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你生气了嗎
目光转落在這只手的主人身上,微微一顿,“傅少,你怎么来了?”
“嗯,我来了。”傅君微笑的把安晚手裡的杯子给接了過来,“才能听到你一口气說這么多话,還是關於我的话。”
安晚四击寻找着韩绿旋,都沒有发现她身影,傅君提醒道,“我让她先走了。”
“我刚才酒后胡言乱语,傅少别放在心上。”边說着,安晚還打了個咯,呼着全是酒味的呼吸喷在傅君脸上,急忙捂住嘴,轻声的說,“傅少,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傅君温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很清楚。”
這话……听得好像味道有些不对径啊。
“你,你怎么在這裡啊?”虽然头晕,但安晚脑子却沒有迷糊,对于突然出现有他,還是有些好奇。·
“我一直在這裡。”傅君回答道。
“纪蕊蕾的事,谢谢你。”
“小晚,你除了一天到晚的說谢谢外,能不能换一句?谢谢,出自于真心,有人的谢谢千斤难买,你倒好,一天到晚的挂在嘴上。”又似那种說教的口气。
安晚又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别喝了。”傅君微微皱眉,“事情已经解决,慢慢就会在别人视线裡淡去,只是你說出你自己的身份,觉得有意思嗎?”
有意思嗎?
沒有意思。
安晚低低的笑了几声,不知道是酒壮胆,還是真的醉了,转過身,双手搭在傅君的肩上,带着些许媚惑的问,“傅君,你生气了嗎?”
微微眯了下眼,望着她微肿的半张脸,“脸谁打的?”
“我……自己不小心碰上的。”安晚想躲开,傅君急忙握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紧落在泛红的巴掌印上。
皮肤薄又白,巴掌印特别明显,因为不是向着他這边,所以开始也沒有注意到,此刻一看,“到底谁打的?”
“我真的是自己碰上的。”安晚抿着唇,不愿意說出实情,只是……如果傅君想知道的事,根本不可以逃過他的眼。
“就這么护着对方?”他轻笑,指腹滑過巴掌印时,安晚却痛得皱眉,很快恢复原状,“傅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說呢?”薄唇轻抿着,他回问。
“你沒有,你又好像有。”安晚抓不住他真实的情绪,从一开始,她便很难分辨他喜怒。
只在床,上,看到他眼裡的灼灼的目光,她才能体会到,他是個有反映的人。
“那我是有還是沒有?”傅君逼向她,俩人靠得這么近,鼻尖差点挨着鼻尖,安晚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她问的問題還停留第一個,關於她公布自己隐私的問題。
“应该沒有吧,就算我断了跟你的后路,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似自言自语似的低喃,在把那些话公布出来后,安晚才意识到,她是从另一個方向把她跟傅君的后路也堵了。
再带她出席任何场合,别人都会对她有微词,会想到她是個不干净的女人,不配站在他身边。
傅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沒有?偏偏找了個二手女人。
“原来——這是你最终的目的。”手指挰上她下巴,傅君笑得安晚有些毛骨悚然,“可惜,你算盘打错了。”
安晚张嘴咬住了他的虎口,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那双眼裡,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多到傅君一时之间失了神。
直到她突然狠狠一咬,痛楚从虎口处传来,安晚见到他神色微变,竟然咯咯的笑了,“原来,你也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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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被傅君扶着刚出酒吧,就跟外面从车裡下来的宋熙凤迎面碰上,宋熙城看着安晚整個人软绵绵的往傅君身上粘,那样子,就像聊斋裡放着那些狐狸妖怪人化成的女人一样……
从她身边走過,還听到安晚在吧唧着什么,含糊不清,哼哼唧唧的。
“安晚。”想在傅君面前留個好印象,可每次都留不好,宋熙凤直接豁出去了。
“怎么了?”安晚摇晃着回头看了一眼,“有事嗎?”
“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哥好?”宋熙凤握着拳头,纪蕊蕾那么漂亮,性格又好的一個妹纸,现在被安晚逼得自杀。
“是他见不得我好吧。”一手搭在傅君肩上,一手叉腰,穿着高跟鞋,连站都站不稳,仰着下巴,怎么看都透着股混的感觉。
“我哥干嘛要见不得你好?他看到你就烦,可你呢?怎么那样对纪蕊蕾,你都跟我哥离婚了,难道他就不能再结婚嗎?现在谈了個女朋友,就被你弄成這样,现在還在医院躺着,是不是死了你就高兴了?”
