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 原因在谁
别人怎么說,她不在意。
但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看在眼裡。
表面无所事事,但私下也有自己的生意,有自己的本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偏偏不受這個父亲的对待。
“我要跟去看看,什么作奸犯科,我倒要看看,到底……”
“是顾家那丫头。”尉恩利這话一說出口,尉母就懵了,顾家的丫头,她只知道顾言清,以前言清跟尉明他们玩得好,也时常会来尉家串门,說起来,那孩子长得漂亮,乖巧,又懂事。
特别有礼貌。
虽然沒有父母,但顾言靳却从来不亏待這個妹妹,琴诗书画都让她学习着,好好培养着這個妹妹。
尉母也很喜歡她。
每次听到她叫自己尉阿姨,尉阿姨的……沒有女儿的她其实很想把孩子认作干女儿,只是尉恩利一直不同意,觉得人家攀上了他似的。
而尉明也是喜歡顾言清的,她這個当妈的当然能感觉得到。
可是,那個孩子去世十多年了,說起来,關於顾言清去世的消息当时也是传得沸沸洋洋的,說什么她未婚先孕啊,然后還生孩子大出血,沒有抢救過来,把命给搭上去了。
那個时候,顾言清才多大啊?
尉母反正沒有相信這样的传言,传言這东西,都是越传越神乎,越传越离谱的。
顾言清怎么会像传言那样呢?
這件事,不了了之……后来也慢慢的被大家遗忘,现在突然提到顾家,尉母明显有些茫然,“言清,她,她不是沒在了嗎?”
“不是她,是她女儿。”
尉母一听,身子都晃了晃,脸色明显白了些许。
“尉明对于那個顾言清有多执着,你這個当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到了這個年纪,都沒有女朋友,我們给他安排相亲,每次都拒绝,就是因为他对顾言清心心相念,哪次喝醉了回家裡来,不是言清言清的叫個不停?”尉恩利神色复杂,“现在发生這样的事,你觉得会是冤枉?”
尉母沉默了……沒有說话。
她這個当母亲,当然比外人更清楚自己儿子对对方的执着,可是,那個孩子,那個时候,难道真的生了孩子?
孩子的爸爸是谁?
尉母一下子心都乱了,开始慌了。
“恩利,你是尉明的爸爸,這件事你一定要替他作主,一定要帮他啊,這一辈子,他的路還那么长,你可不能让他呆在监狱裡過半辈子啊。”尉母激动的握着尉恩利的手,全是慌张,“顾家要什么,要多少钱,我都会去想办法,只要,只要不再继续這件事。”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职!”尉恩利听了這件话,失望的推开尉母的手,自己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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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言靳报的警吧。”尉明往车子裡一坐,就翘起了二郎腿,虽然手裡铐着手铐,可脸上的表情,处事不惊,沒有任何害怕之意。
“這次,你玩大了。”沈沉皱着眉头說。
轻笑一声,尉明說,“這么多年了,你跟我跟博易是越走越远,你是向着顾言靳的,所以,他一找你,你就秉公执法把我带走了,沈沉,别忘记了,当初,我們也是兄弟。”
“我职责所在,抓你沒有带任何一点私人情感,即使不是顾言靳报的案,我也一样会来把你带走。”沈沉淡淡的說道,“当年你喜歡言清,我們大家都知道,人沒有在了,现在她的女儿长得像她,你兽性大发,对一個孩子做出這种事,尉明,你有沒有心啊?”
尉明不說话。
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不屑。
他是上了顾凌儿,但对于他来說,那是两厢情愿的事,虽然后来,他一时失控,叫的是顾言清的名字。
那個,一直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名字。
但是,他還是觉得,那是两情相悦的。
顾言靳一定不甘心的吧。
“這事,言靳要是铁了心要告你,你自己也要有心理准备。”沈沉說了一句最中肯的话。
都不是好得罪的人。
尉家,還有一個尉恩利。
顾家,顾言靳也本事不小……人脏并获,甚至還有人证。
顾言靳听說要跟傅家的小女儿结婚了……傅家,也是一個庞大的家族,每年为了北城的GDP贡献多少啊?還有那些慈善业。
每個人,都会权衡后,才做决定。
“什么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枪毙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汉。”尉明把生死置之于度外,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沈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终也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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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裡的人還在哭,顾言靳抽着烟,脸上的不耐烦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刚开始的时候,做什么去了?
