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米 哥哥笑起来才帅! 作者:未知 “怎么哭了?” 拍着她的后背,范铁凑下头去,对着她的脸,瞧着她两只红通通的眼睛,不免有些好笑地去捏她的鼻头。 “哥哥不是教過你嗎?一定要坚强,懂不懂?” “我沒哭。”揉了一下鼻子,小井又急切地抱住他的腰,像是害怕他又突然走掉了一样,占有欲十足的动作裡,带着想要憋住哭,却又忍不住抽泣的浓浓鼻音声,重复他的话,“小井坚强。” “是,坚强!”范铁拍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挪开些许,又忍不住小声斥责,“为什么不吃饭?” 小井不敢抬头看他,脑袋轻轻蹭在他的胸前,在他的心跳声裡,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是特别害怕他生气一般,委屈地咬着唇。 “哥哥不在。” “下次不准這样了。” 仔细地盯着她的脸,范铁板着脸教训。 小井的眼圈儿红了,像一個孤独了好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她在范铁面前,沒有底线,毫无保留,信任他,依赖他,不過却不再怕他。 “哥,你做错事。” “什么?”范铁疑惑的问。 “你做错事,還凶。”小井沒有抬头,却說得振振有词,“哥哥說,六点回来。” 這個…… 懂得還击了,算不算又一次进步? 在她的控诉裡,范铁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缓過了神色来,抱着小女人软绵绵的小腰儿,轻轻地环住她,叹息用大拇指替她擦面颊上的泪珠子,一边勾起薄唇一边儿笑话她。 “傻了啊,還在哭。今天我接到一個临时任务。沒法儿通知你,不是說過了么?我一定会回来。以后不许不吃饭了,知道了嗎?” 吸着鼻子,小井抽泣着点头。 看到小女人憋屈的样子,听着她鼻子一吸一抽的声音,范铁心裡全是酸楚和心疼,索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结结实实往怀裡一搂,抱回到床边儿坐好,然后才吩咐人重新给她准备晚餐。一阵忙活過来,他才看到還站在原地的毕笙源,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俩這一切。 安抚好了小井,范铁笑着請他到外间去坐。 两個男人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個茶几,相对有些无言。 笑了笑,范铁微微眯眼,先开了口。 “今儿让你看笑话了。” 毕笙源亦是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深深地看着面前的范铁,心裡說不上来的滋味儿。实事上,不仅仅今天的小井是他沒有想到過的样子,就连范铁如今的样子也是他完全沒有预见過的。 他的头发留成了短寸,显得他本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醒目又坚毅了,而他总是抿起的嘴角,比起刚认识的时候,少了纨绔子弟的轻浮,多了一些凌厉内敛的线條。他记忆裡的范铁是张狂的,浮躁的,肆无忌惮的,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的男人。 而今天,他的转变,同样让他惊奇。 现在的范铁,绝对是一個有担当,值得女人托付的男人了。 不知该叹還是该笑,或者该伤感,毕笙源由衷地說:“我能够想象得到,這几個月来,你過得非常不容易。范先生,你为小井做的一般人都做不到。虽然我曾经认为自己很爱小井,但是我不敢說会比你做得更好。” 盯着他的眼睛,范铁勾了勾唇,熟练地从军装口袋裡掏出香烟来,丢了一根烟给毕笙源,自己点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微眯起眼睛来。 毕笙源看着他,伸出手来,“借個火。” 范铁将火柴递過去,斜睨着他的样子有了些许痞气,“你不是不会抽烟么?” “偶尔为之,试试吧。”