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有点意思
但李福根翻看着那個日记本,却不吱声,好半天,他合上本子,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去睡,你们也休息吧。”
大官人一脸失望,叫:“大王。”
李福根点点头,却沒有应它,自顾自拿了本子上楼。
李福根当然明白大官人的心思,但他有他的想法,他平时沒多少主见,但這件事,他另有主意。
第二天,李福根给蒋青青打电话:“我有点子事情找你。”
蒋青青应得很痛快:“你晚上九点后来吧。”
李福根下午先就到了市裡,当然找的是出诊的借口,否则要是吃了晚饭再走,吴月芝就要问了。
买了一笼包子,在公园裡吃完了,磨到将近九点钟,這才去找蒋青青。
花姐一如既往的不在,金毛到是在,闻到他的气味,立刻迎出来,李福根摸了摸它的头,让金毛在下面,他自己上楼。
蒋青青跟上次一样,穿着一條粉色的吊带睡裙,歪坐在沙发上,秀发在如雪的肩头散披着,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看到李福根进来,她眼中微微露出了一点戏谑的笑意,就如守候许久的猫,看到了偷偷出洞的耗子。
李福根看她一眼,点点头,也沒叫她蒋市长,自己关上门,倒了杯红酒,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了半杯,他转头看蒋青青,道:“我想請你帮個忙,我們那镇长太操蛋了,你让纪委帮着给查一下,把他搞下去,另外,有個副镇长叫江城子的,外牌大学毕业的,很有能力,让他当镇长,行不行?”
“咦。”
蒋青青沒有应他,却咦了一声,看着他的眼晴裡,露出一丝讶异。
“你今夜很有趣哦?”蒋青青微微笑了一下,說她不笑,可她笑起来真美啊,尤其這么穿着吊带睡衣歪着身子坐着的样子,容颜如雪,粉嫩娇媚,真是說不尽的诱惑,李福根腹中不自禁的就跳了一下。
李福根同样不答她话,举了举手中的朔料袋子:“罗爱国贪污的材料,都在這袋子裡。”
蒋青青眼中慢慢漾开笑意,她咯的一声笑:“有趣,有趣。”
“让你看点更有趣的。”
李福根笑了笑,手伸下去,然后抓着她脚,一下子倒提起来。
“呀。”蒋青青猝不及防,尖叫一声,整個人头下脚上,窝在了沙发上---。
“我先走了,记得我說的事。”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蒋青青动了一下,但整個身子似乎都给揉散了,就那么摊着,看着屋顶,好半天,她轻声昵喃:“很奇怪,這小东西,今夜好象变了個人似的,受什么剌激了?”
李福根把资料交给蒋青青就算,他并不知道,蒋青青虽然是一個很强势的副市长,而且是常务副市长,但是,副市长就是副市长,她還沒有权利去调查一個镇长,更莫說让江城子替换罗爱国。
大官人虽然跟李福根念叼了不少官场中的秘辛,但這些简单的常识性的东西,反而沒說,李福根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蒋青青很厉害,交给她应该就行了。
不過他的猜测沒有错,交给蒋青青,确实就可以了,蒋青青自身做不到,但她另有做到這件事的途径。
蒋青青如此骠悍,自然有她的理由。
骠悍的女人,如果不是睡她的人厉害,就是睡她妈的人厉害。
蒋青青是后者。
仅仅在第三天,罗爱国就给省纪委调查组带走了,随后,包括另外几個副镇长和党委书记在内,文水党政领导层给一扫而空,最后就剩下了江城子這個不得志的另类。
市裡另派了书记下来,江城子就地提拨,任副书记兼代镇长,小道消息,江城子并不得市委看重,之所以由他出任镇长,是常务副市长蒋青青坚持的结果。
李福根還不知足,给蒋青青打电话:“为什么是代镇长,为什么不直接让江城子当镇长呢?”
蒋青青在那边,沉默了一下,突然就大笑起来:“你果然還是那個小呆瓜,不過那夜的表现,還不错,我欣赏你。”
李福根给她笑蒙了,后来问大官人才知道,政府与党委不同,党委书记权力比镇长大,却可以直接任命,而镇长,一定只能代,然后要過了人代会那一关,才能转正,虽然就是走過场,但過场不走不行。
李福根自己闹了個大红脸,然后,突然间气一松,觉得有個东西从肚子裡滑了下去,手一摸,果然又有三粒蛋蛋了。
江城子做梦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当镇长的一天,头重脚轻的发了半天呆,突然想起那天夜裡李福根的话,当时只以为李福根气愤之中說痴话,而现在细细回想,却越想越不对,尤其是李福根后面說的那一句:“你要记住你今夜的话。”
那句话,实在太怪了。
“难道是他举报的?”
江城子眼光发亮。
“可就算是他举报的,他凭什么就能让我当镇长了?”
越想越不得要领,天黑下来后,索性就拨腿往吴月芝家裡来,走到半路,却碰到了林子贵,一问,也是往吴月芝家裡去,自然也是去找李福根,林子贵的所长定下来了,五万块奖金也发下来了,這会儿是给李福根送钱去。
“林所长,李福根家是哪裡的,你知不知道?”
江城子问。
“就是垫子山后面的啊,他爸死得早,妈改嫁了,听說镇上有個姨。”
林子贵不愧是干派出所的,到是了解得多。
“他家另外沒什么亲戚?”江城子想一想,又补一句:“在外面当什么官的?”
“好象沒有。”林子贵摇摇头,却又犹豫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
文水镇的大地震,震惊了江城子,同样震惊了林子贵,他也同样想到了那夜李福根說的话,所以才犹豫。
跟江城子一样,当时觉得沒什么,但事后应景,总有一点儿心惊肉跳的感觉,尤其他对李福根的了解,要多過江城子,那一夜,李福根从眼神到說话的语气,都与平时不同,仿佛变了個人一样,這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他有些把握不定。
两個人闲聊着,看到了夜色中吴月芝家的屋子,而李福根這会儿,也刚刚从外面出诊回来。
段老太和吴锋都来了,原来今天是小小五岁的生日,吴水生基本沒事了,也不要段老太服侍,段老太就跑這边来了,而吴锋则是想买台摩托车,跟着過来找吴月芝借钱。
李福根进门,把收到的钱交给吴月芝,吴锋听說只有三十多块,忍不住撇了撇嘴:“我下午来前,就站一边买码,還赢了六十多呢。”
李福根只嘿嘿笑。
他這個憨头样子,更让吴锋瞧不上眼,抱了小小往外走:“小小,舅舅带你到竹山上去,河对面,有好多大屋子呢,照的灯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才到门口,外面两個人进来,吴锋瞟了一眼,不认识,也不当回事,直统统往外走,却听得身后的李福根叫:“贵哥,你怎么来了,還有江镇长也来了,快屋裡坐。”
“江镇长,哪個江镇长?”
听說来人是一個镇长,吴锋停下步子,扭头去看,他虽然也是文水镇人,不過老樟村离镇上远了点,即不认识江城子,也不认识林子贵。
這时段老太也叫了起来:“啊呀,江镇长,林所长,两位可是贵客啊,快屋裡坐屋裡坐,前几天的事,月芝跟我說了,多亏了你们帮忙呢。”
“林所长?”吴锋又吓一跳,彻底的不想走了,脚一拐进了屋子,脸上也不自禁的赔下笑脸去,虽然林子贵两個根本沒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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