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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米 大结局前奏(一)

作者:未知
宝柒沒有多问,便站起了身来。 “大過年的,你上哪儿去啊?”正在接电话讨论婚礼的冷老爷子,原本因为婚礼的事情而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语气不善地哼了哼,放下电话走了過来。 目光敛住,冷枭沒有解释太清楚,“我有事。孩子先放在這。” “老子问你哪儿去?” 冷枭沒有再回答,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大小鸟和小雨点儿,拽着宝柒的手就往外走。他无视的态度,气得冷老爷子一口气儿憋在了心口儿裡,差点儿喘不過气来,“小兔嵬子,老子白养活了你。” 末了,他看到两個大孙子,想了想又开心了。笑着去抱两個大胖孙子,嘴裡念叨,“走了正好,是吧?大孙子?” 背后传来的又咒骂又无奈的声音,弄得宝柒哭笑不得。 這老头儿,有的时候,其实挺像個小孩儿。 紧跟着冷枭的腿步往外走,她不时瞄他沉重的脸色,心裡突然有些发毛,“二叔,谁来的电话啊?瞧把你急成這样儿。” “赵先生。” 汽车启动了,在引擎声裡,宝柒听到了這三個字。 今天是大年三十,陈黑狗约格桑心若玩儿去了。冷枭自己开着车。他的声音很平静,情绪也很正常,可宝柒就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好几個月了,沒有想到电话会是赵先生打的,宝柒略略有点儿吃惊,“二叔,大過年的,他沒有在临海渔村呆着?怎么会跑到京都来了?” 皱了皱眉头,冷枭看着风雪中的前方路面儿。 “他在医院。” 在医院? 在宝柒的心裡,医院绝对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每次在那儿绝对沒有好事儿。她知道赵先生之前就留有病根子,上次在临海渔村也因为心脏病发晕厥過一次。现在人在医院裡,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儿,他应该不会在除夕夜给冷枭打电话過来才对。 一蹙眉,她接着问:“他病得很严重嗎?” “他怕是不行了,說想要见见咱们。”冷枭平静地驾驶着异型征服者,一溜烟儿地在雪下的公路上奔跑着,在道路两边儿映着年味儿的灯光裡,他冷冽又凌厉的眸尾裡抹過一丝儿不明的情绪。 不行了? 送别過几次亲人离世的宝柒,心裡骤然一沉。 “人的生命啊,为啥就這么脆弱?” “人都会死。”冷枭冷敛的眉宇裡,带着些许不明的怅意,“有时候,生要比死更难。” 轻轻叹了一下,宝柒沒有回答。 不過,她的心裡知道冷枭话裡的意思,那就是冷枭式的安慰了吧。他害怕她還在纠结宝妈自杀的事情。 吸了一口气,她的心裡說不出来的滋味儿。 堵心!闹心!挠心! 而医院那头的赵先生像真真儿在掐時間一般,在他们赶到医院之前,跟他从临海渔村上来的胖墩儿娘又来了一個电话。說他又晕過去一次,怕是真的顶不住了,希望他们能够快一点。 “马上就到了!” 挂掉电话,冷枭眉目皱着,加快了油门儿。 宝柒攥紧了手指,在担忧的间隙裡,又觉得這事儿沒有那么单纯。他们和赵先生相处算是比较愉快,交情說浅不算浅,可要论真的深厚也算不上。有什么样的理由,让這個人非得在這個时候见到他们? 脑子懵圈儿着,她不懂了。 —— 除夕夜的夜晚,路上一马平川,车少人也少,家家户户都围在自家屋子裡過年。因此异型征服者很快就赶到了赵先生住院的医院。 病房裡。 一应简单的陈设,空气裡带着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儿和消毒水的味道,对比于外面热闹的新年,确实显得特别的凄凉。 躺在病床上的赵先生闭着眼睛,嘴唇有些发紫,脸上浮肿,脸色苍白,整個人显得沒有半点儿生气儿。旁边的床上,小胖墩已经睡着了,而胖墩娘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儿。 之前在临海渔村的时候,他就說過有心脏方面的問題,只是沒有想到這病来真真如山倒,发病這么快,看他的样子,病就是特别严重了。 “赵先生……” 敲了敲门儿,宝柒心裡不好受,导致嗓子有些发哑。 实事上,哪怕是见到一個陌生人病成這副模样儿,正常人都会心酸一下的。