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沈文慧
见詹墩墩在旁边低头看着手机,从他进门以来一直一言不发,不免有些奇怪。
走過去,在背上使劲拍了一巴掌,“嗨,干什么呢?盯着手机发呆,在看美女?”
說着就往他手机上瞅了一眼,詹墩墩立刻用手遮住,慌张地道:“沒有,沒有的,你别乱說。”
“神神秘秘,是什么啊?”
詹墩墩還沒說话,旁边柳宗河道:“還能是什么,文慧的电话呗,我让他打過去,在這裡犹豫半天。”
“咦,电话都要来了?”柳南风闻言有些惊讶。
“這些年,我跟老沈還是有联系,我把事情一說,他很痛快地就把电话给了我,我让他自己给文慧打电话,可沒想到,這小子白长這么大個……”柳宗河在旁边不满地道。
“我爸說得有道理,白长這么大個,不行我来。”柳南风一把夺過他的手机。
“别……”詹墩墩想要阻拦,但是忽然想起,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又把手缩了回去。
柳南风可不管许多,直接拨通了电话。
也不知道是因为陌生号码,還是因为有事在,响了好长一段時間都沒人接。
詹墩墩坐在那裡,仰着头看着,一脸忐忑的模样。
“看你那沒出息的样。”柳南风无语地道。
“什么?”可就在這时,电话裡突然一個声音道。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說你。”柳南风赶忙道歉。
“請问你是?”
“沈文慧?”
“对,是我,哪位?”
声音很爽朗,听在耳中,不自觉地回脑补出一位干净利索的姑娘形象。
“柳南风,你還记得不?”
“柳树條?”对面闻言,立刻惊喜道。
“什么柳树條,都多大人呢,怎么還叫人外号?一点也不礼貌,是不是,沈黄毛?”
“哈哈……”电话对面的沈文慧大笑起来。
因为被叫柳树條,所以柳南风不服气,给她起了個沈黄毛的外号。
主要是因为她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营养缺失,還是什么原因,头发有点淡黄。
“柳树條,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還有,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詹忠孝你還记得不?”
“咦,大熊猫?不是,詹墩墩,我当然记得。”
柳南风闻言吃了一惊,要是一般人,只当她是给詹忠孝起了個新外号,可是柳南风是知道詹忠孝真实身份的。
所以沈文慧早就知道詹忠孝的身份?
是詹墩墩自己告诉她的,還是沈文慧也是妖?
柳南风捂住额头,感觉脑壳有点痛,难道自己真的是和妖有缘?
“怎么了?”詹墩墩在旁边有些奇怪地问道。
“沒什么?”
“你在跟谁說话?”
“詹墩墩,他回江城了,前些日子我遇到他……”
柳南风把事情的经過說了一遍,对面的沈文慧這才恍然,原来是通過她爸要来的电话。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高就?”
“夏京?搞生物研究?”柳南风闻言有些失望。
“還想约你出来一起聚聚呢,看来是沒机会了。”柳南风语气裡难免有些失望。
“這样啊……”对面沈文慧闻言忧郁起来。
“老公,你跟谁在打电话?”就在這时,苏锦绣从门外进来轻声问道。
柳南风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是故意的,可是看她一脸淡然的模样,好像又不是。
就在這时,电话那头的沈文慧惊讶问道:“咦?你结婚了嗎?”
“我都二十七了啊,還不结婚?都结婚好几年了,你呢,你结婚了嗎?”
“男朋友都還沒有呢,结什么婚?你老婆声音真好听,一定很漂亮吧?”沈文慧道。
“那是当然,我老婆是最漂亮的。”柳南风大声地道,然后看向苏锦绣。
苏锦绣白了他一眼,但是脸上却满是笑容。
“我下周休息,我本就打算回江城看我爸妈,到时候正好聚一聚,到时候把你媳妇也叫上,认识一下?”
