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搬家后,休息一日,第二天,四人准时去会所办理手续,而接待她们四人的是一位叫娜姐的气质美女,這也是四人进入舞者团队的管理者,除了娜姐,四人還认识了二十几位不管相貌還是身材舞技都一流的美女,当然還有训练她们的秋大美女老师。
虽然莫七四人开始還怀疑那位顾少别有用心,但几天按部就班的训练和出演,再也沒见到那位顾少和易军的出现,所以,莫七四人倒也放下心中担忧。
在舞者团队二十多人裡,竞争也很激励,莫七四人从来沒进過正式的团队,而這次,的确让四人的经历增长许多。
三天一夜场,两天一排练,除了在酒吧演艺大厅演出,還有各個包厢内小演,這是莫七她们从来不知道的,而小演相当于点台,這算是额外收入,而安全,会所保安负责,也让从未接触過這些的莫七四人安定不少。
莫七现在的确妥协了,但也只是妥协,所以,开始的时候有些懈怠,在排练厅,从未接触過专业训练的莫七可是挨训了几天,渐渐的,莫七察觉到自己的欠缺,看到身边投入排练的众人,也自我反省了一下,知道自己凭着记忆中所学,差距太大了,所以几天下来,莫七也正视起来,就好像這是自己的专业学习,一丝不扣的完成秋美女的要求。
不過,莫七除了排练和出演,其他時間,還和以前般抱着個笔记本窝在角落裡,這让刚认识的那些美女舞者,对莫七倒沒太多印象,大多数人私底下议论总忘记默默无闻的莫七。
而范向云和钱桑本身就是艺术学院出来的,可到底不是国内数一数二,在团队中,大部分来之都城影视学院和音乐艺术学院,那基础和范向云钱桑两人根本是两個档次,在开始几天裡,钱桑和范向云被打击的很多,浮躁過后,也定下心,狠心的练了起来。
而何黎在四人中间属于长相最妖艳的,可她的本质其实很单纯和真诚,虽然和莫七一样属于垫尾,可却因为长相数次承受其他舞者的讽刺和嘲笑,而每到這时,莫七三人便一起对外,倒让四人更为团结和有爱很多,也因为這一原因,四人沒和其他舞者過多接触,反而远离了一些。
要說這几天裡,四人的收获,除了专业的训练外,那就是宿舍隔壁的一位美女,当然,隔壁一共四位,各有千秋,对新搬来的莫七四人,在第一天相互了解后,只有一位美女对莫七四人报以热情,這位另眼相待的女人叫齐燕,個性爽朗,时不时的跑到莫七她们的宿舍,自来熟的蹭吃蹭喝。
钱桑是第一個接受這样的外来者,而范向云只是平静认可,但何黎可沒忘记第一天這齐燕知道莫七初中毕业时的眼神,所以一直不咸不淡,而莫七压根无视之,大部分時間奉献给網络,赚钱,所以对齐燕也只是当平常。
如果說莫七接受范向云三人的友谊,那肯定是因为融合的记忆,而這位后来的齐燕,莫七压根沒多余的想法,所以,大部分時間冷眼而看。
這天,周末下午,莫七窝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噼裡啪啦,而旁边坐着何黎,双腿翘在茶几上,嘴裡吃着水果,還不时的递到莫七面前。
厨房裡,钱桑围着围裙,忙来忙去,范向云从卫生间洗漱出来,伸了個懒腰,拖着拖鞋,晃悠悠的走到客厅,看到莫七何黎喂食的场景,咳嗽一声,“你们俩现在可是越来越好了啊。”
莫七头沒抬,直接咬了一口何黎送到嘴边的水果,而何黎抬头笑眯眯,嗔了范向云一眼,风情万种,“向云,你可不需要羡慕我和小七,你不是還有桑桑嗎。”
范向云侧头,看向厨房哼着歌的钱桑,无奈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到单人沙发上,“你知道,這几天,我可是早被桑桑忘到一边了。”
何黎一听,脸色一变,哼了一声,低声說道,“向云,你有空還是和桑桑說說,那個齐燕還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装模作样的。”
话音刚落,范向云還沒来得及說,敲门声响起,何黎脸色更难看,欲言又止。
而范向云耸了耸肩膀,“說曹操曹操到,我去开门。”
“向云,我去开门,你们帮忙拿碗筷,准备吃饭了。”厨房裡的钱桑听到敲门声,快速走出来,对走過来的范向云直接摆了摆手,转身往门厅而去。
何黎动也沒动,看着范向云走进厨房,钱桑去开门,侧头看了眼低头奋力敲击键盘的莫七,低声說道,“小七,你见天的捧着电脑,到底干什么啊,桑桑玩游戏玩個几天也沒這尽头,对了,那個齐燕又来蹭吃了,脸皮可真厚。”
莫七凑着空隙,抬头看了眼脸黑的何黎,嘴角一笑,“你看不惯她。”
