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劝酒的习俗
泥泞的山路,萤火虫般的灯光,高仿苹果手机的“手电筒”光芒,马小绿矫健的步伐……
似乎让袁本初回到了家乡,倍感亲切,停下了步伐打算换一边肩膀。
“袁哥,累的话,到我来吧!”马小绿看到袁本初疲累的样子,于心不忍地道,毕竟這個足浴盆她买的,而且這笔钱還是袁本初预先支付的工资呢。
袁本初摇了摇头,抗到另外一侧的肩膀,另一只手推搡着马小绿,笑了笑道:“好好带你的路吧,别把我带进什么深山老林去了。”
马小绿听他這么說,知道袁本初還有余力,放下心来,回眸一笑,說道:“不会引到深山老林,不過嘛,荒郊野岭倒是可以考虑……”
“不会這么直接吧?硬推?”袁本初差点脱口而出,想了想,纯洁的马小绿可能只是开玩笑,沒什么坏心思。
一路上欢歌笑语,很快来到了一座吊脚楼,木质结构的房屋,下面养殖家畜,上方则是住人的,這個寨子应该有百来户人家,正值生火煮饭之际,炊烟升起,炒锅翻腾。
袁本初跟马小绿上了木梯,一名淳朴的中年男子,大约1米6左右,颧骨凸出,双唇较厚,穿了一件由侗家人制作的侗布的衣衫,拿着枪杆吸旱烟,很是享受,看到了马小绿、袁本初,侗族人好客的性格显露无疑。
与马小绿一番“侗话”交谈,基本上袁本初一句话都听不懂,好像类似英语?十分具有韵律感,难怪侗族人虽然沒有文字,却能以侗歌的形势口口流传着他们的文化。
“进来坐,小绿都和我說了,多亏袁老板你费心,我女儿就是太任性了,受不了苦。”马父一口流利的桂柳话,抱怨自己的孩子吃不了苦,才半天就跳槽了。
袁本初放下足浴盆,客气地道:“哪裡,哪裡,小绿很勤快的,只是……”還是别在她家人面前数落马桂香的過错吧,毕竟他只是個外人。
连忙改口道:“只是马小绿太老实本分了,城市裡的社会人际关系過于复杂,她应付不来也是正常的,你看,這是小绿为你们俩老买的足浴盆,每天晚上睡觉前可以泡一泡,带自动按摩的哦。”
“嗯,劳您费心了。”马父說罢,招呼袁本初坐下,叫马小绿端了一碗油茶给他喝。
看着咖啡色的液体冒着雾气,裡面漂了些白、红的阴米,第一次看到這种东西的袁本初不由得闻了闻,沒什么特殊的气味。
马小绿见了,轻笑道:“袁哥,這是侗家油茶,喝了解乏的,這是我們的习俗,每個客人进门都要喝一碗。”
抱着好奇的心理,袁本初尝试性喝了一口,苦涩且回味无穷,咀嚼着阴米,嘴裡发出“嘎嘣”的声响,混合了米香。
似茶非茶,因为裡面加了些盐巴,味道更丰富了,喝了一碗,胃口大开,旅途的疲累一扫而光。
赞道:“侗家油茶名不虚传啊!”
随后裡面在炒菜的妇人,马母出来见了见袁本初,一番客套后,继续进去炒菜了,今晚肯定要加菜的。
马小绿则是搭把手了,袁本初与马父在客厅看着电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侗家的人客厅基本上有一個神龛,供奉着历代先祖、图腾,每逢過年過节都会庄重拜祭。
为了更热闹点,马父打了几個电话,叫了些年轻小伙過来陪酒了,侗家人吃饭都喜歡热闹,特别是有客人来的时候。
现在国家政策好了,在家务农的年轻小伙子收入還不错,开车、耕田、做生意等等,各式各样的工作都有侗族人的身影。
不一会儿就来了两個二十五六,三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個名叫马时兴,是马小绿的堂哥吧,很是结实,一脸凶悍样,估计是走混混路线的。
另外一個三十多岁的叫做马则成,也是她的一個亲戚,同是寨子的都沾亲带故,有什么喜事,一吆喝全都来帮忙了。
一番交谈,袁本初发现這個马时兴出口成“脏”却为人仗义,很讲义气,觉得对眼的那真是无所不谈啊!
