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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9 那封来信

作者:未知
美国纽约。 這不是凯尔西以前熟悉的那座城。 布鲁克林与皇后区的部分還未并入其中, 它们仍是独立城镇。 林立的摩天大厦与错综的地下轨道,也许要等几十年后的20世纪才会陆陆续续修建出现。 即便如此,如今的纽约已似大熔炉, 开始接纳世界各地的人。比起肤色与种族的差异,這裡更多是以富与穷进行划分。 一边,由银行家们与商人们出资建立的大都会博物馆已经开放;另一边, 平民窟帮派活动猖獗到每晚至少一起凶杀案。 哪怕不是熟悉的纽约, 此处也是机遇与风险并存, 天堂地狱仅一步之遥。 去年大学毕业后, 凯尔西還選擇继续留在纽约, 并不是有多留恋此地的发财机遇, 而是想找的线索尚无踪迹。 先一步来的摩西教授, 刚踏足美国就得了重流感。 之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呆在学校教师宿舍闭门不出,都不怎么去办公室。 凯尔西私下调查了摩西的病例、购买药物等情况,更是不时登门去探查其得病的真假情况。 這位m教授日渐消瘦, 仿佛很快就会大限将至。而不论从哪一方面, 他从无露出一丝破绽。 b伯爵、赖尔兄弟都在笔记裡提到神秘人s,s精通各类学识,擅长以宗教神秘等理念操控人心, 是从欧洲从非洲都留下了足迹。 m教授给人以极度不安感, 他又精通宗教神秘学。假设他就是s, 而引导犯罪必要先寻找合适的罪犯。 摩西就不能长留一地,必须怀疑其是否有替身。那么留在了纽约替身的演技也已炉火纯青, 沒有让人发现任何纰漏。 究竟是m教授及其犯罪团伙的演技過人, 還是他本就善良无辜? 凯尔西只能說目前尚无实证, 能指认s的罪犯都死了, 但一個個巧合让摩西显得非常可疑。 尤其四年前的伊夫堡监狱内乱,斯沃博达以傲慢魔王路西法之名制造监狱屠杀血案。 相似的七宗罪魔王论出现,让凯尔西更怀疑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罪恶之手,也许就是神秘人蜘蛛s。 而且那已经不单单是一只罪恶之手,从s涉案的时长与地点,便能推测他组建起了一個秘密地下犯罪团伙。 凯尔西也曾努力回想,虽然上辈子来不及一读《福尔摩斯探案集》,那有沒有道听途說一些零碎细节? 可惜,她身边沒有剧透党。 不仅如此,难得空闲时,恶趣味的同事還在隐去故事角色姓名后,改编案件情节增加干擾项,变作另一個案件甚是换了凶手,当做段子让他们猜猜猜。 因此,尽管知道故事裡的福尔摩斯一個强敌,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终结了对方作恶,但凯尔西对于幕后主使的情况,仅知其号称「犯罪界的拿破仑」,且是個中年男人。 至于那人具体叫什么,使用過哪些代号? 他似乎是用過某一英文字母,正如现在被提及的神秘人s。 可在這個时代,沒有电子網络监控,沒有dna检验技术,而人一旦有钱有本事有技术,那就能随时切换身份。 哪怕知道名字但也仅能做参考,因为一個人今天可以m教授,明天就能是o爵士,后天也会是a上尉。 具体事例,参考法利亚神父与唐泰斯。 三年半美国生活,彻底抹去了法国伊夫堡监狱幸存者的痕迹。 纽约有高档餐厅老板f先生,有不喜显露人前的基督山伯爵; 纽约也有酒吧新潮爵士乐老玩家,也有专为基督山伯爵处理专务的高级经理人德裡克。 一個人可以有几重身份,能与過去几十年的形象矛盾冲突,甚至是自己演另一個人为自己代理各种事物。 凯尔西确定身边戏精的数量偏高。 戏精们无时无刻都在证明著名哲学問題「你是谁?你从哪裡来?