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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秦淮茹的决断,易连山的问询

作者:夕阳一度红
中院,吃了晚饭的易连山先回了屋,一大妈把碗筷洗了后,就出去串门。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屋裡,想了想刚准备去另外一個屋好好问一下叔叔易连山的其他事情,准备多了解一下,免得以后又搞出来一些误会。

  人刚站起来,這时,敲门声响起,易中海应了一声。

  门打开,秦淮茹走了进来,沒看到一大妈,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一大爷,您能先借我五块钱嗎,這眼看工资還有一段時間才发,我這边都撑不住了。”

  一听秦淮茹是来借钱的,一大爷易中海到沒多问什么,而是点头道:“五块要是不够,你先拿十块去用,到时候慢慢還我就行了。”

  “一大爷,我谢谢您了。”,秦淮茹感谢起来,易中海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這边條件呢也是稍微好点,不然都是有心无力。”

  說着,他就去拿了十块钱,递给秦淮茹,秦淮茹又一次感谢后,才拿起钱出了屋。

  回到屋裡,贾张氏急忙询问起来道:“借到沒有?”

  “借到了,开口五块钱,一大爷還给了十块。”,秦淮茹颇为喜悦說着,对婆婆贾张氏道:“看来我們白担心了些,這一大爷虽然给他叔叔养老,也跟以前一样想着我們家的。”

  贾张氏听着這话也笑眯眯点头,這几天,她是怕一大爷易中海這突然多了一個叔叔要养着,然后沒以前那么好說话了。

  好不容易熬了几天,今天她才让秦淮茹去试探一下,结果是喜人的。

  “对了,這笔钱等傻柱发了工资后,跟他借過来然后還给一大爷。”,贾张氏說着目光满是算计,在对待一大爷家還有傻柱那边,策略是不同的。

  一大爷易中海家這边,尽量要做到借多還半,下一次才好继续开口。

  而傻柱這边,则是借了還两分,反正那個小子单着,也沒人跟他记账。

  更别說现在那個小子将饭盒都分给梁拉娣一家了,就得在借钱方面,多刮着点,免得那小子又稀裡糊涂的在這方面伸手帮衬梁拉娣。

  “妈,這样做会不会让傻柱反应大了起来。”,秦淮茹有些担心起来,這眼看傻柱相亲的行情好了,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贾张氏一听這话,也思考起来,她当然也察觉到了傻柱的一些变化,而那些变化,是她非常不喜的。

  想了好一会儿,贾张氏還是沒有個有把握的方式,這时,她目光看向秦淮茹,心头一动。

  很快,她脸上又出现犹豫之色,明显是脑海裡的想法让她感觉无法把控。

  仿佛是過了许久,在脑海裡权衡利弊后,贾张氏一咬牙,对秦淮茹道:“我能不能信你?”

  秦淮茹被问得一愣,回了神,她目光有些怪异道:“妈,你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我可先說好,上一次你那馊主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着這话,贾张氏嘴角都抽了抽,有些不满道:“這一次不一样,我先說好,你要是搞得自己都收不住手,我可不饶你。”

  秦淮茹听着這话就觉得很不对劲了,脑瓜子一转,将一些可能性排除后,她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有些好笑道:“妈,你不会是想让我色诱傻柱吧?”

  “呸呸呸,什么色诱!”,贾张氏脸都有些黑,哼哼一声道:“你是過来人,也知道男人喜好什么,心痒痒着的男人那是最欲罢不能的。”

  “你可别跟我来真的,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妈,你還真是什么主意都敢出啊。”,秦淮茹目光有些幽怨起来,听這婆婆话中之意,无非是让她去撩拨傻柱呗,保持着一种让傻柱觉得下一步就能得手,却有始终无法得手的状态。

  想到這,秦淮茹微微摇头道:“妈,傻柱真要是那种人,你觉得我們還能在這边想着法算计他嗎。”

