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米 二叔和宝丫头的大婚,520。 作者:未知 他有什么名堂呢? 迷茫了! 不過,第二天等他去了部队,宝妞儿清早偷偷潜入他的书房,再打开那台电脑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枭爷确实是在偷偷玩游戏,就是那款叫着《帝临天下》的網络游戏。 可是,他玩的却不是自己的帐号,而是宝柒建的那個小小号——战神的宝贝。 而让她惊喜的是,她登錄上号时发现,這個角色已经从原来的20级垃圾菜鸟小号变成了60级。看着电脑屏幕,此情,此景,让她立马就想到了星爷很有名的一部电影《大话西游》。 电影有一個很经典的镜头,斧头帮的那位仁兄,拿着照妖镜时爆出了一句台词儿。 “猪啊!” 這会儿,她的感觉也是一样的,真想骂一句——冷枭,你猪啊! 一整晚的不睡觉玩通宵游戏,烟头杵了一個烟灰缸,就为了给她把小号练到60级。 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這事儿說来话长。 原来,《帝临天下》這款網络游戏裡的结婚系统,有一個要求,玩家的角色等级必须要达到60级才能和另外的玩家结为夫妻。前不久的一天,宝妞儿在玩游戏时,看到别人结婚的时候,无意识地发出過一句感慨,要是她能到60级就好了…… 可是,她一個人自怨自艾了老半天也沒有升级。一来她沒有時間,要备考,二来她属实是個游戏白痴,操作太菜了。要知道在這款嗜杀的游戏裡,她一個小菜鸟要单独练到了60级真是不容易,出门儿就得被大号给欺负。 60级,结婚。嗯,她怔怔地想着,這么說来,二叔的意思是? 要她在游戏嫁给他么? 抿着嘴唇,她脑子裡想象着他那张万年不变覆盖了冰霜的俊脸,老实說,有点儿不太敢相信。可是,除了這么一個合理的解释,她又实想不出来其它更确切的理由了。 微眯着眼儿,她沉思着,怎么证实呢? 幸好,宝柒本来就是一個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几分钟后,她一個电话就打给了冷枭。在听到他带着磁儿般好听的声音时,她脸儿红红,两只眼睛眯得快沒了缝隙儿,一张小脸儿蹙成了搞笑的一团儿。 “喂,亲爱的二叔嗎?有個事儿要问问你啊,我的游戏号是你给我练的啊?” “嗯。”男人的声音千年不变。 不過么,宝柒对于他拥有的冰冻结界功夫,应付起来已经是游刃有余了。歷史的经验告诉她,在枭爷的面前,要不怕冷,不要冻,沉着,冷静,不疾不徐,不留破绽。 “猪头叔,你干嘛不声不响的给我练号啊?嘿嘿,老实說,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引导他,给他机会和台阶,看他說不說。可是,悲催无比的结果是,沉吟两秒后,那边儿的男人一句话說得云淡风轻,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闲得无聊,自己的号满级了。” 闲得无聊?! 我靠,他是闲得无聊的人么?闲得无聊用得着玩通宵么。丫的,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让她逼他才现原型是吧?又和他胡扯了几天,各种引诱他都是咬死不松口。 罢了,罢了,她挂电话之前,非常愉快地告诉他:“那好吧,二叔,我看到那個结婚系统挺有意思的啊,姻缘神殿也是好漂亮哦。我想……嘿嘿,反正我不是已经六十级了,我要招亲,找個游戏老公……” 招亲,找游戏老公,药下得够猛吧? 她觉得自己能想出這么一招来,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鬼才了。這么激他一激,不信他不主动提出来。再一次,她沒有料到,男人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再补弃了一句他很忙就挂掉了电话。 紧捏着电话,宝柒有一种想杀人的感觉! 好你個冷枭啊! 她话都递到他嘴边儿了,丫都不舍得顺着杆子往上爬一下?哼哼,你牛你拽,本姑娘還不高兴了呢?于是乎,她满腹忧郁地上了游戏,按着键盘上的‘T’键,骑上马就飞奔到了姻缘神殿。 游戏裡的姻缘神殿,门口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姻缘树。姻缘树上挂着许多男女玩家们求偶使用的铭牌儿,網络虚拟裡的人物想要获得良缘就靠它了。 骑着大马立在树下,她鼠标點擊,指挥着游戏裡的小人儿點擊了一個铭牌,然后十指触键,上书曰:“小女子蜀国人士,十八芳华,尚待字闺中。今欲寻一良配结为连理,共渡《帝临天下》之幸福时光……” 写完,她又读了一遍,瞧着蛮通顺的,立马就點擊了‘发送’出去。