不会罢休的模样。
秦淮茹沒有掺合,屋裡的贾东旭也沒有出声,对两人来說,赔偿当然越多越好,說是贪心也好,說是现实太难也罢,多一笔钱,总能有些作用的。
眼看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陈主任脸一黑,瞪了易中海几人一眼后,才冷声道:“今天既然无法顺利处理,那我明天报告领导,然后再来解决問題。”
话說完,带着人就离开了,易中海看着陈主任的背影,头皮微麻。
他知道,由于他带头求情的原因,已经是为难陈主任了。
可沒有办法啊,总不能他不开口吧,不管是出于院裡一大爷的名义,還是贾东旭师傅的名义,有些话,還是得他来說。
“老刘,傻柱,诸位,明天上班的时候,都去找陈主任求求情,一個院的,该說话的时候也得有個态度。”
易中海话音落下,傻柱跟二大爷刘海中都应诺一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出声。
于小石看着一大爷易中海,嘴角抽了抽,這么一掺合,估计又要来回掰扯几次了。
“這一大爷真是好打算!”,站在旁边的许大茂捅了捅于小石,轻声說了起来,眼中的光芒已经证明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出头鸟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這事上越是掰扯就越容易出现問題,這一拉人,他易中海就算依然显眼,也有人分担着了。
明白人啊!
于小石微微点头,接過许大茂递来的烟点了起来。
這事求情可以,但必须先把贾张氏隔绝在外。
如果贾张氏继续闹腾得不依不饶的,如何收场都是個問題。
沒過几分钟,大家都散了,也有人在贾家坐着,明显就是靠嘴“打抱不平”的那种。
于小石沒有掺合,他从来沒有低估人的嘴炮能力,因为评断是非的嘴炮就是某种程度上的起哄架秧子。
后院,屋裡,于小石刚进屋,就直接去了厨房炒菜。
“石头,在這事上說话注意着点。”,老太太出声,意味深长說了起来。
得,又是一個明白人!
“奶奶,我知道了。”,于小石点头表示明白,老太太随即叹息一声道:“知道贾家确实难,可贾张氏這性子啊,闹腾起来为难人了。”
于小石闻言微微点头,這事应该不会拖太久的,不然厂裡的领导会显得被动。
吃了饭,把碗筷洗了以后,于小石先回屋。
靠在火炉边,他将兜裡的烟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刚泡好茶,敲门声响起,应了一声,门打开,见是傻柱,他微微一愣。
傻柱走进来,把门关上后,快步来到火炉边坐下。
“小石,這個休息天帮我個忙怎么样?”,傻柱說着拿出烟递给于小石,于小石接過来点燃后,有些不确定道:“你别跟我說又要帮你去切墩?”
傻柱嘿嘿一笑点头,于小石有些无语,這家伙有机会就接一些婚宴捞外块,厨艺名气已经慢慢打开。
马华還沒进轧钢厂,胖子也沒出现,這家伙是把自己当学徒工使了。
“我說何哥,现在你也算在轧钢厂的一食堂站稳脚跟了,手底下就沒個学徒工?”
于小石不太想去,好不容易等到休息天,大冷天的不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出去切墩?
虽然傻柱会分润点好处给他,可天太冷了。
“這不還等着的嗎。”,傻柱有些郁闷出声,他确实是站稳脚跟了,可论资历,還轮不到他啊。
要是再過個三五年,他何至于如此窘迫,這一点上他对自己的厨艺进步有信心。
察觉到了于小石不想去,傻柱拱拱手道:“兄弟,你得帮我這個忙,這一次可是大场面,要是小场面我一個人就搞定了。”
“大场面?”,于小石有些意外,随即又不解道:“我說何哥,大场面你一個人搞得定?”
虽然现在這年头的婚宴沒有后世那种多少汤多少菜讲究,可也是有些說法的。
如此一来,一個厨师搞得定?
“搞得定的,我可是答应了人家,那天起早一点就是。”
說着,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当时把话给放出去了嗎,事接了肯定得给人家办得妥当不是。”
有情况啊!
于小石知道傻柱有时候吹牛逼也有一套,可能让他在厨艺方面下意识放话出去,那就有說法了。
“我說何哥,当时接這活的时候,不会是你的相亲对象就在旁边吧?”
