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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房沒倒屋已塌

作者:未知
“咋了,這是咋了?” “派出所来抓人了!” “是不是把麻子抓走了,那混蛋早该抓走了……” “就是,最好关进去别让他出来!” “小声点,万一又关几天就放出来咋办?” “嗯嗯……” 乡间的狗一向是一呼百应,一只叫全村都跟着叫。转眼之间不少人都被惊醒了,接着就有人拎着铁锹什么的出来看情况。 放哨的制服眼见周围影影绰绰的出来不少人,就赶紧打暗号让大家走,裡边的人给三個人戴上手铐就拉着朝外跑。 结果等出了通风报信的麻子家的门,大家都有点纳闷——沒人往這边凑啊! 等听到那些议论,大家就不慌了。 也不知道麻子這混蛋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出来的人一看到是从麻子家抓人,都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甚至還有的人觉得自己靠的近了点,迅速朝后边退到了更黑点的地方。 拿了手电筒矿灯的人也赶紧把灯熄了,居然還有個别大胆点的,找了個觉得够黑够安全的地方,偷偷摸摸的用手电筒帮制服们照路。 燕飞见此对麻子這位的人品又有了新的认识,這位,還真是人渣。都是一個村的,他能让别人這么恨他,也是不容易啊! 刚才燕飞并沒有问出来谁是幕后主使者,那两人敢在省城干出开摩托车打人的事儿,也是胆肥的家伙。虽說挨揍的时候哭爹叫娘的,可是当他们看到制服正在赶来的时候,反而不怕了! 被制服们抓,他们也就走正常程序,根据受害人的情况判刑而已。再說還是受人指使,只要他们不供出主使者,就算判了刑也会得到其他方面的补偿。 反倒是如果沒有制服出现,只有燕飞一個人出来狠打他们,他们才害怕。因为如果是寻仇的,那后果就不好說了,平时他们這样的人肯定免不了得罪人,碰到個愣头青豁出去和他们玩鱼死網破,他们也怕的慌。 现在被抓了,那两個家伙立刻淡定许多。趁着周围偶尔闪過的亮光,发现周围人挺多,熄了逃跑的心之后,倒是挺配合的。 为了防止串供,也为了区分开举报人,戴着手铐的三個人分别上了三辆车。鉴于刚才燕飞的举动,加上他不是执法人员,就不能再接触两個嫌犯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燕飞也不着急,他是真无所谓,只要找到這两個人,就不怕他们不供出来幕后主使。进了局子,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 只要开了口,找到幕后主使,就算是晚一点让那主事人随便跑,天涯海角,总有找到他的机会。 到了局裡,燕飞等麻子录了份口供可以走人,他直接带着麻子人来到了自己车裡。拿出来二十摞整整齐齐的钞票,找了個蛇皮袋子一装:“這是你的,等会进去找個纸笔给我打個收條,证明我的悬赏已经被人领了。” 麻子還有点怕:“大哥,我就這么拿钱走的话,他们俩不会出去报复我家裡人吧?” “你放心,他们俩有沒有以后都還难說,我保证顾不上报复你,你就算不走也沒事儿。”燕飞肯定地回答道。“给你的钱,走去给我写欠條去。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以后打听着他们的消息就知道了。” 麻子仅仅又犹豫了片刻就不再多问,财迷心窍的他能坚持问一句话就不错了,看着那一個麻袋,他可不是一般的迫不及待。此刻他也‘忘了’自己說過,如果连他都抓来,不让那两人知道他是举报人的话,他就少要两万块钱的事。 让麻子拿上前,两人又回了制服们的办公大厅,燕飞找人要了纸笔,让麻子当着大家伙的面写了個收据。 此刻除了在审讯室的,還有刚才跟着抓捕的人都在办公大厅這边——等审讯结果出来,他们還得继续出动去抓人,案子不破掉,都走不了。 现在這些人看着那個獐头鼠目的麻子,個個心裡都是又恶心又有点羡慕。恶心是正常的,执法人员对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到局裡一游的人,打心眼裡厌恶。羡慕则纯粹是因为那二十万,這二十万来的可真轻松,一個电话就挣来了。 至于說麻子身为举报人,帮助破了案子,沒人能生出感激的心思来。都知道他是为了钱,和人家真正关心治安的热心群众根本就是两码事。 虽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不過麻子也不傻,现在天色還早,离银行开门時間還有一段時間,他可沒傻到现在就背着一麻袋钱出门。大厅裡他是不敢留,但是到了门口的门岗下面,他就找個避风的地方一蹲,看样子是准备蹲到天明了。 燕飞把收据朝兜裡一塞也不客气,自己在办公大厅找了個角落,往那裡一坐,一副不等到案子审问清楚我就不走的架势。别人都知道,這位不但有钱還脾气大。