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米 彪悍的骑士十五世! 作者:未知 “枭子来的电话吧?” 一只手钳住不断挣扎的年小井,范铁舒展着眉头,打趣起满脸臊红的宝柒来。 “呦,脸怎么红了?” 想到刚才电话裡男人的话,宝柒的心裡,還有点儿蹦哒。 不過,這会儿顾不上那头了。自個儿的好姐妹们落入了禽兽男人的手裡,她能袖手旁观么?自然不能。于是她斜眼儿冷睨着他,一动不动地指着他,轻声斥道。 “喂,你放开她啊。” 完全不搭她的话茬,范铁一脸都是笑意,反问:“枭子是不是說他要過来?” 他怎么知道,還问得這么胸有成竹?宝妞儿不悦地瞪着他,冷声哼了哼。 “不关你的事儿,你先放开小井。” 眉头紧蹙着,年小井同样儿气得不行,压着嗓子低吼:“范铁——放开我——” 這事儿要换了宝柒,指定她又得骂又得打,不会留半点儿面子。 可是,年小井這姑娘不同,性格使然,她心裡再生气,也骂不出来太過难听的话。因此,被男人给紧紧钳制着,她除了气得满脸愠色,一张脸胀和通红之外,在咖啡馆這种公众场合,她還真的怒吼不出来。 “小井,咱别置气了啊?” 范铁這种训练過的大男人,对于她那点儿三脚猫的小挣扎和小打闹压根儿不放在心上,只当成是情趣儿了。两三個月沒有碰過她了,這么将人给搂在怀裡,他浑身直紧绷,手抓住她温热的手腕,心底复杂的情绪便‘噌噌’涌上脑门儿。 要不是宝柒在這儿,他不敢保证会不会直接动手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看到小井眸底的伤感和挣扎,宝柒又无奈又可气:“范铁,你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先放开她,有话好好說不行啊?” 放开,放开這女人立马就得跑了—— 因此,他哪儿会乖乖就范?不仅不放开她,還变本加厉起来,索性将她整個儿的捞起来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任凭她又踢又打,纹丝不动地箍紧了她,摆明了就是霸道的兵痞作风。 急得红了眼睛,年小井下了最后的通碟:“范铁,你再不放手,我恨死你。” 范铁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不過,虽然在笑,声音却带着点儿淡淡的苦涩味儿:“小井,我不這么做,我也沒发现你不恨我啊。既然左右都是恨,不如就让你多恨点儿,就那么回事儿吧。” “无赖!”胀红了脸,她只会這一句骂人的了。 “喂,不许耍流氓啊,沒看到我這么一個大活人杵在這儿啊?”一见這情形,宝柒也有点儿急了,害怕小井吃亏,猛地冲過去,伸出手就要去拽他。 不料,手扬起,却沒有能落下来,直接在半空中被人给狠狠钳住了手腕—— 宝柒條件反射地偏過脸,心裡一悸。 抓住她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還在电话裡对她耍了流氓,這会儿正满脸阴沉牛高马大的杵那儿的冷枭。 二叔来得也太快了吧! 一把抽回手,她咬牙,不悦地嗔怪:“干嘛拦着我啊?你沒看到這丫的在耍流氓呢?” “枭子,来得挺快啊?”范铁神色未变,搂紧怀裡的女人挑了挑眉头。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冷枭沉声道:“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 看了看他的表情,范铁突地笑了:“行了,少抻掇我啊。我跟你比起来,可纯洁多了,你這又是画花儿,又是那啥的……” “活得不耐烦了?”凉凉地扫着他,冷枭打断了他的话。 “哈哈,甭恼羞成怒啊?” 随着范铁和冷枭的对话出炉,宝柒的脸‘噌’地红了。 這一次,糗大发了。 原来姓范的家伙還真的听到了刚才的话,怪不得二叔的电话来得那么及时。還问她草地不长草的問題,還說什么什么一堆的流氓话。 靠,就是這家伙! 吁出一口气,与年小井对视一眼,她自觉现在有了二叔撑腰不用怕這家伙,底气儿足了不少,横眉绿眼子地瞪着范铁,手臂却缠住了冷枭的胳膊。 “二叔,你看着办吧。革命军人可不兴這样的啊。谈恋爱得双方自由,你看范大队长,他现在的完全是欺男霸女,有伤风化……” 拽下她缠在臂间的手,冷枭在拉着她在对面坐了下来,压着嗓子說:“闲事少管。” 宝柒默了片刻,视线轮流在面前這两個男人的脸上徘徊着,终于,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们俩都是流氓。” 冷哼一声,冷枭面无表情睨她,眼神儿却颇为复杂:“消停点。” 