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血族弃子
這家报社在业界也很有名,在這裡工作是很多人的梦想,所以在得知季闵屿要辞职的时候,他的上司很意外。
不過季闵屿是那种一看就出身不错家教优良的人,想想也不会在乎。
只不過這么一個工作严谨从不会出差错的下属,作为他的上司主编并不想轻易的放他走,“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
季闵屿拿着手上的文件,摇了摇头,“确实是事出有因,非常抱歉。”
“好吧。”靠在旁边的主编叹了口气,“如果你還想回来,可以和我联系。”
“好的。”季闵屿微笑客套,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放在手臂,就准备离开了。
周围的同事知道他离职了,都很诧异,特别是和季闵屿同期进公司的约翰,放下手上的工作就過来了,“天呐,你請了几天假后就要這么走了?”
季闵屿点了点头,“之后我的工作就要你来接手了。”
约翰做了一個崩溃的表情,“不過为什么啊?之前也沒听你說過离职的想法啊。”
季闵屿微微耸了耸肩,“出了一些意外状况。”
“意外状况?”约翰挑起他的一双粗眉,“你做什么不妙的事了嗎?”
季闵屿微微勾唇,笑而不语,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朝公司外走去了。
“等等,在你走之前,总要开個欢送会吧。”约翰随着他转身,在后面喊道,“至少喝一点?”
季闵屿摆了摆手,无声的拒绝,便进了电梯。
走进电梯,季闵屿按了一楼,旁边站着一個带着墨镜的男人。
他偏头看向季闵屿,確認了自己并沒有认错。
在那個雨夜之后季闵屿消失了踪影,瑟尔斯为了保险起见,還派人在這家公司守着,等着他出现。
所以在季闵屿踏进這家公司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他。
男人看了看楼层,心裡盘算要怎么行动,旁边的季闵屿却突然出声說道:“你要在這儿动手嗎?”
他愣了一下,就见季闵屿斜眼看了過来,“那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在男人愣神的间隙,电梯到了一楼。
季闵屿說的也沒错,這裡摄像头太多,动手太明显,就算是血族也很难不留下痕迹。
男人看着季闵屿的背影思索了几秒便跟了上去。
本来准备在停车场处理掉這個麻烦,但是韦尔伯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青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递出了一個东西,“今天你要自己开车回去。”
季闵屿顿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车钥匙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站在他对面的韦尔伯点了点头。
到了停车场,男人却发现季闵屿消失了眼前。
他并不慌乱,一個半血族就算能跑,他也追的上。
就在男人左右巡视,寻找季闵屿的去向时,一個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清澈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不用再往前走了。”
看见对方脸的瞬间,男人停下了脚步,甚至還往后退了一步,“韦、韦尔伯?”
可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肖,但是却都熟知他手下替他做事的韦尔伯。
韦尔伯抬起眼,通透宛如琥珀的眼睛看向了他。
刚刚驶进停车场的人正要拔钥匙,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响,让人心脏一震。
但极为短暂,似乎半秒都不到,短暂到让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下车左右看了看,发现一切和往常沒什么区别,困惑地挠了挠头,离开了停车场。
————
回到宅子,肖好像出去了,季闵屿沒看到他的身影。
他就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
這些裡面有一些是關於瑟尔斯家族的密文,因为之前住的地方是瑟尔斯让人准备的,在察觉到对方会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季闵屿就将文件放到了公司。
整理了一会儿,季闵屿才发现有一份沒见了。
手指在一堆纸张中翻了一下,季闵屿想起那一份好像和报社的混在了一起。
如果沒猜错的话,应该是之前接手自己工作的同事拿走了。
因为用的不是人类社会的字体,所以倒不用担心会被看见內容,只是不知道到了谁的手上。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喂。”
是约翰打来的,“你的一封信夹在文件裡落在我這儿了,你還要嗎?”
“嗯,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找你拿。”
约翰沉吟了一下,“明天下午?”
“麻烦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落在别人手上還是不太好,季闵屿第二天下午就去了约翰给的地址。
敲了门后,季闵屿看见旁边窗子漏出来各色的灯光,挑了挑眉。
果不其然,约翰打开门就拉着季闵屿进了屋子,“终于来了,快来,我今天新买的酒。”
季闵屿這才看见裡面還坐着几個人,都是公司的同期,屋裡到处都是派对用的装饰,看来约翰沒有放弃他說的欢送会。
這种时候,季闵屿也不可能說走就走,只好坐了下来。
“你怎么走的那么急啊。”凯琳为他倒上了酒,“我們所有人都沒听见风声。”
旁边的同事也附和道。
季闵屿沒有解释太多,只說家裡有些事。
之前就有人猜季闵屿家裡非富即贵,這时候听他這么一說,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而坐在一旁的约翰,作为這场欢送会的举办者却有些沉默。
看着季闵屿,他想起来昨晚送完女友回家后遇到的那個人。
对方穿着昂贵的西服,语气冷淡,“我需要你帮我個忙。”
话音落下递過来的是一张卡。
而要他帮的忙就是今天這场聚会,为的是拖住季闵屿。
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约翰一开始也沒想答应的,但是在知道那张卡是多少钱的时候,他动摇了,然后就有了這场欢送会。
屋内一阵欢声笑语,几個不知情的同事一会儿是吐槽主编,一会儿是抱怨工作量,看着只是一场普通的聚会。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谁也沒有看時間,喝得酒也有一地,约翰又倒了杯酒,在季闵屿沒有看到地方放了一点东西,然后递给了他,“一直都是他们在喝,我們也来喝一杯。”說完他一笑,“祝你一切顺利。”
季闵屿接過酒杯,沒有急着喝,而是看了一眼他。
约翰也不知道是因为做贼心虚還是怎么样,被季闵屿的那一眼看得有些紧张。
但就在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几個人安静下来看向大门的方向,好奇是谁。
来了。
约翰暗道一声,看了一眼季闵屿后站起身来去开了门。
打开门,站在约翰面前的却并不是他所预想的那個人,而是一個黑发的青年,清秀的五官中央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眼神冷静脸上沒有一点表情。
约翰愣了一下,问道:“你是?”
青年张口只說了四個字,“我来接人。”
說完眼神越過他的肩膀,看向屋内,最后落在了季闵屿身上。
约翰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约定的人還沒有来,他不能就這么让季闵屿离开。
“這会儿還早,不用急着走吧。”约翰撑着门框,笑着挽留,“你是季闵屿朋友嗎?不如也留下玩一会儿吧,人多也热闹。”
青年沒有說话,低下眼转過了身,看向自己的身后。
约翰這才发现院子外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门开着,裡面坐着一個人。
角度問題约翰只能模糊看见对方的半张脸,高挺的鼻子和淡色的薄唇,以及长至腰身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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