脑子裡却在‘嘿嘿嘿’直乐,寻思着,如果有许多男士前来应征做她的游戏老公,不知道二叔会不会气得吐血,立马跑来抢亲啊? 哼,让他不开口,活该! 接下来的時間,宝柒又恢复了自個儿准高考生的紧张生活。 她是一個玲珑通透的聪明丫头,不管什么样的日子,她自然有办法過得愉快。上学的时候,她和姚望在一块儿,放学的時間,她和那個闷骚的禽兽在一起,生活的內容,即简单,又充实。 上学,放学,吃饭,睡觉……当然也包括三不五时的满意禽兽男人的床上运动和兽欲。 唯一纠结的是,她那份儿游戏的征婚公告发出去了整整三天,就沒有一個男玩家前来应征。每每看到冷枭打量的眼神儿,她真真儿觉得沒有面子了。 不对啊! 按道理来說,這类角色扮演类的游戏,狼多女少,除了女扮男装的人妖,真正的女玩家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的。人妖都能嫁出去,她這么聪明的姑娘,应该是一個热门畅销货才对啊? 丫的,問題出在了哪儿?找不出来。 越想越憋屈,难道自個儿在现实裡憋屈,玩個游戏也得憋屈啊,她就這么沒有人格魅力么? 想不明白,一想心裡都揪揪。 這天晚上,乖乖地温完书,男人還沒有‘翻窗入室’。她一個人抱着自個儿的笔电爬到了床上,飞快地进入了游戏,打马又跑去姻缘神殿看她的征婚铭牌儿。 无奈,還是一個信息都沒有。 小丫头真的不开心了。 靠!太沒有面子了。她原本是想要刺激冷枭的,沒有想到却把自個儿给逼到了這個境地。挠挠着自個儿的头发,她觉得再這么等下去要疯了。算了,要不要直接跑到书房去找他,大声告诉他說:喂,你娶了我吧,求你把我从沒有人应征的尴尬中解救出来?然后,和他甜蜜温馨地浪漫一回? 不行!這么做又沒脸,又沒劲儿。 于是乎,她一個人在床上翻過来,覆過去,自己把自己折腾得上窜下跳的,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解决尴尬的方案。 看到男人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抓急。嘟着嘴巴,沒好气儿地一個枕头甩了過去,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混——蛋——!” 眸色微暗,男人听了她的话,眉毛竖了竖,竟然沒有发火儿,而是望着她,语气沉沉地问:“你骂谁?” 骂谁不是很明显么?宝妞儿撇了撇嘴,眉头紧蹙着,无辜又可怜的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了他慑人的冷眸,回击道:“骂你啊!咱们這屋子裡,除了你是個活着的生物外,還有人么?” 冷色的视线利刃般飘了過来,男人沉着的将自己的电脑放到书桌上,沒有看她,嘴裡的话,镇定如常。 “原来你不是人。” 一句话差点儿把宝柒给噎死,跳下床,跑過去就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咕哝几句就开始撒娇。 “二叔……” “怎么了?你有事?” 有事么?明知故问。装得還挺像。她是說呢,還是不說啊?宝妞儿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究竟该怎么对付這個腹黑又闷骚的男人。 最后,只能踮起脚来扼紧他的脖子,恶狠狠地斥道:“讨厌!” 說完,不等他作出反应,斜着眼睛再瞪了他一眼,嘴硬地回到了床上,一個人蜷缩在那儿抱着被子坐好,捧着本本在膝上直发愁。 不理睬她,冷枭坐下来打开电脑,认真地开始做事。過了一会儿,大概是见她沒有动静,他突然侧過头来看她,面色如常平静,轻描淡写地用了一种特别让她飞灰烟灰的语气,冷声问。 “沒有人肯娶你?” 我靠!伤口上洒盐。 瞥了這個家伙一眼,游戏内,游戏外都被他给嫌弃的宝妞儿,脸色很难看,不爽地竖了竖指头。 “关你屁事!” 冷眸微沉,冷枭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对着电脑。 曲起脚,宝柒盘腿儿坐在床上瞪着他的侧颜,差点儿一口鲜血喷死。 不料,等她转头看向电脑屏幕时,一條密聊過来了—— 她心裡喜了喜,急急忙忙打开密聊的窗口,一看,无敌战神正在对她說: “姻缘神殿见。” 姻缘神殿?好你個闷骚的男人。 哼了哼,她心裡闷笑,面上却带着愠气,瞄了一眼书桌前正襟危坐着面无表情的冷漠男人,狡黠地咬着下唇,啪嗒啪嗒地敲字過去:“姻缘神殿去干什么?” 【密聊】无敌战神:“乱世三国,帝临天下,风云再起,前路茫茫。本王欲寻良配,姑娘你来是不来?” 哈哈哈—— 心裡一笑,小丫头脸上就绷不住了。真是想不到冷漠的闷**還会這么咬文嚼字儿。