爽朗的笑了两声儿,范铁拽紧年小井凉凉的手指捏了捏,目光望着冷枭:“哥们儿,找個地儿吃晚饭吧,我請!” “嗯。”冷枭沒有反对。 “說走就走。這破咖啡馆人来人往的,沒劲儿。”范铁话說完,拉着年小井就要转身。 “范铁——” 低低的怒吼着,年小井被气得胸腔起伏不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那恼意,像是恨不得把他拆骨抽筋—— “怎么了?”范铁勾着唇笑问。 不料,年小井突地扬起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甩了他一個响亮的耳光。 “无耻!” 结结实实的耳光,让范铁顿时怔在了当场。活了二十七年,除了他老爹,他這张脸,什么时候挨過别人的耳光?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他愣了,宝柒也愣住了,伸出手想要拉她:“小井——” 掰开范铁紧握住自己的手,年小井声音弱了下来。 “范铁,我們已经分手了。如果你忘记了,那么我现在提醒你。” 說完,推开挡在面前呆立的范铁,向宝柒点了点头,拎起桌位上的包儿,转過身就走了。 直到她的背景消失,谁都沒有讲過话。 气氛沉甸甸的—— 良久,范铁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又沒面子,又生气,又无奈,脸上五颜六色写满了不同的情绪,样子瞧着甭提有多郁闷了。 眸色淡淡地掠過他,冷枭拉起了宝柒,站起身来不咸不淡地說。 “走吧,要吃什么?换我請。” “呵,呵,枭子,你真幽默。随便吧!我现在啊,吃天鹅肉都吃不出味儿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范铁的眉目间满是受伤的郁气。 幽默么? 宝柒一头雾水,幽默在哪儿啊? 出了不太吉利的咖啡馆,喝了两口凉风,宝柒便上了陈黑狗开過来的车。刚坐上去,就透出车窗看到旁边驶過来的一辆迈巴赫。 接着,迈巴赫的车窗落下,裡面是范铁阴郁的脸。 “枭子,来,咱飙一個。” 說完,不等冷枭回答,那厮一脚踩下油门,迈巴赫就跟疯了一样,‘轰’的一声就开了出去。 冷枭冷哼,“疯子!” 摇了摇头,他接着便吩咐陈黑狗,不必理会他的疯言疯语。這個点儿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在京都的公路上飙车,不是找死么? 习惯性有宝柒在先按上前后座的隔层,陈黑狗同志驶着骑士十五该用什么速度還用什么速度,沿着已经不见了踪影的迈巴赫路线前行。 半晌,车裡沒有人說话。 转過一條街道,宝柒皱紧的眉還是沒有松开,思维在脑子裡转了好几圈儿,她终于還是忍不住问冷枭:“二叔,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神色冷峻地抓着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着,枭爷淡淡地反问:“你朋友沒告诉你?” “沒有啊~小井她来鎏年村旅游的时候我认识的。只知道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其余其它的……,好吧,年小井這個人吧,对人实在,真挺好的。但就是对自己的事儿讳莫如深。你知道就告诉我呗,二叔?” 轻轻拍了拍她,冷枭沉吟了好一会儿,也沒有吭声儿。 很明显,他不会回答了。 宝柒在他怀裡挣扎了几下,便有点不爽地侧過身体去盯着他的脸,揣测道:“不說是吧?!哼,我猜啊,依小井的脾气吧,非得跟范铁分手只有一种可能。肯定是范铁劈腿儿了吧?是不是和那個什么罗佳音?……我靠,丫的指定骑驴找马,一只臭脚踏上两只船,所以這下好了,船翻了吧,感情被水淹死了吧?” 叽叽喳喳,她聒噪得有些恐怖。 捏了捏她的鼻尖,冷枭迟疑着轻哼:“你该去做编剧。” “难道我說的不对么?那你說說看,究竟是什么回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宝柒蛮老实的不耻下问。一般来說,這招儿都挺好使的,大多数人都会顺着她的杆子往上爬,直接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可是…… 枭爷眸色一沉,“少讹诈我!他们的事儿太复杂,等当事人告诉你吧。” 无语,望天! 嘘着嘴无奈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宝妞儿又不死心地讪讪笑:“二叔,就是因为太复杂,我才更想知道嘛。你得知道,任何简单的感情,都不值得探究和祭奠,這也就是为什么牛郎织女,梁祝等等故事能流传至今的原因了。” 