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路遇
凌厉的北风“呼呼”的刮着,像是在向人们示威,一股接一股的向着山面涌来。
路旁的树被這位吹得东倒西歪,像喝醉了酒似的。
小草也成了风的脚下石,被压弯了腰也不敢作声。
不敢做声的岂止是小草,地上扎堆捂眼睛的几人也低头委屈的不敢出声。
梁大勇一行人把同伴扶起来,確認沒受什么重伤后就赶紧把掉在地上的死鱼捡起来。
宋欢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說详细点,這其中也牵扯了自己。
都是因为這两個月梁大勇他们捕鱼捕的太過分了,下游洞溪村就沒捕什么鱼了。
一开始還以为是什么别的原因,直到前段時間,洞溪村一少年来大榕树村后這才清楚什么情况。
這不,闹清楚原因后,這洞溪村的少年们就把梁大勇他们堵在這儿,来個人赃并获免得死不赖账!
洞溪村的高二郎算得上是這帮人的主事人,他委委屈屈的对着宋欢把事情說了出来,“本来大家這些年相安无事,也不知道梁大勇這货从哪儿弄来了渔網,他這么網下去,我們下游的人還怎么過?這可不止是大榕树村的东西!”
宋·渔網持有者·欢,“……”
其他小弟也附和高二郎,“就是就是,我們也不想這样,可是大家往年都還能捕上几條解解馋,谁知道,今年我們抓上来的不是拇指大小就是沒有!這可怎么办啊?我娘說了,沒有鱼,我們今年都吃不上肉了……”
附和的少年說着說着就哭了,旁边几個也都默默擦眼泪,一個個身着单薄,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露出来。
這一幕弄的梁大勇和泪包少年等人也有些讪讪。
說起来,也是他们太過分了。
从尝到卖鱼能有钱到手后的滋味后,他们就轮流去網鱼,就是要达到不能有一條“漏網之鱼”的目标!
大家被挣钱的喜悦冲昏的头脑這会儿也醒了不少。
宋欢觉得這事儿也不该自己来办,最后跟高二郎和梁大勇說道,“既然這事涉及了两個村的,不如請两边的裡正来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就上我家去找我就行了。”
高二郎和梁大勇等人也知道,他们私下处理是不实际的,总会有不服气的地方,大家都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人,所以這事儿還是得裡正出面才行。
高二郎倒沒什么异议,而梁大勇等人就有些闷闷不乐,就這么請裡正過来,他们私下挣钱的消息是如何也瞒不過自家爹娘了。
宋欢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宋欢背上背篓拿上东西又开始踏上回家的路。
只是這次不再是她自己,后面還跟了十几個人。
跟小跟班似的,梁大勇等人垂头丧气,高二郎等人也是郁郁寡言。
前者是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偷偷挣钱而闷闷不乐,后者是因为自己无缘无故多了两只熊猫眼而自尊受挫。
大家情绪都不高涨,只有宋欢除外。
宋欢哼着大家从沒听過的小曲儿边走边哼唱。
后面的一群颓丧“鸭”,随着她的音调节奏一摆一摆,完美合拍。
泪包少年此时却還沉浸在宋欢的武力值中,這是不是游学先生口中的武林高手?
泪包少年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這么一個厉害的人,他怎么能因为对方是個姑娘,就忽略了平日裡发现的不和谐的地方?
泪包少年眼神晶亮的看着前面的人影。
背着背篓,手裡拿着东西還能脚步轻快,這要是换成村裡其他姑娘,怎么可能会這么轻松。
不仅打败了洞溪村少年,還能脸不红气不喘!
泪包少年此时很后悔,觉得自己错過了很多!
梁大勇也沒想到宋欢身手如此厉害,但他沒有泪包少年那般惊讶,能在山裡待的猎户,怎么可能沒有点武功傍身?
到了大榕树村后,宋欢径自上了山,独留下众人面面相对。
最后高二郎才反应過来,他们還沒派人去通知裡正呢,怎么就跟過了来?
高二郎想到宋欢又黑下了脸。
就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最后高二郎和梁大勇等人约定了第二天跟两边的裡正說清楚。
宋欢对于他们的安排并不关注,她只心心念念的想把被子加厚,還有兔毛做毯,一定能睡舒舒服服的一觉。
粮食暂时也不用愁了,每次固定去买的二十斤大米,按照每人一餐吃二两,一天三餐花一斤多,两百多斤的大米够吃好几個月了。
宋欢终于舒了一口气,至少不会被冷死饿死了!
养家真不容易!
宋欢回到家后就闻到饭香了,放下东西就扎进厨房,喝了口水后就看到正在煮的咕噜咕噜叫的粥。
是栗粥。
之前晒干的板栗剥皮清洗干净,切开后和大米一同倒入锅裡,加适量水,旺火烧开,再以小火煮至栗子酥烂,粥汤稠浓,加点糖就好。
宋欢去偶然一次煮出来的,那会儿红薯吃腻了,就试了一下板栗煮粥是什么味儿,這么一试就不得了,特别和她的口味。
傅渊之见正在添柴的宋欢說道,“夕食吃甜的行嗎?不行的话就留到明天,重新再做一些别的?”
宋欢摇头,“我沒那么多讲究,有吃就行。”
“对了,刚才食肆掌柜的送了我一些菜,待会儿我們都热着吃了,我瞧着都是挺好的菜。”
傅渊之稍微诧异后又恢复平静了。
宋欢的能力出乎意料的出众,可惜不是男儿身。
“对了,我买了棉花,明天我們把棉花弹好,弹好就把它们放进被子裡,夜裡也能睡的舒坦些。”
傅渊之点头,他已经看到背篓裡的棉花了。
在衣食住行方面,宋欢還真是舍得的。
“那你买的肥肉呢?今晚处理了?”傅渊之问。
宋欢想了想,“我买了三斤,要不今晚都处理了?”
傅渊之嗯了一声,“那就早些吃夕食。”
宋欢点头,突然就想起今天路上发生的事情就跟傅渊之說了,這种事儿虽然牵扯自己,但是還是掩盖不了她从上辈子带過来的八卦心性。
阿弟太小,分享了也不懂,但是傅渊之就不一样了,跟他說也能有反饋,就不会憋在心裡,充分满足了她的倾诉欲。
至于之前宋欢半路遇见书生沒跟傅渊之說的問題,只能說,既然已经這样了,說了也只是平添烦恼,再說了,傅渊之不会一辈子不下山,而且对方并不能妨碍他赶考,至于槐树傅家之后是什么情况又如何呢?
待傅渊之考上之日,该他的就都会回来了。
现在不過是“寄放”在他处而已!
過年拜年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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