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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米 他要送礼物???

作者:未知
姚望! 想到姚美人,宝柒无疑是特别纠结的。 她不愿意失去他這個铁杆儿朋友,更不愿意因为這事儿毁掉他俩在鎏年村一块儿长大的情份。所以,她在将玉佩寄還给他的时候沒有留只言片语。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措词,另一方面是觉得說了不如不說。 想到這儿,小脸儿便蹙成了苦瓜。 下一秒,她立马坐起了身,对着房门口脆生生喊了一句儿:“我知道了,小姨,你那边儿挂掉吧,我马上给他拨回去。” 门外,游念汐的声音不太大,再次朦朦胧胧地传来,“好的。我听他电话裡那声儿是挺急的,好像有啥要紧事儿,你赶紧的吧,小七……” “噢,我知道啦,谢谢!” 一边答应着,她一边快速从他身上爬過去,翻找自個儿的小粉机。 她记得好像昨晚上它就沒电了,不過她的手机向来沒有什么‘业务’,她沒有及时充电…… 小粉机刚拿到手裡,她身体微僵。 为啥!?被背后那抹寒芒给刺儿的呗! 扭過头,视线便与他深邃冷冽的黑眸撞在一起。只见半倚着床头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冷色的眸光裡,复杂的情绪像是渗了冰一般,瞧得她心尖尖都有点儿发寒。 扯着嘴,她就笑了:“二叔?!嘿……我打個电话。” 攥着手机,她就要跳下床去充电,不料脚板還沒有沾到地呢,突然腰上一紧,风般疾速又狂野的力度就将她捞了回去,吓得她身体一阵儿激灵。接着,就在她脑子裡的神经短路的那几秒裡,她娇软的身体就已经被男人给掀翻在床上。 死死地将她压住,枭爷的黑眸冷冷地盯着她。 “急什么?” 被他温热的气息侵染着,被他晨起时勃动的硬实抵触着,不期望地,宝柒就想到昨儿晚上他俩那些混沌得像梦境一样旖旎片段,心裡,顿时像多了只小鹿儿在上下乱窜,脸蛋儿红红地瞥着他。 “……你在說什么?我哪儿有急啊?!” 凝神注视着她,冷枭不语,不答。一瞬后,突地俯下头噙住她的唇,带着惩罚式的吻又急,又狂,又霸道,很快便在她娇嫩的嘴唇上掀起了一股狂肆的风暴。 撬开她温软的唇,很急急地探入她。 由浅入深一直持续着,至到将她吻得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气儿喘得又急又糗才作罢。 其实,宝妞心裡特别明白,這家伙又犯抽了! 但是中途她一個字都說不了,等暴风骤雨停了下来,望着他得阎罗王一般的冷脸儿,她突然觉得自個儿有点了解他了,這個男人太欠揍…… 呼呼…… 好不容易换了一口清新空气,生气的情绪沒了,又忍不住有点儿发笑。 歪着头,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小声娇笑:“吃醋鬼,快回你的房间去吧。天都亮了,现在不宜翻窗,被外面花园的工人或者守卫的士兵看到,你大首长的脸就沒有了。” “跟他讲清楚。”皱着眉头,男人眸光裡的冷气儿始终未褪。 虽然他沒有承认,但是,也罕见地沒有否认他自個儿吃醋了! 不過就是一個电话么?那個‘情深不谕’都已经被她给处理掉了,還生气呢,還需要怎么讲清楚啊?!错愕好几秒,宝妞儿装着沒有听明白他不着边际的话,蹙着眉狐疑地问。 “讲清楚什么?” “你懂。” 冷冷的两個字說完,冷枭起身放开了她,套上衣服就往门口走。 她說得对,的确,這会儿已经不宜再翻窗。 “等等——” 见到他要去拉门把,宝柒急忙唤住了他,三步并两步地跳過去。挡在他的面前,她将手指放到嘴边儿,做‘嘘’声状,“我先看看外面有沒有人,你再走,不能被人看见。” 說完,她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就去打开门锁。 正要扭动,不料,放到门把上的小手却被男人猛地握住。 她不解,回眸望他,却发现他眸底除了冷冽之外的复杂光芒。而他的言语,更是意味深长。简洁,精炼,短促,字還是不多,却十分有力地将两個人的关系给剖了开。 “你怕?” 什么意思? 宝妞儿默了默,她怕么?!怕!但是她却反问:“难道你不怕?” 拧了拧眉头,男人缓缓放开她的手,神色冷厉难以琢磨,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怕与不怕,都在于一個‘心’字儿。