“好啊,我让詹墩墩跟你說几句话。”柳南风见詹忠孝在旁边眼巴巴的模样,于是道。
“行啊。”那边沈文慧也沒犹豫,直接答应了。
于是柳南风把手机递给了满脸期待的詹忠孝,這才向旁边的苏锦绣解释了一下。
可是柳南风话都還沒說完呢,就见詹忠孝已经挂了电话。
“怎么了?這么快說完了?”柳南风惊讶问道。
“文慧說她现在有事要忙,回来见面再聊。”詹墩墩有些失落地道。
“文慧现在好像是做生物研究,工作应该挺忙的。”见詹墩墩這番模样,柳南风赶忙安慰一句。
“生物研究?”詹墩墩闻言有些惊讶。
“对啊,她是這么說的。”
柳南风话刚落音,柳宗河就在旁边道:“应该沒错的,我记得以前听老沈說過,說他女儿上的是夏京大学生物系,总之很厉害就对了。”
說完還看了一眼柳南风。
“爸,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上的江南大学也不差啊。”
“当年你要是再用心一点,考得会更好。”
“更好又怎样?更好能遇到锦绣嗎?”柳南风搂住苏锦绣的肩道。
柳宗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道:“這话說得在理,遇到锦绣真的是你的福气,也是你们的缘分。”
“对啊,给我一個麻省理工都不换。”
苏锦绣满是笑容地看着柳南风。
原本心情郁闷的詹墩墩感觉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更加郁闷了。
“你们在家,我出去转转。”柳宗河起身道。
“我跟你一起。”詹墩墩立刻跟着道。
他实在是不想跟柳南风他们待在一起了。
“我去钓鱼,你要一起嗎?”
“当然啊,肯定很有意思。”詹墩墩闻言高兴地道。
“那行,那就一起。”
“我妈呢?”柳南风问道,从刚才回来,就沒见到于慧兰。
“她去柳大元家了。”
“柳大元?”
“嗯,他们家卖卤菜,你妈妈去买点回来晚上吃。”
“行,那我跟锦绣在家等她,你们去吧。”柳南风道。
他可不想跟着一起去,当然最主要的是不想把苏锦绣一個人留在家裡。
柳宗河也不管他,找出他的渔具,让詹墩墩拎着個桶,一起出了门。
见他们离开,柳南风這才把刚才电话裡的疑惑告诉了苏锦绣。
“久居江城的妖族,沒听說有姓沈的啊。”苏锦绣闻言也有些疑惑。
“有可能她妈妈是妖族,而且江城的妖族你都认识嗎?”
苏锦绣摇了摇头,“詹忠孝情况比较特殊,整個妖族受灌顶化形例子不会很多,江城就那么大,大家虽然不熟,但是基本上都认识。”
“原来妖怪也有圈子,妖怪圈?”
苏锦绣闻言笑了起来。
然后道:“不是這样的,其实一般都不联系,只不過尽量避开冲突,你也知道妖族的力量,真要丧失理智斗起来,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可上面有九科压着,大家只能忍着,所以能避则避。”
“九科很厉害?”
柳南风不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但是对九科的实力并沒有多少概念。
這时于慧兰也从外面回来。
不但买了许多卤菜,還拎着一大袋子毛豆。
“听說你们回来,德元媳妇给的。”于慧兰道。
“是嗎?”柳南风随口应了一句,說实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德元是谁,自然更不知道德元媳妇是谁。
他从小在江城长大,很少回来,村裡人根本认不全,仅有的几個,也是住在附近的几户人家。
“天气這么热,你们也不好出去转转,回来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于慧兰问道。
“不会啊,而且等傍晚天气凉快了,我們也是可以出去走走的。”苏锦绣赶忙說道。
“对,你们可以上圩埂上转转,现在那圩坡上长满了绿色的草,景色還是不错的,要是春天回来就更好了。”于慧兰一边說着,一边把手裡的东西放进冰箱裡。
“其实现在去转转也行,圩埂上种了许多大柳树,還是挺凉爽的,爸应该就在那地方钓鱼。”
“你爸又去钓鱼了?”于慧兰闻声立刻问道。
“对,詹忠孝也跟他一起去了。”柳南风道。
“這老头子,不知道热的嗎?這么大的太阳,竟然還跑去钓鱼?中暑了怎么办?”于慧兰闻言非常不满。
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你们准备去找他们嗎?”