更别說对自己有過帮忙的人了。 “你们来了?!” 赵先生撑开了眼皮儿,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宝柒皱着眉头和冷枭一起走进了病房。 在這样的情况下,她過来时的疑虑通通被甩到一边儿,上前查看了一下赵先生的气色,便转头過来询问不停抹眼泪儿的胖墩儿娘。 “大姐,赵先生他……医生怎么說的?” 胖墩娘本来是一個挺会来事儿的女人,可他前一個男人就是突然发病死了,现在好不容易觉得生活又有了点儿依托,两個人本来准备结婚,可赵先生的病情又突然加重了。這让她一個女人,除了六神无主,還能怎么样? 不過,她還是礼貌地给两個人倒了水,然后才强打着精神抽泣着說,“他心力衰竭越来越严重了,你瞧個蛮,脸也肿了,腿,胳膊都肿了……医生說,怕是……怕是不行了,随时都可能……。” 泣不成声的胖墩儿娘也表述不清楚,一边說一边哭得更狠了。 赵先生吃力地抬起头来,安慰地看了胖墩儿娘一眼,又让她将自己的病床摇了起来,半倚在床头上,然后才虚弱地說:“你,先出去一下吧。” “哦……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啊。”胖墩儿娘的眼泪還挂在脸颊上,不過她能猜测出男人叫這两個人過来就是有事情要交待的。于是,她沒有多說什么,拉着被吵醒正地揉眼睛的小胖墩儿就出去了。 “冷二少……”赵先生說话,有些吃力,喊一個名字喘半天。 从进病房都沒有开過口的冷枭,一直沉着脸,闻言凑近了一些,“赵先生,有事你說。” 点了点头,赵先生還沒說话,又捂起了胸口。 见状,宝柒赶紧坐上前去一点,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对他說:“赵先生,你现在其实应该好好休息,静躺一会儿,少說话比较好……” 摇了摇头,赵先生勉强地笑了笑,捂着心脏的手轻轻揉了一下,浮肿的脸上加上那些浅淡的伤疤更凄惨了几分。 “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在看守所挨了不少打,落下了病根儿,心脏又一直不好。這回怕真的熬不了多久了。随时都可能再也醒不過来了……因此,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 宝柒心裡一惊。 瞥向冷枭突然蹙起的眉,她狐疑地问:“什么事?” 赵先生话還沒有出口,冷枭凝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宝柒——” 心裡‘咯噔’一下,宝柒侧過眸去,“怎么了?吓我一跳。” 眉头微微一皱,冷枭的目光不经意掠過赵先生迟疑的脸,眸色深沉地握了一下宝柒的手,“我看赵先生情况不太好,你去找值班医生過来看着。” 手上被男人抓住的力道有些重,虽然他的话說得都在理儿,但宝柒却觉得他突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按铃行了吧,叫护士過来。” 揉了揉额头,冷枭面色更沉了几分。 “你是医生,方便和医生勾通。” 咬了一下下唇,宝柒迎着他有些不定的目光看去,沉吟了几秒后,她点了点头,又冲赵先生笑了笑,转過身便出去了,還拉上了病房的门儿。 直到外面沒有了动静儿,赵先生才捂着胸口,皱着眉头說:“你方才故意支开她的?” 冷枭迟疑了一下,点头,“你想說的话,我不希望她知道。” 难道……他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赵先生微微一愣,目光闪动着,突然问了一句,“她是宝镶玉的女儿吧?” “是!” “她母亲……還好嗎?” 手指微微一动,冷枭面无表情,“她過世了。” 什么?過世了? 赵先生面色变了又变。 久居临海渔村的他,前几天因为治病才来到京都城,对于前一阵子京都市闹得沸沸扬扬的冷家大事儿,他确实不知情,更不知道宝镶玉已经過世的事情。 气氛,一时陷入低压。 過了好几秒,他急喘了一下,像是有点儿沒法接受這個事实,却又像是突然间又释然了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节哀顺变吧。” 想到宝镶玉刚過世的时候,宝柒痛苦的样子,冷枭的心裡极为难受地揪痛了一下。不過,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所以,我不想你再加深她的痛苦。” 