“谁让她每次看你那眼神都带着瞧不起的模样,也就桑桑那睁眼瞎,我总觉得這丫又是一個苗曼,每次都提她那什么影视学院的同学,還有次,指着电视說广告裡的女模是她什么学姐,那個角色是她什么学妹,那恨不得广电局全是她家的模样,我看一次恶心一次,也就桑桑压根沒感觉,還乐颠颠的让她指挥来指挥去。”何黎噼裡啪啦一堆话,說话间,朝着门厅看了眼,果不其然,那位齐燕正往餐厅走去,還和钱桑低声說笑中。
“你看不惯就别看,小黎,人么,装一段時間可以,装一辈子是不行的。”莫七深以为這是自己的经验,她重生后,這不沒到一個月,那性格是一点一点的暴露出来,或许开始還有些忐忑,但好在這三人从开始的诧异到慢慢接受,沒過多询问。
现在莫七有着两面的性格,這不怪莫七精神分裂,而是记忆和原来的融合后,這是必然的缺陷,沒人可以磨灭身体的條件反射。
好在這身体和自己的共同点都有些冷清,自己是内在,而這身体是外在,现在基本恢复以往的习惯,除了偶尔冷個脸,不說话,這也为莫七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接触,譬如那位齐燕,莫七不爱搭理,大家也理所当然。
“恩,听你的,你现在說话一套一套的,不過,小七,那女人天天来蹭吃,我心裡不舒服。”何黎笑眯眯起来,忽而想到什么后,直接說道。
“让她交伙食费。”莫七直接给出解决方案。
何黎一噎,瞪了眼继续奋斗在键盘上的莫七,叹了口气,“我等得起,就像你說的,总有露陷的一天,现在說這些,桑桑会不好受的,不過,现在住宿不用钱,每月固定六千,补贴,小费,比起以前来,我倒是不太计较那伙食费,只是天天看着你不喜歡的人在面前晃悠不舒服而已。”
莫七点了個头,刚想說,就见钱桑大嗓门叫起,“莫小七,何黎,你们两個懒鬼過来吃饭了。”
莫七叹了口气,保存了一下,合上电脑,站起身,答应道,“来了,马上。”
吃饭期间,莫七埋头,何黎不吭声,而钱桑和那位齐燕聊的开心,只有范向云眼中带有少许担忧失落。
莫七早已看出范向云的目光,但這些事,多說也不好,毕竟一直以来,莫七和何黎感情更为好一些,說到底,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候就是這般不可理喻,猛然插入一個人,心底总会有些黯然。
而齐燕好像就沒看见其他三人的模样,自顾自的和钱桑說笑着,吃的也理所当然。
等到吃完饭后,齐燕也沒說收拾,直接和四人约了去会所的時間,便拍拍屁股回隔壁了。
何黎盯着关上的门,脸色阴了下来,而钱桑一无所知的拍拍肚子,往后一靠,开始指挥起来,“今儿莫小七和何黎洗碗啊,动作快点,齐燕让我們早点去会所,你们两個动作快点。”
范向云欲言又止,而何黎直接說道,“去那么早干什么,我們晚点去。”
“小黎,這些天齐燕可是帮了我們很多的,她說早点去,咱還是早点去为好。”何黎瞪了一眼,大咧咧說道。
莫七扑哧一笑,站起身开始收拾,“她也就比咱四個多呆三個月。”
莫七一說完,压根不给钱桑发言的机会,立马转身往厨房而去。
何黎立马应声道,“小七說的对,她冲什么老大啊,你看她自己宿舍裡都沒混好,也就你,白吃白喝的供着她。”
范向云摆了摆手,“行了,少說一句,犯不着为外人顶嘴。”
何黎眨巴两下眼睛,小嘴一嘟,收拾碗筷,而钱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小黎,齐燕人不错,有啥說啥,虽然第一天她說了莫小七学历低,可她不是道歉了嗎,而且她家那么多弟弟妹妹,條件不好,她過来吃個一顿两顿的也沒什么关系。”
“我不和你說你,就你好心,你有那爱心,還不如放在我身上,我爹妈早就离婚,谁也不管我,不如以后你就养着我吧。”何黎這几天看着齐燕来来去去,火气有些压不住了,语气也有些激进。
“向云,你看何黎。”钱桑侧头委屈的看向范向云。
范向云伸手揉了揉眉心,对何黎使了個眼色,看着何黎转身往厨房而去,才对身边的钱桑低声說道,“你觉得齐燕怎么样。”
“人不错,我觉得她性格和我差不多,隔壁宿舍裡的其他三個人对她不理不睬,咱作为邻居,总不能看着她老是一個人吧,而且這几天,她也帮着我們很多,会所那些個女人对咱不理不睬的,也就齐燕人好点。”钱桑实话实說。
范向云有些无语,不是說齐燕不好,而且那人喜歡顺着杆子往上爬,总让人有些无奈,而且钱桑又是這么直接的人,叹了口气,得,等以后再說吧。
“何黎和小七也沒說什么,早点去就早点去吧,桑桑,齐燕這人我們才接触几天,也别她說什么就什么,你只要记得這点就好了。”范向云非常理性的說道。