男人拍胸脯放话的时候,女人是其中一种可能。
闻言,傻柱嘿嘿一笑点头,有些无奈道:“当时脑子裡就想着怎么表现了,兄弟,你得帮我一把,這事办劈叉了,不說得罪人,就是我那相亲对象估计得黄。”
话說到這地步,于小石能說什么呢!
见于小石点头,傻柱总算松了一口气,大冷天的,還真的不好找人。
“小石,不让你白帮忙,這一次主家可是直言十全十美的红包,到时候分你一半。”
拍着胸脯的傻柱允诺出口,于小石闻言差点被烟给呛住。
“十块的红包?多大的场面啊?”,他是真的惊了,這年头能包上六块的红包都是非常非常大气了,大多数都是三块六或者一块二。
除了红包,烟酒也有厨师一份的,這是规矩。
“人家有钱呗。”,傻柱笑了起来,抽着烟道:“人家也是确定我是谭家菜传人才請人的。”
有钱就不奇怪了,這年头部分人還是有钱的。
当然了,为了适应现在的局势,那些人不会像以前那般高调。
這事落定,傻柱也不聊下去了,道了句還有其他事,就起身出门走人。
……
第二天上班,一大爷易中海就等着院裡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去找陈主任說說情了。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中午,也沒见有個动静,一大爷易中海心中暗骂一声。
大家也不是傻子,场面话說了到沒什么,在四合院的时候附和求情也沒什么,可要是头铁在厂裡当出头鸟,谁也不乐意。
若是贾东旭這一次事故真的是其他原因,然后在赔偿的时候有不对劲的地方,大家出声倒是无可厚非。
关键是贾东旭這事不占理,想要說话,总得有個由头吧,不然就是胡搅蛮缠了。
见状,趁着吃中午饭的机会,一大爷易中海去找了食堂的傻柱。
“一大爷,我可是提了的。”,傻柱当然不是傻子,当他看到陈主任脸冷下来的时候,就找了個借口走人了。
“柱子,要不我們一起去說說。”,易中海也明白其中問題,他已经有了挨批的准备,拉上一些人,有分担风险的意思。
“一大爷,這事我琢磨着還得冷静下来谈,尤其是不能给贾张氏长了胆子。”,傻柱意味深长說着,其中道道他也是看出来的,一大爷易中海在這事上還真不能平静以待。
闻言,易中海就知道傻柱已经看出一些东西了,压下心中的少许不适,他道:“那边我可以来說,但我們总得有個态度吧,不然别人得說我們整個四合院冷血呢。”
傻柱听着這话沒有上头,其中是非他看得明白,說到底,他们是求情,而不是硬杠。
眼看傻柱這模样,易中海有些无奈,又說了两句后,就去三车间找于小石去了。
“一大爷,這事還是听领导的吧。”,于小石可沒被什么人情话忽悠,尼玛,厂裡的领导在這事上又不是搞黑幕,再蹦跶,不就是找茬嗎。
易中海觉得有些蛋疼,一個個的都挺精,他也明白了,這事還真得快点落幕,不然谁都推开一步,到时候贾张氏闹腾起来,他易中海就太显眼了。
“一大爷,我觉得這事厂裡的领导肯定考虑得合情合理的,您這边,還不如准备开個院大会,号召院裡的人捐款帮衬得了。”
于小石也不想在這事上跟一大爷易中海继续掰扯了,他易中海一面是贾东旭师傅,一面是八级钳工,就是在這事上過了些,怎么說都有人给面子。
而他们呢,可沒這“护身符”!
话說到這裡,易中海也确定了于小石看明白了,便不再多言。
他离开后,于小石也忙着干活去了。
……
办公室裡,陈主任正给厂长汇报這事的处理进程,听到有人求情的事,杨厂长不觉得奇怪,可当听到贾东旭的母亲不依不饶的时候,他眉头微皱。
“這事必须尽快处理,你去找一车间王主任,让他跟易中海谈谈。”
事情要处理,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乱,陈主任听懂了厂长的意思,点头表示明白。
……
一车间,陈主任跟王主任把易中海叫来。
“老易,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這事上,你就算是贾东旭的师傅,也得有個考量吧。”
王主任那是直接把话說开了,递给易中海一根烟后叹道:“厂裡的领导已经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处理了,你们求情,就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了。”
易中海听着這话眉头都跳了跳,這是警告?