毕笙源笑了笑,点烟的动作不太熟练,吸烟的动作更是不太规范,两只指头拎着,一口烟吸入嘴裡便呛了好几口。 范铁沒有說话,站起身来为他倒了水。再坐回他对面时,一双狭长的眼睛锐利裡夹杂着锋芒,绝口沒提小井,而是朋友般询问他。 “在那边儿,挺好的吧?” 对于他的問題,毕笙源稍稍有些吃惊,遂即笑着回应:“還行吧,前期的時間,工作展开稍稍费劲儿一点。现在基本上已经上路了。還得多谢你,替我铺好了人脉资源,做起事来半倍功。” “关我啥事儿?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 “呵呵,在這個行当裡,再有本事,沒有人脉,一切都是虚的。” 關於這点儿,毕笙源觉得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对自己的能力他有信心,可是他說得也是实事,在社会上生存,很多時間并不是靠個人能力就能做到既定目标的。 他說得很认真,范铁黑眸微眯,吸着烟沒有回答。 见到他在沉默,毕笙源微笑一下,害怕他误会了自己的来意,沉吟几秒便认真的解释說:“范先生,我今天過来看小井,沒有别的意思。就是做为一個朋友,想尽点自己的绵薄之力,希望她能快点儿好起来。” “我知道。” 挑起眼眸,范铁看着面前的男人。 之前他在航空兵学院的三個月裡,曾经无数次羡慕嫉妒恨過這個男人。因为他就要拥有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了。回到京都时再听說他俩就要举行婚礼了,那种嗤心刺骨般的难受,现在想想還心有余悸。 若真要论起来,他觉得那场泥石流的真正受益者正是他范铁。如果沒有那天的意外,现在的一切都将会被改写。毫无疑问那個固执的小女人,一定会嫁给面前同样爱着她的男人。 那么现在的情况呢? 他心裡害怕小井恢复了记忆,认出了毕笙源才是他托付终身的男人么? 答案是肯定的,不過却是他不能回避的。 心念转到這裡,他笑出了声儿来,夹着香烟的手指捏得有些紧,說出来的话完全有感而发:“其实吧,就算你当真是回来抢她的也沒有什么关系。如果小井是你的,早晚她都会是你的。如果小井她不是你的,你做什么都沒有用,她不会跟你走。” 毕笙源愣了愣,沒想到如今的范铁会說出這么通透的话来。完全不再是当初那副‘老子喜歡的就是我的,老子要的就一定要得到’的二世祖模样儿了。轻轻抿了抿唇,他正准备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小井惶恐的声音。 “小井,是哥哥的。” 几個字,她說得很轻,很怕,却又很固执。 說完,她像個赌着气的小孩子一般走了进来,正眼儿都沒有瞧一下毕笙源,微低着头走到范铁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抱他的腰,孩子气十足地用脸磨蹭着他的手臂,“小井,不走。” 范铁惊了一下,赶紧摁灭了手裡的烟,“你……听见了?” 眼睫毛动了动,小井头埋得更低了,沒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哥哥,也不走。” 心裡闷痛一下,毕笙源别开脸去,不好再做声。 要說不纠结肯定是假的。沒错儿,他其实一直爱了年小井,当初也是爱了很久才下狠心追到了手的。可是,他心裡清楚的知道,即便是他俩在感情最浓的时候,甚至谈婚论嫁的时候,小井也总会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更是从来沒有過這么亲昵的态度和举动。而她和范铁之间,那种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的依恋感,虽然是在有病的情况下出现的,他却還是能理解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小井她从来沒有爱過他毕笙源。 当然,其实也這正是他当初選擇离去的最重要原因。他承认自己是一個非常现实的男人,既然得不到爱情,得到事业也是一种心理补偿。 范铁不想毕笙源太過难堪,揽着小井的腰将她推离自己几寸,顺手将自己面前的水杯递到她的面前,“来,喝点水。” 