  傻柱可不是许大茂那种人啊,许大茂那种人,对于来一夜情的事,那是有一個算一個。

  然而对于傻柱這种人,作为男人,他对女人的异性相吸会被吸引,但根本做不到很随便的事情来。

  男女這点事,有人選擇了放纵,自然也有人選擇了坚守着一條线不会轻易越過去。

  “你懂個屁!”,贾张氏呸的一声,对秦淮茹道:“现在多了一個梁拉娣,你這边要是不在他面前表现得异样一点,時間久了,他只会在這事上越来越淡然。”

  “我又不是让你直接去诱惑他,慢慢的,一步步来,要让他慢慢发现,你跟梁拉娣对他的感激是不一样的。”

  “秦淮茹,你别跟我說你做不到這点。”

  秦淮茹看着這個婆婆,有些愤愤然道:“妈,你這又是搞這又是搞那的,就不怕有一天傻柱幡然明白了其中的道道,直接跟我們翻脸嗎?”

  在秦淮茹看来,這個老虔婆就是太想当然了。

  贾张氏一听這话,脸色又一次变换起来,過了一会儿,她才咬了咬牙道:“真要到了那种地步,只要你不抛弃我跟三個孩子,我可以考虑一些事情。”

  闻言,秦淮茹并无喜悦之情,反而是心中发凉,她的這個婆婆,還真是将她秦淮茹当做筹码啊,只要有利于她贾张氏生活水平提高的,什么都可以退一步。

  “妈,你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盯着我紧得很,生怕我搞出什么事来。”,秦淮茹语气悠悠,脸上却带着讥讽之色。

  看着秦淮茹這表情,贾张氏脸色很快涨红起来,最后喏诺嘴巴道:“你也别阴阳怪气的,我要是不为了這個家,会出這种主意嗎。”

  說着,她仿佛是挣开了一些束缚一般,语气更为通畅道:“這以后总要给你一個交代的,我总不能看着你继续守寡吧,我是经历過這事的人,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秦淮茹這时候差点被气笑了,這個老虔婆,真的毫无底线可言。

  “妈,你要是這样說,我就同意了。”,秦淮茹脸上的讥讽不见,反而露出轻快之色,這算什么,是這個老虔婆拿出来的“通行证”,她为什么不拿到手呢。

  “秦淮茹,你最好心裡有数。”,见秦淮茹這般变化,贾张氏就很不舒服起来,自己這边啪啪啪打自己的脸,你秦淮茹一脸松快算是怎么回事。

  “我要有什么数?”,秦淮茹故意刺激起来,语气淡然道:“妈,你话都說到這地步了,把我秦淮茹当做了什么呢?”

  “恐怕在你的眼中,我秦淮茹就是养這個家的工具而已,根本就沒有情分可言。”

  听着這话,贾张氏有些慌,急忙解释道:“淮茹,你這說的什么话,我們是婆媳,都是为了這個家。”

  秦淮茹眼神有些淡漠看着這個老虔婆,又特意再一次刺激道:“我会找個机会去医院上环,妈,你放心,這以后真要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大肚子的。”

  “肚子大不起来,也丢不了你的脸,也不会让亡人被讥笑。”

  “秦淮茹!”,贾张氏听着這话就怒喝一声,怒是很怒,可心裡很慌,她感觉自己好像又亲手给秦淮茹解开了一道束缚。

  “妈,也别吼。”,秦淮茹是一点不怂,刚刚的几句话,已经让她仿佛又经历過一次心理变化了。

  如果說以前她对這個婆婆抱有一点敬意的话,现在是彻底沒有了。

  婆婆?不,贾张氏在她心中已经不是了,這個时候贾张氏在她心中,就是一個可以利用起来的工具人而已。

  她贾张氏可以把她秦淮茹当做工具人,她秦淮茹为什么不能把她贾张氏当做工具人。

  “妈,你也别觉得我說话难听,现在你既然放开了谈,那我也跟你放开了谈。”