面上倏地灰白了一下,赵先生看着他,“她母亲以前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他不能想象,那件事儿過去了近二十年不說,在冷家和权家的‘关照’下,知道的人都沒了,依冷枭的年纪,怎么能查得到? 一抹冷意蔓延,冷枭斜睨着他。 “這個你不用管。” 赵先生皱起了眉头,很容易从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感应到他的那份儿凝重和冷冽。可是有些事情,他也想不通了。一张浮肿又青白不定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冷二少……今天我打电话過来,原本就是想告诉你们……她母亲的事情……” “不必了!” “她应该不是冷奎的孩子吧?” 這事儿其实是他猜的,如果宝柒是冷奎的女儿,她不能和冷枭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冷奎的女儿,那就是……当年那些人裡的一個? 闻言,心裡微揪一下,冷枭面上阴沉了几分,目光裡带着一丝嘲讽直射了過去,“其实,她姓权。” “什么?”赵先生抽气了一下,“难道說……她是,她是……?” “对!” 额头上顿时渗出了几分细汗来,本来身体就虚弱的赵先生,脸色更是难得得沒边儿了,恍然大悟般他‘哦’了一下,“怪不得我第一次在看守所裡见到她,就觉得有几分面善……” 冷冷挑眉,冷枭目光越发深邃,“她不想知道。” 下意识地揪紧了面前的被单,赵先生灰白无神的双眼裡,带着抹不下去的灰暗,声音带着一抹怆凉,“我今天請你们過来,除了想告诉她這件事情之外。還想给她和她母亲道歉……恕罪……” 心裡一凉,冷枭目光裡划過一抹幽冷的光芒。 “那件事情,难道你也参与了?” 惊恐地愣了一下,赵先生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我虽然沒有参与。不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冷枭直视着他,沒有說话。 赵先生手扶着床单,继续說:“我无意中知道了他们要轮丶轩宝镶玉的计划,可是我……胆儿小,不敢得罪他们……什么也沒有說,结果還为這事儿赔上了一辈子。” 冷冷睨着他,冷枭還是沒有吭声儿。 想了想,赵先生又失神地笑了起来,“所以說,我受得那些苦,也都是我应该得的,在看守所裡,谁打我我都不還手,就是为了恕罪……。而当年做過那件事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哥几乎把所有人都给送上了断头台……” “可是……他還沒有。” 看着他,赵先生迟疑了两秒,动了动嘴皮儿,沒有說出话来。 冷冷一哼,冷枭声音凉入骨髓,“你是替权世衡顶罪的吧?” 垂着头沉默了几秒,赵先生终于重重地点头,“本来我刚才的意思也是要告诉宝小姐這件事情的。我觉得她应该有权力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 沒有直接回答他,冷枭冷声說:“一会儿她回来,你知道怎么說?” 赵先生刚要說话,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宝柒。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准备怎么给我說呢?” “宝柒,你……?”看到她的身后并沒有医生過来,冷枭吃了一惊。 “我就說嘛,把我支开……肯定有鬼。”沒有看他,宝柒慢慢地走了进来,面上的笑容不变,轻松随意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看向冷枭,她问得很轻:“這些事儿,你一直都知道?” “不全知道。”冷枭沒有撒谎,毕竟事情過去近二十年了,有些东西他已经找不到实在的证据。大多数的线索来自于从游念汐屋子裡搜出来的那些游天良的旧物。一半推测一半调查。如果今天赵先生不亲自承认,他其实不敢完全确定。 “为什么不告诉我?”宝柒反问。 揽過她的肩膀来,冷枭皱了皱眉头,声音更低沉了,“知道了有什么好?” 是啊~他总這么說。 不知,无知,就是幸福。 轻轻地笑了一下,宝柒望着他冷峻无匹的俊脸,又像是目光压根儿就沒有望着他的脸般,有些飘然,有些喃喃自语。 “如果我知道了,至少会对我妈好一点,我不会一直觉得是她偷野男人才生下了我這個野种,不会记恨她从楼梯口摔下来的是想要故意摔死我,不会记恨她欺骗了爸爸……” 一点点說着,宝柒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冷枭心裡有些发慌。 紧紧握着她的手,他抿了抿唇,看着她的眼睛,“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她不想你知道。” “可我有权力知道,到底是哪些王八蛋害過我妈……”一把甩开他的手,宝柒吼出這句话来的时候,有些声嘶力竭的疯狂。 “宝柒,你先冷静一下。”一把掌過她的腰来,冷枭牢牢的控制住她,目光定定地锁定她咬牙切齿的脸蛋儿,沉着的嗓子有些暗哑。 转過头来,宝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慢慢地勾起了唇。 “我的样子不够冷静嗎?” “宝柒。” 握住她的手,冷枭试图把她圈到自己怀裡来,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笑着摸着下巴,宝柒恍然大悟般‘哦’了一下,一把拉過旁边的椅子来坐下,“我忘了先坐下来再說话。不好意思,让你们觉得我失态了。” 說完,她转头,看向赵先生。 “請說吧,我听着。” 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儿,赵先生望向冷枭,“事到如今,都告诉她吧?” 眉目一冷,冷枭保持着沉默。 现在不告诉她,還能行么? “宝小姐。”打定了主意,赵先生准备开启他的话题了。 “嗯,我在听。”宝柒的心脏,跳得很快,手指掐入了手心裡。 看了她一眼,赵先生叹着神色颇为凝重,声音虚弱而无力。 “關於权家的事情,我不能說太多。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事儿……” “谢谢!”宝柒眯了一下眼,唇角挂着讽刺的笑容。 捂着胸口,赵先生目光幽悠地顿了片刻,便断断续续地道出了那個埋葬了近二十年的事情来。 当年的宝镶玉在京都城裡,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多少男人曾经觑觎過她美貌的容颜,多少男人曾经想過要做她的入幕之宾,多少男人曾经幻想過要将她金屋藏娇…… 然而,所谓红颜祸水,這句话果然不假。 与冷奎相爱结婚之后的宝镶玉,表面上确实让那些想要得到她的男人都残死了心。可是骨子裡谁又不要沾染她一下呢?只不過,因为冷家的权势,大多数人也就是心裡幻想一下,有贼心而沒有贼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次高端宴会上,那天陪冷奎出席宴会的宝镶玉,以其出众的样貌力压全场,让女士们羡慕的同时,也饱足了男人们的眼球。而刚从国外归来的权世衡看上了宝镶玉,也就是在那個宴会上。 权世衡在神秘的权家排行老二。那时候,他的父母已经過世了,权家实际的掌权人正是他的大哥——也就是权少皇和权少腾的父亲。自小在溺爱中长大的权世衡,年轻时候纨绔狂妄。在他的眼裡,只有看上或者看不上的女人,沒有别人妻子這种概念。 看上了,他就要得到。 如果得不到,他宁愿毁掉。 然而,在女人面前与往不利的权世衡在故机套近乎的时候,被宝镶玉给冷冷的拒绝了,甚至自始自终沒有给他一個好脸色,更沒有记住他自报的姓名。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又怎么受得了? 轮丶奸宝镶玉的這件事,就是在這样的情况之后发生的。据赵先生回忆說,他当时偷听到权世衡和别人的对话裡說,其实還有一個冷家的人参与了這件事情,而那個人正是设计這件事情并且向权世衡邀功的人。至于他是谁,赵先生不知道。而参与轮丶轩的另外几個男人,据他說都是平时和权世衡交好的几個纨绔子弟。 做下了這等事情,权世衡沒有料到,竟然被他的大哥权世铎给知道了。大发雷霆的同时,他却也对這個亲弟弟沒有别的办法,狠狠地揍了弟弟一顿,让他跪了三天父亲的灵位之后,权世铎只能惩罚性地将他发配到权家在国外的一個庄园裡去面壁思過,不许他再回到国内。 本来以为這件事儿,就這样過去了…… 然而,权世铎也沒有料到,六年之后东窗事发了。 冷奎不知道怎么会在六年之后得知了宝镶玉被人轮丶過的事情真相,他当时发疯般要找出那几個男人。