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苏小婉的自杀
“我不要脸!我就是一個狐狸精!”
“我胡天天就是一個下贱的女人!”
大堂裡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胡天天這样一遍又一遍的說,饶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這一切都是为了挽救一個生命,可是真的事到临头,坐在一边的亲家母的脸色還是变得铁青。
身边未婚夫的脸色也变得很差。
陈酥酥看着不断的笑着,“胡天天,你也有今天。”
胡天天就像是一点都沒有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似的,一边一边說着這样的话,一直到未婚夫怒不可止的开口,“够了!”
“够什么?”陈酥酥挥舞着手裡的刀子,银色的光芒两人胆寒。
并不是害怕她伤人,而是害怕她伤害自己。
“你有一遍一遍的說嘛?”未婚夫冷着脸,看着胡天天与刚刚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你有必要嗎?這样让大家听到了怎么办?看笑话嗎?”
“你什么意思?”胡天天的脸色很难看。
摇摇欲坠,她终究只是一個女人,再坚强也是一個女人。
“我說,够了!”未婚夫愤怒的甩开胡天天的手,“我們沒有必要继续下去了。”說着第一個走了。
這個场面真的是滑稽又可笑。明明是订婚宴却有人要闹自杀,明明是有人自杀,最后两方分手散场,狼狈不堪。
亲家母慢悠悠的站起来,擦了擦自己的脸,“哎哟,這世道真的是什么人都有,稀奇古怪的狐狸精。”說着拿起椅子上的包包,跨在手上,就离开。
這么一来,亲戚一個個都走了。
胡天天苍白着一张脸,始终是一言不发。
陈酥酥倒是笑的开心,“你毁了我的婚姻,我也毁了你的。很公平吧。”
“公平。”胡天天深吸一口气,說着转身离开。
林榕溪安静的走上去,伸手将刀拿過来,把玩一圈之后含笑将刀塞到陈酥酥的手裡,“谁教你的?陈酥酥,你沒有這么聪明。”
陈酥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张了张嘴,半天說不出话来。
林榕溪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打量着陈酥酥,“能够這么一针见血的毁坏胡天天的宴会,看来這個教你的人很聪明。”
“你在胡說什么!”陈酥酥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林榕溪,手不由的握紧刀子,“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榕溪微微一笑,“你确定不說?等我查出来可就不会這么简单過去的。”
“榕溪姐,为什么你总是包庇這個胡天天!”陈酥酥皱眉,红了眼眶,声音软糯就像是当初,只可惜這個人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我不是包庇,我只是觉得可惜。”林榕溪叹了一口气,心裡大概也是明白了点什么,“酥酥,你是一個好姑娘,我相信自己当初的眼光沒有错,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到处辱骂别人,毁了别人一生的幸福。胡天天這個丫头很坏,很自私。但是她却知道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破怪。”
陈酥酥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最后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刚刚出了酒店,就收到箬金花的短信,约她下午出去喝茶。林榕溪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最后面无表情的收了手机,放在口袋裡。
“苏家一直打电话過来,叫我們過去。”江祁璟站在一边,将小女人扯到自己的身边,挡风。
“计划奏效了。”林榕溪含笑。
两個人一进苏家,就看到苏景辰无比激动的冲上来,“我們有救了!”
“什么?”林榕溪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苏小姐醒過来了?”
“是的。”苏景辰点了点头,提起這個女人他似乎稍微的平静下来,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顿时又激动起来,“是這样的,這個药真的可以让人醒過来,并且小婉醒来之后的精神状态很好。”
“那就好。”林榕溪假装不解的样子,“所以,我沒有做错什么呢。”
“看来苏先生有什么见解。”江祁璟皱眉。
“江先生!”苏景辰激动万分,“我們可以推销這批药。”
“你在开玩笑吧。”林榕溪耸了耸肩,“這個可是假药。而且還是江家的假药。已经被烙印了。”說到這裡,嘴角都是勉强扬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苏景辰点了点头,“所以我們才有名义将這批药收回来,苏家出面重新换包装,然后投入市场。然后成本为零,为什么不做呢?”