对于冷枭来說,他活了二十多年還真就沒有過怕的事儿,哪怕搞上了侄女,有愧疚,有迷茫,但他心裡并不怕。 男人,敢做就得敢当。 只不過他能当,她能当么?只有十八岁的她,担不起。 沒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宝柒长吁了一口气,将探到门外查看的脑袋收了回来,“喂,赶紧地走吧,外面沒人了。” 心裡一紧,冷枭半天沒有动弹。 這种地下偷情一般的感觉說来很刺激,但是对于一個堂堂正正的老爷们儿来說,其中纠结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愣着干嘛?” 沒有回答她,冷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突然张开双臂搂住她,冷冽的眼神儿看了她好一会儿,大手又抚上她的小脸儿,将她小脑袋上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 然后,沉了脸侧過身,出门离开。 发什么神经啊!? 站在原地的宝柒,愣了好会儿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发什么疯。 或者,她永远也猜不透他—— 转瞬之后,她咬着下唇,又无奈地去拿手机,還得去面对姚美人呢。 老实說,想到他,她就有点儿头大。 插上电源,开机,拨通了姚望的电话。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用跟平日裡沒有半点儿差异的声音,吊二郎当地笑着问:“喂……姚美人,大清早把本宫喊起来,所谓何事呀?!” “宝姐姐,玉佩我已经收到了!” 心裡‘咯噔’一下,他直接上来就說玉佩的事儿,反倒让宝柒有点儿不知所措了,干瘪瘪地笑了两声儿,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說点儿什么好。 不曾想,姚望的语气却很轻松,笑声柔软如初。 “你啊,就别再纠结了啊。我知道你是嫌它太贵了,又怕還给我不要,干脆就直接寄過来……好啦,就知道你会有這招儿,我半点儿都不意外了,下次再送你一個不贵东西。” 啊?! 吃惊得差点儿被自個儿的口水给呛着,宝柒這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多虑了。姚美人应该是压根儿都不知道她已经看到了玉佩底座那行小字儿吧? 一念至此,她的心情,立马就天晴了。 “哦?!啊,哈哈!是的啊,你太了解我了!下次就不要送了吧?咱姐儿俩谁跟谁啊……” 轻笑了一声儿,继而,姚望又接着說:“早上我给你打了好几個电话都关机,還以为你有什么事儿呢。实在沒法儿才打家裡坐机的,你沒有挨骂吧?对了,我感觉你那個小姨人還挺好的,对你是不是不错……” “咳咳!有事說事,找我啥急事儿啊?” 轻咳了两声儿,宝柒赶紧打断了他的话。主要是他說游念汐挺好的,让她又再次混乱了。 为什么所有知道她的人都觉得她很好,就她自己不喜歡她呢? 咦,难道自個儿就是传說中的羡慕嫉妒恨?嫉妒她人源好,招人稀罕么?! 哎呀妈,她思想变态了! 這边儿胡思乱想着,就听着电话那边儿姚美人继续在說:“是這样的,還有两天就三摸考试了,我知道你最近的课程担搁得不少,肯定落下成绩了吧?准备把我的笔记借给你看看,我都详细的划出了考试重点什么的,让你临时抱一下佛脚,突击一睛,肯定有用的……” 考试重点?! 又是考试重点!一听到這四個字儿,她立马就又想了冷枭,想到他坐在灯下为她讲解作业和勾画重点时那严肃和认真的俊朗剪影。 丫的,简直是帅毙了。 “宝姐姐,你在听么?” “啊~我在!”回過神来,宝柒对着宝荡荡的房屋吐了吐舌头,感激地說:“姚美人,我就知道你够哥们儿义气。不過吧,实话告诉你吧,你姐姐我啊,复习得已经滚瓜烂熟了,现在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等着我一鸣惊人吧!” “哦,這样啊!那敢情好!” 电话那边儿,姚望的声音,明显有些失望。 事实上,這时候的他,正一边儿摩挲着手裡的观音玉佩,一边儿望着面前花了三個通宵替她整理出来的学习重点笔记,一张精致漂亮的俊脸上,除了失望,更多的還有一层感伤。 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帮到她。 