小井点头拿起来喝了一口便讨好般昂着下巴看他,脸蛋儿上的笑容,几乎扫除了一屋的阴霾,灿烂无比,“哥哥,小井乖不乖?” “乖,小井最乖。”咧了咧嘴,范铁好笑地捏她的脸,心裡稀罕得不行了,却又不得不把她支开,“现在赶紧进=去吃东西就更乖了,哥哥還有事儿要和……”瞄了毕笙源一眼,他下意识不愿意把‘哥哥’這個称呼也给毕笙源,转而一想,說,“和這位朋友說。” 這位朋友?毕笙源心裡叹气。 “哦。”小井抿着唇点头,样子非常乖,两只手却沒有撤离的打算,像一個撒欢的小狗般在他身上蹭着,不仅口不对心,行动沒有执行度,還小声抻掇起他来,“哥哥,你有眼无珠。” 他有眼无珠? 小女人說得沒头沒脑的话,搞得范铁吃惊不已,低下头来笑着看她,“哟嗬,今儿进步不小啊,连成语都学会了?有眼无珠什么意思知道嗎?” “嗯~”小井点头。 “那为什么說哥哥有眼无珠?” “他,不是朋友。” 心裡一凛,范铁脸上有些僵硬:“那他是什么人?” 默了下,小井沒有转過头去看毕笙源,而是小声在范铁耳边說,“他,烦人。” 天真童稚的话,虽然她知道要小声一点,不過還是足够传到毕笙源的耳朵裡了。毕笙源有些失笑,并不真往心裡去。想想便知道,這姑娘還在介意他刚才追问她到底认不认识阿笙的事儿,孩子一般记上小仇了。 事儿就摆在面前,虽然他感觉心酸,却又不得不去正视。他知道,小井已经彻彻底底不属于自己了。或者說,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有毕笙源這個人存在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哪怕再豁达的男人,心底裡多少也会有几分酸楚。 七個多月来的念想,一瞬间化为了乌有。 轻轻一叹,他笑着望着对面的两個男女,心有戚戚兮,语气淡淡而笑意十足,“小井還学会开玩笑,进步不小了。” 范铁也笑,揉揉她的脑袋,“不好意思,她不是有意的。” 大家长一般的解释,让毕笙源心裡更是說不出来的难受。不過,却又不好多說什么,毕竟人家也是好意。 “有什么說什么挺好,也只有心机单纯的人才会這么明显的去表达自己的喜恶了。而這些东西,我們這年龄都沒有了。其实,范先生,有时候想想,小井要是一直保持這种状态,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又何必非要她找回以前的自己呢?那时候的她,過得多压抑……” 闻言,范铁紧了紧手指,略略扬起了眉头,有些痞劲儿的开玩笑說:“這個事儿么,我当哥不能替她做主,得由她自己来選擇。” 三個人相处,气氛和感觉都不免诡异。换了在七個月之前,任谁都不会想象到会有今天這样的情况出现。 沒有聊几句,小井就像屁股上长了针尖儿般不太耐烦了。在他们俩說话的时候,她就不停在沙发上磨来磨去,不时瞄一眼范铁,又拿指头去揪他的衣袖,最后像是忍不住了,皱着眉头小声說。 “哥,让朋友走,好不好?” 范铁和毕笙源对视一眼,前者失笑,而后者微微一愣。 “小井,为什么要让我走啊?” 沒有去瞧对面男人的脸色,小井更不知道自己說得对還是不对,她老老实实地回应他說:“因为哥哥上班累了。” 范铁闭了闭眼睛,心裡涌上的感动非言语能說明白。 确实,小井的进步神速,她现在已经懂得关心别人了。 而毕笙源,除了尴尬之外,其实也有欣慰。 小井身体好起来,也正是他自己希望的。 接下来再聊什么,似乎都失去了本来的意义。两個男人不着边际地随便扯了几句,基本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范铁說得心不在焉,毕笙源讪讪笑了笑,便起身告辞了。 走出病房的那一刹,他心裡明了。 以前他說過的话通通都得收回来,其实范铁才是最适合年小井的男人。而他自己,从此天高路远,她的人生将永远与他无关。他那一段或许曾经倾心付于過的感情,只能留在心裡结成疤,不会再有机会去揭开了。 爱了一场,到如今,仅有黯然**别罢了。 从此,在小井的生命裡,他毕笙源的戏,已经落幕。 —— “小井,你喜歡那位……朋友么?” 五分钟后,裡屋的饭桌上,范铁和小井相对而坐。他细心替她挑着菜,装着漫不经心的問題便飙出了口。心裡鄙视着自己的明知故问,却又明镜儿似的知道,他真沒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豁达,其实非常在意小井对毕笙源這個人的看法。 