“兄弟,你以后来四江发展,用得着我马时兴的,一句话的事!”交谈中,马时兴觉得袁本初這個人值得深交,還沒上酒席就已经有种酒肉朋友之感。
他们谈的无非是一些趣事,比如如何在龙城发展的,从搬砖工做起,一跃开了自己的农场,当然袁本初把這個時間缩长了,搬了几個月,免得太匪夷所思了。
马则成一直听得多,說倒是很少,看样子有点城府,一打听,原来這家伙是村委会主任。
怪不得一脸官相!
“小袁你的遭遇很奇特啊,现在的大学生啊,什么都不懂,還不愿下基层做实事,你就很好嘛,在龙城由搬砖开始,一步一步地走,不是开了個农场?是一個励志故事,你這次来不会只是旅游吧?应该有考察了项目,我可以为你联系联系。”马则成做了最后性总结发言,对袁本初也颇为看好,是個好小伙子。
袁本初肯定是带有目的来四江的,接着马则成的话茬,說道:“嗯,马主任說的沒错,我是来考察项目的,這次我看重了四江的黑猪,想购买一些回去养殖,你也知道本地土猪在龙城市场上很吃香呀。”
马父一听,终于插上了嘴,說道:“我這裡的猪娘就下了20多只小猪呢,一共两窝,小袁你要的话,便宜点算给你。”
他這個猪崽也有十多斤左右了,正打算找個卖家呢!一家子养不了這么多小猪崽,自家养的话,沒這么多东西给它们吃呀。
一只猪的吃食,最少到出栏的时候都要1000-2000,最高额是全部按照红薯、大白菜等家养模式。
“嗯,這两窝猪崽我全要了,价格上按照市场价就行了,不能亏待您嘛。”袁本初可不想占這個小便宜,留下吝啬的印象,四江以后肯定還要来开拓新的市场。
第一批20多头应该够了,太多了顾不上来,大伙上桌,在侗家农村,女人倒是沒有像袁本初老家那样不能上桌吃饭。
一家子欢欢喜喜一起吃饭喝酒,袁本初作为贵客,首先身为主人的马父,端起了酒杯致辞,敬酒說道:“小袁,你匆忙来我家吃饭,沒什么好招待的,這一杯酒敬你,感谢你雇佣我女儿,希望今后你工作顺利、财源滚滚!”
马父的敬酒词,那是說得很顺溜啊!袁本初不得不喝,举起一杯喝水的大杯子,咕隆一下,30多度的自酿米酒,悉数干了,豪迈之气尽显啊!這次的菜式有侗家酸鱼、酸肉、酸鸭、五色糯米团……
主菜以酸为主,吃了一口酸鸭,起初觉得牙齿都要酸掉了,细细品味倒别有一番滋味。
侗人喜吃糯米,米酒都是糯米酿制的,醇厚香甜,后头劲较大。
干了這杯,接下来倒年长些的敬酒了,除了马父,那就属马则成了,只见他站了起来,說了一通废话,总而言之,你袁本初這杯酒必须喝!
沒办法,侗家人劝酒的习俗不能不遵从啊!连喝了三杯敬酒,休息了片刻,吃了些糯米、酸肉之类的侗族特色菜。
然后又碰杯、换杯,折腾了一番,一会儿的功夫,袁本初就连喝了不下十杯糯米酒,那可不是一小盅啊!袁本初满脸通红,头昏脑涨,不得已借故上厕所。
马小绿嗔怪道:“你们太坏了,一直灌袁哥酒。”(侗语)
“哟,還沒交往都這么亲昵了,结婚了還得了?喝不了酒可做不了我的弟妹哦。”(侗语)马时兴起哄道。袁本初的酒量会這么小?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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