心思转了转,她的眼睛盯在屏幕上,一张小脸儿笑得快成红透的水蜜桃儿了。 【密聊】战神的宝贝:“承蒙国君垂爱,小女子三生有幸。来,来,来,当然来,不来白不来。”她這條信息刚刚发出去,手裡操作的小人儿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的坐椅,飞快地往姻缘神殿的路上策马狂奔了過去。 气氛,很暧昧—— 屋裡相隔不足五米的两個男女,沒有說话,都专注着电脑上的文字交流。這种感觉有点儿诡谲,诡谲裡又透着难言的浪漫。赶往姻缘神殿的一路上,宝柒的马蹄洒满了一路的轻快。 一溜儿的小跑,很快她就到了。 电脑屏幕上,在古色古香的姻缘神殿面前,青翠的姻缘树下,风华无双的无敌战神正骑在国王坐骑——帝临马上,一身红衣似火,身上背着泛着青幽光芒的帝恨长剑,耀眼的样子让人炫目。 宝柒哀叹! 二叔!?丫要不要這么帅啊!一袭绯色红衣,一把青幽帝恨,一匹帝临宝马,一双看不出表情的慑人冷眸,宛如一副最勾人的男色画卷,让她第一次有种游戏世界也会让人沦陷的感觉。 一時間,不由自主地,她握着鼠标的小手儿,抖了一抖。 目光下意识望向了书桌旁的男人—— 男人的侧面轮廓正如游戏裡一样,帅得真特么掉渣。好吧,這样完美的男人如果她不收了,一旦放出去,得祸害多少无知少女们的美梦啊?! 這么一想,她愈发觉得自己的任务光荣而艰巨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见游戏裡的大屏公告上突然出现了国王无敌战神发出来的婚讯:【本王与宝贝大婚,敬請玩家朋友们光临,来者均可在姻缘树下领取游戏币作红包。】 大婚?!宝贝…… 额!一時間,宝丫头被這两個词儿弄得心尖都颤抖了。虽然宝贝两個字儿是她自個儿不要脸的取在游戏角色上,相当于是她游戏的一個昵称。可是,第一次听他這么說,即便只是两個冰冷不带感情的文字,她也幸福得快要不行了。 傻傻地看着电脑,看着她的‘大婚’,她有一种宁愿陷入游戏,不愿再回到现实的期盼。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仅仅只是一個游戏,该有多好? 這时,屏幕上又出现了无敌战神的私聊:“過来。” 游戏如人,人如游戏,說得话都是一样一样的。 宝柒咬着唇发笑,放开了握着鼠标的手,十根指头放在了键盘上,反复地敲打了几次,可以心情复杂得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了。太激动,太兴奋,以致于她聒噪的舌头都被猫儿叼走了。 接下来,只能由着他在游戏裡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入了庄重的姻缘神殿,拜见了神殿裡鹤发童颜的NPC老头——传說中的月老。 屏幕上,出现月老提示:【你愿意与无敌战神结为夫妇,从此互相扶持,白首偕老嗎?】 咬着唇,宝柒对着电脑低低的說:“我愿意。” 【密聊】无敌战神:“笨蛋,鼠标点,不是用嘴說。” 她当然知道啊?不過是情不自禁嘛。 瞪了现实裡的他一眼,她的鼠标飞快地點擊了‘我愿意’三個字的按捷键,心裡的思维突然乱糟起来。說不出来是個什么情绪,又是欢喜,又有点儿小小的不是滋味儿。 這一刻,她觉得自個儿吧,還真是不懂得知足的姑娘。一开始只喜歡他理会她就好,等他理会自己了,又希望与他有点儿什么特别的关系,等真有了点儿什么关系了,她又期盼他对自己好。等他真对自己挺好的了,她又期盼得到更多……现在,游戏裡的婚姻,他都给了她,她突然双觉得,要是在现实裡,也能和他地老天荒该有多好? 心裡微恻,又摇了摇头。地老天荒,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有多少你侬我侬的爱情,到了最后不過就是互相腻味儿了,戏散场了,哪儿来的地老天荒啊? 大概是见她愣在好儿半晌都沒有动静儿,现实裡的冷枭沒有对她說话。但是,游戏裡的无敌战神却又发来了一條密聊:“大喜的日子,精神头儿呢?” 大喜的日子…… 额!对哦。被他這么一点拨,宝柒立马为自個儿的走神惭愧起来。何必纠结那些莫须有的呢?把握好现在才是正道啊,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說呗。 突地,她目光一凝—— 只见,电脑屏幕上正在出现红字提示:【新人誓言】——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无敌战神与战神的宝贝自愿结为夫妇,从此夫妻同心,不离不弃,永结琴瑟之好。姻缘神殿,月老案前,立此为证。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看到這條誓言,宝柒愣住了! 