“对,我們准备去圩埂上转转,反正圩埂上都是柳树,柳树荫多。”
“那倒也是,那你们去吧,正好给你爸他们送几瓶水去,别中暑了。”
說着就从冰箱裡拿出几瓶冻成冰块的矿泉水。
“妈,你是故意想让我给爸送水的吧?”柳南风一脸囧然,斜眼看她。
“那哪能呢?嘿嘿嘿……”
“你不笑還好,你一笑,我就更加确定了,看来你只爱你老公,不爱你儿子啊?”柳南风搞怪地道。
“臭小子,你乱說什么呢?”
见柳南风当着他媳妇的面這样說,她脸颊微红,“恼羞成怒”地在柳南风背上重重拍了两巴掌。
拍完之后,她這才惊讶道:“身体還真是结实不少?都咯手,不像以前软绵绵的。”
“妈,你打我還打出手感来了?”柳南风不满地道。
苏锦绣闻言在旁边笑得不行,于慧兰自己也感到好笑,然后又在柳南风背后拍了几巴掌。
自己的老妈,能怎么办?
柳南风嘀咕着找了個袋子把几瓶矿泉水拎着。
“你们等一下。”于慧兰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间,然后拿出一個太阳帽递给苏锦绣。
“外面太阳晒,把帽子戴上。”
這是一顶深红色的渔夫帽,在靠左的位置還有一朵牡丹造型,這是一顶中老年人戴的帽子。
“妈,這帽子這么土,戴起来——。”
看着顺手接過去,戴在头上的苏锦绣,柳南风的话卡在喉咙裡說不出来了。
“怎么样?”苏锦绣转动脖子,笑着问道。
“真好看。”
柳南风眼中闪动着惊艳的光芒。
原本很老气的渔夫帽,戴在她头上,竟然有一种贵妇的气质,更显温婉可人。
“人漂亮,戴什么都好看。”于慧兰也忍不住夸赞。
听到二人夸赞,苏锦绣也不由地露出一個浅笑。
于是柳南风拎着冰水,苏锦绣挽着他的胳膊,恩恩爱爱地出了门。
看着两人的背影,于慧兰不由感慨一句真是傻人有傻福。
這么好條件的姑娘,怎么就对她“傻儿子”死心塌地呢?有时候她都想不通。
只能用王八看绿豆来解释,一個人一個命,命中注定,老天爷安排好的姻缘。
“這天气,也不知道热到什么时候?不過老婆,你身上好舒服!”
柳南风蹭了蹭苏锦绣果露在外的皮肤,冰凉滑爽,非常舒服。
苏锦绣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满目娇嗔。
“南风,跟你媳妇回来啦?”
“南风,好久不见!”
“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纷纷招呼,柳南风有点懵,因为都看上去面善,却一個也不认识。
当初柳南风结婚,柳宗河夫妇回来办過酒席,把他两介绍過给大家,所以柳南风觉得陌生,大家对他却很是熟悉!
无奈两人只能陪着笑容,說着一些万金油的客气话。
感觉脸都笑僵硬了,终于来到圩埂上,柳南风首先长舒了口气,回头看苏锦绣,她一样的举动,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大概因为靠近河边,又有郁郁葱葱的柳树荫,所以圩埂上還是比较凉爽。
不過烈阳照耀在河面上,闪着刺眼的光芒,视之让人目眩之感。
“咦?”
柳南风忽然惊讶一声,這么烈的太阳,竟然有個孩子在水中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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