她有條不率的說着,一边儿說,一边儿叹着气眉心紧拧的样子,不像是十八岁初尝情事的小姑娘,到像极一個八十岁饱经沧桑的老太婆。 然而…… 冷枭对她的弯弯道道置若罔闻,一双漠然的眼睛冷冷盯着她,“管好你自己得了。” 一句话,结束了她的长篇大论。 哼了哼,宝妞儿阴恻恻的干笑了几声,突然俯過身去勒紧他的脖子,下巴微昂,說:“我知道,你俩哥儿俩好,他再怎么坏你肯定都护着他說话。” “……”冷枭盯着她,无语中。 “二叔,你知道吧?喜歡大咪丶咪妹子的男人,沒有一個可靠的,范铁就是典型。” 這话說得,冷枭眉心一阵狠跳,“你知道他喜歡?” 略微低下头,宝柒像是不经意地掠過了自個儿的胸前,冷冷一哼:“废话!上次吃火锅的时候,就他盯着我看的那眼神儿……。” 被人鄙视了,剩下的她,她說不出来了—— 冷枭啼笑皆非,粗糙的大手抬起,锐利如鹰的视线锁定了她,倏地覆上了她的柔软,声音暗沉:“還好啊。” 條件反射的‘嗯咛’一声,宝柒身子比脑子反应得更快,习惯性的贴紧了他一些。心裡甜了又甜,下一刻,她干脆垮坐到他的腿上,低头就狠撞了一下他的额头,压着嗓子,凑到她的耳边儿。 “喂,說老实說,你是不是也喜歡胸大的女人?” 闻言,圈在她腰上的大手紧了紧,枭爷猛地将她娇小的身体紧压到自個儿的胸口,磨蹭了几下,一本正经地小声說。 “我对你有信心。” “什么?什么信心?”宝柒狐疑地问,沒明白他怎么把话题扯远了。 低下头,噙了一下她的唇,男人凑到她耳边低声說:“你是潜力股。” 潜力股?! 意会過来的宝妞儿,脸蛋儿倏地红了。 這個男人和别人不一样,总是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耍流氓。从鼻翼裡轻轻哼了哼,她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吃吃地冷笑,“果然都是臭男人,都是一样的思想。我偏不长,偏不长大,气死你——” 她耍泼的小样子,又娇,又嗔,又软,又柔,又调皮…… 喉咙一滑,冷枭觉得喉咙有点儿干渴! 手腕用力翻转,一把将她按在了椅背上,目光烁烁地啃咬了一口她嫩腻的脖子。 再抬头时,俊脸微侧:“小东西,還敢不敢耍横?” “耍横怎么的?” 嗓子哑了哑,男人大手扼住她的手腕向下按,“弄死你!” 迎着他灼人的目光,宝妞儿咽了咽口水,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呢,突然就听到前面传来驾驶室裡陈黑狗同志蛮严肃的声音。 “报告首长同志,汽车进入无人驾驶阶段。陈黑狗不存在了,他被外星人带走了——” 哈哈! 宝柒忍俊不禁,大笑开来! 虽然中间有隔层,可是很显然,前面那位同志有点儿忍不住了,用了這么搞笑又残酷的方式来提醒他们俩要收敛情绪,不要忘记了,前面還有一位活着的同志。 眸色沉了沉,冷枭将她拉了起来,端正了坐姿。 而宝柒的笑声悠长,好一会儿都停不下来。 ——★—— 由于冷枭和宝柒之间的敏感关系见不得观众,所以,嘴上說的是随便找個地儿吃饭,但实际上選擇的地方并不敢太過随便。 一号公馆是一座三层楼高的独幢小洋楼,也是京都市有名的私房菜馆。這儿不仅位置清净典雅,店家還非常注重吃客的**保护,公馆四周有一圈儿的高墙围着,裡面的包间独立,具有相当大的私丶密性。 当然,這也是他们選擇這儿的原因。 只要有冷枭在的地方,宝柒的心情便非常的愉快。因此,餐桌上就她一個人在开心地侃着大山,担纲着聊天的主力。 冷枭還偶尔接她一句,表情平静寡淡。而范铁就不一样了,端着酒杯的手就沒撤下来,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沉寂得有点儿可怕,一改平素喳喳呼呼的大炮型性格,好好的一個阳光小伙儿,变成了清新风格的忧郁文艺范儿男青年。 借酒消愁,愁更愁。 不多一会儿,這家伙好看的脸就红透了。 酒意上头,想到给了他耳光的女人,心裡像被猫爪子给挠了一样,话匣子打开了,话么,慢慢就多了起来—— “枭子,你說女人這生物吧,真的太他妈的难伺候了。以前吧,我以为她就是发发脾气拉倒了事儿!可是,你看见了沒有?看见了吧,她丫的不是在跟我闹矛盾,分明是铁了心跟我掰了,妈的。” “嗯。”鼻翼裡嗯了声,枭爷表示赞同。 不過,他沒有任何有建议性的话。 范铁长长叹了一口气,酒杯举起,一仰头,又灌了下去。 “真他妈闹心死我了!”抿了抿唇,他接着发表感叹:“算了,枭子,你就是個怪物,我他妈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不過,我现在啊,也终于明白你了。” 冷枭挑眉:“明白什么?” 