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血族弃子
他拿着那杯酒站起身走向屋外,旁边的同事见了奇怪地互相看了一眼。
走到韦尔伯和约翰身边,季闵屿看到了外面停的车,心下了然。
“好像我该走了。”他对约翰說道。
约翰回過神看向他,又开口挽留他,“這才几点,让你朋友留下和我們一起玩也可以啊。”
季闵屿看了一眼那辆车,“可能不太方便。”
“为什么?”约翰還是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对了,车上的那是谁?”
季闵屿低眼思考了一下,才找到一個比较合适的說法,“家裡的长辈。”
“长辈?”约翰露出惊讶的神情,虽然沒有看见脸,但是他觉得对方不像是上了年龄的样子。
不過现在重要的不是這個,他不能就這么让季闵屿走了,“拜托,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不用管的那么严吧,干脆你和你的长辈說一下。”
然而当他說完這句话的时候,车上的人突然走了下来。
仿佛一瞬间门月光都显得黯淡,呼吸都忍不住停止。
男人暗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黑色的风衣松松的披在肩上,随着他迈步走近,衣角在空中飞舞。
约翰看着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心裡觉得刚才季闵屿說的什么长辈估计都是骗他的。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您好。”
肖斜眼看了一下他,嘴角微微勾起,但单看他的那双桃花眼,却看不见多少笑意,“你好。”
說完他转头看向季闵屿,“好像打扰到你们了。但是,時間门不早了。”
约翰听他的意思是要带季闵屿走,连忙笑着拦道:“不如今夜就让他留下吧,我們玩的正开心呢。我們肯定能照顾好他。”
话音落下,却无人回应。
安静的让约翰觉得呼吸不過来,他看见季闵屿所說的那位长辈回头看了過来,那一刹他那眼睛像是红色的。
肖微微一笑,“抱歉,我們家的孩子不在外過夜。”
說完他朝季闵屿伸出了手。
虽然什么都沒說,但是季闵屿在肖身边七年,猜他的意思很简单,所以就将手中之前约翰倒给自己的酒递了過去。
肖接過酒杯,在手中摇晃了一下,“這杯酒,也還给你。”
說完放在了约翰的面前。
說不清为什么,约翰看见這個人的眼神就忍不住心惊,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不听自己指挥一样,僵硬地抬了起来接過了那杯酒。
肖眼神幽深,注视着约翰說了四個字,“是杯好酒。”
說完他就带着季闵屿走了,约翰想再說什么,嗓子却像堵住了一样,然后就无意识地抬起手将那杯加了东西的酒喝了下去。
回過神来,他手上拿着的已经是一個空酒杯了,但是约翰却完全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同事這时候也凑了過来,刚才他们一直在后面看着,但是在那個银发男人的极有威慑力的眼神下不敢走上来。
几個人好奇地问约翰,“那是谁啊,看着就不像普通人。”
约翰脑子還是昏昏沉沉的,“额,季闵屿的长辈。”
凯莉一脸不信的表情,“长辈?”
還沒等她继续问,约翰就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吓的几個人酒都醒了。
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遍,觉得他是喝醉了,只好一起将他抬到床上收拾了一下就散了。
所有人离开后,约翰的卧室一片黑暗。
突然一阵风吹起窗帘,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床边,他看着床上约翰不省人事的样子,皱起了眉。
這個人就是昨夜找上约翰的那個男人,是瑟尔斯請来处理季闵屿的。
其实他很早就已经到附近了,但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沒有急着出现。
结果就看到了刚才的场景。
肖向来独来独往,在几年前从霍拉斯尔离开后,就更沒几個人知道他的踪迹。
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和季闵屿有关系。
思前想后,他决定暂时观察一段時間门。
另一边季闵屿坐上了肖的车在回去的路上。
肖手指轻撑着侧脸,看着窗外,“既然知道我是你的长辈,那是不是该听话一些。”
季闵屿感受着车窗外吹来的风,“我好像一直都很听您的话。”
听见他的话,肖笑了一下,回過头来,“以前确实是。”
季闵屿沒有再回答,可以說他最听话的时候就是在肖身边的那一段時間门了,但是他不怎么想再回想。
肖手指划過侧脸,“這次回去休息几天,然后和我去一個地方。”
季闵屿挑起眉看了眼肖,但是沒有多问。
回到家的时候,時間门已经有点晚了。
季闵屿身上還带着酒味,就先去洗澡了。
韦尔伯进来的时候,肖正站在二楼,手上拿着一杯红酒,垂下眼问向他,“处理好了嗎?”
他问的是昨天埋伏在季闵屿公司的那個人,韦尔伯点头,“已经交给霍拉斯尔的人了。”
肖喝了一口手上的酒,“今晚也出现了一只虫子,你明天去查一下。”
即便那個人躲得很好,但是躲不過肖的眼睛。
“明白。”
肖嗯了一声,“等会儿把季闵屿的衣服送去。”
季闵屿现在穿的都是肖亲自准备的,并不像他自己平常的风格,而是很简单的装束,不過很适合季闵屿。
韦尔伯把衣服放在浴室外的架子上,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季闵屿的声音却从浴室传了出来。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個人。”
血族的耳力也很灵敏,肖看样子也不准备瞒他,所以季闵屿就听到了刚才两個人的对话。
他是有点好奇,但是韦尔伯却沒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很远处传来的肖的声音,還带着一丝笑意,“這個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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