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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美女的致命诱惑

作者:幸运特快
沈擒龙既然知道了余笑凡的目的,也就不再觉得她的用意难以猜测。沈擒龙知道,余笑凡的目的无非是要把他赶走,然后进行自己的计划。沈擒龙想,反正今天晚上我們的任务就要完成,余笑凡现在要干什么,自己都无所谓。

  所以沈擒龙笑嘻嘻地說:“我的车就在外边,你有事开去用好了。”

  余笑凡当然知道,沈擒龙是知道自己有事找他的,可是就是不配合,余笑凡十分恼火。

  而三姨太早就觉得這几天余笑凡总是找沈擒龙出去,她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三姨太于是似笑非笑地问:“哎哟,妹妹,到底是什么急事啊?我那儿不是也有车嗎?你开我的车出去不就行了?怎么,小陈一来,你就急着要拉他出去。”

  余笑凡是個聪明人,当然能猜出三姨太在想什么。于是她冷笑着对三姨太說:“你现在還不知道這位陈先生是干什么的吧?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和张先生可别让人家卖了還帮人家数钱哪!”

  沈擒龙笑嘻嘻地說:“余小姐,你可别当着别人的面儿骂人哪!一個小姐這么說话,可不好听啊!”

  余笑凡冷笑着說:“那咱们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說点儿好听的怎么样啊?”

  沈擒龙說:“嗯,既然這样,那就谈谈吧,可别闹到都說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的程度。”

  余笑凡起身就走,沈擒龙也站起身来。三姨太对于余笑凡公然当着她的面儿抢她的男朋友,十分不痛快,她冷冷地笑着,一句话也不說。沈擒龙对三姨太做了個鬼脸儿,跟着余笑凡出了门。

  余笑凡真的让她的司机先开车回家,自己上了沈擒龙的车。沈擒龙只好开车上了大街。

  才走了几分钟的路,沈擒龙忽然說:“哎呀,我忘了一件事,我回去一下,马上回来。”

  說完,沈擒龙也不等余笑凡說话,马上把汽车停到路边,跳下车就走。

  他飞快地跑回张立之的家,匆匆进了门。三姨太一看沈擒龙匆匆跑进来,笑着问道:“什么事呀,小陈?”

  沈擒龙說:“余笑凡說她的什么首饰忘在你家裡了,让我替她拿回去。”

  “什么首饰?”

  “我也不知道,她說你知道。”

  三姨太觉得纳闷儿,她朝四周看看,沒有发现有什么陌生的首饰放在眼前。于是她招呼几個佣人,在客厅裡边寻找。几個人到处乱翻,都沒有看见什么别人的首饰。他们正在找着,沈擒龙忽然說:“别的房间有沒有?”

  三姨太她们還沒反应過来,沈擒龙已经飞快地跑出门,到了另外的房间。张立之家的佣人们跟沈擒龙已经很熟了,也沒有人管他。当然,按照礼数,他们還是要在后面跟着侍候的。

  沈擒龙动作飞快,很快从一個房间跑到另外一個房间,佣人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脚步。很快,沈擒龙把几個房间都看了一眼,当然,那些卧室之类的房间沈擒龙也不会真的进去,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身跑了。

  女佣人们也让沈擒龙闹糊涂了,她们一边跟着沈擒龙跑,一边互相询问:“余小姐今天来這边沒有啊?”

  “沒有吧!她好像今天只到了客厅啊!”

  沈擒龙不管那個,他“嗖”地窜进张立之的书房,朝裡边一看,在裡边墙角处,正好看到有一個半人高的大保险柜敦敦实实地立在角落裡,他立刻冲了进去。

  沈擒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保险柜前面,低头看了一眼保险柜的牌子。他暗暗冷笑,這种保险柜他曾经开過。虽然现在国民党跟美国全面合作,可是,张立之沒有赶上這個时髦,大概是有些小气,或者是太大意,他沒有用上最新的美国保险柜,還是以前的欧洲货。這种保险柜的技术,现在已经落后了,沈擒龙他们要打开,并不费太多的力气。

  但是做戏要做全套。沈擒龙既然是以替余笑凡找首饰的名义来的,当然不能看完保险柜就跑。他一把抓起书房桌子上的一個耳坠儿,兴高采烈地說:“看看,還是在這儿吧!”

  佣人也不知道沈擒龙在說什么,也不知道他刚才跑到书房去看到了什么,现在看到沈擒龙拿出了一個耳坠儿,只当他真的找到了首饰。

  于是沈擒龙回到了前面,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了跟過来的三姨太。沈擒龙不等三姨太說话,就得意地举起耳坠儿說道:“找着了!在裡边桌子上呢!”

  三姨太有些纳闷儿,她伸手把耳坠儿接過去,仔细一看,高兴地对沈擒龙說:“你在那儿找着的,我找我的耳坠都找了好几天了!”

  沈擒龙装出惊讶的样子說:“你說什么?這不是余笑凡的嗎?”