醉意上脑的范大队长,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宝柒,意味深长地說着男人经—— “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大美妞儿都不要,偏偏选了這只小白兔!呵,枭子還是你聪明啊,看着小丫头呲牙咧嘴,其实最好对付了。一颗棒棒糖给她能乐上好几天!不像我那個女人,表面儿上看无争无求,平淡如水……却不知道,性子拧起来比野猫還轴……” 巴拉巴拉的說着,范铁一脸纠结的表情复杂得真不堪用语言来形容。 当然,他也不知道這话得罪了宝柒。 眉头一竖,她一双大眼睛‘噌’地瞪了過去,沒好气地抻掇起他来:“你說什么呢,谁是小白兔?谁沒脾气了?哦,敢情你以为冷二爷在养宠呢,還给個棒棒糖就乐好几天……” “得得得,你有脾气……” 男子汉大丈夫,他哪怕醉了也不可能去和小丫头辨驳。 于是,范大队长举起两根手指头,直接投了降。 宝柒不爽地哼了两声,不再和這個可怜的失恋人计较了。 不過,她心裡却明镜儿似的知道,他的话虽然丑,但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她自個儿吧,看着脾气挺轴挺有性格的,可是遇到冷枭了,這些小性子全特么完蛋了。 跟小井比,她的段位真的太低了啊! 那姑娘,一副云淡风轻的表象下,绝对有一颗钢铁打造的硬心肠,她只要认定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逼不得,迫不得,除非她自己想通了,要不然范铁真沒戏。 她呢?在冷枭面前就是一颗大白菜,想捏圆就捏圆,再揍扁就揍扁。哪怕她再大的火儿,那臭男人勾勾手指头,都不用向她服软,不用哄她,她就巴巴地上去了。 NND的熊啊,越想越悲催,她得是有多贱气儿! 哈,不過,她喜歡!谁让這個男人是她自個儿死缠烂打追回来的呢?只要他愿意要她,她就乐意不要脸的跟着他。 “铁子,顺其自然吧。”浅浅勾了勾唇,冷枭眼皮儿微抬,难得地劝了范铁一句。 他沒有喝酒,不是他不够哥们儿义气,而是不敢两個人都喝了酒驾。 失笑地摇了摇头,满脸通红的范大队长,手撑着大脑袋,一脸沮丧的苦笑。 “呵呵,說得容易啊枭子,我他妈也想啊。我恨不得马上出去找個女人,从此离她远远的。妈的,真能折腾人!但是,我他妈做不到啊……枭子,哥们儿,大道理我能不懂么?” 說到這儿,他的手又端起了杯子,“得了,等你有一天尝到這种锉心刺骨的滋味儿,你就都知道了啊……什么狗屁的道理都他妈是假的,女人搂在自個儿的怀裡才是真真实实的……” 眼皮微抬,冷枭沉默。 老实說,他并不太明白范铁现在的苦楚,至少,不会有感同身受的那么深刻。在他看来,感情也好,女人也罢,对于他的生活来說,的确是增加了相当大的调剂性。有固然是好的。 要真沒有了? 他不知道。 絮絮叨叨的說着,范铁沒有撒酒疯,可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最后,声音是越来越低沉,那脸得直红成了蕃茄,整個人都快要喝趴到桌子上了。 “……枭子,你說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的啊,他妈的,這辈子我都是還债来的……” 冷枭黑眸更冷了,更沉了,不吭声的由着他抱怨完,等宝柒吃好了,和陈黑狗一起架着他就下了楼。這醉鬼沒有带司机,喝了酒铁定是不能开车的了。 因此,冷枭便差了陈黑狗送他回去,自己带着宝柒驾车离开。 看到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离,冷枭眉头微蹙,倒转方向盘就往另一個方向开走了。 一瞧這方向,宝柒微惊:“二叔,咱俩去哪儿啊?” “系好安全带。”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道路,冷枭并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又凶我。”嘴裡忿忿抱怨着,宝柒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脑子裡想着年小井和范铁的事儿,心裡稍稍有点儿不舒服。 她那点儿小心思,枭爷如何能不知情?! 沉默了几秒,他突然說:“去看电影。” 啊?!宝柒一怔,狐疑地侧眸。 看着他的俊脸,在京都霓虹闪烁下带着斑斓感的严峻与冷漠。 不懂,還是不懂! 他今儿晚上是受刺激了,還是被范铁的文艺细胞给扎中了脑子?! “不喜歡?” “不啊,挺喜歡的。” 下一秒,乐观的小丫对心裡又甜蜜上了。