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急救
傅蕾拍着他的手,想他放开自己,“顾言靳,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傅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着什么。”顾言靳直接把人壁咚在旁边的墙上,腿压着她的腿,一只手挡在他耳边,身上的冷意让傅蕾害怕。
“我,我在想什么?”
“看着那戏子年轻,帅气,又懂得讨人欢喜,所以想把我甩了是不是?”顾言靳盯着傅蕾的眼睛问她。
眼睛,是一個人的心灵之窗户。
是最能看清一個人想什么的。
以往神采奕奕的眼睛裡,此刻像布满迷雾般,顾言靳看不清此刻傅蕾的内心,他唯一感触的是,自己的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那一块,特别的疼。
都說了,感情這东西,最好不要碰。
可是他碰了……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步入膏盲了。
现在,他也许无药可救了。
傅蕾的所作所为,真的很让他生气,可是,他依旧,不舍得放开她,是她开始主动来撩动他的,而他顾言靳岂是那种被人一撩就让人拍拍屁股走人的人?
他不是!
他也不可能是。
在承受着傅蕾的撩拨时,他也在分析着俩人的未来,当有光明的时候,他才点头。
所以,傅蕾只能是他的。
做错事又怎么样?那就改啊。
改不了怎么办?那就限制啊。
总之,他有的是方法,让她重新变回以前的她。
“是又怎么样?是又如何?你管得了我嗎?你凭什么管我?你有资格管我嗎?顾言靳,你……唔唔唔!”傅蕾梗着脖子向他吼的话语,突然之间嘎然而止。
顾言靳低头吻/住傅蕾碟碟不休的唇。
把剩下的话如数吞在自己的嘴裡。
顾言靳觉得自己着了魔,傅蕾的味道,就像毒/品,像鸦/片,已经让他无法戒掉。
带着惩罚,带着教训的吻,慢慢的,好像变了味道……变得缱绻起来,小心的,温柔的,如视珍宝般,生怕自己会弄疼,会弄碎她。
傅蕾的大脑一片懵。
完全沒有任何意识。
霸道的侵入,像占据了她的心,让她根本沒有意识要去反抗,直到气喘吁吁的,他松开了她,
望着绯红的脸,顾言靳心裡有些开心,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怎么接吻還不会换气?”
一句话,将傅蕾拉回了现实。
她的手猝不及防的甩在毫无准备的顾言靳脸上。
啪的一声,无比清晰。
她一愣,掌心的触感如此真实,她打到他了。
他一顿,脸上瞬间火辣辣的触感让他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一把握住傅蕾的手,有些不耐烦的往旁边一甩,“闹够了嗎?由着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闹?
无法无天?
唇上似乎還有着他‘温情’的余温,可他的话……傅蕾不想再去揣测他的心思,愤愤的推开了他,往旁边挪开,躲开他,“顾言靳,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当备胎,還是当小三?還是当情人?你也太高估我了,我是喜歡你,但我沒有喜歡到你发這样来放纵自己。”
皱着眉擦拭着唇角,脸上的神色好像很厌恶似的,顾言靳冷冷的看着她。
“抱歉,這种游戏,我玩不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傅蕾說完就转了身。
顾言靳站在那,看着她决裂的背影,沉着声音再次的问,“傅蕾,你說的是认真的?”
难道当她开玩笑嗎?
她有些讥笑的反问,“所以,你觉得我說喜歡你,說爱你就是认真的,說其它的事都是在开玩笑嗎?”
這样的傅蕾,顾言靳很不喜歡。
他喜歡的是那個看到他就会攀握上他的手,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然后作猝不及防的說喜歡他,偷亲他的傅蕾。
现在的傅蕾,像变了一個人,不可爱,不漂亮,甚至,让他觉得陌生。
但她還是傅蕾。
她怎么就变了呢?