你要到哪裡去?」的难解性。 实证难找,人也难找。 另一個先到纽约的人,保罗·古德曼也是石沉大海。 不,该說是垃圾掉到了垃圾堆裡,再难找到踪迹。 改名为大卫·古德的男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四年前的冬天,他在纽约地下赌场裡输光了钱,被打手扔到了街头。 那夜,地下赌场区域五個帮派混战,不少人死去,古德曼从此再无踪影。 所谓死要见尸,可那些死尸早被拖去烧了。连乱葬岗都沒得扔,骨灰直接洒在树林中。 那還有必要继续在美国追查生死不明的古德曼嗎? 凯尔西力所能及时,希望能为原主了结其生前的被骗案。留在美国的时长,就先以明年春天研究生毕业为期。 三年半间,不论找人或寻找实证,也非单打独斗。 先结识了另一位出色的侦探,博迪·爱德华兹。 爱德华兹三十岁出头,来自著名的平克顿侦探社。他精通各种侦查手段,十几年来一直战斗在打击恶势力的前线。 经過数次合作,凯尔西经爱德华兹引荐融入美国的侦探圈。 但论破案本领以及相处愉悦度,无人能及远在伦敦的歇洛克。 也许,死神也是如此认为,才不时与他青睐的凡人打招呼? 『9月10日,幸运者号从伦敦出发,开启它永不沉沒之旅的首秀。』 当凯尔西看到纽约报纸第二版的头條新闻,诸如‘伦敦’、‘幸运者号’、‘永不沉沒’,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让她有了莫名的不祥预感。 上辈子,敢這样冠以如此称号的海船,从泰坦尼克号游轮到俾斯麦号战舰都沉在了首航上。 如果說俾斯麦号是在战争中被击沉不具有可比性,但泰坦尼克号只是单纯的跨洋旅行,也沒能如愿抵达目的地纽约。 当下,「幸运者号」开往佛罗裡达半岛,時間、航线、游轮公司名字都与泰坦尼克号不一样。 凯尔西還是想确定一件事,亲爱的汤姆在不在「幸运者号」上? 上午,根据迈克罗夫特的电报回函,他的弟弟蹭了其室友的好运。华生抽中了两张免費贵宾舱票,与歇洛克一起登船了。 现在怎么办? 是杞人忧天不必多虑,還是即便多此一举也要有备无患? 選擇之际,凯尔西受唐泰斯之邀吃晚饭。 今夜,法利亚神父搞了新发明的菜式,找两人试菜提意见。 “神父真的越来越年轻了。” 凯尔西看了看厨房,法利亚神父不让任何人帮厨。他似弹奏架子鼓一般的手法下厨,是充分表现出其来到美国后的放飞自我。 唐泰斯非常赞同。谁能想到从前与典籍作伴的神父,如今一会去自家餐厅裡做几道新菜,一会又混迹各大酒吧搞音乐伴奏。 神父的生活状态也影响到了他。虽然他仍在积攒复仇资本的路上,但是他并非孤单无依,也能偶尔放松一二。 今天却不是来聊法利亚神父的多彩生活。 “我的朋友修·博诺,你见過的那位年轻的古生物学家,他遇到了一桩急事想找人帮忙调查。” 唐泰斯简单說了情况。博诺有一位法国来的画家朋友,朱尔前几天失踪了。 失踪一词,不够精准。 “朱尔在失踪前收到了恐吓信。” 唐泰斯說起恐吓信,上面仅以打字机留下一句话,「发誓你不会去丰收橡树庄园,不然巫毒娃娃就会带走你的灵魂。」 恐吓信上的丰收像树庄园,位于美国南部的路易斯安那州,具体在新奥尔良市附近。 它荒废了几十年。 早年,其主人与州政府做生意,以此庄园做抵押。后来种植生意失败,一家人先后去世。 紧接着,美国又遭遇了南北战争,随后数年裡南边的奴隶制废除,周边的种植园都遭受了巨大冲击。 多种变故之下,今年州政府才将此块无主的庄园土地收回,要将其再拍卖出售搞些财政收入。 唐泰斯說,“像树庄园几十年无人打理,树木、杂草、废宅等等,仿佛成了猛鬼乐园。加之,它在新奥尔良,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 凯尔西点头。 新奥尔良是美国非常独特的一座城市。去到新奥尔良,仿佛是回到法国。 