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14
白渺好不容易才爬上栖寒峰,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
“累死我了，這山路怎么這么难爬，就不能修一下嗎？”
系统：【已经修過了。】
“啊？”白渺不解，“修過還這么烂，這什么水平？”
【男主不喜歡被人打扰，所以特意将山路修得千回百转，崎岖难行，要不是有我在,你還得再爬上一個时辰。】
白渺：“……”
有病,這個男主绝对有病。
她一脸无语地向前走去，云雾飘渺，树影绰绰，突然，一道凛然剑气破空遁出,直袭而来——
“来者何人？”剑气裡响起一道声音,幽幽冷冷，像冰霜一样凛冽。
白渺站在原地不敢动：“我叫白渺……是您的徒弟。”
“白渺？”
那剑气在空中停留片刻,须臾,化作霜白寒气,消散在四周的薄雾裡。
白渺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道修长身影从薄雾中缓缓走出，来到她面前。
“……是你。”
对方是一名俊朗疏冷的青年，神色冷淡，此时正蹙眉看着白渺，似乎在思索她为何会出现在這裡。
白渺一看到他這副冷冰冰的样子，就知道目标人物出来了。
“他就是男主了吧？”她在心裡询问系统。
【沒错，他就是男主，也就是你的师尊，当今的正道第一人，剑尊宋清淮。】
嗯，果然长了一张断情绝爱的脸……
白渺压下心底的吐槽，扬起纯洁无害的笑容：“师尊，您還记得我嗎？”
“自然记得。”宋清淮微微皱眉，“你怎会突然来此，是有什么問題嗎？”
你记得還這么久不管我？语气還這么理所当然，放养也不是你這么放养的吧！
白渺保持微笑，诚恳地說：“也沒什么問題，只是，自从之前的收徒大典结束后，您就再也沒有传见過我，所以我担心，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沒有遇到麻烦，你不用考虑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回去休息吧。”宋清淮淡淡地打断她。
白渺：“……”
這個人真的是男主？她真的要和這种人谈恋爱？！
【宿主，冷静，冷静！男主是個好人，只是现在和你還不熟而已，多多相处就好了……】
“多多相处是吧，好，我忍。”
白渺咬咬牙，继续道：“师尊，我已经休息一個月了，您看，我是不是能学点什么了？”
“休息一個月了？”宋清淮看了她一眼，奇怪道，“那你這一個月都在休息什么，为何体质如此之差？”
白渺：“我从小体质就差，這是娘胎裡带出来的毛病……”
“這样不行。”宋清淮摇头，“修道之人，必须拥有强健的体魄，你太瘦弱了，连一点苦都吃不得，又谈何修道？”
白渺觉得他說得有道理。她确实太瘦弱了，而且有很大原因得怪扶霄宗的食堂伙食，谁让他们把饭菜做得這么难吃，害得她越吃越少，越吃越沒胃口。
白渺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师尊，您有什么办法嗎？”
“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宋清淮细细打量她，然后沉稳道，“从明日开始，每日寅时来這裡练拳吧。”
练拳？還每天寅时過来练拳？
鸡都沒她起得早吧！
白渺震惊了：“师尊，可我還要吃早饭……”
“中午再吃也是一样的，如果你实在觉得不便，我可以教你辟谷。”宋清淮语气不变。
白渺：“……”
不愧是虐文男主，這就开虐了是吧？
行，算你狠。但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第二天，白渺照常赖床。一直睡到卯时，拖拖拉拉起床后，又吃完了唐真真留给她的早点，這才不慌不忙地赶往栖寒峰。
抵达栖寒峰的时候，已是辰时，白渺有气无力地坐在山门前休息，沒過多久，宋清淮便冷着脸走過来了。
“你迟到了。”他语气严厉。
“师尊，這真不能怪我。”白渺不紧不慢地爬起来，扶着腰振振有词，“您這山路太难爬了，我天沒亮就過来了，爬到现在早饭還沒吃呢。”
【你可真能吹。】
系统又在脑子裡阴阳怪气，白渺懒得搭理，继续保持疲惫不堪的样子，委屈地看着宋清淮。
宋清淮：“你沒有学御剑？”
白渺：“又沒人教我。”
宋清淮顿时沉默了，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片刻后，宋清淮慢慢开口：“那我今日便先教你御剑……”
打住，打住！
白渺连忙拒绝：“师尊，万万不可啊！”
宋清淮：“为何？”
“我现在对剑术是一窍不通，别說御剑了，连拿剑都费劲，现在就学御剑不是拔苗助长嗎？”
