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心有不甘有缝隙
易连山听懂了一点易中海的想法,易中海点头:“对,我就是這样的想法。”
“只要手裡有生活费,我想她会同意的,這也就是我一直要帮衬她的原因,就是希望她记着情,到时候时机成熟,就跟她提這事。”
“你就不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易连山眼睛眯了眯问了起来,心中的一些心思涌动着,這似乎有点机会啊。
“应该不会!”,易中海摇了摇头,眼中精光起来。
選擇秦淮茹当這條后路,那是他经過认真考量的。
首先第一個保障,那就是贾张氏那個人。
别看他易中海对贾张氏有时候显得愚蠢也厌烦,可他看得清楚,那個贾张氏,是会死死搂住秦淮茹,不会让秦淮茹改嫁的。
贾张氏会死死拦住秦淮茹改嫁,一来是怕三個孙子孙女最后无依无靠,二来就是她贾张氏自己了。
一旦秦淮茹改嫁他人,而人家不想养贾张氏,那么贾张氏的结局可想而知。
所以,有贾张氏拦着秦淮茹改嫁,這就是一個保障,因为只要秦淮茹不改嫁到别的地方,她就得一直生活在這個四合院裡。
既然她生活在這個四合院裡,就给了他易中海很多方便的操作了。
而第二個保障,就是他对秦淮茹的帮衬。
只要他一直帮衬着秦淮茹,让秦淮茹的日子不那么难,那么秦淮茹有坚持下去的希望后,是不会選擇改嫁的。
带着三個孩子改嫁,风险太大了,因为改嫁的男人以及人家的家人,不一定喜歡三個孩子,相信秦淮茹一定是会明白這一点的。
所以,這就又兜转回来了,只要秦淮茹不改嫁出去,其中让他可以操作的,太多了。
至于第三個保障,那就是他的工资了,以他现在的工资,相信每個月存钱,存到退休的时候,手中会有一笔数目可观的钱的。
手裡有钱,那么秦淮茹需要做的就只是照看一下而已,想必她也不会拒绝。
最后一個保障,就是谈情分了,现在自己帮衬着秦淮茹,等以后秦淮茹总得還人情吧,不然到时候她都沒脸见人了。
也就是因为這几個保障,易中海可以确定自己的目的能够达到的。
他倒不是沒有想過其他人,不過都沒有秦淮茹這條件适合。
就比如說于小石,易中海是真的考虑過的,他都想過跟于小石商量,由他易中海来给老太太养老,到时候于小石小两口给他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然而這想法他试探過一两次后,就将于小石给排除了。
老太太是认准了只要孙子于小石给她养老,而于小石呢,也只准备给老太太养老,或许以后会多他岳父岳母,不過在彼此闹翻以后,估计也不可能了。
同样考虑過的還有傻柱這個家伙,易中海觉得傻柱這個家伙是最适合的,性格,做事风格,都太适合了。
只是可惜的是傻柱现在其他條件不满足,因为他還要相亲结婚,到时候结了婚,他老婆什么性子,易中海觉得有必要還得多看看再說。
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会再在傻柱身上也搞一條后路,多條路风险越小,這個道理易中海当然懂。
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是认准了秦淮茹“投资”,先把這條后路给铺设得越稳当越好。
至于以后能不能在傻柱那边看到机会,他认为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
易连山可不知道侄儿易中海可是把其中的道道分析得明明白白,此时他听着易中海這個“应该不会”的答案,眼中精光一闪而過,随即故意沉着脸道:“我看你是一厢情愿,易中海啊易中海,活脱脱的例子就摆在你面前呢。”
一边說着,易连山還指了指自己,哼哼一声道:“人心难测,恩将仇报的事你還少听了?”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去赌這种可能,我看你才是蠢货一個。”
易中海听着這话,看着自家叔叔,眉头一皱道:“叔,话也不能這样說,我知道恩将仇报的事不少,但也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吧。”
“我是看准了秦淮茹的性子,才做這個决断的。”
“屁!”,易连山哼哼一声,不满道:“性子性子,你能把一個人给看准了?”