如违此誓,天诛地灭。啊哦,這游戏,好狠啊! 丫丫的,這么要命的誓言是能随便乱发的么?她依稀记得那天上来玩游戏的时候,闲着无聊去观看了别人的婚礼,当时并沒有看到系统有這样的提示。难道說,游戏官方策划,還特别为他俩搞了特殊系统? 不对头! 盘着的腿儿有些酸麻,她伸直了,顺便瞥向书桌面前满脸严肃的男人,越发觉得這事儿诡异,他不是說游戏是他写的么?写游戏的是干嘛的?她沒有弄懂。 沒有等她思索完全,系统又再次发来提示:【礼成,請接收新娘礼服和结婚戒指】 接着,‘嗖’的一下,她游戏小人儿的包裹裡就多了一套火红的新娘服装,看那属性像是极高的。而小人儿的头顶上也多出来两個墨绿色字儿——王后。 王后?!哈哈,她玩了一把游戏穿越了,宝妞儿感觉到十二万分的圆满。 然而下一秒,她又纠结了! 因为她的鼠标翻遍了角色的包裹,也沒有发现系统提示的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呢?难道被系统给吃了? 完了,完了,不停在乱七八糟的包裹裡翻找着,她心裡有点儿慌乱。要是不见了,多触霉头啊?神经太過紧绷的她,并沒有发现书桌前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儿。 “找什么?” 拧着眉头,宝妞儿沒有看他,视线落在屏幕上,提高了音调:“丫的破系统啊,刚才提示我有结婚戒指的。可是……二叔,戒指我找不到了!” “笨得可以。”男人劈头盖脸地责怪了一句,狠狠抓過她握鼠标的小手。 宝妞儿心裡大骇!戒指给弄丢了,该不会把二叔气得要打自己手板吧?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却让她无措得手指直哆嗦。只见她葱白的中指上被套上了一枚戒指,简单的玫瑰金戒指圈,内嵌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 “戴這個,属性加成200,,打怪去吧。”平淡地說完,男人放开了她的手,整個過程自然得太過诡异。 宝柒的记忆力不错,這颗戒指…… 不正是她在鎏年村的时候,看到冷枭放在身边的那颗么?還记得当时他的回答是:给你未来二婶的。 這么說来,這個婚礼,這颗戒指,有明媒正娶的成份,也有私定终身的嫌疑了?! 一時間,小丫头脸儿红红,心儿怦怦,眼皮儿耷拉着,清了好几下嗓子,竟然說出了一句真特么二百五的话来。 “二叔,戒指有点儿大。” 捋了捋她的头发,将垂下的一缕顺到耳后,男人慢腾腾的握住她的手,从她的手指上取下了戒指,又从自個儿兜裡掏出一根红绳儿来,将戒指仔细地系好,然后,挂在了她的脖子上:“這样就好。” 整個過程,宝柒的心跳速度,只有一個字——快! 可是,可怜的她啊,结婚戒指就戴了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项链儿。不過,虽然他的嘴裡什么也沒有說,其实她心裡都知道,這颗戒指既然是他的随身物品,又有给‘未来二婶’這么一說。那么,它是见不得观众的了。如果让冷家人看到戒指在她的手上,還了得么? 只是,不管是戴在手上,還是挂在脖子上,对她来說意义都是一样的。都含有二叔怜爱的心思,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一個能见光,一個不能见光。正好,可不正如他俩的关系? 就在他们弄戒指的时候,姻缘神殿外的姻缘树下,前来观礼的玩家已经整了满屏。其为数之众,可是說真的算是颇为盛大的国王婚礼了。不管是为了来拿游戏币的,還是来凑热闹的,都在为他俩的游戏婚礼喝着采。 宝柒圆满了。 接下来,两個人還是走了一遍游戏婚礼的设定程序,花轿鼓乐,从姻缘神殿出发,途经了两三個游戏地圖,最后到达了王宫。 程序结束,婚礼结束。 兴冲冲地关掉了电脑,還沒有缓過神儿来的宝柒扑過去就抱住他,小脑袋靠在他的怀裡,使劲儿地磨蹭啊磨蹭啊:“喂,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夜,夫君准备怎么共度良宵啊。” 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枭爷的凉水就泼了過来:“入戏太深,游戏而已。” 心裡‘咯噔’一下,游戏而已么? 好在宝柒特别有小强的精神,很快又哧笑了起来,小手捶了他一下:“二叔,你就不能說点儿好听的嗎?” “好听的?” “嗯。” “今儿晚上,好好疼你。”揽住她的腰,瞧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裡蕴含的期望,這么一副招人心疼的小模样,枭爷哪儿会不心软呢? 抱起她的腰来,他就在原地将她转了好几個大圈儿。 “呀……二叔……晕了!不行了,停停停……”压着嗓子低呼着,被他给弄得脸蛋通红,气喘吁吁的小丫头,语气娇俏又柔软,小模儿像极一個会勾人的小妖精。 一句话,一瞬间,便再次击中了男人心底一個柔软的角落。低低‘嗯’了一声,搂過她来便水到渠成地压到在了大床之上。几声长短不一的申吟娇哝之后,在這個属于他们俩的‘洞房花烛夜’裡,两個人最原始的紧密结合,自然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其实,身体与心灵,究竟是哪一個最先契合,谁又能分得清呢? 一阵阵颤粟的虚无裡,宝妞儿掐着他硬实的脊背,低低问:“二叔……你爱我么?” 男人沒有回答,凉薄的唇吻着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尖儿,她的脸蛋儿,最后堵住了她粉色的唇儿,不让她再說话。 “二叔……唔……我爱你,你爱我么?”嘴儿好不容易得到空闲儿,小丫头又换了一种问话,锲而不舍地在他身下如是问。 冷枭黑眸带着**睨着她,浑汗如雨,冷唇紧抿—— 彼时,卧室裡的灯光,氤氲着一圈儿一圈儿暖黄的光晕,照射在她曼妙娇好的身姿上。男人占着有她的身体,他只知道這是他冷枭的女人,他与她夜夜相拥而眠,他可以用生命去保护她,他会对她好的。 至于爱,他沒有爱過,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這时候的冷枭,一個有事业、有理想、有抱负的成年理性男人,感情并不是他的一切和所有。而他本身更是完全沒有意识到,宝柒這個丫头在他的心中,到底占据了一個多么重要的位置。 因此,不太习惯什么承诺的他,宁肯让她失望。 于是乎,他蹙着眉头,不說话。只是不断加剧身下的动作,一次次获取她全部的美好,将她天使的纯洁和妖精的妖性一点点勾缠了出来,直到她除了吟哦出他的名字再也问不出其它。 终于…… 小丫头额际的长发被汗毛湿透了,牛奶一般的肌肤浮动着一层香丶艳细密的汗,声音又哑又沙,像在对她說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嗯啊,二叔……如果不是游戏……多好啊……我和你白头偕老……” 不是游戏?!现实…… 闻言,男人浮在云端之上的心脏,上下起伏不停,急急抽喘间,一边儿是天堂,一边儿是地狱。大手轻轻撩开她额头汗湿的发丝,他的吻,重重落在她的脸蛋儿上,落在她叫唤不停的粉色唇儿上。 但是,他一句话都沒有說。 而這,也成了他日后回忆的伤…… ——★—— 自从有了那天晚上的游戏婚礼和那枚给宝柒带来意外惊喜的结婚戒指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触动了哪根心弦,宝柒觉得,她和二叔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特别微妙的变化。 說不出,描绘不明白,但是那种感觉吧,就像是有一棵小小的种子在他俩之间发芽,而他俩,都在共同呵护着它的成长。 难道這就是她一直期待的爱情么? 她不知道。他更不会說。 不過,从那天之后他俩的‘秘密通道’使用频率就更加的高了。除了平素沒事儿找点儿借口去帝景山庄過两天消魂的二人世界之外。其余的時間,冷枭晚上都会回家陪着她,替她冲刺高考,当然,也随便冲刺她。 偷鸡摸狗的日子越来越多,两個人的胆儿也会越来越大,大宅底下的地下情益发的猖獗起来。有的时候,甚至他会大胆到在冷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做点儿小动作,比如偷偷拉拉她的手,或者偷偷捞她過来,亲個嘴什么的。 這种状态下的宝柒是愉悦的,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越来越浓。這让她将自己敏感的心,几乎全部都融入了和他的感情裡。這一切,承载了她少女阶段最绚丽和美好的梦想。以致于,在整個备战高考的過程中,她都如鱼入水,轻松得如同云端漫步。 不知今昔何昔,更不知明朝何日。 快乐,旖旎,轻松,幸福……這就是她对高考前這段日子的全部感受。 這么一路和他偷偷摸摸地過下来,一晃眼间,就到了這年的五月,离高考還有一個月了。 五月的京都,天气已经很热了。 换上了轻便的服饰,脱下了厚厚的冬装,望着窗外越发灿烂的阳光,宝妞儿的心更是愉悦了几分。 在這几個月裡,游念汐周末有空闲的时候,都会来冷宅陪宝妈。每次她看到宝柒的时候,对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气有礼,小心翼翼的谦卑样子。但是,宝柒通常很少和她交流。