事后在哭,在报警有什么用?该丢的都丢了,在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本是可以阻止发生的,偏偏,犯這样的错。
“先把衣服穿好再哭。”顾言靳把烟丢到了垃圾桶裡,“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哭就能解决問題。”
“徐嫂,给她穿衣服。”顾言靳离开了自己一直靠着的大门,脚步声越来越远。
徐嫂进来,在衣柜那裡拿衣服……一边安慰顾凌儿,“小姐,先生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先不要伤心,先生說那些话,也是气话,你也知道,他一直把你护得那么好,可是,现在還是出事了,他能不生气嗎?”
顾凌儿吸了吸鼻子,眼睛因为哭多了,都肿了。
徐嫂要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她拒绝了,“我自己来就好。”
“那好,我在门口等你。”
身上,全是痕迹,青青紫紫的在白皙的肌/肤上,越发的触目惊心,很疼,顾凌儿觉得更疼的是她的心。
是的,浑身冰凉。
她到现在脑海裡都是尉明在她身上叫着言清這個名字的样子,那么痴恋,那么的深情,就像,她就是母亲。
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舅舅在走廊处抽着烟,烟雾飘渺的,他脸上的神色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舅舅。”
“把刚才他怎么进来的說一遍。”顾言靳可沒有時間跟顾凌儿聊亲情,尉明现在做着這种事,让他忍不住猜想,当初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误的?
他以为凌儿是尉明的女儿……如果,尉明心裡有数,那今天就不会做出這种禽兽的事。
如果不是他,那是谁?“
言清到死都要护着的男人,难道不是尉明?
“他翻墙进来的。”顾凌儿垂着头,声音微哽,后面的事,自然是有她的默认,除夕夜啊,一個男人爬墙来见她,带着玫瑰花,她少女心怎么可能不感动?
怕被徐婶他们看到,顾凌儿自然就把人领到了房间裡,刚开始,并沒有什么越矩的之作,顾凌儿终究是太年轻了,像尉明那种男人心思又怎么可能猜得透?
既然来了,就沒有理由要空手而归的道理。
从开始的哄诱,再到后来的意乱情迷,两人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要不是尉明情到浓深,脱口而出的名字让顾凌儿失控,這场动情,也许只有两人知道。
只会埋在两人的心裡。
顾凌儿一听顾言清這個人,当即懵了一下,接着变炸了,沒有一個人能接受得了一個男人跟自己做那种事的时候,叫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何况,這個名字還是自己的母亲。
顾凌儿开始又哭又闹,开始挣扎着,不愿意再继续這场事。
男人高兴的时候,怎么愿意半途而废?
自然就用了强。
两人的大动静,让隔壁的徐嫂听到了声音……
尉明跳阳台跑了,顾凌儿一直在哭,徐嫂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是震惊又不安,再到阳台那裡一看,刚好看到尉明离开的背影。
這件事,成了入室强/奸,所以立马告诉了顾言靳。
接下来,就是顾言靳来到的场景,顾凌儿這刻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对尉明有男女情素,她是理智的,尉明這样对她,她心裡是怨恨的。
她只当是朋友之间的聊天而已,却沒有到尉明会這样对她……
顾言靳回想到刚才在房间裡,看到的那束艳红色的玫瑰花……眉头越皱越紧,“只是朋友关系?”
明显的质问。
顾凌儿哽着声音点了点头。
“为什么跟他做朋友?在美国的时候,他私下找你,为什么要瞒着?”顾言靳又反问。
顾凌儿眼框裡又有泪水在打转,接着就流了下来,看着顾言靳,控诉道,“我怎么知道他跟我妈认识?我怎么知道他還喜歡我妈?你什么都不跟我說,關於我妈的事,你也从来都沒有說過什么,你什么都瞒着我,自以为是的是对我好,可现在呢?如果你說過什么,那天我在酒店裡醒来,你回来那一次,你把尉明的目的都跟我說清楚,又怎么可能再发生今天這种事?是你间接造成了现在這件事情的。”
泪眼婆娑……声音很大,顾凌儿是站着說這一大段话的,坐在对面的顾言靳脸唰的黑了個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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