  秦淮茹說着,稍微扭动一下身子,让自己坐得舒服些,然后才看着贾张氏道:“话說到這地步,我环是要上的。”

  “你也别担心我在外面乱来,我秦淮茹還不至于那么贱。”

  贾张氏听到這裡,稍微安心一些,她就怕秦淮茹收不住脚,最后搞得乱七八糟的。

  人心野了,谁知道秦淮茹到时候会怎么想。

  “那你到底什么想法?”,贾张氏问了起来,她知道,今天不谈個明白,两人都别想安心了。

  “想法嘛,当然有了!”,秦淮茹笑了笑,语气悠悠道:“你不是让我钓着傻柱嗎,我答应了。”

  “我会想办法破坏他的相亲,想办法跟他若即若离,纠缠不清,想办法拖到他三十二三岁。”

  說到這裡,秦淮茹眼睛微眯,继续道:“等他三十二三岁,我会跟他過日子,会說服他同意给你养老,也会說服他不会让棒梗三個改姓。”

  “为了棒梗几個,我也不会跟他生孩子,所以我现在就要秘密上环,到时候你配合着說是他身体的原因。”

  话說完,秦淮茹就盯着,等待贾张氏的回答,贾张氏也看着秦淮茹,仿佛要观察秦淮茹這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直到確認秦淮茹這些话都是真的后,贾张氏沉默下来,秦淮茹也不催促,安安静静等着。

  看着婆婆贾张氏這陷入沉思的模样,秦淮茹心中冷笑,当這個老虔婆陷入思考的时候,就代表她已经东西了。

  工具人!真的好得很!

  此时,秦淮茹内心深处已经沒有什么被视为工具人的哀怨,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安心。

  因为从今天开始,以后她看到可以将贾张氏利用起来的时候,她会毫不头绪的去做。

  至于愧疚与犹豫,今天彻底沒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人不狠,站不稳!

  她這個婆婆,不一直都在教她這個道理嗎。

  今天更是亲自给她上演一番什么叫做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你贾张氏能做,我秦淮茹为什么不能做呢。

  這一点,秦淮茹在今天终于学到了精髓。

  過了好一会儿,贾张氏终于抬头,她目光直视秦淮茹,问道:“到时候你真能确保棒梗不改姓嗎?”

  “就只有棒梗嗎?”,秦淮茹嗤笑一声,贾张氏脸色微红,刚刚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小当跟瑰花,在她心中,两個丫头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自然不算在裡面。

  “好,那就三個,你能确保三個都不改姓嗎?”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有手段嗎,为什么要怀疑?”,秦淮茹反问起来,撇撇嘴道:“你也别问了,我知道你還要问什么。”

  “你放心,真到了那地步,你依然跟我們一起生活,我也不会给傻柱生孩子,免得出现亲生的跟不是亲生的区别对待的情况出现。”

  话都說到這裡了,贾张氏神色复杂,然后微微点头:“好,我同意了,不過我希望你不到最后一步,别跟傻柱摊牌。”

  “当他還有選擇的时候,你過早摊牌,最后反噬的就是你自己。”

  “放心,我沒有那么傻!”,秦淮茹笑了笑出声,看着這婆婆贾张氏道:“我希望以后你要配合着点,我的好婆婆,你要记住一点,我們一直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船要是翻了,到时候我過苦日子,你也逃不了。”