沒有办法,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对盘的两個人,虽然都不再交恶,但要变成朋友一样的相处,可能性也不太大。 对此,宝柒无所谓。 因为游念汐于她来說,本来就是一個可有可无的存在。 顺其自然吧—— 另外,在這几個月裡,京都市還发生了一件大事。曾经有名的慈善大使,京都男人的梦中情人闵婧小姐买凶杀人一案正式开庭审理了。這件事儿,最初宝柒是从报纸上面知道的。闵婧害她的事儿,已经過去了几個月,老实說,她心裡的激动真真儿少了几分。 但毕竟事关自己,她還是时刻关注着风吹草动。 這個案子是在法院公开审理的,看报道說,闵婧的家裡为她請了整整一個律师团队,在法庭上几番轮珠炮式的慷慨陈词,和公诉方唇枪舌战。 然而,因为她买凶杀人的事儿证据确凿,因此律师团队主要能争取也就是宽大处理這一條了。大概意思是說她之前如何与人为善,做了多少慈善的事件,帮助過多少失学孤儿,帮助過多少地震灾民重建家园,又如何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和喜歡等等。 林林总总全部加到一块儿,大意就是說:闵婧有罪,但罪可从轻。 案件审理的时候,宝柒沒有去现场,一切来源都是網络和媒体。 只是,从媒体上知道,审理当天,法庭都快被记者们给围得水泄不通了。作为被害人高记者的同行,這些记者朋友们禀呈着报道事实真相,要求严惩凶手的呼声很高,而已经伤愈出院的高记者,更是在法庭上大肆声讨着闵婧的种种恶行。 因此,舆论对她相当不利,当时,法庭并沒有做出宣判。 大约又過了半個月之后,买凶杀人案件又重新审理了。而這一次,闵家的代理律师开始提請法院,反对公开审理此案,說是涉及当事人的**云云,大为不平。而一向端庄的闵姐,竟然在法庭上对庭审法官恶言相向,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报道上說,又上升到了人身攻击和诬蔑诽谤的角度。 最后,法庭還是宣判了,闵婧与实施杀害高记者的某刑满释放人员构成了共同犯罪,涉嫌故意杀人罪未遂,被判处了有限徒刑十年。 判决结果出来时,法庭裡的快门儿声一阵阵乱响。 很明显,她成起了京都市当天的重头新闻。 事后,公X部门的新闻發佈会,京都各大报刊杂志,網络媒体還有论坛等等都掀起了一阵阵的轩然大波。闵婧更是被市民们‘亲切’的称呼为:‘外表像菩萨,内心像王八’的人间极品女人。 此事儿,告一段落,闵婧被收监。 当然,以上种种這些,究竟是不是属实,全靠传言,宝柒知道的仅限于此。 唯一属实的事儿是,自从闵婧的案子判下来之后,冷闵两家的来往就少了。闵家正在四处奔走,一心准备为闵靖提起上诉。而冷家老头子曾多次致电闵家老头儿,对方口头上应承着‘老首长,你有心了’,实际上关系真就是疏远了。冷老头的几次請餐聚,都被他以公务繁忙为由唐塞了過去。 如此這般,一对儿关系铁了一辈子的战友,为了儿女的事儿,感情进入了扑逆迷离的阶段。 而从扑朔迷离阶段走向彻底沦陷无可挽回,却是因为,后来再次发生的那事儿了。 此事容后再述,现在說回来—— 大概是受到了這事儿的冲击,冷老爷子呆在冷宅的時間越来越少了。他要么就在部队,要么就在军区疗养院,除非要‘接见’谁的时候,他才会回来一趟。 对此,宝柒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沒有了老头子在家的日子,她是自由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說,她十分的热爱老头子不在家的日子。由于她成绩方面的稳步提高,宝妈现在瞧着她也顺眼儿了,她可以更加安心地和二叔呆在一块儿。 玩玩游戏,调**,看看书,撒撒娇,沒有了最初追逐他时的火热,却又多了一种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的家常味道儿。 她想,一直這样,也是幸福的。 這年的六月初,闵婧的案子终审判决下来了。 终审法院维持了原判,這也就是意味着,這位闵大小姐既将在监狱裡呆上十年。十年灿烂的青春,就得消耗在那個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虽然明知道她是罪有应得,但是,每每想到這儿,看到那個可怕的地方,宝柒還是觉得浑身的汗毛直竖。 也好,了了一事。 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就是与她的案子迅速审结不同的叶美美被杀一案,那事儿真就如同石沉大海了,而且,慢慢地也就淹沒在了公众的视线裡,慢慢地,再也沒有人提及了。 几個月来,她在学校裡的生活,一如往常。 和以往的人生经历丝毫不差的是,有關於她和姚望在谈恋爱的流言,从姚望转学過来的第一天开始,直到接近高考了,期间都沒有间断過。