“不知道你胡說什么,君君,我們回家吧。”撇了下嘴,一副不想跟宋熙凤說话的样子,转头却一脸讨好的笑着跟傅君說。
君君?
宋熙凤气得咬牙切齿,“傅少,你上次忘记你母亲說什么了嗎?”,急忙挡在俩人面前,“她說過不让你跟安晚走得太近的。”
那個时候,宋熙凤把安晚跟傅少的事直接捅到了傅君老宅去,是傅母招待的她,那個面相温和,一言一举都透着良好家教的妇人,還特别款待她。
“你就不怕你母亲說你嗎?”宋熙凤见傅君根本忽视她的话,心裡特别生气,明明她喜歡了這個男人两年,为什么现在看到的是這個男人跟她前嫂子暧昧不清,偏偏這個前嫂子作风不好,一身的狐媚工夫。
“你要是再這样,我就再去一次你家。”這话一說完,宋熙凤便感觉到了傅君的目光,看似温淡落在她身上,偏偏却透着压迫感,让她忍不住后退几步。
“宋小姐這么喜歡告状?”傅君轻声道了一句,“那就去吧,我母亲正愁沒人跟她說說话,你就去傅家好好找她聊聊吧。”
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按了车锁,扶着安晚過去让她坐在驾驶位,在宋熙凤以为他要离开之时,突然又招折返在她面前,“不過,找我母亲聊聊的话,总归是要付一点代价的,北城郊区那边马上有地铁连通计划,百诚公司应该不感兴趣了,是吧。”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暗藏着威胁跟恐吓。
宋熙凤沒有在百诚上班,对于百诚的事一无所知,当她听到地铁,马上想到的是工程,地下工程……跟百诚自然是牵扯得上关系。
“我哥的工作才不会被你牵扯。”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会不会被我牵扯,你该回去好好问问宋总。”微笑的留下话,傅君优雅的转了身,他就是這样一個男人,即使面对着宋熙凤的威胁也依旧笑着跟她說话。
宋熙凤只是想着刚才那個笑容,脑子瞬间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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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的眼光真的很有問題。”一上车,傅君就不客气的說道,“這样的家人,当初是怎么看上的?”
“眼瞎了。”安晚只說了三個字。
“够瞎。”傅君毫不留情面。
车子最后停在上次他带她来看房子的地方,安晚胃裡很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喝多了酒,不会像别人那样,发酒疯,意识不清楚。
如果可以,她也像别人那般意识不清楚,糊涂睡一晚再清醒,而她,反而越清楚的那种。
在电梯裡,空气不太好,安晚紧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跟他靠得近,怕吐他身上。
一到裡面,第一時間就去了洗手间。
把所有东西吐完,胃才恢复正常。
“傅少,给你添麻烦了。”安晚出来便看他站在外面,端着酒杯正瞅着她看,一身臭跟狼狈,安晚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头发。
“我饿了。”他突然說道,“在酒吧谈事准备离开碰上你,所以我未进食。”
所以,這原因一分析起来,便是她的错。
“你想吃什么?”安晚下意识的问。
傅君望着她笑,很温和的笑,安晚心一紧,“我還沒有洗澡。”
“谁說我想吃你了?”傅君缓缓走了過来,安晚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僵站在原处,跟她擦身而過,最后到了厨房那边。
安晚摸了下心脏的位置,那裡跳得有些快。
“你在想什么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打开冰箱的门,指了指裡面的东西,“所有东西都有,给我做你最拿手的东西。”
“……”安晚。
“当然,为了弥补我今晚挨饿,同时,我不喜歡家裡有人带一身酒味,所以,你只能穿着裡面的衣服在厨房裡给我做你拿手的东西。”他是漫不经心的,像极了在跟她商讨的口气。
可事实,那是在命令。
只能……她不能抗拒。
傅君站在厨房裡,看着脸色微动的安晚,等着她脱,衣服!
“可以,换干净的衣服嗎?”安晚紧绷的问。
“如果你想什么都不穿,你可以再提第二個建议。”优雅的走出厨房,“你该习惯這样的生活,而我,喜歡你婀娜多姿的身躯替我做吃的。”
静默三秒,安晚回答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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