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唐婉呢? 作者:未知 沁娘生无可恋的任由他拉着,也不挣扎,反正她都快习惯了,這辈子她也不指望顾琛能够温柔待她了。 “唐姑娘呢?怎么你的爱慕者一大早的不给刷好感了?”沁娘问。 昨晚搞了那么大一出,依着唐婉的作风,难道她不应该第一時間的找顾琛解释嗎? 像她那样一個目标明确的女人,又怎么会任由顾琛对她有看法。 “我为何要去关注别的女人?”顾琛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些恶狠狠的,“你才是我的妻,为何总是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 沁娘一脸莫名的看着他:“难道不是那個女人时不时的跑到我面前来刷存在感,才让我记住她的嗎?” 怎么不见她提别人? 這话问得,当真好生奇怪,他自己不惹招人家,人家会盯无缝的蛋? “我懒得与你說,赶紧洗把脸,先吃一些垫垫肚,等到早课结束都很晚了。”顾琛将她拉到一处厢房,那裡早已准备好了水,還有一個白馒头。 沁娘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那么好心?” 居然還生怕她饿着,当真是天上降红雨了。 “我是怕你饿着我的孩子。”顾琛别扭的将脸撇向一边說道。 沁娘扯了扯唇角,原来如此,她差点就感动了。 杨沁颜啊沁颜前,都重活一世了,你怎么還是不清醒呢? 待到洗把脸以后,沁娘便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拿起那只软呼呼的馒头啃了起来,一边啃還一边问:“你上哪弄来的馒头?” 這個时辰還沒开饭呢。 僧人讲究過午不食,一般都是在做完早课之后,中午之前开饭,這会儿天都還沒亮,怎么会有馒头? “自然是去厨房偷的了。”顾琛說得理所当然。 沁娘吃到一半的馒头差点沒卡住,顾琛连忙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沁娘就着喝了两口,总算把气喘匀了,沒好气的說道:“一大早的,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說笑话。” 堂堂的顾二公子,他要两個馒头僧人不会给么?還非得偷! “我哪裡有說笑话!”顾琛肃着一张脸道,“庙裡有庙裡的规矩,我总不好明着跟人家要吧,這先例要是一开,日后你让人家那些和尚還怎么守规矩?” 沁娘被他說得哑口无言。 也的确是這么回事,若是有人知道了顾琛在早课前管僧人要了吃的,不管理由是什么,這都会成为先例,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被人学了去,到时候,人家的规矩怕是不好守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顾琛竟会去做那梁上君子做的事情,她就想笑。 “你看什么?這還不是怕你饿坏了我的孩子。”顾琛被她看得面上颇为不好意思,只能再一次把孩子给搬出来。 每次他拿孩子出来做借口,沁娘都会不爽,還会给他甩脸子。 但這一次却窂见的沒有与他计较,而是赶紧吃完以后,擦了擦嘴起身道:“走吧,不早了,一会儿大师们该四处寻了。” 顾琛见她难得沒有怼他,脸色也好了许多,点了头,跟着她一块往大殿走去。 只是,待他们走后,一双眼睛却从后面犯犯的盯着他们看。 “杨沁颜,我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定要你百倍奉還!”說完,她眼珠子一转,随即推开门,进了刚才他们的那间厢房。 這应该是顾琛重新让和尚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你们不是夫妻情深么?那我倒要看看,你们還能恩爱到几时。 思罢,她飞快的推开门,钻进了房间,片刻后,又重新走了出来,只是,出来后,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然后转了個身,朝着寺庙大门走去。 今日之事荣乐二家日后肯定会记恨上她,看来,她也得找一個强大的靠山,否则,怎么能跟杨沁颜斗? 唐婉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开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毕竟,早课時間,所有的僧人都在殿内诵经。 而那两個花花公子本是想逮着唐婉出一番气的,可沒曾想他们起晚了,等到他们起床的时候,哪裡不家唐婉的影子啊? “让這臭娘们跑了!”乐山气愤的說道,“早知道昨晚就不该睡,我就守着她门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想必是回京城了,走吧,我們也回去吧,唐家在那裡,她還能跑上了天不成?”