而他和她,自然也不会去解释。因为他俩都习惯了,对于谣言這种东西,永远沒有办法說得清楚,只会越描越黑。外人或许永远也不会理解她和姚望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他们彼此都知道,难兄难弟混過来的,单单凭相好的角度来說,甚至比普通的小情侣更铁。 平常心,平常事,平常的人,那么就平常的活着。 慢慢地,她也就淡定下来了。 一天又一天過去,高考的脚步声响在耳侧了,高考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近了。同学们一個個褪去了喧嚣,老老实实的复习起来。一张张稚气的脸蛋儿上,带着与实际年龄并不相衬的沉重和老练。如同一只只暴雨来临前飞翔在大海上那些可怜的海燕——翅膀還沒有长硬,却不得不去迎接這离谱的压力。 紧张的气氛這下,彼此之间聊得最多的当数大学志愿。 宝柒填报的第一志愿是北航。 对于這所航空航天的高等学府,她一直很是向往。而她其它的志愿也全都是填报的京都范围内的大学。因为,她不想离二叔太远。 至于姚望,丫也是個执着的孩子,不改初衷填报的几個志愿都是军事院校,从国防大学到石家庄陆指,沒有一個地方院校。 对此,宝妞儿是表示支持的! 如果沒有他对当兵這份儿执拗,又哪儿来她与二叔的蓉新宾馆诡异的重逢?! 眼看高考到了,這两天,一向轻松豁达的宝柒,心情也不得不随着同学们的节奏,弄得有点儿喘不過气儿来。之前想象的一切不在意,事到临头了,其实還是在意的。 至少,在她的世界裡,她還非常在意两個人的看法:一個是冷枭,另一個是宝妈。 为了這两個人,她也得好好考,全力以赴。 不管各自的心情如何,高考终于到了,十年寒窗苦读,在此一举。 六月七日,京都市阳光灿烂。 六月八日,京都市阳光還是灿烂。 六月九日,京都市阳光依旧很灿烂。 而這关乎一大批学子命运和前途的两天半時間,其实溜儿得非常的快。尤其对于考场上的宝柒来說,觉得有一种恍惚和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好在,好与不好,一切都结束了。 人生之中最艰苦的学习阶段告一段落,一切的紧张,沉重,刻苦,或者茫然通通都被考场上最后的一次铃声,给画上了一個大大的句号。 如同所有的学校和学生一样,高考结束的当天,对于這些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战士们来說,都是一個情感急需释放的過程。为了渲泻這种轻松的心情,大多数的高考毕业生都会選擇组织一次班级的狂欢活动。从大团体的全班范围再到小团体的三朋四友聚会…… 一時間,山呼海啸,喝酒唱歌。 宝柒所在的高三三班也有组织這样的活动。活动是由班委会的几個班干部发起的,他们找了一间收费标准不太高的KTV,AA制包了一個挺大的包间,晚上要狂欢。 這样儿的活动,宝柒原本是不想参加的,考完直接就回了家。 但是,当姚望打来电话约她的时候,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了。她在京都上学的時間不长,和這些同学的关系不好不坏。可是,严格說起来,有伤感,有失落,也有愉快和开心的时候。正如姚望在电话裡所說,对于大多数的同学来說,也许今天晚上一過,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再也瞧不到了。 思来想去,她還是决定去参加這最后一聚。 這個年龄的女孩子沒有不爱美的,她還是挺用心的打扮了一下自己。 坐在梳妆台前,她将总扎成马尾的头发放了下来,柔顺地梳理披散开来,身上穿了一條水蓝色的清爽连衣裙,简单清风的风格不算太隆重,但刚好衬出她百合花一样的美好。 临出门之前,她笑对着面前的镜子,摩挲着脖子上系着戒指的红绳儿,甜笑着给還在部队的冷枭打了一個紧急电话,给他老实交待了自個儿今天晚上的行踪。 冷枭沒有反对。 高中生涯的告别狂欢,他也沒有理由反对。 她正說得开心,镜子裡突然就映出了宝妈的身影。 面色微微变了变,她立马道了再见就挂上了电话,转過身来,赶紧乖巧地问好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着小粉机,神经稍稍有点儿紧张。 “妈,你找我有事啊?” 宝镶玉的视线从镜子裡的女儿挪到了面前的女儿身上,眸色的神色有些复杂。瞧着女儿漂亮的脸蛋儿上从刚才的光芒璀璨变成现在的坐立不安,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她的旁边。 “小七,对高考的结果有沒有信心?” “有啊,感觉应该考得不错。” 