新奥尔良在十八世纪时由法国人建城,后来很长一段時間内被法国统治,期间也有過西班牙辖制,但又被拿破仑强势夺回。 很快,拿破仑面对反法同盟威胁,不得不将远在北美的這块地卖给了美国。 随后,美国的南方庄园主们从非洲购来大量黑奴在此开垦种植,再后来又是美国经历南北战争废除奴隶制。 以上的歷史风云,让新奥尔良成了灵异事件大本营。 几经战争的战争亡灵,欧洲非洲的宗教思想碰撞下的巫术流变。 又因南临墨西哥湾,再向外就是加勒比海的地理位置,更带来有关海盗与宝藏的各种诅咒传說。 如此情况下,恐吓信上提到的「丰收像树庄园」如被公认为闹鬼凶地,它一定吞噬過不少生命。 而被威胁的法国画家朱尔,如果执意前往庄园,写信人所谓的以巫毒娃娃带走其灵魂,那就和让他死沒区别。 凯尔西知道大概,起源西非的伏毒教传入美洲后,在不同国家或地区有衍生出不同教派。 巫毒娃娃是伏毒教的施法媒介,而伏毒教在新奥尔良盛传,不少人相信其奇异的力量。 “朱尔想要画一幅旷世巨作,执意去新奥尔良找灵感,沒有理睬威胁信。” 唐泰斯說起昨夜收到的电报,“结果就是朱尔五天前失踪了。在朱尔失踪后第二天,博诺也收到恐吓信。” 第二封信,也是用打字机打的话,「朱尔已被带入黑暗中。警告!别来寻找,否则你也会被卷入其中。」 “博诺肯定不相信恐吓信內容。一收到信,他立即动身去了新奥尔良。但直至昨夜是過了五天,他都沒找到朱尔。就给我发来了电报,希望能找你帮忙。” 唐泰斯手边沒有恐吓信原件。朱尔曾经将此事做笑话讲给博诺听,博诺见過两封恐吓信,而他的手上有后一封。 目前案情只有一個大概,必须前往南边的新奥尔良才知具体情况。 唐泰斯不知凯尔西最近有无安排,“班纳特先生,有关這個失踪案委托,你意下如何?” 凯尔西想了想,新奥尔良与佛罗裡达半岛都在美国南边,两者距离還算近。 佛罗裡达半岛,正是幸运者号的终点站。 “我可以去新奥尔良走一趟,但另一件事得請你帮忙周旋。” 凯尔西终是選擇做些准备,就当是她庸人自扰怀疑「幸运者号」名不副实。 唐泰斯直接问,“但說无妨。我能帮上什么忙?” “請看新闻。” 凯尔西翻开报纸,指向有关「幸运者号」的报道,“您听說過這個消息嗎?” 唐泰斯点头,“我知道它,一艘豪华游轮安置了今年初夏弄出来的无线电报设备,开始了初秋的跨洋航行。提它做什么?” 凯尔西微笑,在思考要怎么說比较好。 “等一等!” 唐泰斯见到這一款微笑,忽而有不好的感觉。 唐泰斯灵光一闪,自认看穿了凯尔西的想法,那是连称呼都变了。 “幸运小子,你该不是让我去打劫「幸运者号」吧?不不不,山姆,你不能因为這艘游轮与你的绰号相似就看它不顺眼。” 凯尔西:我!怎么就要打劫游轮了! “請别一副无辜的惊讶状。山姆,你干過‘打劫’监狱的事情,难道你忘了?” 唐泰斯想起三四年前,那一场女装逃亡随着宝藏变现结束。来到美国后,欧洲大陆上发生的一场场离奇荒诞就似谢幕。 在纽约,唐泰斯一直认为凯尔西很靠谱,但今天突然联想旧事,他必须持保留意见。 “山姆,算了吧,别搞「幸运者号」了。今天是9月12日,哪怕不包括今天,船已经开了两天,你還想把它怎么样。” 凯尔西深呼吸,来到美国后放飞的不只是法利亚神父,唐泰斯的思路也越来越跳脱了。 “首先,我是‘被迫打劫’伊夫堡监狱,至今沒撤销的通缉令是欲加之罪。现在,我也沒想要打劫游轮,只是希望你能找一個理由,准备好随时对其进行救援。” 找一個理由,随时准备救援? 救援一艘两千多人的豪华游轮,哪怕了解它的航线情况,哪怕它上面号称有能实时通信的无线电报机,但這件事绝不是上嘴唇往下嘴唇一碰就能做的。 唐泰斯默然,這一個要求与打劫幸运者号相比,其难度是不相上下。 “为什么?” 唐泰斯不能冒然行事,“先给我一個理由,你为什么觉得它会沉?是质量不過关,還是有谁要搞破坏?班纳特先生,您一直說做事要看证据,现在有证据嗎?” 沒有证据,只有直觉。 