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拿我怎样?
“砰!”
周德明拍了一下桌子,语气有些愤怒呵斥道:“我问你话呢!”
“做的什么饭?我已经问两遍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是你爹,你装着看不见嗎?从你一进门,一句话都沒有!”
周文忠沒回答他的問題,最近几天自己的脾气越来越臭,经常容易生气,跟更年期妇女似的,可惜沒有太太口服液,幻想過,去药店裡买两颗乌鸡白凤丸吃吃。也幻想過摸电门重开。更幻想過直接把四合院给点了,一把火全特么烧干净,這裡已经受够了!
自从周文忠穿越到這個世界以来,他一直忍受着前身父母对老二、老三的偏袒。无论是在家庭关爱上還是在其他方面,他总是被置于次要的位置上。多日以来,這种压迫和偏袒让周文忠再也忍不住了。
周文忠从凳子上蹭的一下站起身,大声喊道:“是我爹又怎么样?我只知道爹亲娘亲,都不及伟人亲。”
說完這话后,一屁股又坐了下来。从怀裡掏出盒烟,抽出一根点上。
周德明和其他两位,此时都看傻了,瞪着眼睛說不出话来。
“嘶…呼……要我說,老陈家那小子打的好!打的轻了!自己沒本事就应该挨打,伟人他老人家都說了,落后就应该挨打。周文信也是一样,门裡虎一個,光知道耗子扛枪窝裡横,菜刀在灶台上放着呢,剪子为在屋裡呢,有能耐的话,拿起菜刀跟人家干啊!冲着铅笔头使什么劲?”
“哼!”
周文信臊的坐不住了,把手中铅笔往地上一摔,站起身回卧室去了。
“文信!文信!”
周德明喊了两声,见叫不住自家儿子,叹了口气,弯腰把铅笔捡回来,放在了餐桌上,看着周文忠,张了张嘴,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走了更好,晚饭又少分一份。”
“吱呀……”
话音刚落,卧室门就打开了,周文信低着头又倒回餐桌前坐下,他明白脸皮不如肚皮的道理。显然是刚才回屋后,一直在偷听。
“呼………我最后再问一遍,灶台上做的是什么饭?”
“砰!”
周文忠叼着烟,透過烟雾看着周文信问道:“你拍什么拍?就你长手了?给我坐下!”
见周文信不为所动,周文忠一脚把他的凳子踹到了周德明的卧室门口。
“既然不想坐,那你就站着吧。”
不理会周文信,周文忠又看向周德明。
“我看你是疯了吧!敢這么跟老家說话,你信不信我把你领到………”
“打住吧!听你在這儿得得得半天,一句话也說不到点子上,你准备怎么着?把我领到派出所门口,自己拿個砖头,把自己的脸给花了,再告我個忤逆不孝?”
“你……”
“我什么我?”
“我……”
“你什么你?你以为现在還是旧社会啊?你要是敢来這一套,我直接顺带手先把你举报了!說你在新社会中,用旧社会的手段,這是什么性质?我不用說,你自己心裡应该明白!”
周文秀看了看自己的爹,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眨着眼睛說不出话来。
“怎么不言语了?你推开门出去扫听扫听,看看住户们信你的话還是信我?”
“我周德明在這個院子裡住了這么多年,你才活几年啊?還信你?”
“你住了這么多年又怎么样?公安同志铁定先去街道办了解一下情况,甭說你住了几十年,你就算是管事大爷,在街道办面前,让你憋着你也得给我憋着!”
“你给我滚!這個家沒你待的地方!”
周文忠又掏出根烟续上,沒有過滤嘴的香烟,自己通常都是抽一半就丢,太燎嘴。
“嘶……呼,撵我走啊?那敢情好,看来周德明同志還是懂得国情政策的,伟人他老人家說了,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我可以走,但是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账给捋一捋?”
“你跟我算账?对对对,是得好好算一算。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提醒我了。”
周德明已经气的笑出声了,坐在椅子上也点根烟,俩人面对面坐着。
“嘎吱……吱…”
堂屋的木门应该是坏掉了,才会发出這种声音。马桂红手裡端着精钢锅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局势”,又看了看正在卧室门口偷听的周文秀。沒有开口询问,把汤锅放在了地上,去找自家闺女了解情况去了。
周德明先开口說道:“是得好好算算账,你吃了我這么多年的饭,住了我這么多年的房子,還有生你养你和你上学的钱。這一笔笔都得给我算清楚。”
“嗯,接着說。”
“我也不算你今年16岁,就当是15岁吧。整数好算账。”
“行,怎么着都行。”
“我和你妈把你养活這么多年,每年收你個……”
“打住!”