蹙着眉头嚼着饭,小井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是,喜歡?” 什么是喜歡? 自恃自己爱了她很多年的范铁,对于‘喜歡’這個词儿,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准确的词语去定义它了。心裡默了默,他认真地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嘴,勾着唇浅笑說:“嗯,喜歡就是看到他很开心,和他呆在一起很开心,听他說话也很开心,不管他做什么事你都会觉得很开心。” “哦。” 又习惯性地‘哦’了一声,小井扒了一口饭,想了想,一双迷茫的眼睛裡便闪出一束光芒来,歪着脑袋,她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說:“哥哥,我喜歡你。” 心裡一窒,范铁怔了至少两秒。 小井性子比较内敛温吞,两個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爱得死去活来,可她并不是那种把爱和喜歡经常挂在嘴边儿然后向男人撒娇的女人,印象中,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說喜歡他。 冲动之下,他目光闪动着火焰,一把握住她的手,“小井喜歡哥哥,還是喜歡范铁?” 這么严肃的問題,小井却又迷糊了,“哥哥不是范铁嗎?” 呵呵一乐,范铁笑着又放开了她的手,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觉得自己对于這個問題太過敏感而急切了,以至犯了严重的逻辑错误。而且,還被她给揪住了小辨子。 “行了,快吃吧,哥哥知道了。” “哦。”点完头,她便乖乖吃饭了。 坐在她旁边,范铁微眯着狭长的眼眸,享受着看她吃饭這一刻的宁静,对自己乍惊乍寒的举动有些好笑。小井干净单纯的面容落入他的眼裡,每一個线條裡都透着简单,简单得总让他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安宁感。 心动了,便行动了。 他探出手去,轻轻拂开她额边儿垂下的一缕头发,指尖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含笑看着她,凑過去将一個吻印在她的额头上,慎重其事的表白。 “小乖,哥哥也好喜歡你。” 小井怔了一下,握着筷子的白嫩小手儿停住了,看着他想了好久,才咬着唇下意识皱眉。 “哥哥,你怪怪的。” 是嗎?连小井都看出来了? 范铁抿着唇沒有去辩解,心裡知道這是实事。 大概今天毕笙源的突然光临,提醒了他某种其实一直存在的现实。更是让他在這段時間以来积累的担忧和心裡恐慌到达了一個急需发泄的峰值了吧。又或者是他太需要用什么东西去确定,确实小井会永远属于他,恢复了记忆也不会离他而去。 沒有办法,在感情上,他从来都是自私的。 见他不說话,小井扁着的嘴更紧了。 沉吟了几秒,越来越多小心思的姑娘,另一只沒有握筷子的手,一点一点地伸過去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他,皱着眉头,迟疑地說:“哥哥笑起来才帅。” 一听這话,范铁又忍不住乐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呵呵,小姑娘還知道什么是帅了?谁告诉你這话的?嗯?不会是自己想的吧?” 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小井认真考虑着嘟起嘴,“护士姐姐。她說,哥哥帅。” 勾了勾唇,范爷心裡美了,“那小井觉得呢?哥哥帅不帅啊?” 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小井咬着筷子,认真点头。 心裡甜了甜,范爷又自动找虐了,“那小井觉得,刚才那位朋友帅么?” 眉头再次拧起,小井奇怪地拿眼瞄他,“为什么哥哥又问他?他是,很重要的朋友嗎?” 