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 怎么就這样了
傅蕾也很想冷静的,可是她冷静不了,脑海裡全是顾言靳被抢救的画面,被阮楠臣给扯住,她一边挣脱着一边說,“他出事了,他出事了,他在医院急救。”
不用想,阮楠臣也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谁。
让傅蕾這么担心的一個人,除了顾言靳還有谁?
“什么医院,我现在送你過去。”
“說是仁民医院。”
“我送你去。”
傅蕾几乎是用跑的方式往门口跑去,阮楠臣不得不跟随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到了停车场,傅蕾双手合十祈祷着,“一定要保佑顾言靳沒事,一定要他沒事,求求你了,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阮楠臣在旁边听着,心裡有些难受,却也什么都沒有說。
但心裡却在默默的发誓,将来,有机会的话,他绝对不会這样伤傅蕾,他会把她捧在手心裡,好好的捧着,呵护着,宠溺着。
只要有這個机会。
“阮楠臣,开快一点,开快一点……”整整一路,傅蕾都在這样催促着。
“小蕾,你别急,什么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他是個好人的话,老天也不会這么早要了他的命。”
“可他不是好人啊!”傅蕾担心的說,“是不是他要被老天第一時間收走的那個?”
“……”阮楠臣一顿,完全不知道說些什么了,好在,也到了医院门口,傅蕾一下车就跑着往急症室那裡去。
“护士,护士,我是刚才你们打电话過去的,顾言靳的家属,他现在怎么样?”
护士看着傅蕾,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你先等一下,我去查查。”
然后傅蕾就被带到一個病房裡,裡面是滴答滴答机器发出的声音在响,病床上,正是刚才在街道上遇上的男人。
此刻,他的灰色毛线衣上都是血迹。
嘴上带着氧气罩,额头的位置上還包着白色的绷带,中间是红色的血迹,护士跟她說,顾言靳是在過十字路的时候被车撞了。
能不能醒過来,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后面的事,现在谁都說不准。
只是那么一個转身而已,就将要面临着一辈子的分离,或者,也许這一辈子都要看不到了,傅蕾即使再受伤,也不愿意跟他阴阳两隔。
司机說顾言靳根本是失魂落魄的走在那,连红灯都不看,然后直直的撞上了车。
失魂落魄,是因为她說的那些话嗎?
傅蕾后悔死了。
觉得自己就這样把一個好好的人害成了這样子。
“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顾言靳,我所說的那些话,都不真的,都是骗你的。”傅蕾蹲跪在病床旁边,哽咽着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醒過来,你好好活着好不好?”
“沒有不喜歡你,還是喜歡着你,還是很喜歡你,是我看到你背叛了我,所以,我才故意說着那些气话给你听,我跟阮楠臣只是普通的朋友,清清白白的。”呼吸都难以,傅蕾說话一顿一顿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楠臣来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這幅场景,真的,心疼得不得了。
从来沒有见過一個女孩,为感情伤到到這個地步,至少,他的身边沒有发生過。
“小蕾,都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阮楠臣去扶傅蕾,反被她给推开,她說,“我为什么要說法那些话,你說,我为什么要說那些话?”
“都怪我,都怪我。”
“都怪我把事情闹成這样。”
“小蕾。”阮楠臣叹了口气,“你先别這样。”
“医生說醒来就好了,现在昏迷也只是暂时的,所以還是有希望的,我相信他会醒過来的。”阮楠臣拍着傅蕾的肩,给她打气,“相信,他能感觉到你对他的真心。”
說這话的时候,心头一股苦涩蔓延开来。
阮楠臣望了眼病床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顾言靳的睫毛动了动,当他定定的看着时,又觉得刚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嗯,一定的,他一定会醒過来的,我還等着他跟我解释,那天送他回去的那個女人是谁,是不是他的新女朋友,還是已经成为了他的未婚妻,他都還沒有给我解释,他怎么就能不醒過来呢?”傅蕾喃喃自语似的說着。
一双泪眼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低声祈求着,“所以,顾言靳,你一定得醒来,一定得醒来,知道嗎?”