不過,他沒有将事情声张出去,只是一直在背地裡暗查這件事情的始末。 终究,還是让他查到了人。 于是乎…… 除了在国外的权世衡之外的几個人,几乎全都无声无息的暴毙身亡了。 最后,冷奎還是找上了权家的门。 权世衡人远在国外,向来为人正派的权世铎沒有为弟弟辩解。答应冷奎說一定会给他一個交待,亲自将弟弟送入监狱。不過有一個要求就是留他一命,然后囚禁终身。 如果沒有出现之后的事情,也许坐牢的人就变成权世衡了。 不曾想…… 沒有多久,冷奎就死于一次煤气泄露引发的火灾。而权氏的掌权人权世铎自己,不久之后也莫名其妙就過世了。 人虽然死了,可偶尔几句风言风语,哪怕空隙来风還是让权世衡不得安生。于是,他为了堵住众人之口,就有了‘家庭医生涉嫌轮丶轩,权世衡大义灭亲’送入了监狱的结果。 再然后,這件事儿,不了了之了。 与這件事有关的人,差不多都沒命了。 而赵先生,在看守所裡呆足了十几年。 几個月之前,权世铎的儿子权少皇突然把他从看守所裡给弄了出来。不過,他却要求赵先生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和权家人扯上任何关系。他的二伯权世衡,今天的社会地位早就不似当年,而轮丶轩的那一笔,已经成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污点。 最为重要的一点,现在权氏的大权正是落在权世衡的手裡,虽然名义上他是代权少皇兄弟俩掌管,可完全沒有归還权少皇的意思……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顶重要的事情是,在赵先生的嘴裡,宝柒還听到了一個让人更为震惊的消息。 当年的权世衡确实做下了不少丧德的事情,除了轮丶轩過宝镶玉之外。后来在权世铎過世后,代为掌控权氏的权世衡還强暴過一個女人——D军区伍司令家的儿媳妇儿。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女人后来几次三番就和他好上了,直接由强暴变成了通奸。 伍家? 伍桐桐? 好大的一個猛料。 想到伍桐桐和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容貌,宝柒不知道该哭還是该笑了。 故事說来话短,其实很长很长,跨越了近二十岁的岁月,听得宝柒双腿麻痹得难受。在赵先生的叙述裡,她一点一点将事情给给串连到一起了。想到宝妈曾经受過的苦楚,想到爸爸临死前的惨状,她脸上的青白之色诡异到了极点,几乎找不到一丝儿的血色来。 冷冷地,她看着赵先生。 “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当年给权世衡出点子的人,跑不了就是冷家的总管游天良。要不然,我妈也不会……。”不会杀了他们夫妻。 一字一顿地哽咽地說完,最后几個字儿,宝柒沒有說出来。哪怕她极其用力地想要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還是不想将宝妈和杀人犯两件事联系起来。 是的,宝妈她杀了游天良夫妻。 她也杀了一個无辜的婴儿。 甚至于,宝妈她也杀了她自己。 可是,在宝柒的心裡,她是一個好妈妈。 泪珠子在眼圈儿裡打着转,宝柒声音有些呜咽:“赵先生,你不知道的事儿,我可以告诉你。我妈她被這些王八蛋给欺负了,害怕沒有了爱情,沒有了婚姻,所以她沒有敢告诉我爸……這事儿一瞒六年。然而,却因为我小时候调皮贪玩儿,然后受了伤,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因为我需要输血……无意之中,让我爸爸知道了我的血型……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他看到我血型化验单的时候,那种表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一直恩爱的爸爸和妈妈两個人大吵时候的样子……” 說到這儿,她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来了。 原来,她一直自以为的真相,全部都不是实事的真相。 原来,爸爸在死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妈妈被人凌辱過了……他在报仇的时候,心情又该有多么的痛苦?