凯尔西知道不能只凭直觉行事,但前世的超级豪华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前,也沒人认为它会沉。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凯尔西還是照实說了,“「幸运者号」的立意不好,說是永不沉沒,這种自大的說辞最容易惹怒死神。” 唐泰斯眼角一抽,這根本不是理由,而是妄测。 “您觉得只凭一個不祥预感,我們就要准备去求援?您到纽约的大学后,是不是辅修過预言学了?” 凯尔西不能說真实的原因,永不沉沒的幸运者号仿佛是泰坦尼克号在這個世界的投影。 哪怕沒有证据只是直觉,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愿意歇洛克遭遇无妄之灾。如今即是能力所及,就必须做点什么。 “唐泰斯先生,請允许我告诉您一個事实。” 凯尔西抛出了另一件事,“上次我有這种不祥预感,就是踏上伊夫堡监狱之时。现在,您還觉得我在胡思乱想嗎?” 此话一出,唐泰斯无力反驳。 半晌沉默后,他从实际操作角度分析难度,“好的,假设「幸运者号」会沉,但现在根本无法判断沉船坐标。 对,是有无线电机能随时联系陆地,那就要求有一艘或几艘能承载两千多人的救援队随时待命。” 這等于要包下一艘豪华游轮去救另一艘豪华游轮。 哦不,价格上是能打八折,毕竟不要求贵宾舱,只要设备齐全,船舱充足就行。 “州政府、幸运者号所在的维克多航运公司绝对不可能因为您的直觉就组织人手,相反還会怀疑您的动机不纯。” 唐泰斯指出操作难度,“您将此事拜托给我,我是能够为您免去后顾之忧。但這样一大笔钱,必是您要自掏腰包。一掷千金,值得嗎?只因为一個沒有证据的预感?” 凯尔西笑了,“尊敬的基督山伯爵,您說赚大钱是为什么?对我而言,是在能用钱解决問題的时候,能够眼也不眨地花钱平事。” 现在只当包一條游轮玩,也许顺带救一些人。 不等唐泰斯回应,法利亚神父端着菜出来。 他赞同地說到,“班纳特先生說得很对,赚钱就是为了花得痛快。唐泰斯,你不用为班纳特先生节省,他完全能买几艘游轮玩,但并沒有那样的喜好。 现在只是租船预备救人,又不是去开掘宝石矿。几天而已,就当是一场游戏,而花出去的根本不值一提。” 唐泰斯:他当然会做简单的算术题,也不是帮凯尔西心疼钱,只是觉得這件事做得太不理性了。 法利亚神父却向凯尔西眨了眨眼,「人活于世,一直太過理性未免无趣。偶尔任性,感觉不错吧?」 凯尔西:有钱,任性,的确感觉不错。 * 海面风平浪静,头顶万裡晴空。 「幸运者号」一帆风顺地航行着。 甲板上,三三两两的游客享受着初秋海风。 班纳特家的三张票,敲定给了并不想出门的班纳特先生、简与伊丽莎白。 起因要从去年秋天說起。 朗博恩小镇上来了两位适婚且富有的先生,正是宾利与达西,随后的几场舞会点燃了爱的火苗。 班纳特太太以为简与宾利就能成了,听說他们還在伦敦看音乐剧时见過面。谁想到两人犹豫拖沓,后来居然断了联系。 为什么! 班纳特太太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但她不能找也找不到宾利要一個答案。 此时,柯林斯却上门了,說是得到了牧师的职位。 话裡话外的意思明确,沒有儿子继承土地的班纳特先生,应该考虑让他的外甥继承遗产。 柯林斯還表示能娶一位表妹,這也算更好地继承班纳特家。 班纳特太太倍感危机,五個女儿的婚事都不顺利,至今沒有一個人定下来。 万一班纳特先生突然去世,她要带着五個女儿流浪街头嗎? 說流浪可能夸张了些,但绝不会有现在的悠闲生活。 她能做到的对女儿们好,就是让女儿们快点嫁给有钱人,那就不用担忧将来生活落魄。 既然留在乡村小镇找不到合适对象,幸运地中了三张豪华游轮券,是必须要拼一把了。 