“知道了,向云,還是你最好,哼,小黎现在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钱桑立马笑起,总结道。
不管何黎如何不喜齐燕,到底還是和几天前一般,五人坐着出租车向会所出发。
现在不需要四人自己带服装,所以只整理了化妆包就出发,八点半,五人到达会所侧门,而何黎盯着开门而出的齐燕哼了一声,這几天,就沒见這女人付過车钱,装作不知的模样,让何黎郁闷极了。
五人走进会所,一路畅通的到达化妆休息间,這可不是莫七她们以前呆的地方,而是会所舞者团队专用的,裡面服装,休息一应俱全。
五人刚进门,就见屋内已经有几位散坐在沙发上聊天,還有几位在换衣服,五人和娜姐打了個招呼,也开始整理起来。
莫七动作最为迅速,在更衣柜前,换好演出服,低头看了眼不算露骨的衣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要說莫七改变最大的地方,那就是现在慢慢接受那性感的演出服。
随后,莫七把换下的衣物归整好,直接拎出随身笔记本窝到角落沙发裡,悠哉的上網。
何黎紧随其后,蹭到莫七身边坐下,开始帮莫七化妆,莫七自然而然,半抬头,這是两人這么久以来的相处模式。
何黎余光看到换好衣服的钱桑和齐燕低声說笑中,撇了撇嘴,认真的帮莫七画眉,“桑桑现在快和齐燕穿一條裤子了。”
莫七啊了一声,“沒事,就桑桑那样的,沒几天就会恢复過来。”
“我才不担心呢,我就觉得那齐燕脸皮太厚了,上次我去包厢出单,她可是暗恨我好几天呢,就那眼神,也就桑桑沒看到。”何黎淡淡說道。
范向云走了過来,一眼,坐到何黎身边,“說什么呢。”
“沒什么。”何黎摇头說道。
范向云想了想,看了眼盯着电脑的莫七,也掏出手机玩起游戏,别有意味的說道,“以前我好像对桑桑太严厉了,不许她這样,不许她那样,也不怪她现在還是這刚毕业的模样。”
“那是她单纯,你才管着她,不然哪天被人卖了,也不知道。”何黎哼了一声。
“所以說,她也该长大了。”范向云点头,低沉的說道。
等到开场時間,莫七四人随着舞者团队其他几位,约十二人,一起上台,开场舞,中间又各自分开,和别人配合上场,直到一轮下来,已然中场后。
而下面的時間,十二位舞者在化妆间裡等待包厢出单,莫七擦干手中的水珠,从卫生间走出来,往角落沙发一坐,看到身边的何黎,接過一包饼干啃了起来。
从成为会所舞者团队的一员后,莫七還真沒去包厢单独跳舞,毕竟時間太短,而其他的舞者早就有熟悉的客户,四人中,也只有最妖艳的何黎去過一次。
而今天,莫七压根沒抱什么希望,对她来說,這也算是可有可无,毕竟每個月固定六千,虽然和上個月相比差不多,可到底用钱的地方少了很多,比起以前来,结余的多了。
她们這些当天的舞者,每個人都有個牌号,所以沒多久,娜姐从休息室出来,一嗓子,“八号准备,3厅188包厢,钢杆舞,到我這裡领单。”
莫七還在啃饼干,就被身边的何黎拍了一肩膀,顿时咳嗽一声,有些莫名。
“你的号码,你不是一直问我包厢啥情况嗎,今儿就轮到你了,小七,月底請客啊。”何黎笑眯眯的指了指莫七衣服上的牌号。
莫七顿时低头,半响后,才反应過来,按說莫七现在的相貌比起以前来肯定漂亮很多,可和何黎比起来,還是有些差距的,只是有些冷若冰霜的艳丽,不過,莫七倒沒什么抵触了,反正被打击這么久,心脏已然强大,点了個头,“那我先去换衣服了。”
莫七把沒吃完的饼干递给何黎,摆了摆手,便站起,往服装间走去。
“莫小七,你可别穿那一身啊,好好换一件。”钱桑探头過来,连忙說道。
范向云想起什么后,一愣,随即一笑,伸手给了钱桑一個脑门,“就你啰嗦。”
包厢出单收入归每個舞者所有,而收入多少,有個最低限额,只要跳的让客户满意,一個舞曲下来,也有入几千的,這得看客人的大方程度,所以這是会所舞者团队内部才拥有的资格,而那些外来的過场舞者当然不包括在内。
莫七从服装间选了件黑色的印度套装,反正已经穿這身跳過几次,莫七已然习惯,压根沒想换其他演出服,从娜姐那裡领了出台单,无视娜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黑纱蒙面,冲出化妆间。
门外黑衣保安接過莫七手裡的单,点了個头,对着话机低语几句,不一会,两個魁梧的保安走了過来,交接好后,莫七便跟着两位保安大哥往包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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