  三姨太摆出夸张的姿势,把耳坠儿挂在自己的耳朵上,然后說:“什么余笑凡的,這明明是我的!”

  沈擒龙顺水推舟地說:“得了得了,我不懂你们這些东西,我回去告诉她,让她明天自己来找!”

  三姨太拉住沈擒龙的胳膊說:“喂,怎么现在你跟她进展到這种程度了嗎?都已经替人家鞍前马后地跑腿儿了?”

  沈擒龙边往外走边說:“說什么呢?我就是帮点儿小忙!”

  三姨太看着沈擒龙往外面走,在后面大声說:“用不了几天,你就得在床上帮她找首饰了吧?”

  佣人们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沈擒龙不管這些,他侦察到了保险柜的情况,马上就能实施自己的计划了。他想,只要到了今天晚上,我的事就完事大吉,以后,你们爱胡說八道什么就胡說八道什么,我才不管呢!

  再要见面,得解放后见了!

  沈擒龙轻松自在地回到汽车上,余笑凡警惕地看着他,问道:“又去干什么坏事去了?”

  沈擒龙笑嘻嘻地說:“又瞎說什么呢!你今天的样子,可太不像一個小姐的样子。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总得有点儿风度吧!”

  余笑凡冷冷地“哼”了一声,沉下脸,不說话。

  沈擒龙只好继续开车,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既然自己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他也不介意给這個挺好看的小女孩儿当回司机。

  又走了一阵,沈擒龙问:“余小姐,咱们上那儿啊?”

  余笑凡冷冷地說:“随便转转。”

  沈擒龙笑嘻嘻地說:“啊,兜兜风。”

  于是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又走了一阵,余笑凡忽然說:“往左拐。”沈擒龙也沒有什么可反对的,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小姑娘高兴一下,于是就顺着铁路向前走。

  又走了一阵,不知不觉到了狮子林,余笑凡忽然自言自语地說:“我都沒有管你的事,你为什么要坏我的买卖?”

  沈擒龙一愣,扭头一看,只见余笑凡噘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余笑凡现在的样子,像一個闹脾气的小孩儿,和她平时风情万种的样子实在是太不相同了。沈擒龙觉得十分惊奇。

  沈擒龙不由自主地柔声說道:“我沒有坏你的买卖呀?”

  余笑凡生气地說:“你還說,還說!要不是你把孙逸贤弄来,我的生意早就成了!”

  沈擒龙暗暗惭愧,人家說得对,自己确实把孙逸贤招来了,别說是余笑凡的什么买卖,就是自己的计划也始终沒有成功。从這個角度上来看,自己是给人家捣乱了。

  沈擒龙只好說:“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再說,你现在不是把孙逸贤弄走了嗎?你要干什么我都帮忙了,我沒有坏你的事啊!”

  余笑凡還是气鼓鼓地說:“可你又来了,你一来,他们就不听我的了!”

  沈擒龙說:“可是,我也沒干预你的事啊!张立之又不是你家的,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余笑凡赌气地說:“我已经帮你的忙了,沒弄到东西,那是你沒用!你现在一点儿也不仗义!”

  沈擒龙看着余笑凡這個样子,似乎很委屈似的,他反而不生气,开始觉得确实是自己理亏似的。沈擒龙只好很抱歉地說:“你是說上次饭店的事吧?我也不知道张立之沒拿我要的东西啊!既然我要办的事情沒成,当然還得另外想办法了。我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保证不干涉,只要我找到我要的东西,立刻就走,這样行嗎?”

  余笑凡說:“那可不行,我怎么知道你弄到了你要的东西,会不会惊动孙逸贤他们。要是沒有你,张立之他们早就听我的了!你们這些人,整天搞什么宣传,又要打仗,還怕别人不知道嗎?要不是我替你遮掩,孙逸贤早就把你抓起来了!”

  沈擒龙觉得很好笑:“你怎么替我遮掩?”

  余笑凡很生气地瞪了沈擒龙一眼,沒有說话。

  沈擒龙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余笑凡說才好。余笑凡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如果沈擒龙贸然說出自己发觉了她的真实身份,還不知道她又会使出什么诡计来,那时局势就无法控制了。

  沈擒龙想,反正今天晚上自己的任务就要完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惹這個一肚子心眼儿的机灵鬼儿为妙。

  沈擒龙不說话,余笑凡也不說话。两個人又沉默了一阵,余笑凡忽然說:“你走你的阳关道,我過我的独木桥,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你少管!”

  沈擒龙听得莫名其妙,他纳闷儿地看看余笑凡,他总觉得這好像是在哄自己任性的小妹妹的感觉,沈擒龙很小心地问道:“你在說什么呀?我本来就沒管你呀!”

  余笑凡赌气地說:“你說得好听,我在张立之他们身上花了多少心血,眼看我的生意马上就要成了,你突然跑来了,把孙逸贤那個混蛋都带来了,你還說你沒害我!”