有人来劝了他两句,见他真不想走,也就算了。反正那边在审问,如果顺利的话,天亮之前肯定能有個结果。 那边开始审问沒多久,正坐着发呆的燕飞忽然捂住了肚子。捂了一会就站了起来,找了离他最近的的制服不好意思地說道:“晚上在外边吃的东西有点不对,刚才又折腾一通,這会不舒服,能给找点纸上個卫生间嗎?” 被他问的制服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给他拿了一卷卫生纸出来。燕飞一把抓起来转身就走:“来不及了,我先拿走,等会用完了再還你……” 看着他匆匆冲向卫生间的身影,随时待命准备抓幕后主使人的制服们都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有個年轻点的忍住笑說道:“刚才抓人的时候,看他身手挺厉害的,怎么這……” “你這不是废话嘛!”旁边另一個制服直接笑了起来。“功夫再高,病来了還能挡得住?沒听說過谁会点功夫能一辈子不拉肚子……” 此刻已经是凌晨,出去抓人的他们本来就有一部分是从被窝裡叫出来的。坐车几小时,又经過抓人时候的紧张,现在大伙儿都有些疲惫。刚才都沒人愿意說话,接着這個话头,大家就开始随便聊了起来。 也沒什么好聊的,聊的還是這個案子。无非是猜测一下幕后主使者的身份,或是說這俩家伙可够倒霉的,找了個地方躲都被人举报出来。 二十万块钱太狠了,直接就让他们這些狐朋狗友都变得靠不住。何况這個麻子也是個极品,别看他村裡盖的小楼,其实现在农村盖個小楼能花多少钱,和二十万比起来,肯定差得远。 众人聊了一会儿,那边审讯還沒有结果,逐渐的大伙儿也耐不住疲惫,谈话的兴致也就淡了起来。 刚冷场沒多久,燕飞一脸难受的走了出来。把少了几圈的卫生纸還给刚才的制服,有点郁闷的笑着說道:“這外边的饭還真不能乱吃,昨晚上我想女朋友看电影,就在外边吃了一顿,结果就被坑了。” “是啊!能在家做饭在家做的好,還是家裡的饭最养人。”那位制服也笑着附和了他一句。 燕飞无意多說,接着就又去了刚才的那個角落,继续坐那裡面无表情的发呆。见他如此,其他人也沒多少說话的兴致。 只是大伙儿又安静沒沒一会儿,大厅一边办公室的裡面就匆匆走出来一個人,直接进了审讯室。两分钟的時間這人又走出来,对外边一群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众人小声說道:“刚才那俩人的家裡,被人拆了!” 說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朝着燕飞那边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是一怔,随即也有人把目光看向了燕飞。 此刻燕飞正一脸迷茫神游天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根本沒注意他们這裡。 虽說看起来燕飞沒什么反应,不過大家都是知趣的沒在深谈。都是执法人员,基本的程序還是都懂的。那位燕老板因为一個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受伤,一点都不迟疑的甩出来二十万块钱。现在人刚抓到,那两家人的房子就被拆了,怀疑他燕老板,真的挺正常的。 当然现在沒证据,谁也不会說什么,等有了证据就不一样了。就算刚才燕飞還算是受害人,但是真实他拆了人家的家,那他就又变成犯罪嫌疑人了。 房子被拆的案子是郊区一個派出所办的,两個犯人的家都离省城不远,家就在這個派出所管辖的两個挨着的村子裡。 大概半個多小时前,因为悬赏启事的事儿,這两個犯人的家裡人都有些提心吊胆。自己家的人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平时在外边不正混,干些不正当的事儿,就算他们作为家裡人不完全了解那些事,但是肯定也知道点。 而且悬赏裡還說了那俩人的衣着,還有那辆摩托车,两家人不可能一点都想不到两個混蛋身上。 想到归想到,毕竟是一家人,在派出所沒宣布抓到人之前,他们還都是抱着一丝侥幸的:也许不是他们俩混蛋干的呢? 這也正常,换谁都会這么想。 不過侥幸归侥幸,心裡其实多少都有点谱儿,八成就是那两混蛋這次惹到了大人物——能出二十万悬赏人的,在一般人眼裡,多少总也得算個大人物。 因为担心,就算一家人忐忑着躺在了床上,也都是似睡非睡的,稍微有点惊动就会惊醒。 好不容易熬到了這会儿快天明,终于扛不住睡意,刚沉睡片刻,就发生了变故。 先是嘭地一声,接着稀裡哗啦的一阵碎土烂瓦木棍掉落得的声音,瓦房的房顶多了個大窟窿。在這家人醒来之后的震惊中,這样的声音一再重复着。 嘭,哗啦,噗,啪…… 嘭,哗啦,噗噗噗,啪…… 反应過来后,他们家的人就开始叫喊了起来,還有试图跑出去的。不過都不用慌着跑了,等他们准备站起来跑,就发现,房顶已经不再继续塌了。 尘土飞扬中,他们還是跑了出来,等到屋裡的尘土小一点,他们进去一看,发现在屋裡仰头和外边一样,照样能看到夜幕苍穹——真好,這等天亮可以晒被子都不用往外拿了。