可是似乎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处在根本不需要他的状态。 ——★—— 四十分钟后。 等宝柒洗漱好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才发现今儿真是难得的一個周六。 冷家人都在家裡吃早餐,就连一贯早出晚归的冷枭,竟然都還在家裡沒走。 她走到的时候,餐座上已经围坐了好几個人,除了贪睡的冷可心還沒起床,其他人已经都在了。 别瞧着仅仅只是一個早餐,但是冷家的餐桌也从来都不会冷场。无数個由专业厨师打理的早餐菜式,不仅营养丰富,還得根据各人不同的口味儿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当然,這其中都少不了游念汐的功劳,因为這些事儿都是她安排的,有的时候,她也会亲自下厨打理。 明面儿上說她是冷家的远房亲戚,但是有的时候,宝柒觉得她更多的是担任了冷家大管家的重要职务。几乎把任何事儿都给安排妥当了,除了她自己,她似乎对谁都用足了十二分的关心。就不說宝妈了,就连一开始对她住到冷家来颇有微词的冷老头子,這几個月下来,对她也是赞不绝口。 這不,一边吃着她熬的山药粥,宝妈又眉开眼笑地夸上了: “要說我們念汐啊,真是百裡挑一的好姑娘,人长得好,有学识,留過学,又能干,除了家世差点儿,我是拿着放大镜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的。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的孩子有福份娶到她了……” “表姐。”小声嗔怪着,游念汐低垂着头,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着她害羞的样子,很少出现在早餐桌上的冷老头子,居然也附合地点了点头,還随便提到了游念汐已经過世的爸爸游天良:“镶玉這话我赞同。天良虽然正值壮年就遭到了不幸,但好歹留下一個這么懂事的女儿。镶玉啊,公司的高管裡有沒有條件好点儿的小伙子?你得给她留意着。” 游天良在世的时候,一直是在冷家老大冷奎手底下做事儿的,可以說他是在冷家服务時間最长的人。人老实,忠厚本份,深得冷奎的重视。但不幸的是,就在冷家老大過世那年,他们夫妻双双也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 听到這话,游念汐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细地:“谢谢冷叔,我暂时還不想考虑個人問題。” 大概是提到了游天良,又让冷老头子想到了過世的大儿子,语气不由得又多了一丝感慨:“唉!一晃眼儿,就過去十二年了……” “冷叔叔……”游念汐垂下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我爸爸临死前告诉我,冷家对咱们游家是有恩的,沒有冷家也就沒有我們家。他還告诉我說,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尽心服侍冷家的人一天……” 說着說着,她悲中从来。 一行泪,倏地滑過脸颊,滴落在餐桌上,气氛便有些凝结了。 “哎哟,好孩子,你啊跟你爸一样,都是老实本份的人!瞧你哭得,表姐心都酸了。”想到冷家老大,宝妈心情也不好受,赶紧替她拿過纸巾拭泪,手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替她顺着气儿,“好了好了,不哭啊!咱吃饭的时候,不提那些伤心事儿,沒有了父母,不是還有咱们么?!” “嗯……呜……”低低垂泣着的游念汐,单薄的身体看着特别可怜。 见状,难得表达意见和感叹的冷老头子,今儿也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儿神经。放下碗就长叹了一声,临出餐厅之前,却又转身来,斩钉截铁地說了一句。 “镶玉說得沒错儿,丫头啊,你以后就把冷家当成你的家。” 闻言,宝妈大喜:“听到沒有?老爷子都发话了,你以后啊,就别总拿自己当下人,当外人……听见了嗎?” “表姐,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那么做,我应该做好我的本份……” “唉,你這孩子……” “……” 她俩說着小话儿,坐在另一边儿的餐椅上,宝柒淡淡地瞧着這一幕,吃着早餐的感觉就特别不是滋味儿。