他在对她笑,抱着她转圈儿,叫她乖女儿,宝贝女儿的时候,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這些,宝柒都无从可考。 她只知道,冷奎一直是爱她的。 哪怕明知道不是他的女儿,甚至是宝镶玉被人轮丶轩所生的女儿,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爱她,把她当宝贝般疼爱。 可是…… 虽然他解决了那些人,而那個真正的罪魁祸首……那個她所谓的‘亲生父亲’权世衡现在鲜衣怒马,在人前扮演着慈父贤夫的角色,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瞰别人……? 他凭什么? 這让她,怎么能哽得下這口气? 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小声說,“我真想杀了他。” “宝小姐!”赵先生闻言惊了一下,手抬起来直颤抖,“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权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和当年的他也不一样了。” “……”咬着牙,宝柒想到宝妈,身体直颤抖。 “宝柒。”搂她過来,冷枭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略显沙哑,“不要想太多,都過去了。” 看了看冷枭,赵先生突然叹息了一声。 “再怎么說,他都是你的父亲。要是知道有你,他……”顿了顿,赵先生的话說得有些不确定,“他肯定会认你的。” “父亲?我的父亲?”听着父亲這两個字儿,宝柒特别地想笑,“有這样儿的父亲,我宁愿从来沒有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总之……”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赵先生喘着大气儿,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宝小姐,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過去二十年的事了,再翻出来对谁都不好。不管冷家還是权家,都受不了這样的折腾……就,就让它都過去吧……!” “過去……?”宝柒嘴裡喃喃着,心裡有一股酸水流入了眼底。 “宝小姐——”赵先生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在她转头的讶异裡,他突然下了床,一下子‘噗通’一声儿跪在了她的面前,“其实這事儿都怪我……我才是罪魁祸首。” “赵先生……” “如果我当初知道這件事的时候,我就先告诉了权先生……那么,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都是我太過软弱……我只是一名家庭医生,我害怕那群少爷们来报复我……” 宝柒死死咬着唇,捏紧的拳头松了开,蹲下身去扶住他。 “赵先生,你先起来再說……” “不,宝小姐,我必须给你磕個头。对不住了……”赵先生肩膀不断地颤抖着,一双带着悔意的眼睛定定地望向宝柒。 然后,他低头,重重往地上磕了一個响头。 而下一秒,他的身体一歪,侧倒在了地上再次晕厥了過去。 ------题外话------ 不好意思,我家孩子发烧了。弄到现在才更出来……一紧张就卡!抱歉各位! —— 【宠婚荣誉榜】更新:解元以上大官人截止今天共计97名了! 恭喜新晋衔【三鼎甲】榜眼一名——【喵渺】君,戴朵大红花。 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7名——【jiaozuo】【zhangyiwenli】【yixuantama】【177108】【sunhqblaze】【看小說啦】【18911792458】姑娘们。(以上排名不分先后)。啪啪啪~戴大红花,拍巴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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