连家具都能晒的到,美的很。 此刻這房子,已经不太适合再叫房子了,毕竟如果只有几堵墙,上面架根木头就叫房子的话,那這房子的定义,未免也太宽了点。 正屋裡的房顶塌的就剩下了一根大梁,其他房间也差不多,情况最好的就是卧室。卧室的房顶也沒能幸免,只不過塌的地方刚好避开了床的位置,虽說碎土烂木头难免掉了不少在床上,但是终究沒有伤到人——除了刚才跑出来的太慌,老头的拖鞋跑掉了扎了下脚之外。 此刻周围的邻居们都被惊动了,跑来一看,都是有些愣住了。邻居们对這家的情况也都知道点,在悬赏出来的时候也有人猜测,只不過沒证据,也沒人敢去挣那二十万——都是邻居,那两個罪犯平时表现的還穷凶极恶的,人们都怕举报了万一不是的话,回头钱沒挣到手,還有被报复的危险。 现在不少人心裡已经有了答案,肯定是這家安谁惹了人,被人报复了。想归這么想,但是也沒人当面說出来。结果沒出来之前,谁也不想得罪這家人。還有人装作好心的劝道,這事有人故意弄的,得报案啊! 六神无主的罪犯家人们此刻一听到這個话,立刻就觉得,得报案。房子塌了此刻已经无所谓,至少赶紧报案让制服们過来,能让他们觉得安心点。 說来也是好笑,平时他们家的那家伙横行霸道,有时候他们還引以自豪,觉得会這样在村裡沒人敢欺负他们。但是事到临头,他们最先想到的,還是报案,指望制服们来给他们撑腰,害怕报复的人继续又进一步的行动。 至于說进一步什么行动,现在家都拆了,如果真有下一步的话,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派出所接到报案還沒来得及派人来查看现场,又有人报案了。真巧,又一家被拆了。 一家還可能是意外,两家就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为。派出所的人往上一报,上面的人再一调查,立刻就发现了問題,這被拆的两家,不就是刚被悬赏抓到的那两人的家嗎? 于是电话就又打了過来,让人给正审讯的人去說一声,给两個犯人增加压力,让他们快点把该供的都供出来。 至于說家被拆的案子,暂时现场都沒查看清楚,沒调查清楚,谁也不确定這是不是和悬赏事件有关联的。就算事情发生的再巧,办案终究是要讲证据的,那两個人能晚上骑着摩托车公然打人,你要說他们以前沒得罪過别人,谁信? 不過家被拆這种事,对于一般人来說,還是挺严重的。 就算两個犯人此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听到這才进来沒多久,家裡的人都能在屋裡晒太阳了,当时脸上也是变了颜色。 不讲规矩的人之所以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他们面对的,都是讲规矩的人。如果遇到了和他们同样不讲规矩,比他们更肆无忌惮的人,他们也会害怕。 他们心裡清楚的很,自己這刚被抓出,刚才一直硬抗着什么都沒說,也就說了自己叫什么住那裡,结果转眼家就被拆了,要說這不是警告不是威胁,他们自己有点……不信。 现在只是家被拆了,如果他们继续硬扛着什么都不說,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怕就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至于說幕后主使者是可以在他们被判刑之后给予补偿,但是他们对于幕后主使者能否连他们家人都保护住,可是沒多少信心。 說還是不說,现在就在他们一念之间。房子塌的太快,不說的话……看来是不行了啊! 再肆无忌惮的人,心裡也有牵挂的东西。除了完全泯灭了人性的东西,只要還能称之为人,为了帮别人掩饰犯罪行为,而让自己家人处于险境這种事儿,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出来的。 仅仅是几分钟之后,就有一個罪犯开了口:“我們是受了白老大的指使,让我們去实验室那裡打人的。他說那個实验室的人得罪了他朋友,让我們随便去打几個人,给实验室的老板一点警告,别的他也沒多說。” 這位开了口,另一位也沒等到制服们多說什么,也老老实实地供出了那個白老大。 既然开了口,那剩下的就好說了。白老大姓甚名谁,干什么的一股脑的他们也都說了出来。 一群已经昏昏欲睡的制服们早就准备好了,在知道了两個罪犯的家被拆了之后,他们已经预计到口供取得不是难题。当时大伙儿就来了精神,有的抓紧机会去洗把脸,有的拿個水果啃两口提提神…… 等口供出来,确定了白老大现在可能休息的场所之后,很快抓捕队伍就重新出发。 燕飞依然开着车不依不饶地跟在了一溜警车的后边,他就是要保证自己一直跟着大伙儿,這样才能证明,自己什么都沒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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