按理說游念汐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日子真真儿是挺惨的,老实說比起她自個儿的经历還要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生不出半分同情心来。无法理清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這让她想想都有点儿鄙视自己了,难道真是嫉妒比自己优秀的女人么? 撇了撇嘴,她突然望向了坐在旁边,跟她一样儿默不作声的冷枭。 他是安静和冷寂的,默默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对于游念汐的事儿,他从始至终都沒有掺和半句。 不知道为啥,這会儿。宝柒竟然鬼使神差地产生了一种特别诡异的心思。她特别想知道,在冷枭的心裡是怎么看待這件事儿的,他是不是也跟其它人一样觉得游念汐是非常优秀的女人? 正在這时,冷老头子的警卫员過来了。 冲着冷枭,就敬了一個端正的军礼,严肃地說:“报告!老首长請您吃過饭,去一趟书房。” “知道了。” 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冷枭的脸上无波无浪,神情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临走时,他瞥了宝柒一眼。 而她,也正好在望他。 两個人沒有說话,窥视着他目光裡的情绪,宝柒突然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這老头子整天都在催他找对象儿,结婚生子,该不会是突然发现家裡還有一個比别的女人都要优秀的游念汐,转而忘掉了门第观念,要让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直接把游念汐给收房了吧?! 一想到這儿,她心裡沒由来的有点儿慌。 然而,冷枭這一去,就整整一天沒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是去了部队,還是哪儿去了。在宝妈的严厉监视下,她只能乖乖地回房看书。 不過么,心裡犯着堵,看书她又哪儿看得进去呢?! 因此,当游念汐进来的时候,她正瞪着有冷枭笔迹的生理课本发神,脑子放了空。 “小七……” 听到她的声音,宝柒心裡一紧,赶紧地合上课本儿,强自镇定着心神,微笑着问:“小姨,你找我有事儿?” 像对待冷家任何一個人时的态度一样,游念汐瞧她的眼神儿,除了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之外,還有尊重,友好,另外,還包括着一丝似乎永远也褪不下去的谦卑。 “小七,我沒有打扰到你学习吧?” “沒事儿,有事你說啊,小姨~”宝柒笑眯眯地问。 “哦是這样的,表姐說很快就要過年了,准备把家裡翻新一下……” 接下来,就是游念汐对于设计理念的长篇大论,老实說,宝柒有点儿不耐烦了。 然而,游念汐的性格却很温吞,不管她說什么话,都会绕很大一個弯子,說了這么多,她都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找她說什么。可是,出于友好和谐,她也沒好意思打断。 說完装修意见,宝柒差点儿打瞌睡的时候,突然从她嘴裡听到一句让她心惊的话—— “……对于你自己的卧室,你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啊?!对了,這次装修,我准备将家裡的窗户给彻底换掉,然后加上不锈钢的窗棂……” 换窗户?加窗棂?有沒有搞错?! 心脏猛跳不止,宝柒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让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 但,心裡那种特别怪异的感觉强烈得,她不知道该怎样描述。 是巧合,還是有意? “小姨,好端端的加什么窗棂啊?!” “是這样的,冷宅的建筑图纸我看過了,之前的窗户设计太過老式沒新意。至于窗棂嘛,這三楼你一個女孩子住,還是不太安全。我准备换上……防盗,防火……” 不知道她還說了些什么了,宝柒這会儿脑门儿发寒,也听不太明白,只是歪了歪嘴,笑了。 “這话說得,要是重兵把守的冷家都被盗了,那可就真是太稀罕了!你啊,也太小心了,我看着這窗户挺好的,沒必要换。而且,给我窗户加上窗棂,我会感觉很压抑的,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开玩笑,有了铁窗棂,冷枭再厉害,也进不来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她怎么能同意!? “哦這样啊?!”游念汐抿了抿嘴,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到也沒有和她過多争辩,捋了捋头发就直接点了头,“成,反正是你自個儿住的屋,自個儿看着办,我主要還是征求你的意见。” “嗯嗯,谢谢小姨,我看就沒必要了,咱现在不是提倡勤俭节约么?有這装修的钱,還不如捐给锦城灾区去。你說呢?” 小心地搓了搓手,游念汐微笑:“有道理,我跟表姐商量商量去。” “嗯哪,小姨慢走。”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說完,游念汐就准备转身,突然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說:“对了,小七,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听表姐說你快要三摸考试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记得找我哦?” “不用了,嘿嘿,我学得還成!” 宝柒笑着和她打哈哈敷衍着,但是,心裡对她提出要换窗户的事儿,還是有些落不下去。 不過,瞧着她又不像是知道。 如果一個人要是知道了這么大的秘密還能绷得住,還能不在脸上流露出半点儿情绪,那她還能是個正常人么? …… …… 關於和游念汐之间发生的這個小插曲,宝柒纠结了一整天。左想右想不得劲儿,等到晚上冷枭来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地一股脑儿将自個儿的顾虑和想法儿告诉了他。 沒有想到,听完之后,冷枭竟然半点儿意外都沒有,冷冷地就只有几個字。 “你多想了!” 闻言,宝柒吃了一惊,不爽地歪着脑袋瞪他,“你怎么知道我多想了,你就這么了解她啊?” 明明是一個询问的问句,可是被宝妞儿說来,這话裡话外的醋酸味儿已经有点儿隐不住了。 “想什么呢?”蹙了蹙眉头,冷枭狠狠敲了敲书桌,“把心思都放到学习上。” 這句话,多像老师们,家长们经常說的啊?! 望天! 宝柒不高兴地把笔一拍,大眼珠子一瞪,小脾气就噌噌儿上来了:“又来了又来了,你每次都這样,把我的话给岔开,不正面回答……” 這火儿撒得莫名其妙!她自己也觉得。不過,估计是今儿她听了太多对游念汐的表扬,现在感觉到似乎连冷枭都觉得她好,心裡的膈应感就更深了。 “惯的脾气!”拍了拍桌子,见宝妞儿還拿眼睛瞪他,冷枭有点哭笑不得。唇角抽了又抽,真的不知道小丫头成天脑子裡都想了些什么。于是乎,从不肖于对人解释的他,在一次一次的破例之后,又一次地忍住想抽她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因为,這事是我亲耳听到大嫂让她办的。” 啊?! 一听這话,宝柒吓得有了一种想吐血的冲动,“二叔,你說我妈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冷冷瞥了他一眼,冷枭沉吟几秒,反问:“你脑子還能用么?” 额! 宝柒松了一口气,這么說来,那就是不知道了?! 不過她這话问得是有点儿傻,要是宝妈知道了,他俩還能安安生生的暗夜约会么? 冲他傻乎乎地咧了咧嘴,她按住胸口,深深地吐出了一口长气儿,跟着就问出那個纠结了她好久的問題:“二叔,你觉得游念汐這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冷枭话裡‘不怎么样’的意思,是沒有觉得她怎么样。 事实上,要不是宝柒提起游念汐,在他的脑子和思绪裡,几乎都忽略掉了家裡還有這号人物了。男人么,谁整天琢磨家裡那点儿芝麻大小的事儿? 可是,他的话落到宝柒的耳朵裡,简直就是宛如天籁了! 原来他也這么想,真好! 在這件事情上,难得找到与她有共鸣的人,她心裡真是喜歡得不行。 