甩掉那点儿不愉快,她接着便噼裡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样,省略掉电影院的枪击事件,把小结巴和江大志看电影时那個搞笑的關於什么硬东西的桥段给搬了出来,笑着說给冷枭听。 那個眉飞色舞啊…… 還沒有說话,她自個儿已经笑得前仆后仰乐不可支了,才发现开车的男人视线太過专注,居然半点儿反应都沒有的。 “喂,你都不笑的?” “可笑么?” 歪了歪嘴,宝柒服了,敛住笑容,耷下眼皮儿,“好吧,不可笑。”闭上嘴巴,她不說话了,不聒噪了,也文艺范儿地装上忧郁了。 目光注视着前方,男人余光扫着她扁着的嘴巴,从方向盘上拿下一只手来,揽過她的腰拉近自己,淡淡地說:“怎么不說话了?” 考虑到交通安全,宝柒俯在他身上也不敢挣扎,小声說:“二叔,你心裡是不是讨论我的话多,說過不停,其实,你不爱听啊?” 冷冷挑了挑眉,男人低下头扫了她一眼,大手摩抚着她柔软的腰线儿,黑眸深邃得让人看不分明,声音极淡:“我爱听。” “真的?!” “真的。” 在他肯定的答复下,小丫头立马就开心了。下意识地离他近了点儿,微拉下眼皮儿,撅着嘴儿便撒起娇来:“二叔,你为什么要带我去看电影儿啊?” 正好遇到红灯,冷枭停下车来。凝神望她,冷眸裡有些融化后的柔光。不客气地捞過旁边的小丫头来,霸道地紧按在方向盘上,不客气的在那個诱引了他好久的嫩唇上肆虐起来。 這吻…… 炙热又热情,火辣又拳人,霸道又嚣张。 直到黄灯亮点,他才放過她,将她安置在座椅上,沉声說:“一会你就知道了。” “二叔……” 被吻得思绪七零八落的小丫头低低一唤,听得男人心脏微缩,下意识‘嗯’了一声。 不料,小丫头摸了摸自個儿红透了脸,幽幽叹着說:“丫脑子今儿要是沒进水……那么,只能是我的脑子进水了。” 被噎得够呛! 冷枭使劲儿捏了捏她的脸,一脚踩上油门儿。 心情大好。 ——★—— 夜色,灯光,霓虹闪烁。 行人,匆匆,万家灯火。 在京都市這座夜生活特别丰富的不夜城裡,国际化大都市的优势正在一一展现。每一天晚上,每一個场合,都游荡着不一样的灵魂。相比于迪吧或者KTV這种年轻人喜歡的放纵娱乐场所来說,汽车影院露天的场所有其独特的优势。 尤其是对于喜歡偷丶欢的有车一族来說,這种地方,属实是上上之选。 夜色靡丽下,枫花园汽车电影院。 远远望去,枫花园一道绿色的弧形造型显得优美又浪漫,其酷似苏州园林式的格调吸引了众多的‘电影爱好者’。当宝柒被冷枭带到這儿的时候,枫花园的广场上,已经停了大约有几十辆汽车。 汽车影院的大屏幕上,正在热闹地播放着某部蛮流行的片子,而汽车与汽车之间有一定的距离。相对于整個广场,每一辆汽车又都是一個特别独立和私丶密的空间。 各自欣赏着大屏幕上的电影,各自领略着耳边声效的震耳欲袭,互不干擾。 今儿放的片儿,很合宝柒的胃口。而骑士十五世的汽车音响和质量都属上乘,内部环境和硬件配置让她這次的电影感受特别的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五分钟后—— “啊!” 低低的尖叫了一声,宝柒笑着按住神不知鬼不觉摸进自個儿身上的那只手,“喂!二叔,你不看电影,干嘛呢?” 拉开她的手,冷枭覆住她的柔软,“你看你的电影,我玩我的。” 闻言,宝柒大糗,脸蛋儿顿时臊红。 不经意的,她想到了自個儿上次在這個地方,是怎么被他给捉弄的。傻乎乎的在這儿陪着他看那個什么要命的《吴清源》,让她莫名其妙睡了一觉,還损失了他一件事的承诺。 一想到這,她就沒有好气儿了。 “我說二叔,你丫不是挺喜歡看电影的么?上次你来這儿,看得可正经了。脸上可是半点儿表情都沒有的哦,继续——” “此一时,彼一时。”淡定的說着,枭爷面色不变,手下不停,对于那对儿他疼爱過无数次的娇巧爱不释手。 嗔怪地撅起嘴儿,宝柒脑子一转,突然狡黠地笑了:“二叔,你沒忘记了吧?你還欠我一件事儿要做呢?你当时答应我的可是三件事儿。第一件被你滑头了,第二件被你讹诈了,第三件事嘛……嘿嘿嘿。” 她阴恻地笑着,可是枭爷压根儿不卖帐:“你忘了,我答应你三件事的前提是你不去纹身。可是,你已经违背了,自然作废。” “什么?作废?”咂巴咂巴嘴儿,要是她這么就认输了,她還是宝柒么? 哼了哼,她毫不手软地拉出来他作怪的大手来,身体压上去就勒紧他的脖子,脸上的笑容贼贼的,“二叔,如果我沒记错的话,我现在身上的纹身,可是你亲自纹上去的。一码归一码,還欠我一件事沒做,对不对?” 拉开她的手,枭爷撑了撑额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虽然說這丫头不讲道理,可是他還真心沒法儿去辩驳。因为,那纹身到最后,的确成了他自己纹上去的。 冷睨着她,枭爷绷直了面孔,问:“說吧,第三件事是什么?” “哼!