  說着說着,余笑凡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她越哭越伤心,泪水像小河一样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到衣服上。

  沈擒龙看着余笑凡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一种犯罪感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浮了起来。

  沈擒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沒有见過美女的人。

  以前,沈擒龙在天津小白楼见過的白俄妓女多了,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和特务一起见過白俄妓女的裸体舞。這些白俄妓女,来历可不简单。這些白俄妓女,原来在俄国可有很多是贵族,很多甚至是公爵家的小姐。只是他们到了中国之后,沒有了生活来源,最后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

  除了這些白俄,沈擒龙還见過日本女特务,国民党的官太太,苏联女红军战士,盖世太保的女间谍,美国陆军妇女队,全世界的美女,沈擒龙沒有沒见识過的。

  可是,沈擒龙在那些美女面前,沒有一次动心,甚至连多欣赏一会儿的愿望都沒有。除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道德观念影响之外,沈擒龙修炼少林寺的禅宗达到顿悟的境界,以及他的眼界很高,都有很大关系。

  可是,今天沈擒龙在余笑凡面前,居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不愿意让余笑凡伤心的愿望。

  沈擒龙心想,這是怎么回事?自己对余笑凡的相貌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不是好色的人。可是,自己居然会這么在意余笑凡的想法,這可是十分罕见的事情。难道說,余笑凡在对自己使用什么计谋,在诱惑自己嗎?

  虽然余笑凡对自己的态度跟她玩弄张立之他们那些人不同,但是,說不定余笑凡就是個情场老手,对于如何控制男人,早就有大把的招术,早就对自己对症下药,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了呢!

  想到自己差点儿丧失了革命立场,沈擒龙对自己暗暗有些恼火。他把脸扭到一边,也噘起嘴,赌起气来。

  两個人又走了一阵,余笑凡說:“你们這些人,一革命了,就全都六亲不认了是吧?”

  這可是余笑凡第一次直接說出沈擒龙的身份。

  沈擒龙想,既然余笑凡早就猜出自己跟牺牲的几個同志是认识的,那么,双方之间也不過是只有一张窗户纸沒有捅破而已。沈擒龙于是說:“這是反动派的宣传,你怎么能相信呢?你是個聪明人,你应当知道,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反动派說的那样。”

  余笑凡拿出手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說:“你们這些人,還不是为了你们那個信仰,连家也不回,财产也不要,整天受苦。你不要财产,就不许别人要嗎?你干嘛非要碍我的事?你不去张立之家不行嗎?”

  沈擒龙有些生气:“余小姐,你真是太强人所难了!孙逸贤已经走了,我又不干涉你的事情,你怎么能总是要赶我走呢?现在是你在碍我的事了吧?”

  余笑凡說:“你明明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的后果如何,你還要不顾一切去做。你不顾牺牲,也不顾别人的死活嗎?”

  沈擒龙对余笑凡這么不讲理越来越生气,他說:“余小姐,从你的谈吐来看,你对我們的主张了解得十分清楚。可是,你怎么能這么固执地认为,我們会危害别人呢?你知道,我們的事业,是为了造福千千万万的人民的,所有的劳苦大众,都会因我們的牺牲而得益。天津解放了,你也不用再从事那些你不喜歡的事情,這不好嗎?”

  余笑凡冷笑:“哼,你们那個主义,還能容得下我這种人嗎?”

  沈擒龙很动情地說:“余小姐,不管你是做什么生意的,都是被這個旧社会逼迫的。等到天津解放了,你就跟所有人一样,得到了幸福。”

  余笑凡生气地說:“你少跑我這儿来进行宣传,反正,你最好赶快离开张立之的家,否则,以后可别怪我不客气!”

  沈擒龙也十分恼怒,也不再說话。

  沈擒龙把余笑凡送回家,然后回到住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骥。两個人還是沒明白余笑凡到底要說什么。

  李骥說:“小丫头片子,想把咱们启走?真是新鲜。她知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的?”

  沈擒龙說:“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就行动,拿到了城防图,咱们再說什么都有理了。”

  两個人等到了天黑,提前出门。

  提前进入战场,這是他们的习惯。早一点儿进入他们要行动的环境,可以再观察一下环境的变化,防止出现意想不到的特殊情况。沈擒龙和李骥都十分谨慎,這是他们历经十几年侦察兵生涯而沒有牺牲的重要原因之一。

  沈擒龙他们的汽车缓缓从张立之家门前驶過,忽然沈擒龙叫了起来:“糟了,孙逸贤這個家伙又来了!事情有变化!”

  李骥也看见了在张立之家前后转悠的那辆黑色小汽车,他知道,那是孙逸贤的司机在张立之家外面巡逻。

  李骥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宰了這两個混蛋算了!”

  沈擒龙說:“且慢,還是进去侦察一下再說。别是余笑凡這個家伙把孙逸贤勾来了,她今天可是发了狠的。她知道咱们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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