“小蕾,你先去休息,我安排护工来……”
“不用了,就我在這裡陪着他吧。”傅蕾坐在那,握着顾方靳的手,打着点滴的手沒有一点温度,凉凉的,傅蕾握得紧紧的,“我要他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的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我。”
“阮楠臣,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本来就不舒服,要是陪着我在這裡耗,我都怕到时候你开演唱会的时候,嗓子還沒有好。”傅蕾推着他往门口走去,“我在這裡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阮楠臣被傅蕾推到病房门口,他也是真的有事,演唱会在即,排练啊,新歌啊,服装啊,還有一些装容啊,都要確認。
“那你有什么事就跟我打电话。”
傅蕾点了点头,“嗯,我沒事,有問題我第一時間联系你。”
病房裡一片安静,傅蕾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這一刻,是满足的,又是担忧的,也是惶恐的。
想了想,有好几個月沒有见面了吧。
以前每次电话,她都叫他回北城……
终于回来了,却沒有见上面,终于见上面了,却沒有想到,静下来相处,是這样的场景。
“顾言靳,你說,我們怎么就走成了這样呢?”傅蕾伸手,手落在顾言靳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顾言靳,就算你有别的女人了,可我還是喜歡你怎么办?”
手指悄然无息的动了动,傅蕾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错,然后冲出门口大叫,“医生,医生,医生。”
有医生過来,傅蕾在门口等着,裡面的医生一番忙碌后,才出来……
傅蕾急忙问,“医生,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病人已经醒過来了,也算是奇迹,后期看恢复得怎么样,如果沒有問題,很快就能出院了。”
太好了,太好了!
傅蕾激动的跑回了病房,可一对上躺在病床上那男人的眼睛时,脚步却顿在了原地,傅蕾站在门口进一步的位置,抿了抿唇,“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接着就是顾言靳的咳嗽声音。
“蕾蕾……”虚弱的叫着她的名字。
理智在說不能回头,身体却已经率先做出决定,搀扶着要下床的人,有些气愤的說,“你干什么呢?你才刚醒過来就下床,你是不是又想折腾医院。”
顾言靳沒有說话,任傅蕾把自己扶上/床,在她抽手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小蕾,我們合好吧。”
“你先好好休息,我给你倒杯水。”傅蕾抽回了自己的手,给他倒了杯温开水,拿着吸管在旁边放在他嘴边,让他喝。
“你不答应合好,我就不喝。”顾言靳扭开头,像個孩子似的說气话。
傅蕾睁大眼睛,看着這個受了伤醒過来的人,完全变了性子似的,竟然耍起了孩子的脾气。
“顾言靳,你耍无赖是不是?”
顾言靳不說话,可是双唇却能看到干枯的唇皮在那裡,傅蕾看着觉得他已经彻底好了,不完全好了,怎么有可能发脾气呢?是不是?
她把水往桌上一放,“你爱喝不喝。”
坐在那裡,不說道。
两個人都僵持着。
刚才說的话,顾言靳都听到了……
摸了摸心口,整個人都疼得脸色发白了,就差点要疼晕過去了,傅蕾焦急的问他,“你是不是又哪裡疼?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沒有。”顾言靳忍着痛楚說道,“就是渴的。”
“……”傅蕾。
把水又端了過来,“你先把水喝了,我們的事等你好了再谈。”
“顾言靳,你要再這样,我立马回北城,你在這裡是生是死的,我不管了!”傅蕾看着他還不动,有些生气的說。
刚說完,就听到吸水的声音……
一杯水很快吸得见底了。
傅蕾挑了挑眉,這招很见效嗎?
竟然突然之间就這么听话,听话得让她实在意外……
傅蕾就這样留下来照顾顾言靳了,经過了误会后,再次的相处,這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傅蕾一边克制住自己喜歡他的心,一边期待着他能够說些什么,可是一天下来,傅蕾什么都沒有听到。
但好在,也沒有看他有跟女人打电话,都是在跟齐助理商量着公事。
這倒是让傅蕾舒服了很多。
“這是你喜歡吃的菜,来,夹给你。”顾言靳突然把自己的菜夹到了傅蕾碗裡,“你看你都瘦了這么多,要多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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