一把扑過去就抱住他,顺便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面对面地抱着他,贴着他,享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唠着磕的劝儿,像极情人之间的浓情密语,声音软懦得像陈香了好久的蠕米粑粑。 “二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說她挺好的,但是我就是喜歡不起她来。……所以啊,你也不许喜歡她。” 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枭爷的目光裡狼气森森,“好了,看书去,别再东拉西扯。” “嗯哪……” 宝柒乖乖地捧着他的脸,‘吧唧’了一口,认真地說:“二叔,咱不能换窗户,也不能给装窗棂!” 皱了皱眉,冷枭无奈地收紧了手臂,环抱起大喇喇坐在他腿上的小丫头,淡淡地点头,淡淡地說了三個字。 “知道了。” 抿着小嘴儿,宝柒开心地笑了,俯到他耳边,软软舔他耳窝,声音无比煽情:“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你去给我妈說。二叔,今儿老爷子找你,是不是又催你结婚了?” “先看书。” “二叔,我不许你结婚……” “看书。” “二叔,我說我不许你结婚,我不想你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儿。” “知道了。” “乖!”开心地娇笑一声儿,宝柒狠狠地抱紧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彼此的身体紧紧贴住,脑袋拱来拱去,然后嘴唇就在他鼻翼间磨蹭着,贴近他,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又小声又认真的低声昵响,“二叔,就咱们俩好,一直好,行不行?” 稚气的语气,带着少女最天真的占有欲。 冷枭一时沉默。 “好不好嘛,二叔!”暧昧地在他身上可劲儿地扭动着,她无赖的想要勾出了他的火儿上来。 那霸道的流氓样儿,特别地招人稀罕。 “嗯。”无可奈何地抱紧了她,冷枭說话总是节约。一個字說完,他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强忍着心裡小猫儿般抓挠的痒痒,将软倒在自個儿怀裡的小丫头扶正,示意她现在该学习了。 宝柒缠着他就不放,“哎,你怎么跟我家长似的,這么严肃。再抱一下嘛,再抱一下。” “听话。”冷冷地,枭爷处于崩溃边缘。 “二叔,亲亲我。”在他唇上啄了啄,宝妞儿眉儿弯弯地望着他。 枭爷不语,在她唇上吻了吻。 “不行,我還想要多一点。”說话间,她真的贪心的想要更多,覆盖上他凉薄的唇,就将粉粉的舌头往裡探去,两片唇拼命去吸吮他的唇,小手绕在他精壮的腰上磨蹭着,试图挑起他如火的情潮来。 喉咙一梗,冷枭的眸色深了许多。 下一秒,按住她调皮的后脑勺,就是一個缠绵的吻,吻落在她粉嫩的唇上,一点一点描绘着软软的唇瓣曲线。一吻完毕,他微喘着,声音哑哑的:“够了么?” “不够!” 小丫头娇娇的声音,让枭爷的心裡,都快要窜出火儿来。 再一次,压下头去—— 彼此已经习惯了的亲热,两個人现在做起来默契十足,不一会儿彼此都已经气喘吁吁,氤氲而起的情意躁动对于年轻冲动的男女来說,无疑于激流袭脑。 “小流氓!”哑着嗓子低喝,枭爷有些无奈,怀裡的小丫头撩动的小手点火儿似的在他身上到处乱摸,撩得他火急火撩的脆弱神经,都快要崩开了! “二叔……不够,不够……還要……”娇声呢喃着,在他热情的拥吻裡,宝柒像個贪心的孩子,缠着他就是一阵瞎嚷嚷。可是,她却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說,她的话会造成难以扑灭的火。 强烈得悬在一线的**在男人的胸腔奔腾,如同一匹脱僵的野马般胡冲乱撞着。一個吻,两個人,四片唇,太過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差点儿就快要不能自持了。 乱了,又顺。顺了,又乱。拨乱,又乱。 他很想直接将她压上那张床,然而,他除了狠劲儿地将她搂在怀裡,噙着她温软的两片儿唇沒完沒了地吻。其它的,通通都不能。 她的年龄太小了,又面临高考阶段,如果他由着自己的**折腾她,她還能下床,還能上学,還能做個好学生么? 