慌乱的别开脸去,范铁觉自己有些儿混蛋,不過還是沒有告诉她实话,更沒有伟大到要去提醒她毕笙源到底是谁的地步,“沒有,他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小井快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不好吃。” “哦。” 小井点了点头,便埋下头去了,這一回,差点儿把脑袋都放入碗裡。慢吞吞地吃着东西,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情况一样,声音裡带着点儿遗憾,小声地咕哝着說告诉他。 “哥,下次,小井不赶他了,你不生气。” 闻言,范铁哭笑不得。 這個傻傻的小女人,她竟然理解成了他是因为舍不得毕笙源走? 操,這乌龙摆得。 —— 觅完了食物,两個人的夜晚便来临了。 对于小井姑娘来說,晚上其实才是她最喜歡的。因为她的哥哥晚上都会陪着他,不会像白天一样要不然就得去部队,要不然就会有做不完的事情。可是,对于范铁来說,夜晚却是天堂地狱一线之隔的時間段,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山,那感觉,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像范铁這样年龄的男人,又禁欲了這么长的時間,那邪念一旦升上了心头想灭掉有多难可想而知。哪怕他命自己不去想,就现在這样抱着小井,纯盖棉被睡觉也会不自觉就有了反应,整晚将那硬成石头般的物什儿顶在她身上,他越发觉得自己成了一個猥亵小姑娘的怪蜀黍了。 今儿晚上他的身体還是那么不安份,而熟睡過去的小井,大概也是感觉到了,偶尔翻动一下,便会條件反射地拿手去拨他,想要把那抵在身上的东西挪了开去。 這样的夜晚,注定是难眠的。 不时被她那么碰着,范铁心裡更是纠结得厉害,赶紧退离她远点儿。哪儿知道,這小女人就像睡梦裡都不想让他离开一样,只要他稍稍挪开一点距离,她马上就能意识得到他的离开,身体就会跟着他滚過去,接着便像一只壁虎似的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 一次…… 二次…… 三次,次次失败之后,范铁直望天花板喘大气儿。 這可怎么得了啊? “哥……。”睡意朦胧的小女人,双只爪子再次搂了他,满意地轻叹一口气,咂巴了一下嘴,整個身子便都贴了過去,但又嫌弃他身上的东西把自己烙得慌,不停拿手去拨,還咕哝說:“现在,還不能吃。” 吃,吃,吃。 吃是什么画面,什么概念? 這么几次三番下来,范爷的鼻端便有了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儿在充斥。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血液催动神经,神经控制大脑,那玩意儿更是完全软不下来了,直直撑在那儿忒膈应人。 吸气,再吸气…… 吁……吐气! 深深呼吸着,他借着窗外不太明亮的光芒,皱着眉头不时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心裡揪成了一团儿。在她又一次拨過来时,他忍不住低低骂出了声儿:“小女人,你這是作死的节奏啊……!” 朦胧间,小井依稀听到了,轻声呢喃,“哥哥?” 都說小孩子对于大人的感情,不仅依赖性高,而且最为敏感。现在的年小井对范铁大概也差不多,左右不管任何情况,只管腻在他的怀裡就不舍得离开。 听到她迷糊的声音,范铁心裡一惊,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胸前,下巴轻蹭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磨蹭,手掌不停在她后背上拍着安抚,“吵醒你了嗎?快睡,乖乖睡觉才是乖孩子。” “唔……”小井将自己的脑袋挪了出来,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半梦半醒地问:“你,为什么不睡?” “我啊……沒事儿,看会儿月亮。”范铁欲言又止,敷衍的声音裡带着欲色的浓重沙哑。