說话也带着刀子,硬往他的心上戳,让他难受无比。
“我喜歡過你,那是真的,我說喜歡你的时候,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但我现在不喜歡你了,我說不喜歡你的时候,也是真的,我們都是成/年人,拿得起,放得下,是不是?”傅蕾站在隔他几步之遥,明明只是几步,顾言靳却觉得千山万水一样。
她的话,她的神色,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陌生的。
孩子,果然是孩子,說喜歡的时候,全世界都好像他是宝一样;說不喜歡的时候,全世界裡,好像他是垃圾一样。
這样的认知,让顾言靳从心底涌出一股火,盘旋在心口,几欲喷发。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明明只是一個二十岁都不到的丫头,就把他气成這样,真是好本事,真是好本事啊。
“游戏的开始由你定,游戏的结束由我来决定,傅蕾,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耍着玩?你喜歡那戏子是不是?那好,我就把那戏子弄得国内呆不下去,我看你们怎么见面?”顾言靳說着,就拿出手机要讲电话。
傅蕾要离开的步伐一顿,想着第一次见面,他在站外說砍掉别人一只手的话。
心一紧,“你要对他做什么?你别把谁都想得那么不堪,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
似笑非笑的看着傅蕾,顾言靳就是不說话。
“你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傅蕾說到這裡,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对,我就是跟他在一起了!”
黑眸中瞬间布满寒霜,像冰成了戳子,直直的往傅蕾身上扫来,傅蕾挺直着背,“我爸都沒有管我這么严,你有资格管我嗎?是,我现在就是喜歡上了他,怎么样?”
傅蕾看到顾言靳的脸紧紧绷着,太阳穴那裡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這样话,才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在乎似的,傅蕾继续說道,“在云南的时候我們就碰到了,然后我們一起到广州,又从广州一起来HK,我們在广州的时候還住在一起。”
心猛的一阵绞痛,顾言靳手按在左心口的位置突然弯下了腰……
脸色有些难看,傅蕾的身体已经快過她的大脑,扶着他手臂,满脸担心,“你怎么了?”
冷冷的看着搀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顾言靳不言不发的拔开,在傅蕾的视线裡转了身……
躬着身子,步伐蹒跚,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傅蕾的心好痛好痛,她想要上去关心他,可是她忍住了。
不是不爱,是怕爱罢了。
人在受到伤害后,都会像刺猬。
何况,他有错,他解释了嗎?他什么都沒有說,關於那個女人不提,關於不联系的原因,不提……
“小蕾,小蕾,你怎么了?”
阮楠臣终于找到了傅蕾,沒有看到顾言靳,“他沒有来找你?”
傅蕾望着刚才顾言靳离开的方向,喃喃般道,“我想回家了。”
“怎么就回去?我還沒有带你去澳门,還沒有听我的演唱会呢。”
“我想回去了。”傅蕾很平静的說着這样的话,她意识到,想要忘记一個人,不是你去哪裡,而是你的心态問題。
离开,是躲避,反而静下心来面对反而更容易放下。
就像现在,她意识到,彻底的完了。
他是不是来找自己解释的?
是不是其实要跟自己說清楚的?
只是說着說着,就偏了方向,然后,就变成了這样的结果。
就算真的是這样,傅蕾也沒有决定要去找他,因为,觉得……也许這就是俩人不合适的原因嗎。
一個太冷,一個太热,热的也最终被冷到了。
回到酒店,傅蕾就开始收拾东西……阮楠臣在旁边有些着急了,“小蕾,你真的现在就回去嗎?這么着急?来了都不看我的演唱会?”
“楠臣,我回去還有事,以后你在北城举办演唱会,我一定带着我一家人都去支持你,這一次,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看着傅蕾回去的意思很坚决,阮楠臣也不好再說什么。
傅蕾现在的心裡全是顾言靳,他是知道的,从今天顾言靳的出现,她一脸泪水就能明白,他很心疼傅蕾,不想她难過伤心,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她忘却。
傅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是本地的区号,并沒有接,可电话停了又响,傅蕾接起来的时候,是陌生的声音,“您好,請问是傅蕾嗎?我這裡是HK仁民医院。”
“我是。”
“麻烦您来一下医院,您的丈夫正在急救中。”
嘟嘟嘟……电话挂了。
傅蕾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個丈夫了?她明明只是一個未婚少女好不好?
“是出什么事了嗎?”阮楠臣看着傅蕾皱着紧眉,便询问了一句,傅蕾還沒有来得及回答,手机又在手中响了起来,這一次,那边的人直接說出了她的丈夫是谁。
——-顾言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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