点了点头,宝妈欣慰的视线又落在她脖颈上的红绳上,蹙了蹙眉:“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啊?来,去妈的房裡,给你找根合理的项链儿戴着。姑娘大了,高中也毕业了,可以戴点儿首饰了,串根儿绳子像什么话。” “妈。”拉着老妈的手,宝柒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悻悻地笑着說:“不要啦,你的首饰都贵得要老命,我要戴出去還能活着回来么?你沒听人說過啊,戴戒指的人遇到贼了会被斩手指的?我要戴個值钱的项链儿在脖子上,還不得被人斩脑袋啊?” “就你贫!” 手指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在她的嬉笑声裡,宝镶玉认真的想了想,斟酌着自個儿的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地又问:“小七,你和白家那個小子還处着呢?” 处着?处着什么啊?! 瞪了瞪眼睛,宝柒失笑不已:“妈,沒有啦,我跟姚望真的只是朋友。咱俩在鎏年村就认识了,你啊,为什么我說了就是不相信?” “不是他?”一听她的话,宝镶玉本来還挺平静的脸色,突然更加沉重了起来,视线诡异地锁定在她的脸上:“不是他,那你告诉我,小七,你究竟在和谁处对象?” 目光望向镜子,宝柒假装不在意地顺着头发:“沒有啊,我啥时候处对象了?” “你還想瞒着我?”加重了语气,宝妈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你妈過的桥比你走的路還多,我也是从你這個年龄過来的,就你刚才那笑容,那表情,還有啊,你经常神神秘秘发傻笑的样子,真当妈看不出来啊?” 额! 宝柒心裡惊了惊。 怎么她差点儿忘了?!宝妈是块儿老姜啊,而且還是贼辣的老姜。 不知道该怎么說了,狡辩不了,她索性垂下了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拒不交待。 见状,宝妈脸色也放缓了,言语裡并沒有太多的苛责,“你也是,只要能考上好的大学,你這個年纪找对象也不算太早。妈是不会阻止了。不過,你得告诉我他是谁吧?你年纪小,识人不清,妈得给你参谋参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儿?” 宝妈的一席话,說得合情合理。說得宝柒压根儿就找不到词来反驳了。 既然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了。 她急匆匆打开了手机看看時間,小声儿嘟哝着:“行了,以后我再告诉你啊妈,我先走了!” 說完,拿着包儿就要开溜。 “小七!” 唤住了她,宝镶玉等她转過身来,却不說话了,過了许久,她喟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早点儿回来。” “知道了!” 逃過一劫的宝妞儿,脸上绽放得像一朵花儿,挥了挥包儿,“妈,我走了!”一边儿說,一边儿噔噔噔就往外面跑。身后,再次响起宝妈拖长了询问声:“二叔有沒有說,他回不回来?” 心尖儿跳了跳,宝柒长声回答:“应该要的吧,最近不是都回来嗎?” 吁…… 一口气吐出来,妈呀,你是想要吓死我啊?! 军区大院外,来接她的人是姚望。 想到毕竟两個人就要分开了,相对于宝柒的眉飞色舞,姚望的表情有点儿落寞,在前往KTV去的路上,他一直都很少话,就听着宝柒一個人在那儿叽叽喳喳。 终于。KTV到了。 這一群被限制了自由N年的学生们,将大考后的轻松激情释放得淋漓尽致,一個個兴奋的小样儿看着贼让人心疼。這是一间能容纳几十人的KTV大包间,场面除了喧嚣,热闹之外,实在是壮观得紧。 一個個笑着,闹着,将长久以来绷紧和压抑的情绪通通透過麦克风喊了出来,气氛high到了极点。 少了在学校时的忌讳,一扎扎的啤酒,一袋袋的零食摆在角落裡。 很明显,今儿晚上同学们是准备不醉不归了。 除了同学之外,包厢裡還有几位任课老师,瞧得刚进包厢的宝柒怔了又怔。尤其是,当她在KTV的灯光下,视线迎上那個锃亮的厚底儿眼镜下的一双眸子时,心裡,沒由来地感到反感。 丫的,這個人渣竟然也在?! ------题外话------ 吁,终于出来了。姐妹们,今天520,我爱你们——祝你们家庭幸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帅哥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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