现在,马上给我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电影!不管我怎么勾引你,你都不准动,像上次那样儿,這是姑娘对你小小的惩罚。”得瑟地又搂上他的脖子,宝柒說一句,就亲下他的唇,亲一下,又再說一句。 末了,她粉色的舌還暧昧地在他唇上舔一下。 小模样儿,极尽勾引之能事儿—— 喉结一阵滑动,冷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气息微喘间,逗她:“你不觉得這個太便宜我了么?”一边說着,大手再次在她身上游弋。 作为行动派的冷漠男人,枭爷反击的速度比她可快多了。 呼…… 吁出一口气,宝柒红着脸儿往后退了寸许。 心裡不停地寻思着,对啊,他這句话到也挺在理儿的。 于是乎,她不加思索地点头,娇娇地表示同意:“此话甚对。這要求确实太便宜你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得把第三件事儿留着,必须是非常难办的才使用。” “聪明。” 肯定的两個字,带着冷枭独特的磁性嗓声。话刚說完,他的手已经迅速地解开了她的外套,丢弃在汽车前座上,拎起她娇小的身子,跨過去,直接就压倒在较为宽敞的后座。 “二叔……”如此色情又极带震慑性爷们儿风范,让宝柒心肝儿颤了颤。 一声轻唤,两处颤动。 邪火儿串烧到了脑门儿,枭爷掐紧她窄细的腰儿,狼奔豕突,紧压而下,伸手扒拉起她高领的毛衣,声音哑然。 “宝柒。” 大概被他急不可奈的动作感染了,宝妞儿的气息有些不稳,配合着小手去急急地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嘴裡小声且认真的說:“唔……二叔,你记住了,欠着我一件事,不管多难也得替我办。” “嗯。” 這种时候,对任何男人来說,让他赶紧去死,也会同意的吧?! 冷枭吻她的耳廓,吻她软软的唇,呼吸气促地点了头。宝柒喘急不堪,声音软糯:“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男人的动作粗犷又狂肆,嘴裡应承着,大手毫不客气的剥开她。 “呀!”身上一阵清凉,宝柒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件粉丶嫩色的内衣在身上了,而男人轻捻慢挑,微勾還缠的小动作玩得熟练极了,她有些无力,软声悠长:“二叔……” 小丫头…… 男人眸色淬上了火儿。在影院氤氲的灯光下,小丫头白软的肤色被映衬宛如瓷器儿一般,晶莹透白,滑软如稠……抓紧她的手腕压到头顶,男人望着她起伏处的视线十分专注。慢慢低头,他咬上嫩色内衣的边儿往上一拉—— 此情,欲遮。 此景,還露。 他危险的眸子一眯,低头…… 急促的唇儿微掀,宝妞儿浑身猛颤,抖了抖,一层细小的颗粒布满了她嫩粉的肌体。在他的唇下,她不知是冷,還是热,或者冷热在交织,身子一直在抖。车厢裡明明有开着足够的暖气儿,她不知道为什么要不受控制的哆嗦。 倏地—— 她半眯的眼角余光扫過车窗,只见一对儿情侣半搂半抱的走了過来。心下大骇,她臊得脸儿嫣红,又羞又臊地吁气儿,“二叔,有人来了!” “不怕,看不到。”抬起头,男人的脸贴着她的脸,鼻翼间的呼吸交织着,他一向干燥粗糙的大手有些汗丶湿,抚過她的脸上时异常的烫,低哑的嗓音更是被夜色染上了难懂的情绪。 车窗外,人影渐近,光影流动—— 宝妞儿急得不行,小手儿使劲儿捶着他厚实的肩膀,“祖宗二爷,赶紧停一下,你猴急什么啊?完了,他们在车窗外看我們……是不是发现了,会不会报警啊?” “谁敢找死?”紧扣着她,枭爷低下头咬她一口,声音暗哑霸道,压紧了她,如灼的黑眸,火焰渐渐升腾,满是如火的兽性。 “宝柒,我要看看,我亲手种的花。” 丫的,男人竟然无赖上了?劲儿劲儿的。 宝妞儿小心肝狠狠在跳,她虽然胆儿挺甩的。但怎么着都是個刚满十八岁的小丫头片子。在這露天场地上,大庭广众的干這种事儿太太太淫丶靡了,她越想越有点儿放不开了。 吸口气,又吐一气,她稳了稳被他弄乱的心神。 “二叔,你不是应该像冷血的怪物那么无情无欲,等着我来勾引才正常的么?往常一万次你都忍住了,今儿就不能忍忍么,咱俩回去再做……好了,大不了我忍着,让你做几次,行不行?” “不行!”面色阴鸷如鹰,枭爷恨不得掐死她。 宝柒欲哭无泪:“禽兽——” “還轴上了?”压住她拧动的身子,枭爷的声音带着野兽一般狂躁的气息,急切地扒拉掉了她的裤子,连外到内,半根儿丝都沒给她留下。 然而…… 下一秒,他怔住了,凝神屏息,目光专注,一声不吭。 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动弹分毫! 