班纳特太太本想要自告奋勇,带着年纪到了的简与伊丽莎白上游轮。 对于這一决定,家中一众人是反对无效。 最终班纳特先生妥协,還是他带着两個女儿去旅游,免得他那位嫁女心切的太太弄出笑话来。 「幸运者号」果然神奇。 班纳特父女三人,在此撞上了宾利兄妹与达西。 然后呢? 這几天,华生一直默默观察着出船舱的人们,他觉得「幸运者号」该改名叫「丘比特号」。 “福尔摩斯先生,您觉得我說得对嗎?” 华生說着观察心得,他认为简与宾利、伊丽莎白与达西之间必然有過一段感情。 他继续分析着现场的情况,从其两两的脸色与形态大胆推测: “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不够门当户对,之前让他们扼杀了心中的感情。然而,此次意外的游轮重逢,却点燃了彼此间心底压抑的感情。谁都不再畏首畏尾,大胆勇敢地给彼此坦诚心意的机会。” 歇洛克也观察着众人,沒多在意华生提到的两拨人,而是在侦查游轮上是否存在危险人士。 八天的航程過去,還有四天就要靠岸,万幸投毒、枪杀、跳海等意外都沒有发生。 当下,歇洛克回以华生微笑,“如果它真的叫「丘比特号」,我可能会更加放心。” 华生疑惑,“为什么?” 歇洛克微微摇头,有的事不能說也不想說,比如那些年丘比特与死神的战争。 又出现了,守口如瓶的侦探先生。 华生已经习惯,就直接跳過這一问,非常乐观地說,“沒什么好担心的,這船总不能沉了。而且距离美国只有四天,万一有事救援也一定能及时赶到。” “借您吉言。” 歇洛克却不敢高估美国当局的能力。 华生认为他想得哪裡有错,难道有什么神秘力量能让「幸运者号」连救援都等不到? * 新奥尔良。 九月十七日,凯尔西见到了此次的委托人修·博诺。 两人曾在唐泰斯举办的酒会上见過,当下免去一切客套,直接谈起有关恐吓信与朱尔的失踪案。 九天前,博诺收到神秘来信,警告他朱尔已经失踪。 “這几天,我去了五次丰收像树庄园,都沒有发现朱尔的踪迹。他的行李、画笔画板等重要物件都還在g旅店。” 博诺取出了先后两封恐吓信,“第一封,我从朱尔行李翻出来的;第二封,就是我收到的。对了,其实不只朱尔收到了与第一封措辞相同的恐吓信。” 凯尔西拿起信,仅从纸张与用墨上来看,它们并不是新奥尔良当地制造,更像是来自纽约。 先不谈這点,她问起其余的被恐吓者都有哪些?“博诺先生,您怎么知道還有哪些人?” “您该听說了像树庄园的土地将要出售,是采取拍卖的方式。一些有意向的公司或個人就先来考察一下。” 博诺提起那些人住在g旅店,近日都知道了朱尔失踪的消息,他也对方口中得知有关恐吓信。 目前已知四個人收到恐吓信。 除了法国画家朱尔,从纽约来做珠宝生意的皮维,与意大利搞种植的艾瑟尼也收到了信。 博诺见過皮维、艾瑟尼收到的信,那两封与朱尔的一摸一样。 “艾瑟尼先生說,他有一個做航运投资朋友,康坦先生也收到了恐吓信。” 凯尔西问清楚四人收到信的時間。 基本都在一個月前。 最早收信的是朱尔,接下来是皮维,這两位都在纽约。 而艾瑟尼身在意大利,康坦身在英国,那两位迟了一周才收到信。 目前,最早收信的朱尔已经失踪。 皮维与艾瑟尼前后来到新奥尔良,眼下都住在g旅店。 依照恐吓信所写:「发誓你不会去丰收橡树庄园,不然巫毒娃娃就会带走你的灵魂。」 其实,朱尔目前的情况也不能叫失踪,可以被叫做绑架,他是被神秘力量绑架了。 就听博诺說,“康坦先生正随「幸运者号」首航,他持有這艘豪华游轮的股份。如果不出意外,五天后就能到新奥尔良。” 凯尔西眼神一暗,問題来了,怎么偏偏是「幸运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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