周文忠抬手打断了周德明的话,看了看马桂红。
“既然已经要撵我走,就别再我妈我妈這么称呼了。应该称呼为同志。”
“我可是你妈!生你养你的……”
“我只知道伟人他老人家,也是称呼为同志。马桂红同志,你有意见?你敢有意见?如果這裡說不清楚,我不介意把你带到某個单位裡,让他们跟你掰扯掰扯。”
马桂红听后,憋气不吭声。
周德明咬着牙說道:“你說的对!”
周文忠双手一摊,笑着說道:“這就对喽,人呐,要了解形势,更要看的清局势,不然的话,就会向老二周文信似的,打了白打。周德明同志,你接着說。”
“他可是你爸!你连爹都不叫了?”
“你闭嘴!”
周德明呵斥了一声又說道:“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周文忠心裡补充了一句:你男人說的沒错,我還真不是你儿子。真正的周文忠已经死了。
“我和马桂红同志养活了你15年,這15年的口粮、房费、看病钱、上学钱、买衣服钱、再加上你之前…”
“打住!哪年给我买的衣服?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只记得从小到大都是捡你们的衣服穿。周德明同志,你把话给我說清楚喽。”
周德明看向马桂红,马桂红摇了摇头,周文忠则是笑出声了。
“我最讨厌你這种满口谎言的同志。你很不诚实啊!”
“你敢对爹妈這么說话!”
周文忠站起身,冲着周文信鼻子就是狠狠一拳。
“砰!”
砸完這一拳,周文信的鼻血流了下来,周文忠自然不会就這么收手,左手抓住周文信的衣领子,右手张开,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周文信的左侧脸颊上。
“啪!你敢這么跟我說话?”
“啪!你特么在外面唯唯诺诺,在家裡你倒是站起来了?”
“啪!你特码算個屌啊!”
“啪!你哪来的脸,敢蹦出来放屁!”
“啪!你個废物点心,要眼睛是出气使的嗎?”……………
一连抽了10几個嘴巴子,周文信被打的已经站不住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旁看着的周德明也赶紧跑過来,周文秀吓得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
马桂红也喊了声:“文信!”
“he~呸!”
周文忠一口浓痰吐在周文信的脸上。
“老二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给爸指指哪儿疼?”
“文信!能不能站起来?动弹动弹腿,让妈瞅瞅。”
两口子已经跑到了周文信的跟前,蹲在地上忙着检查周文信的状况,一会儿掀开衣服瞅瞅有什么伤痕。一会儿捧着他的脑袋,转来转去检查有什么伤口。
“呜呜……妈!”
周文信投诉妈妈的怀抱中,放声痛哭起来。
周德明眯着双眼,狠狠說道:“今天,我脸也不要了!家裡的,你去找公安同志。把他送进去,我就不信了,這天底下沒有個說理的地方。让公安同志把他送到农场裡好好改造改造,让人家好好管管!”
“呦!老周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那你去找呗,你找公安同志。我就去找管事大爷,我相信他们老三位,不会眼睁睁的瞅着把這件事儿闹大,到时候弄丢了[优秀四合院]的称号,這笔账都得算在你头上,我无所谓啊!
我才15岁,我要什么脸?大不了我就直接搬出去住,自生自灭。你就不同了,周德明同志,你要搞清楚,你是死摊,挪不了窝。你的百货大楼這個工作跑不掉吧?你就等着他们三位去你单位裡闹腾吧!更别提院子裡的人,都准备着看周家的笑话呢,以后你還怎么在院子裡站得住脚?
另外呢,万一我真的被抓进劳改农场裡。家裡出现了一位像我這样的坏分子,你的儿子周文信,老闺女周文秀還怎么上大学?還怎么去当兵?头一天就得被刷下来,政审绝对不通過!”
“嘶………呼……”
周文忠吐出一口烟,又张口說道:“再者說了,你以为你报公安,就全是你的理了?就像上次你打我似的,当爹的打儿子,别人认为理所应当。我這個当哥哥的打弟弟,同样也是一個道理。就這,你還幻想着人家公安把我抓进去?不太可能吧,所以說啊,你還是现实点儿吧。”
這两句话說完了,得就给他们两口子消化消化,周文忠站起身走到一旁,掀开汤锅盖子瞅了瞅,上面装着的是8個窝头,其中2個是树皮粉做成的,汤锅下层装的是小米粥,還卧了两個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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