纵欲,不适合刚满十八岁的宝柒。 跳动着的火焰都快要沒法儿熄灭了,他赤红的双眸裡燃烧的全是叫嚣着要吃掉她的火焰发。 欲罢不能,欲做也不能。這种感觉,挠心,挠肺,比一万伏的高压电還要让他头皮发麻。可是,即便他热烫嚣张地贲张着,最后他還是把她乖乖地放回到椅子上,按压着心底的狂热躁动,哑声說。 “复习!” “呀,你好讨厌,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保证能考好的,就想跟你亲热亲热嘛……”嘟着粉色的嘴巴,她的小拳头毫不客气地砸向他硬实的胸膛。只不過這花拳绣腿,对枭爷来說不過无异于挠痒痒。 想了想,他严肃地說:“考得好,就奖励你一件礼物。” “礼物?呀,什么礼物?”宝柒惊喜不已。 好吧,說实话,她真的压根儿就沒有想到他還会有礼物送她。所以,微张着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嘴唇,她都不懂得闭上了,眉开眼笑地望着他,一双雾气染湿的水眸满是期待与甜蜜。 “到时候就知道了。”双眸一眯,冷枭目光切切地望着她。 望着男人严肃的俊脸上冷硬的线條和锐利的双眼,宝妞儿感觉不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 随即,她就表示了自己强烈的不满:“神神秘秘的,吊胃口最讨厌啦!你不說出来,我老想着這件事儿,都沒有办法儿专心学习了!” 皱了皱眉,冷枭万年无波的脸上有点儿龟裂,横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說话。 “說一下嘛!二叔……”拽着他的衣襟,宝柒又开始撒娇耍赖了。 “……”說了,還有意思么? “好了好了,要不然,你提示一下也行!” 环住她的肩膀,冷枭突然俯下身来,磁性低沉的声音犹如大提琴一般优扬地穿透了她的耳膜,一本正经的說:“一個能让你爽得飞起来的东西。” 說完,他不再看他,直起身,飞快地奔向卫浴间—— 再停一秒,他就要崩溃了! 小脸儿‘噌’地一红,宝柒不知道他的话是故意的還是无意的。 怎么听到耳朵裡,觉得有点儿荡漾呢? 咳! 她還能說什么? 這個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和心灵的刽子手。 又腹黑,又冷漠,又内敛,又沉默,偶尔再来一句闷骚的话,直接就击得她小心肝儿乱颤…… ——★—— 两天后。 宝柒迎来了高考前的第三次摸底考试。 那一天,京都的天儿是晴的。 多少年之后她還记得,天上似乎始终挂着一個太阳,金光灿灿地照亮了她颓废了好久的心。她相信,不管今后有多少的太阳,那一天,都会是她人生之中最暖的一個冬日暖阳。 上午,坐在教室裡,在监考老师侦探般锐利的视线裡,她信心十足地拿着手裡的2B的铅笔涂好了机读卡上的最后一题。 再认真地检查一遍,她第一個率先交郑,大步走出了教室。 站在教室外地走廊上望着远处,她伸了伸懒腰,心情无比的舒畅—— 轻松了,三摸的最后一门儿,截止今儿上午就全部考完了。 她知道,她這一次肯定会考好的。這会儿简直是信心十足,想象着宝妈看到成绩单时合不拢嘴的样子,想象着冷枭会给她什么样的礼物,她的心情,雀跃得真的快要飞起来,绝对比校园裡桉树上的那几只鸟儿還要兴奋。 找到自己在考试前就关掉的小粉机,她摩挲了片刻,還是眉开眼笑地给冷枭打了电话。 像是本来就在等她电话似的,他接电话的速度非常快,淡淡地‘喂’字不過一秒就传了過来。 “喂。”愉快地咬了咬唇,宝柒心情飞跃地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哧哧直笑:“你猜猜我是谁?” 大概恋爱中的小女生,都喜歡玩這么幼稚的游戏。然而很不幸的是,男人明显不太配合,沒有半点儿幽默细胞的直接切入了主题:“考得如何?” “你猜?” “赶紧,我很忙。” 撅了撅嘴,宝柒本来想委屈的叫嚷几句的。可是,接着她還真就听到他那儿有士兵操练时的口令声,旁边似乎隐隐還有什么人在严肃的說着什么什么命令。 好吧,他是真的很忙!原谅他了! 于是,她不再开玩笑了,眉头飞扬着說:“你就放心吧,幸不辱使命,考得非常好,你记得准备好礼物吧。” “嗯。” 男人轻轻一個‘嗯’字儿,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搭话了。既然她在忙,那就算了。她正准备說句再见就挂掉电话,不打扰他工作了,沒想到,他的话又再次传了過来:“晚上去帝景山庄。” “啊?!” 