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跪地求饶
在电话裡周畅告诉她,那位老院长已经全部交代,希望舒兰舟能替他止痛。
“那我一会過来。”具体的审讯內容,舒兰舟不好在电话裡细问,只能先按耐下心头的疑问。
吃過早饭,夫妻二人找了個借口离开住地前往警察局。
舒悦生原是想再多问一句,不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沒有再多开口。
這個时候,舒兰舟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多說多错,她不想舒悦生跟着担心。
他们還沒走进看押室就听到老院长的哀嚎声。
說实话有点夸张。
周畅见舒兰舟看過来,主动开口:“嚎一晚上了,非說我們骗他,并沒有什么天罚,是你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我早說過這是心理作用,他自己内心脆弱,怎么能怪我們动了手脚,至于他身上的疼痛。”舒兰舟瘪了瘪嘴:
“他要是怀疑是我动了手脚,完全可以告我,看看有沒有人能查出問題?”
周畅深知舒兰舟既然敢這么做,就一定有把握不被人查出問題。
但知道是知道,亲眼所见,還是觉得舒兰舟很厉害:
“你這手段比我們的审讯手段可高明太多,我决定了,這次回申城,一定要往上面打报告,請舒医生成为我們局的审讯顾问。”
“……”舒兰舟一时哭笑不得。
不過,也不知道让慕家人那些人知道,她的慕氏针法沒用来救人,先用来审犯人了,会不会对她有意见?
“你這做的是有意义的事,不管是治病救人,還是审讯坏人,都沒有辜负慕氏针法。”慕思得握了握她的手:
“学以致用,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果然是了解她的,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舒兰舟這下安心了:“你說得对,左右我都是在救人。”
当她走进看押室的时候,那老头可能是嚎累了,這会正无力地靠缩在角落,一脸怨毒地看着他们。
“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舒兰舟摇头:“我說過,你這是心病,到了時間就会痛,并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听周队說,你喊了一個晚上,可据我所知,這种疼痛并不是持续性,只有当你心裡想到曾经那些缺德事的时候,才会痛上一痛。”
“难不成,你昨晚一晚上都在回忆你過去做過的种种恶事?”
說到這裡,舒兰舟嘲讽一笑:“這种自我惩罚,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该說的都說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想再痛下去了。”一晚上的折磨让老男人早就脱力。
他眼底的恶毒似乎散了一些,有气无力地冲着舒兰舟开口。
“這么点痛都受不了,那你可有想過,那些被你欺辱的孩子他们可受不受得了?”舒兰舟愤恨的一步一步走进:
“你這种人,如果法律允许,就该被活活痛死。”
她话落的同时,手裡的银针已经扎下去。
她沒收着力道,也沒顾及什么,接下来的几针迅速又利落。
等施完针,她站起身的时候,還是出了点汗。
不過比起治病救人的针法,這种针法基本不损耗她的心力。
“放心吧,你以后不会再痛了,不過你的良心会不会痛我就不知道了。”舒兰舟收了针转身:
“但你這种人,怕是也沒什么良心的吧?”
老男人轻呼出一口气:“当年那些事,并不是我愿意的,最开始我养着那些孩子,只是想让自己老了有個保障。”
“可后来孩子越来越多,家裡的钱花光了,政府也不给钱,我沒办法才会去找姓杜的。”
“是他造孽,看上了孩子裡的小丫头,還說那种丫头什么都不懂,给她口吃的,啥都愿意做。”
“他花了钱就应该有所回报。”
說到這裡老男人抬手捂住了脸:“我沒读過书,可也知道天理人伦,最开始這种事我是不同意的,可后来……”
“他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小姑娘带进房间,慢慢的我也习惯了。”
“可我发誓,我沒动過孤儿院裡的任何一個小丫头,我待他们都很好,他们都很喜歡我。”
靠着杜家的施舍,时不时的支助,孤儿院的孩子免强能吃個饱饭。
可這并不是长久之计,杜家也不是无底洞,沒那么多钱养孩子。
再后来的事就有些不受控制。
“時間长了,姓杜的也怕出事,還說那几個丫头他也玩腻了,让我去找新的孤儿。”
“可我一個土生土长的杜家村人,我上哪给他去找孤儿,沒办法,我只好扩大了孤儿院的规模,接受更多的孤儿。”
“而最初的那些孩子,全被姓杜的找人带走,我问過他,他嘴上說是给那些孩子找到了收养家庭。”
“可我心裡清楚,他们是被姓杜的给卖掉了。”
老男人呜呜的哭出声:“我沒本事,不是他的对手,我沒办法阻止這些事,只能对孩子们更好。”
“可就算是這样,孤儿院的孩子们還是想方设法的在逃跑,正因为這样,也让姓杜的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直到二十年前的某天,這件事被他儿子撞破,他才有所收敛,可卖孩子的事,他并沒有停手。”
“我知道這事迟早会让人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真的是被逼的,姑娘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求你了,救救我……”老男人滑跪到地上,对着舒兰舟磕头。
舒兰舟则身避开了他:
“你是觉得我是個女人,心软?那我告诉你,你求错人了。”
“你触犯的是法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就是把头磕破也沒有用。”
“不,有用的,怎么会沒用。”老男人直起身,目光恨恨地盯着舒兰舟:
“你打了我,让我痛了一個晚上,你要是不给我求情,我就去告你,告你们虐待犯人。”
“我虽然沒读過书,可我也懂法,你们這是逼供,我說的供词可就不作数,你们想给我定罪门都沒有。”
早知道這种人不可能真心悔改,但也沒想到,他能不要脸到這种程度。
刚還在跪地求饶,這会就威胁上了。
舒兰舟轻蔑一笑:“我打了你,你有证据嗎?需不需要我替你找官方的人来给你验验伤?”
“况且你以为警方办案全靠口供,他们要是沒点证据,能把你抓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