天知道他为什么還不睡,天知道他多么想好好睡。可是,拥搂着自個儿心爱的女人,活色生香的东西就在怀裡,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能好好睡么? 他想做了她,却又不想趁人之危。 矛盾的心态下,折腾得他脊背上都是冷汗。 “哦。”扯淡的理由,却骗過了完全不明所以的小井。她抬起手来在他胸膛上抚触了几下,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自顾自地小声儿又說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声音低低地叹。 “小井想好起来,想快。” 范铁抚着她的后背,嘴唇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不要急,你现在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你看你今天已经会說很多话了不是?還会了成语,還知道哥哥很帅,更知道了自己的喜恶,很快你便什么都好起来了……” 仰起头来,小井面对面地盯着他,目光清澈又明亮:“要快好,小井很急。” “急什么?” “好了,吃哥哥。” 這個理论又来了…… 心裡差点儿窒息,范铁搭在她身上的手掌狠狠一抽,眯了眯眼睛,不期然便想到吃哥哥這個词所能引伸出来的含义,心裡更是不停在进行着画面的对接,动情之下,凑過头去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 “我的傻妹妹哟。你怎么這么傻呀……” “小井不傻。”小井的脑子不太灵光,不過犟劲儿還本色地保持着,很快便学会了反驳他的话了。這么叨了叨嗑儿,她的瞌睡也沒有了,嘟起嘴来,趁他不备便探手揪住了他下方的小哥哥,板着脸蛋儿严肃的說:“小井现在要吃。” 啧啧啧—— 好奇心,绝对能毁掉一個单纯的孩子。 身体被她圈住,范铁心裡不免一荡,血压激起来快要爆表了。呼呼喘一口气,他沒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去拨她的手,而是翻身压了過去,吻在她的额头,鼻间,唇上,将属于她的甜美急切的裹入嘴裡。 一個长长又激烈吻拥之后,气息不匀的范爷,有些受不了的喘急起来,一头埋在小女人馨香的颈间,心裡的激动快要控制不住了,激丶情难抑下他张嘴就咬上了她的脖子,深深的呼吸着,缓解快要缺氧的状态。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吓她。 “小乖,以后除了我,不许再对别人說這种话了,懂嗎?” “呜……懂,痛!”被他那么狠的咬一下,小井吃痛地叫出了声儿来。手心像一只滑溜的小妖怪,在他硬实的某处扯了一下,便发起了小脾气来,“要吃。现在吃。” “不行,小乖。”范铁在她妖精的魔爪下,磁性的声儿有些发颤,脑门上都在冲血了,真心觉得自己快被這女人给整崩溃。而她呢,還在尤不自知地逮了她的小哥哥在手裡,像拔萝卜一样地扯来扯去,吵着闹着要吃要吃。 范铁恨不得扒了她,却又不得不劝慰她。 “小乖,别這样,你再這样哥哥受不了。不要這样……乖。受不了……” “不。要。” 不還是要,她說不清。 然而,她的一不小心带给他的,却是电流般窜动脊背的激荡…… 在女人的闹腾裡,范铁掩在黑夜裡的眸色,深邃得看不分明。低头望着她,他浑身上下都像打了鸡血一般不停在发颤,一切的感官都在催动某根儿要命的神经,四肢百骸不停在叫嚣着让他要了她。 女人可怜巴巴的柔软,大多数都会激起男人的怜惜感,然而落在床這個地方时,却只会催动男人的兽劲儿发作。 正如此时的范铁。 他怀裡心爱的小女人,吸着鼻子喊痛时的迷茫双眸,揪着他衣服时小手的紧张状态,往他怀裡蹭磨时的小动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对他致命追魂的诱引。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 不管了不管了……在他這么告诉自己的时候,他的唇已经烙铁一般刷過了她粉色的身子,将她未着纹胸的睡衣边沿咬丶住了,一点点往上拉开,于是乎,一对儿嬾粉的大白兔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小井這姑娘的身材绝对是一级棒的火辣,曾经无数次让宝柒羡慕得流過口水。