  贾张氏哼哼一声,不過還是点头了,莫名的,她觉得自己以后跟秦淮茹之间,似乎要攻守易位了。

  谈话到此结束,秦淮茹起身离开,出了屋,冷风一吹,她露出些许笑容。

  去上了厕所,回来刚要回屋,就看到一大爷易中海出了屋,她打了招呼,易中海回应后,想到了什么,又跟她說了两句话。

  等一大爷易中海去上厕所后,秦淮茹露出笑容,抬脚就走,回屋关门。

  ……

  夜裡,一大爷易中海這屋,一大妈已经睡着了,另外一個屋,一大爷易中海跟叔叔易连山還在聊着,待到两人都有些酒意上头后,今天的畅谈才算结束。

  让叔叔易连山休息,易中海就出了這屋,来到隔壁這屋后,他轻手轻脚的去厨房那边拿了袋子装了东西,然后提着出了屋。

  屋裡,易连山抽着烟,眼中光芒闪烁,今天的谈话,他都怕易中海发现什么破绽,现在都在回想呢。

  回想觉得沒有破绽后,易连山觉得有些尿急,拿了手电筒,就出屋去上厕所。

  手电筒刚打开,他听到有人說话,就下意识的照射過去,想看看是谁。

  不看還好,一看让他都是一愣,只见侄儿易中海正给那個寡妇秦淮茹递着什么东西。

  此时,一大爷易中海跟秦淮茹都被手电筒的光射得刺眼,秦淮茹感谢一番后,有些慌乱就提着东西往屋裡走,而易中海也掉头往這边走。

  “叔,你吓我一跳!”,易中海生怕易连山误会,解释道:“刚刚本来要睡了,才想到這丫头今天跟我借钱,我知道她情况难,才送了点东西過去给她。”

  易连山就這样看着易中海,仿佛再說:你說我信不信。

  好家伙,自家這看起来做事有條有序的侄儿,也有些道道不成?

  他厕所也不去了,先憋着,伸手拉着易中海,就进了屋。

  把门关上后,易连山目光直勾勾盯着易中海,压低声音问道:“你跟我說实话,這其中有沒有什么道道?”

  “叔,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是她去世老公的师傅,這种事会有嗎?”,易中海解释起来,苦笑道:“這又是师傅,又是院裡一大爷的,名分都有两,你說我能看着那一家子饿死不成。”

  “中海,那你跟我說說,送东西为什么要晚上送?”,易连山语气悠悠询问起来,眼中都是怀疑。

  “叔,你觉得我白天能送?”,易中海翻白眼,有些无语道:“你信不信,我要是白天送东西過去给秦淮茹家,要不了半個小时,整個院都知道了。”

  “到时候你說对于一些比秦淮茹一家子情况稍微好点,但也难的人家,我要不要送一份過去呢?”

  “不送,话就来了,到时候估计编排起来我跟秦淮茹都逃不過。”

  “送,那我得多大的家底才能做成這事。”

  這個解释让易连山的怀疑少了一些,毕竟易中海說的也是事实,你帮一家不帮一家,到时候话反而更多。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老婆送?”,易连山眼睛微眯,淡淡道:“你知不知道,刚刚要是别人看到你们那情况,会有多少话冒出来?”

  “如果让你老婆去送,到时候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听着這還有怀疑的话,易中海苦笑起来,拉着易连山坐下,然后拿出烟来递给易连山。

  两人都点上后,抽了一口烟,易中海才叹道:“叔,我当然知道由她来送是最合适的,可其中是有說法的。”

  “這第一方面,她肯定是有些不乐意的,觉得我帮衬秦淮茹一家子太過了。”

  “這第二方面,我也有我的一些考量。”

  话說到這裡,易中海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叹道:“叔,你也知道我的具体情况了。”

  “我跟她呢,到了這個年纪,也知道有一個孩子的可能性是几乎沒有了。”

  “這为了以后考虑,我总得想條稳当的后路。”

  易中海接连抽了几口烟,才轻声道:“我不是秦淮茹老公贾东旭的师傅嗎,這又生活在一個四合院,彼此都了解对方。”

  “所以我就想着趁秦淮茹难的时候拉她一把,等以后时机成熟,跟她說给我們养老的事。”

  “我這工资每個月都可以存着点,就想着手裡有一笔钱,就让秦淮茹照看着点就行,我想她应该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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