车厢裡,电影片子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他能灼伤人的狂烈呼吸,清晰可闻。 暧昧的影院灯光下,一朵潋滟妖性的蔷薇花栩栩如生地落入他的眼底。妖花儿嵌染在瓷白的肌肤上,开得邪性,妖性,媚性。灯光太柔和,可越是看不分明,越是成功勾出了男人潜藏的狂野。 他看着她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肚子。 好一会儿—— 吻落下,一顿狂风外加暴雨,他像是饥饿了许久终于看见水源的旅人,急不可待地掠上她诱人的肌,耳鬓厮丶磨已经不能满足心裡狂乱的念想了。 他无法探究自己为什么会有這么急切的想法,只有一种念想——吃她入腹。 嘴裡喔喔着,宝妞儿无力抵抗,臊了一脸的热量,“你,你,你今晚鬼上身了啊,這么颠狂……二叔,咱忍忍不行啊?丫太禽兽了!” “忍不住是禽兽,现在還能忍,那就是禽兽不如。”啄上她粉软的唇,冷枭沉声,切切地命令:“宝柒,要嗎?” 咬唇,宝妞儿干瞪眼儿,不玩矜持,但怎么都不肯說。而且,小身板跟着還挣扎了起来。 可是,在這车厢裡,就這么大块地儿,她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說!”冷硬的唇贴上来,他沉沉地看着她。 說,說,說個屁啊?闷骚男人,這么坏! 她不服這爷们儿都不行了,這会儿,外面三不五时就有人走過。害得她不停拿眼睛去描车窗外面,心肝儿都快被揪起来了。本来骑士十五世长得就比其它车要大,要酷,要吸引人的眼球。她真的害怕,有人会趴到挡风玻璃上来看。 這不,又看到有人视线投過来,她真吓得不行了。 “二叔,二叔,暂停……虽然看不见,但是车……车它会动啊……”說到這個‘动’字儿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的烧,都蔓延透了耳根。 “放心,随便你得瑟,车比你稳。”着了火的狼眼看着她窘迫的脸蛋儿,枭爷兽性更足了。 說到底吧,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潜意识裡都有着雄性动物原始的征服欲,喜歡支配女人,喜歡女人对自己如对神一样的崇拜。啄一口,又撩着她,音色渐哑,“小骚儿,說不說?” 拨来,弄去。好吧,她承认,其实她也想要了。不過,她真的不习惯在露天玩车丶震啊,丫的,這也太太太那個啥了吧?……不行了,她总觉得像是有人在看她,脸都臊到姥姥山去了。 可是,枭爷会由着她得瑟挣扎么? 抱着她,他觉得怎么疼都不够,恨不得将彼此揉合到一起,手顺着她的腰线儿滑下,再熟练地落下……彼此拥有的一瞬间,小丫头低低吟了一声,眼前宛若有一片星光在闪耀。 眸底,更是像是开出了一朵一朵漂亮的蔷薇花儿来。 不料,正在這天与地交汇的时候,车窗外又响過一阵脚步声和聊天声—— “二叔,有人来了!” 宝妞儿紧张不已,狠狠掐着他硬实绷直的脊背,下意识的紧了紧,弄得男人闷闷低哼一声。 一時間,四目交织,潋滟不堪。 车窗外,好像就是刚才离去的那对儿情侣,似乎对這辆汽车特别有兴趣,缓缓走了過来,眼睛贴在车窗上,在往裡面望,被车玻璃隔离了的对话声,像隔着遥远的距离传了进来。 “老公,這是什么车啊?” “我也不知道,一会回去百度一下,查查看,好牛逼啊!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看看汽车的标志。” 很快,两道人影儿便出现在了前方的挡风玻璃处。這一幕,紧张得宝柒呼吸都不畅快了起来,羞得恨不得直接撞死掉,虽然别人看不到,但她都能看到了,這种感觉…… 接着,那個男的声音放低了在說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個女人的声音却提起很高,“妈呀,真是太酷了!要是在這车上玩玩车……老公,不错吧?” 两個人你捶我一下,我搂你一下,一边笑着,一边儿說着就走远了。 而他俩的声音,也慢慢就也沒有了。 而车内正在偷丶欢的两個人,侧過眸子,对视着,這种感觉是有多么销了魂? 吁…… 人走开了,宝柒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一点,而男人的马达再次启动,一点点的抚藉着她软成了一团的小身板儿,声音低哑的荡漾在车厢裡:“知道为啥男人都喜歡玩车玩枪么?” 小声儿悠喘着,宝妞儿对他半点儿招架和反抗的力气都沒有。 “为什么?” 紧掐着她纤弱的身体,一向少言寡语的男人眸底闪着狼性的光芒,低哑地缓喘着說了一串长话:“不管是车還是枪,都象征着男人,嗯,男人的這個……它们是男人性能力的表现。越大,越霸道,越强越好。