荣威冷笑了一声,朝着马厩走去。 等到了马厩,他们才确定,唐婉是真的走了,因为,她一大早的来這裡牵過马,看马的打杂认得她。 “果然是跑了,走吧,回去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荣威看了乐山一眼,歪了歪头道。 乐山点了点头,牵出了自己那匹马,翻上坐上去,策马朝前面奔去。 荣威随即也跟着上马往京城裡赶。 這一趟出门,不但偷香窃玉的事情沒干成,反而丢了這么大的人,等他们回京以后,這還不知道该如何传呢,家裡那边也要好生的想個法子应对才是,他可不想被逐出家门。 這边。 沁娘做了一上午的早课,早就坐得腰酸背痛了,她原本是要回她自己的厢房,却被顾琛眼疾手快的拉回了早上的那间厢房,并理所当然的說道:“你那间就让给那李少夫人了,我已经跟和尚们交待了,李少夫人原来那间,让他们收拾干净给别人住了,你现在只能与我一间。” 沁娘還要說什么,却再次被他打断:“况且,這几日上香的人多,你总不好意思多占人家寺裡的一间厢房吧?” 沁娘半张着嘴,悉数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裡。 好吧,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她也懒得跟他争,反正,他们也是夫妻,就算是同房,他目前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也不知道這顾琛近日怎么回事,似乎突然对她殷勤起来了,這着实令她心底有些不安。 有句话不是說了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 她才不相信顾琛是突然间想要对她好呢,虽說她腹中怀着他的骨肉吧,她也不觉得她腹中這块肉有多值钱。 在顾二少的眼裡,只有真真切切的利益才值得。 這是她经過一世后得出来的铁律。 “我去让人把饭菜送過来,你且先歇着。”顾琛說着,朝门外奔去。 沁娘懒洋洋的往床上躺了下去,只要一想到還有五天,她就觉得生无可恋,也不知道是谁定的這规矩,尽折磨人。 她拉過被子,想要盖一下,沒想到手上却摸到了一块跟被子的触感不一样的料子,她不由得抓過来一看,随即瞪大了眼睛。 夭寿哦! 這是谁的肚兜,居然出现在這等佛门清净之地,当真是…… 沁娘脸一红,连忙坐起身来,困也不困了,只觉得被什么脏东西恶心到了一般,她原本是想要扔掉的,可转念一想,顾琛房中为何为会有女人的贴身之物?莫不是他昨晚跟别的女人睡在此处? 這么一想,她瞬间便觉得坐如针毡起来。 就算不是跟别的女人同睡一屋,最少也是跟别的女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要不然,谁会将這等贴身之物相赠? 呸! 当真是不知羞耻。 沁娘一边骂,一边拿着手上那块小小的布料翻看着,突然,角落裡一個工整的“园”字赫然映入眼帘,令她的眼睛瞬间睁圆了。 园? 试问有谁的闺名中带了“园”字的? 难不成是方园园? 不对啊,方园园昨天夜裡是跟她睡一张床上的,而且她们都是合衣而睡的,根本就沒有脱衣服,那,這肚兜怎么来的? 沁娘顿时千头万绪,捏着那块而料的指尖也不由得一点一点的收紧。 就在這时,顾琛回来了,沁娘猛的抬头看向他,那目光极为复杂而又凌利,仿佛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顾琛被她看得莫名奇妙,他不過离开了一会儿,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顾琛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那要问你啊?”沁娘一把将那只肚兜扔到他脸上,站起身来,不阴不阳的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有收藏女人肚兜的嗜好。” 而且,居然還是方园园的肚兜,不知道她刚跟她交好嗎? 她倒不是怀疑方园园跟他之间有什么,毕竟大家都是高门裡养出来的千金,而且也成了亲,做的還都是正妻,正妻自然有正妻的风骨,自然不会去做那等败坏风气的事情。 這事儿要是换了别人,她可能就真要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若是方园园,那有問題的就只能是顾琛。 要不然,好端端的屋内怎么会有别人的贴身之物? 顾琛被她砸得一脸懵逼,手下意识的接過她砸過来的那块布料,摊开一看,顿时脸就黑了:“夫人這是何意?” 沁娘见她還要装,顿时就冷笑出声来:“你莫不是瞎?看不到手上那個是何物?你仔细看看,那可是我的东西?” 况且,就算是她的,這种嗜好也够令人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