枭爷的话跳跃性太大,她一时半会儿有点儿不会转弯了。好半晌才反应過来,红了红脸儿,左右看看了,见到四下无人,才小声說:“你想要干嘛?” “你說呢?” “色狼,我哪儿知道……” 那边儿沉默两秒,突然传来一個字,“你。” 你?!啊!领悟過来的宝柒,羞得脸蛋儿都红成了天边的彩霞,“……流氓!可是,我妈不会让我出去的。” “我会和她說。” “哦!”除了這個字儿,她都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了。因为,就這会儿一通电话的工夫,她心裡的小鹿子就已经在不听话的狂跳了,想到晚上两個人单独相处会发生的事儿,她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一時間,五味陈杂…… “就這样,下午放学我来接你。” 接她啊,還有這福利哦?宝柒轻笑:“哦。” 又是一個‘哦’字,估计是她太乖太听话,反而让男人奇怪了,“舌头被猫叼了?” “我呸,你才是!好了就這样,我挂了啊,有同学出来了——” 說完這话,她做贼心虚地赶紧收掉手机,急匆匆地往自個儿的教室走去。 一路上,心裡全是粉红色的片断,恨不得下午快点儿来。老实說,在她和冷枭干的那件私密的成人游戏裡,她吃的苦头远远比享受得要多得多,那疼痛,想起来都是撕心裂肺的。但是,看到他在她身上沉浮时眉头轻蹙,汗如雨下的迷乱表情,還不了解何谓贪欢的小丫头,却获得了一种不等同于**的深深满足。 因为,她喜歡冷枭,喜歡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是唯一那個让她疼痛過的男人,也只有那样的游戏,才能将他们两個独立的個体,通過那种诡异的方式相连在一起,永远的密不可分。 所以,她也许会疼,但是她愿意。 想着他,念着他,她的脚步越发地轻快了起来—— 轻快的脚步声,将時間也变得格外轻快起来。在学校吃過中午饭,她当天下午的第一节语文课,几乎都是在大脑昏飘飘的状况中渡過的。当下课铃声响起时,她還撑着脑袋沉浸在美梦裡呢。 咚咚—— 班主任郑老师敲她桌面儿的时候,才将她从神思恍惚裡敲醒過来。 “郑老师?!” “跟我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一趟。” 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是那個一向以正直和师德闻名,对她的‘纨绔作风’始终看不惯的老师。 不過這事儿么,說来就话长了。大概果真是坏事都会传千裡的,她中途出的那些茬子,在人大附中的师生中间传出不少的风言风语。但是,校长偏偏又单方面护着她,不许在她的人事档案上记录關於看守所這段儿。 于是乎,师生之间都盛传她是某某**,所以杀了人都能沒事儿。 对于這些,她不知道這些新的老师和同学是怎么知道的。人言再可畏,她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都不当回事儿。因为這样儿也挺好的,至少大多数同学包括老师都不敢当着面儿的对她耍横。 有时候,让人忌讳她,比喜歡她更好。 可是,這次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想了這儿,宝柒有点儿迟疑地问:“郑老师,主任找我啥事儿啊?” 看了她一眼,一向仁厚的郑老师叹了一口气。 “刚才生物老师发现,咱学校三摸考试的生物试卷在开考之前被人开封過,然后,生物老师查阅了你的试卷,发现,你竟然考了满分……” 好了,什么都不用說了! 从老师支支吾吾的话裡,宝柒已经知道了,不就是怀疑她动了手脚么? 一個从来都不及格的学生,‘竟然’考了满分,估计沒有人会相信…… 但是,难道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允许人进步么?! 冷笑一声,宝柒攥了攥拳头,“我跟你去!” ------题外话------ 来了来了!嗷嗷的! PS:感谢妞们对姒锦的热情赞助,月票,评价票,钻石,花花,打赏……我看到一串串的名字,我眼泪花花都快流成行了……全是感动的泪水!!!妞们,千万别拉我,我去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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