“易中海啊易中海,就算你觉得那個秦淮茹能够按照你的想法做到你想要的,可你想過沒有,她還有孩子呢。”
“她三個孩子,两個女娃子我們不說,长大了嫁人這是肯定的,可那個男娃儿棒梗呢?”
“人家长大了要结婚吧?要生孩子吧?到时候人家会怎么想?”
几句反问,让易中海愣了愣,易连山又接着道:“你去赌這种情分,我說你蠢都是沒白骂你。”
“我现在這個样子,你看到了吧,這特么的人家那個时候一句日子沒必要這么過了,我特么就灰溜溜滚蛋。”
“我告诉你易中海,我那個时候身上若是還有钱,估计都得被榨干净了才让我滚蛋。”
“现在你却跟我說你要赌這條路,易中海,你就想想若是我沒找到你,会是什么下场吧,到时候,你也会是那种下场。”
易连山故意搞得自己很愤怒的模样,易中海听着這话,也沉默下来,過了一会儿,他才道:“叔,总不能事事都往坏的方面想吧,我這设想的道路,還不至于那么糟糕。”
“屁,我看你是固执己见。”,易连山又哼哼一声,怒道:“你现在想得很美好,以后就有多糟心。”
“易中海啊易中海,我說你就是糊涂蛋。”
易连山骂了一句后眼睛眯了眯,问道:“這事儿你媳妇儿不知道?”
“她不知道,我還沒告诉她我這打算。”,易中海摇了摇头,苦笑道:“她想着的就是领养一個,我觉得那不太靠谱。”
“這领养了孩子,就得好好养着吧,万一到时候钱用沒了,孩子最后不认我們,那就真的糟心了。”
“你這想法也沒错。”,易连山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如果孩子感恩也就罢了,若是长大后人家要去找自家亲人,你是真的沒有办法阻止。”
“所以我才不赌這种可能性。”,易中海又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叹道:“我宁愿把钱都握在自己手裡,让自己多一点主动权。”
易连山听到這,便下意识看了看门那边,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就沒想自己生一個?”
“自己生的,养着也是心甘情愿,就算孩子长大了有忤逆不孝的行为,但也是個后,别人也不会說你绝后了不是。”
“要是能生我当然愿意了,可关键是生不了,我有什么办法,這又不是求神拜佛可以起作用的。”,易中海脱口而出,說完都有些丧气。
真以为他不在乎這事嗎?不,他在乎,中国人讲究的就是個传承有序,用迷信一点的說法,那就是等自己死了以后,每逢清明,也有点香火气不是。
再說得朴实点,等将来自己死了,坟头有一個后人年年的都打理一下,也能证明他易中海有過一世人世不是。
见他這样,易连山就眼珠子一转,又压低点声音道:“我說你個木头疙瘩的脑子,你就不能转個弯嗎?”
“你媳妇儿不能生,你就不能找一個能生的?”
一听這话,易中海愣了愣,随即摇头苦笑道:“叔,這种话就别說了,我跟她都到了這种年纪了,也认命了。”
“认命個屁!”,易连山一脸不满,训着易中海道:“就你這体格子,就是還可以生的时候。”
“你說你年纪大了,可年纪比你大的,能生的還少了?”