“苏先生好厉害。”江祁璟微微一笑,“但是你忘了,现在王家一家独大,我們想要进入市场,還需要经過王家的同意。”
苏景辰皱眉,眼底满是不屑,“王家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来斗?”
苏家在這裡的地位根深蒂固,但是王家何尝不是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好处的。
“王家我可以去說。”林榕溪惊喜一笑,眼睛都是弯的,“金花和我的关系很好。我觉得我去說,一定可以成功的。”
苏景辰摇头,“箬金花這個女人不简单,我觉得假药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她干的。现在王家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又沒有证据。”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苏景辰看上去是站在江家這边的。可是說来說去還是在明知道王家动手的情况下依旧假装看不到。
大家一個個都不是好人。
林榕溪只觉得心累,原来這個世界是這样的尔虞我诈。
“算了。”林榕溪叹了一口气,“苏先生,我去看看小婉。”
苏景辰刚好有事和江祁璟說,于是就答应了。
林榕溪再看到苏小婉的时候,這個人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安静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一边的电视。
“感觉怎么样?”林榕溪开口询问。
“今天我哥来看我了。”苏小婉答非所问,垂眸,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一片雪覆盖在眼皮上,浓密到化不开,将所有的悲伤都遮住了,“他說,要走了。因为苏家谁也不愿意重用他,大家都看不起他。”
“我问他去哪裡。”苏小婉靠在床边,眼底含泪,“他說不知道。”
眼泪最终掉落,她却沒有力气去擦,“我們都是苏家的孩子,身上有苏家的烙印,哪裡都去不了,走不出去的。其实我們谁都知道。我們奋力抵抗,也不能改变什么。可是我們還是飞蛾扑火。”
苏小婉抬眸看着林榕溪,倏尔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說那么多是不是要去自杀。不会的。”
林榕溪松了一口气,“小婉,事情进战的很顺利。”
“我想要這個孩子。”苏小婉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微微上扬,“我想要当母亲,我觉得這個孩子成为苏家的孩子也很好。”
“你什么意思?”林榕溪的眼睛瞬间眯缝起来。
“這個孩子是苏景辰的。”苏小婉缓缓起身,眼泪掉落,泪流满面,“這個孩子只能是苏景辰的。”
“太危险了。”林榕溪立马就摇头,“苏景辰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
苏小婉却缓缓起身,来到窗边,“我知道,他生性多疑,现在是我的身体不好,他乱了方寸,等他冷静下来,我少不得被拉去做DNA检测。”
“你知道为什么……”林榕溪不解。
“你帮我看看,枕头边上有什么。”苏小婉开口。
林榕溪走過去,摸出一封信,心裡觉得不对劲,扭過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手差点拿不稳這封信。
紧接着下面的佣人就开始大叫起来。
“苏小姐跳楼了!苏小姐跳楼了!快点来人啊!”
這一声声,传入耳朵裡,却像是隔了一层纱,听的并不真切。等到回神的时候,林榕溪已经站在客厅裡,苏景辰焦急的来回踱步。
“江太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边還是苏小婉的话,林榕溪愣愣的看着他。
“江太太!你說话啊。”苏景辰着急的看着林榕溪,挥了挥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吓到她!”江祁璟不悦的上前将人搂在怀裡。
当耳朵靠在男人结实又熟悉的胸口的时候,林榕溪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才彻底的平静下来。
所有的情绪瞬间涌上来。
“她自杀!”
“你胡說!”苏景辰大叫一声,“她好好地为什么要自杀!你别胡說!”
“苏先生,小婉不快乐。”林榕溪抬头,“她不开心。”
苏景辰愣愣的沒有开口,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辩驳。
“這是她的遗书。”林榕溪将這份信交给苏景辰,疲倦的摇头,“我先回去了。”
苏景辰呆呆的看着遗书,半响,抱头痛哭起来。這大概是苏家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苏景辰。
林榕溪被男人紧紧地搂着离开了苏家。
“沒事吧?”江祁璟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江太太是不是被吓傻了?”
林榕溪回神,红了眼眶,将脑袋埋在江祁璟的胸口,半响沒有說话,只是用鼻子回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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