“易中海同志,要是我們做得不对,大家可以指正批评,可在這事上,我們已经是在实际情况下做出最优解了,這一点你同意吧?”
陈主任接過话茬反问起来,易中海能說什么呢,這话他真的沒有办法反驳。
“既然你同意,那么就不要干擾陈主任他们的工作了,這事拖下去不行,必须尽快处理。”
王主任把话說得更明白,這一句是真的警告了。
“领导,我知道了!”,易中海就算再有一些心思,這個时候也不敢乱来了。
见易中海点头,陈主任松了一口气,解决了這边,那么事情就相对好办许多。
“对了老易,陈主任去你们院跟贾家商谈的时候,你也配合点工作,闹腾下去,就是逼得厂裡领导把话直接摆在台面上了。”
王主任意味深长說着,就是直接告诉易中海,那贾张氏再胡搅蛮缠,真要逼急了领导,人情考虑可不一定有了。
闻言,易中海心裡一咯噔,這是不耐烦了?
真要把事情摆在台面上說,那补偿之类的就得按照责任分担来了。
……
傍晚,下了班,易中海就快步返回四合院。
贾家,易中海叹息几声后,就直接把话给表明了。
贾东旭闻言神色默然,秦淮茹有些失落,贾张氏眼睛一眯,怒道:“這是威胁我們家嗎?”
“威胁?”,易中海苦笑起来,手一指贾东旭,语气淡然道:“责任的問題若是摆在明面上,那就不是威胁了。”
贾张氏声势顿时弱了几分,她也知道這事她家這边处于无法辩解的位置,之所以不依不饶,就是抱着人已经出事,谁弱谁有理的心态罢了。
“一大爷,真的不行的话,我們接受這個结果。”,秦淮茹出声,不等脸色变化要骂人的婆婆贾张氏說话,又补充道:“怎么說都到现在這地步了,总不能僵着,到时候反而把话落到别处去。”
還算有個明白人!
易中海心裡舒服些,他這边都已经被敲打了,要是贾家继续掰扯,指不定陈主任還会把部分责任推给他呢。
“贾张氏,你儿媳妇這话有理,厂裡的考虑是明白的,等到她生了后,会到轧钢厂上班。”
知道话语平衡术的易中海见贾张氏依然紧绷着脸,又补充道:“你家這情况院裡的人也看在眼中,過几天,我召集大家开個院大会,给你家捐款,让你们能度過最难的时候。”
此言一出,贾张氏莫名的感觉气消了不少,心思下意识转到這边来。
她這反应,秦淮茹跟贾东旭都是嘴角一扯,总觉得膈应得慌,可又不知道怎么說。
抚平了贾张氏一些躁动,易中海就起身走人,待会儿陈主任他们還要過来呢,他還得“照看”一下嘴炮者,可别让他们再起哄。
毕竟,贾张氏那人,太容易被撩拨了!
“這院裡的人心都坏了,都是一個院的,怎么就不帮我們家說话呢。”
贾张氏将心中淤积的些许不愿嘟囔出来,秦淮茹跟贾东旭都沒有搭话。
這事,說多了都是眼泪啊!
沒人搭话,贾张氏也就嘟囔几句,起身去做饭去了。
院裡上班的都差不多回到了家,陈主任他们也跟街道主任一起到来。
沒了贾张氏揪住不放,事情解决起来就顺利很多,让贾东旭,秦淮茹還有贾张氏在书面文件上签名按了手印后,陈主任几人才告辞离开。
“谢谢大家帮衬着了。”,贾张氏可以带着不爽回屋,可秦淮茹不会如此,她对大家连连感谢出声,态度是给足了。
大部分人微微点头,回应客套几声后,這才纷纷散去。
秦淮茹回屋,贾张氏刚要出言讥讽,贾东旭就瞪了她一眼。
“妈,今时不同往日,少得罪人吧!”,贾东旭言语中都是警告的意味,他活蹦乱跳的时候都不敢說把全院一半人给得罪了,更别說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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