我的……车,你满意嗎?” “坏蛋!”知道他說的话是什么意思,宝妞儿狠掐了他一把。与他缠丶绵着,心脏狠跳。 不多一会儿,在男人狂风爆雨的洗礼下,小丫头一双大眼睛就被逼得只剩下了一片雾茫茫,身体就软得沒有了边儿,任由他折腾着将她摆出不同的姿势,神经找不着思考的点儿,唇齿裡溢出一串串低低的嘤嘤声。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入了身,入了心,入了骨,入了灵魂,并什么都沒有办法再思考了,只希望這一刻便是永恒,永远跟他在一块儿,紧紧相连。 至于车窗外,到底有多少人经過,她已经完全都不知道了。 痴了,便忘了。 忘了,便成了水样儿的小姑娘了。 本来就是一個娇娇的小丫头,有了那朵蔷薇花的映衬,那儿简直更是美到了极致,让男人百般怜爱都觉得不够,搔动地格外专心,一世英明,陷入其中留恋来回不舍离开。 而那朵妖性的蔷薇花一直在绽放,她动人的小模样儿,旖旎不堪,看得他深邃的黑眸仿若迷离。 咬唇,眯眸,宝妞儿也在迷离。 面色娇慵,微眯的眼儿惑人,十足十能勾搭男人的小妖精。 有的女人很媚,是装出来的。有的女人看着单纯,却媚劲儿天成。 宝柒就是属于后者,只不過,她平日裡太痞太邪太可恶的形象,把她這份只有情动花开时才会展现的媚性儿给隐藏得很好。 除了冷枭,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当她身体的情丶欲之火被点燃的时候,有多么的撩人心弦。足够,足够让见到的男人为她赴汤蹈火,倾尽天下的城池。 眸色愈沉愈暗,冷枭阴鸷的眸色如狼。 在她婉转承欢时,娇俏的脸蛋儿上浮动的一抹被男人疼爱时才有的旖旎勾人的表情,看在他的眼睛裡,就恨不得直接深入到她的心裡。 這样子的她,只可能属于他了。 他必须私藏。 ……(略)…… 好一番气吐万裡如虎的吞噬之后,在枭爷的铁蹄之下,宝柒的世界全部被践踏得混沌不堪了。等她昏天黑地被带回帝景山庄的时候,抬头看到天际的黑幕,突然涌起一丝丝的庆幸。 在他的身下,她竟然還活着,有够运气的。 “醒了?”男人查觉到了她的眼神儿,低头问。 撇了撇嘴,宝柒翻着白眼儿:“二叔,我們回家了?” 冷冷哼了哼,枭爷无比认真地望着她:“下次办事再睡着,老子整死你。”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宝柒脸蛋儿上全是被男人疼爱后的媚色红艳,旖旎入骨,“我呸,還敢說?!谁让你每次都那么狠,跟吃错药一样。” “体力太差,沒事多练练。” “……有你這样的人么?二叔,现在几点了?”拽住他的胳膊,宝柒望着帝景山庄黑幕下的沉寂灯光,无比纠结的问。 她怎么觉得,自個儿好像睡了一個世纪了? 丫的,那阵儿折腾太要老命了。 “十二点半。” “丫的,用了几個小时啊你……。二叔,丫真的好狠。”說到這儿顿了顿,又想到什么似的,邪邪地问:“你晚上带的套儿都够用了么?” “废话!” 歪了歪嘴,宝柒身体像猫儿一样在他怀裡扭动,“真想试试,沒那层阻碍是個什么滋味儿。” 抿了抿唇,冷枭眸色微暗,沒有回答。 看到他的脸色,宝柒又莞尔一笑,抬着下巴:“我开玩笑的啦,不要想太多。不過,嘿嘿,二叔,你說咱国家的假冒伪劣产品那么多,這保险套儿有沒有质量特别差的……” “想什么呢?” 拍了拍她的脸,冷枭面色平静,将她放在房间的沙发上,就转身去卫浴间放水。 娇慵地靠在沙发上,宝柒望着他刚毅高大的背影,一点点拉起了唇角。 她笑了! 白雾萦绕之间洗漱完毕,已经接近凌晨了,确实沒啥力气的宝妞儿倒下床便呼呼大睡,云裡雾裡间,小手往旁边一摸。 咦!人呢? 她的旁边空荡荡的,男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她讷了闷儿了。按道理来說,都這個点儿他再多事儿都应该就寝了才对吧? 按照了壁灯,她拿過手机看了看時間。 哎呀妈,已经凌晨四点了,這家伙哪儿去了? 吸上拖鞋,她出了卧室,循着灯光一间间找過去。书房裡,灯光昏黄。站在门口,她透過虚隐的房门,看到了办公椅上,嘴裡咬着烟,微眯着眼睛還在苦战的冷枭。 表情,动作,告诉她,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玩会儿游戏。 我靠! 宝柒望天! 他吃什么长大的?累了几個小时,不去睡觉恢复体力,竟然還有精神头儿去玩游戏? 太扯淡吧! 不对劲儿?他肯定還有什么名堂? ------题外话------ 妞们,迟到了,沒有办法啊,一直在审核和删改。对不住,明儿我尽量早点,我也不想的! 密碼【4928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