而此时的范铁见到這般春色在眼前更加佩服自己了。要知道,七個月来天天替她洗擦身体竟然都沒有過什么犯罪的举动,偶尔亲一亲也仅是浅尝辄止,他委实比柳下惠還要坐怀不乱了。 心念划动间,他的唇便含了上去,用力逮住一嘬。 “呀。”小井身体簌簌地抖了一下,轻轻申吟着,双手乖乖揽了他的头,抽气着问他:“哥,你,做什么?” 喉结滑动着,范铁的声音粗嘎不堪,“哥哥在爱你,喜歡嗎?小乖,喜歡嗎?” “爱我?”小井迟疑,不解。 這样的小女人尤其挠男人的魂儿,见状,范铁心裡更是說不出来的震动。唇与舌合并着用力埋在那对儿翘物的中间,轮流爱吮着她小巧的粉尖儿,另一只手急不可耐地伸到了睡衣下方,一步步探去,喉咙裡喘急声声:“喜歡嗎?小乖,哥哥想给你更多的爱,很多很多,你不是要吃哥哥嗎?哥哥喂给你吃好不好?用這裡吃。好不好,小乖?” “哥哥,小虫子咬我!” “……天,我的傻妹妹。” 范铁的胸膛起伏更加剧烈了,手指勾动着她的速度加快,沒几下便有些难忍了,喉间发出难受的申吟声,一把将她的小内内拽了下去,抬起两條腿来曲起一张弧度美妙的弯弓。 一時間动作突变,加快加大,肆意妄为地将枪支抵上径口便往裡推入,小井皱眉吃痛的紧张了起来。揪着他的肩膀,她一团浆糊的脑袋对于這种疼痛有些熟悉,害怕之余,伸了手去便挡在了他的胸前,“不,哥哥,痛。” 几個字儿,她說得极轻,還带着点儿意味不明的申吟。 不過在暗夜裡,這样的声音特别的清晰。 范铁愣住,狠狠闭上眼睛。 怎么办?进,不进? “哥……”轻轻缩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小井的神色又紧张又害怕,颤抖着身体将眉头皱得死紧,对他的推入多少有些正常反应下的抗拒。 别看她对范铁贴得黏糊,可是孩子般的依赖占多数,与這种事儿无关。 在這事儿上,她完全生涩不懂。 “小乖。”范铁锋眉拧成條儿了,“你不想要哥哥?” 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间,小井不說话,只是身体发抖。 “吁……小乖,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太急了。”死死咬着牙齿,范铁压抑着心裡在狂肆奔腾的一万头要操的马,憋着劲儿侧倒在她的旁边,低声儿拍着哄她,“我不要了不要了,我們不要了啊?吓到你了,都是我不好。” 小井摇了摇头,拿手去拉他。 虽然她低龄智商,不太懂這事儿,不過這么久的相处,才加上刚才的实际演戏,她好像還是了解了一点儿什么,脸蛋儿红红的,手指将他的衣服揪得死紧,语速极快的說着什么,声音小得像几只蚊虫飞過。 “你說什么?”范铁沒有听清,拔高了声音。 被他洪亮的大嗓门儿吓了一跳,小井偷偷瞄着他,“小井不是不要,是痛。”低低說完又怕他不相信,将自己的身体挪到他的身前,全身趴上去,低声补充了同样的话,“不是不要哥哥,是痛。” 喉咙轻轻一梗,范铁一把将她扯到怀裡,紧紧搂住叹息。 “真乖,哥哥不做了。明天我带你去看七七家的小鸟和大鸟,好不好?” 妈的,当他說出這句话来的时候,他真太佩服自己的傻叉定力了。 不過還是算了,再等等吧。 “好。” 小井呆了呆,仔细想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题外话------ 不好意思啊二妞们,本来今天情节是要进度過去的。可是不知道为啥,写到铁子和小井這一对儿,想到七年七月神马的過往,胸口就那么荡了又荡……咳咳,我恶趣味又猥琐的表示喜歡這样的相处模式,然后就多写了。如果有不喜歡的,先在這裡抱歉了!明儿就进…… 【宠婚荣誉榜】更新:解元以上大官人截止今天共计70名了!360度飞吻! 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jiujiu4321】亲爱的,啪啪啪~巴巴掌来得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