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私会
系统不用猜都知道来者是谁,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
“咳。”丑六刚试图用灵识查探房间,并未刻意隐藏自己气息的谢柏庭故意出声咳嗽了一声。
“!”丑六心中顿时一跳,是主子!
他连忙推门而入,果见谢柏庭手执一把白玉扇子伫立于屋内。一身行头看似简单低调,然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刻意装扮過,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华美,在烛火地摇曳下,连带着整個房间似乎都亮起了一层充满美感的滤镜。
当然某個木愣子是注意不了這么多的,他的重点只在谢柏庭沒戴面具上,那主子這就是以堂主的身份出现了?
“属下,”意识到這一点,丑六有些忐忑的单膝跪地行礼,“见過堂,堂主大人。”
谢柏庭:“……”
原本丑六站着就還好,這一跪领口越加敞开拉大,胸膛那一片白裡透红的光滑肌肤便毫无阻碍地撞入眼帘,甚至包括某处若隐似现,因热水而蒸得殷红挺.立的小东西。
谢柏庭本已泛红的耳垂,此刻更是两只耳郭霎时通红起来,他偏過头,“哗”一下展开玉扇故作云淡风轻地摇了摇。
“咳,不必多礼,起来吧。”
其实在丑六清洗身体时教主大人就来到了甲字六房,如今他的灵识运用比起丑六来可熟练多了,灵识不過在整個六房小院转了一圈便知道丑六在哪裡,做什么。
太過方便的坏处就是,死士洗浴的一举一动纤毫毕现,让某人猝不及防下瞧得清清楚楚,当然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到底也不屑作出偷窥的小人之举。
灵识不過停顿了几息,就,就撤回来了。(咳
“堂主,您是有哪裡不舒服嗎?”见主子一连咳嗽了两声,丑六起身不由担心地问,“是否要属下去請医师来探一下平安脉?”
系统:“……”
宿主真是单纯到家了,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它刚想提醒六六。
“本…我能有何事。”某人却因這关心的话恼羞成怒道,“你先看看你自己吧,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還随意在屋外走动,若被人瞧了去,成何体统。”
“?”丑六一低头這才发现自己居然只穿着裡衣参见主子,這委实太過不敬,他慌忙道,“是,是属下怠慢了,還請堂主稍等片刻,属下這就去穿戴整齐再来向堂主請罪。”說完他绕過谢柏庭来到屏风内侧,将搭在屏风上为明日准备的影卫服一件一件快速穿上。
谢柏庭:“……”
其实他话音一落就开始后悔了,以這人认真的性子還不得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才罢休,结果果不其然。
他无奈一叹,轻挥衣袖将大开的寝室房门关上。
“够了,反正待会儿也要脱掉。”谢柏庭来到桌边将玉扇放在上面,然后为感到口干舌燥的自己到了一杯水。
丑六:“??”
他抬首透過朦胧的屏面发现主子正在倒水喝,顾不上還沒系好腰带,出来着急的一把拿過他手上的茶杯:“主…堂主,這水都是昨天的隔夜茶,属下這就去为您重新泡一壶。”說着就要提起水壶转身,今日他才在塔楼学会了如何沏一壶好茶,刚好可以现学现用,就是這裡都是一些普通的茶叶,效果会大打折扣。
谢柏庭愣了一下:“……”這死士如今都大胆的敢在自己手上抢东西了?反应過来的某人并沒生气,反而隐隐泛起些愉悦感。
“不必,凉的正好沁心。”他勾住丑六因未系腰带而显得十分松垮的衣绳,将人拉回来道。
丑六茫然脸:“?”
谢柏庭手指顺势钻了进去,一触摸上他腰侧的肌肤,心底止不住喟叹一声,边搞小动作边漫不经心地问:“几日不见,你在影卫营是否還习惯?”
“!”被主子大手贴住窄腰那一刻丑六触电般的一個轻颤,浑身僵硬不敢动,只能任由主子的手不断在自己腰腹游移,结结巴巴說,“回,回堂主,习,习惯的,影卫营…很,很好。”
狗男人,手痒不知道去摸别人嗎?!
就逮着六六薅,不要脸!系统空间裡小五气鼓鼓得双手抱胸腹诽道。不過如果谢柏庭真去将别得谁谁摸来摸去,估计它又得骂某人花心大萝卜了。
“你…叫我什么?”某种蠢蠢欲动的渴望总算得到一点点满足的谢柏庭此刻终于回味了過来,皱眉问道,怪不得总觉得哪裡不对劲。
丑六:“!!”
系统撇嘴:“来了来了,蛇精病要开始作妖啦,六六你自己顶住保重,我先匿了。”眼不见心不烦,這两人感情的事,它已经决定了既不会推波助澜,当然也不会从中作梗干涉什么,就让他们自個儿纠结去吧。
丑六:“…………”
“嗯?”发现死士莫名失神,谢柏庭在他手感极佳的腹肌上轻轻刮了一下,“为何一直称呼我为堂主?”
丑六一抖,身体霎时窜過一阵又酥又麻的熟悉感觉,心裡欲哭无泪,主子又开始用這种可怕的方式逼问他了。然而他能怎么办,承受不起的他一時間找不到合理的說辞,只能如实招供道:“是教主…教主說他才是属下唯一的主子。所,所以…”他欲言又止地垂下了头。
教主?谢柏庭心下顿觉不快,一瞬间他甚至对這人产生了敌意,直到下一刻——
哦,等等,丑六口中的教主似乎就是…他自己?