“你别告诉我,就這周边或者你上班的地方,就沒听說過這种事。”
易中海将烟头放进嘴裡,接连抽了几口,叔叔易连山說的,他当然见過,還不少。
“叔,就不是這么個說法!”,易中海叹息一声說着。
“哼,我看你是不好下脸說這事呗。”,易连山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模样,眼睛眯了眯道:“你顾虑的,无非就是一些事而已。”
“這第一個事儿,就是你现在的媳妇儿呗。”
易中海张了张嘴,随即還是点头承认,开口道:“叔,我跟她结婚到现在,二三十年的相互扶持啊,都到了這种年纪,我還折腾她干嘛。”
“纵然我心中是有些许不甘,可這么些年的陪伴,不是假的。”
“所以你一怕提出来把人给伤害了,二怕這事提出来,大家都会說你不仁不义。”,易连山接了话茬說着,易中海摇头又点头,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或许也是怕這些,毕竟他這辈子讲究的就是個名。
然而其中情感也是真的,当路走到這种地步,他咬牙也必须走下去了。
见易中海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易连山眼睛又眯了眯,眼中道道算计光芒闪烁而過后,他轻声道:“中海,在這事上,我們两個人的立场必须是一致的。”
“我现在這情况,基本是不可能有后了,可你還有可能啊。”
“這要搞得我們這一脉的老易家沒了,我們以后死了,都无法给祖宗交代。”
說着,易连山目光直勾勾看着易中海道:“我知道你身处其中是最为难的,既然你不好做事,那由我来。”
“叔,你可别乱来!”,易中海听着這话顿时脸色都变了,生怕這老头又搞出刚来那天的事情来。
“你觉得是乱来?”,易连山直接显露不满,然后又安抚道:“你放心,這事由我来慢慢操作,如果能够說服你媳妇儿,由她提出跟你离婚,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到时候离了婚,你尽量补偿她就是,以你的工资,一笔钱总能拿得出来的吧,钱给她,够她以后的生活,你时不时的照看着点,還会出什么事不成?”
“叔,你别……”,易中海還要再劝,易连山却打断他道:“你唧唧歪歪的,這顾虑那顾虑的干嘛?”
“我来操作,到时候所有事,所有恶名我来扛行了吧!”
易连山說着,哼哼一声道:“我都到這地步了,也不差這点恶名,反正只要能让我們易家有個后,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你沒经历過我的事,所以你不懂,這以后你要是重复了我的路,我們叔侄两人非得被人笑死不可。”
听着這话,易中海心头却是莫名的一动,尽管他非常非常想将心头冒出来的這個想法压下去,可就是压不住。
一时之间,他脑海裡都是乱糟糟的,沉默着如同雕塑一般。
如此状态,让易连山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易中海被他說动了一点心思,只不過他顾虑太多而已。
沒想到今天误打误撞居然有這样的收获,易连山心裡又开始筹谋起来,一些想法,得随事态变化而变化了。
沉默了一会儿,易中海脸色变换起来,最后一咬牙,還是摇头道:“叔,我的事,我自有打算,您這边安心過日子就是,其他的您别掺合了。”
“哼,你還真是固执!”,易连山假装生气哼哼一声,怒道:“行,說不通你,我也不說了,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不然你又要怪我多事。”
“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易中海苦笑起来,其中滋味,他真的无法表述出来。
“管你什么意思,我困了,要睡了。”,易连山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起身就走到床边,伸手掀了掀被子,躺当床上去了。
易中海一看這情况,苦笑一声,說了一句后,就回屋去了。
易连山看着他的背影,等门关上后,他呵呵一笑。
“易中海啊易中海,只要你心有不甘,那就是有條缝呢。”
“有條缝就好啊,我們慢慢来,等你這缝隙变大,到时候你会明白,我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呢喃着,易连山又是一笑,他怕的就是易中海的坚决,可从易中海刚才的反应来看,他的坚决,可不是那么的彻底哦。
易连山的判断并沒有错,此时,已经躺到床上的易中海脑子裡都是刚刚易连山的话,他越是想清楚脑子裡的這想法,可就越忍不住往那個方向去想。
心中的那想法,就如同一颗种子,仿佛是要挣脱束缚,想要生根发芽一般。
過了好一会儿,他看着躺在旁边的枕边人,最后悠悠一叹。
沒有人知道,這天夜裡,有几個人的想法都在变。
第二天,起来的该上班就去上班,轧钢厂,中午吃好了饭后,秦淮茹特意去找了傻柱。
今天秦淮茹看着傻柱,她比以往多了一些自在,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多了些许扭捏。
昨夜的谈话,让她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在她看来,傻柱這個家伙,就已经是她的了。
心态上的改变,她当然要用自己的方式展现自己的锋芒。
找了個话题聊了一会儿,秦淮茹就先离开,等她走后,傻柱就觉得今天秦淮茹的状态很不对劲,那眼神,仿佛有一种将他当做“盘中餐”的感觉。
“我特么還真是個厨子,居然会有這样的想法。”,傻柱摇头失笑,转身就出去抽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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