谢柏庭:“……”
片刻无语后,他当然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問題,他只觉得死士对教主为免太過于言听计从了吧。
“教主让你做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呢?”某人就是如此无理取闹。
丑六暗暗吞了吞口水:“……”
“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教主重要?”越想越不是滋味的谢柏庭接着来了会心一击。他不過是用教主的身份跟死士见了一次面而已,死士就将“心悦”的堂主抛诸脑后。莫不是比起教主来,喜歡的人来根本不值一提?
丑六只觉眼前一黑:“……”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答教主,自己现在立刻就得遭殃,不知道主子会如何惩罚他;但要是回答堂主的话,那分明就是秋后算账的下场,结局一样好不到哪裡去。
“看着我的眼睛,說话。”谢柏庭抽出自己作乱的右手,钳制住丑六的下颚摆正脑袋,让他飘忽的视线不得不聚焦自己道,今日得不到一個满意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
主子的眼睛真好看啊,眼角带着浅浅红晕,直盯着自己索要答案,瞳仁裡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像是盛满了某种光辉一样。
丑六无法忍受這双漂亮的眼睛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彷如被蛊惑了般,启唇說:“這世间沒有谁能比得上您…”
假装隐匿实则是在暗处看好戏的系统一张what脸:???
自家六六是被魂穿了嗎?居然无师自通了這种甜言蜜语来?!
“哪怕是教主…”
系统听不下去地提醒他:“夭寿啦六六,你怕不是忘了堂主就是教主…”
丑六猛地一眨眼睛:“!”
在面对教主时,自己被气场镇压得手足发软的情景瞬时浮现在脑海裡,强烈的求生欲促使着他话锋一转,忙道:“但教,教主是一教之主,属下作为浮屠教弟子,不得违背教主一切命令。請…請堂主恕罪。”
小系统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六六,這波挽尊阔以。不過說到底還是要怪那天杀的精分大反派,都将老实人六六逼成啥样了。
谢柏庭:“……”
被那一句“沒有谁能比得上你”拨动了心弦的他唇边不由自主地扬起弧度,他明白以死士的性子从不会說谎,也不会拿好听的话搪塞他。
谢柏庭知道死士无法违抗教主命令這一点是事实,并未追究什么,這個回答令他甚为满意,直接盖過了心裡那一点点诡异的不得劲儿感。
行罢。
“這是奖励你的,”谢柏庭倾身点了点他的唇,放开他道,“今晚我在你這裡睡,去准备吧。”待计划步上正轨,他便沒那么空闲時間来私会死士了。
又被亲了的死士迷惘游魂脸,嘴上下意识应道:“是,属下這就去为堂主布置寝房。”
整個甲字六房最好的房间就属领头正房,丑六理所当然的准备将正房让给主子,至于他自己当然要为主子守夜才行。
丑六先把之前因不习惯而抽掉的软垫重新铺上去,又拿出一套崭新的床单被褥和枕头重新替换上。這過程中,他手裡不停歇的做事,脑子裡却在思索着十万八千裡的事情。
为何主子每次說奖励,都是奖赏他一次亲吻呢,丑六思及此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嘴唇。
他联想起当初主子赐给丑三的那块玉佩…
最初丑六心底其实是十分艳羡的丑三,同样期望被主子承认嘉奖的他冲动之下才做出了那一番擅自行动的举止。
如今主子终于奖励了他,虽然理由令他不明所以,好歹也算一种认可,只是总觉得哪裡有点奇怪。
系统无奈,原来六六那么早就懂得“争风吃醋”了,真不知道该說什么好。
见他還拿吻和玉佩作比较,又忍不住失笑地出声道:“六六,要不,你跟丑三交换一下,让教主去亲丑三,你得那枚玉佩如何?”
丑六:“!”
他脑子裡瞬时浮现出主子捏着丑三的下巴,嘴角含笑,低头亲吻上去的画面。
他内心骤然一窒,止不住摇头:“不不,不好,我不要玉佩。”他虽无法明白這种突如其来的抗拒代表着什么,但這并不妨碍他潜意识的不愿意看见主子以同样的方式奖励另外一個下属。
丑六一缩脖子:“其他奖赏,我都可以不要,有…就够了。”
系统:“……”
听听這言外之意,六六呀六六,沒想到你是這样的宿主,占有欲還挺强啊。
以及,說好的不做助攻嗎?小五暗自对多舌的自己翻了個白眼。
而另一边谢柏庭在一旁无聊等候时,目光扫到了桌上圆盘裡,那只如蚕茧一样的椭圆东西。
這…是何物?谢柏庭微微弯腰,似曾见過的熟悉感让他伸出手指拨弄起来,在盘子裡将之百无聊奈地滚来滚去。
被摧残的白蝶泪目:“…t^t”
它抖动着茧蛹试图告知主人自己的存在。
谢柏庭其实心裡已然有了猜想,他通過契约之力在识海中问道:“白蝶?”
“哇呜~”终于建立起沟通链接的幻冰蝶断断续续地虚弱哭诉,“呜…无良…主呜,小…白…饿死…要灵气…沒有,冰属性…灵石也可…”呜自己這個灵宠当得真是太惨了呜呜,不仅被主人周扒皮一样扒得一干二净如今连饭都沒得吃,简直惨无人道!
谢柏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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