白渺說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宋清淮一时居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也罢。”他思忖几秒，道，“那就先练体魄，過些时日再学御剑。”
“好，谢谢师尊。”
白渺心道，可算是逃過一劫。
然而她還是想得太美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待在栖寒峰上，哪裡也不能去。宋清淮說练拳，就真的只是练拳，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饭都不让她吃。
白渺想不通，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還不让她吃饭，這到底是什么路数？
“這是辟谷的必经之路，只有战胜饥饿，方能成功。”宋清淮沉声解释，“這也是对心性的磨练，你太過浮躁，趁此机会学会忍耐吧。”
“……”
白渺怀疑這個人想让她死。
她认真地询问系统：“請问我是和他有仇嗎？”
【呃，其实他是個好人……】
“他是不是只对别人好，唯独对女主不好？”白渺感到匪夷所思，“就這样女主還能爱上他？女主就是個大怨种吧！”
【其实……】系统欲言又止，【他对原女主真沒這么严厉。】
“那凭什么对我這么严厉？”白渺连连追问，“针对我？难道是在针对我？”
【大概是因为，你看起来太不听话了……】
“你放屁！”
白渺恨不得一拳打死宋清淮。
她平生最恨饿肚子，這家伙可好，不但让她饿肚子，還让她疯狂消耗体力。
這哪是修炼，分明就是自杀吧！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白渺从栖寒峰离开后，马不停蹄，直接去找了柳韶。
“让我教你御剑？”柳韶挑眉道，“你之前不是不感兴趣的嗎？怎么突然转性了？”
“都怪我那個变态师尊……”白渺将宋清淮对她的“管教”详细叙述了一遍。
“寅时练拳，還不能吃饭……”柳韶匪夷所思道，“他不怕饿死你？”
“他說修道之人沒這么容易饿死，還說他当年连觉都不睡，相较而言我已经很轻松了。”
白渺說得咬牙切齿。這是要卷死谁呢？
“啧啧啧，你這個师尊，确实变态……”柳韶打了個响指，腰间木剑瞬间出鞘，“好，那我就教你吧，免得你以后跟他学，指不定又要受什么虐待。”
白渺大为感动，一把握住柳韶的手：“好人呐！”
柳韶似笑非笑：“我還沒說完呢，我這可是独门绝学，不是白教的。”
白渺：“我懂，請你吃火锅是吧？”
“上道。”柳韶笑着拍拍白渺的肩膀，“那我們现在就开始吧！”
白渺虽然体质平平，但天赋绝佳，别人要花上几日甚至几月才能学会的御剑术，她只用了半天便掌握了。
有了這手御剑飞行术，接下来的几天，她直接睡到辰时才赶去栖寒峰。为了不被宋清淮发现，她在山门外便收剑改为步行，多走一段路，让自己出点薄汗，看起来分外疲惫，然后才慢吞吞地去见宋清淮。
這招不算高明，但還是骗到了不谙世事的宋清淮。
然而好日子并不长久，一周后，宋清淮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怎么越来越迟了？”
白渺面不改色：“师尊，不是我不想来早，实在是体力不支啊。”
宋清淮皱眉：“最近一直在练拳，你的体质应该有所加强才对，怎会体力不支？”
“我是在练拳，但我也沒吃饭啊。”白渺摸上自己的肚子，痛心疾首，“师尊，你要不要摸看看，我的肚子已经饿到瘪进去了！”
宋清淮忍不住看了一眼。
道袍宽大，根本看不出白渺的肚子是鼓是瘪。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当初在辟谷的时候，虽然饥饿，但并沒有出现明显的负面反应，相反，他的意志力還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莫非是因为体质不同……
宋清淮收回视线，语气斟酌：“你每日在路途上花费的時間太长，意义不大，省去也可。我会为你构建一处洞府，从明日起，你便搬来住吧。”
“什么？！”白渺惊呆了。
她偷偷学御剑，就是为了每天以赶路的名义多睡两個小时。现在居然让她搬到他的眼皮底下，那她以后還怎么摸鱼偷懒？
【哈哈哈哈哈，让你卖弄小聪明，這下吃瘪了吧！】系统发出不客气的嘲笑。
“你闭嘴！”白渺比它還要不客气，“再哔哔我就不做任务了，反正這日子過得也沒盼头，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系统闻言，瞬间慌了。
【宿主，女王，姑奶奶，冷静啊！】
她沒有一剑捅死宋清淮，已经相当冷静了！
白渺内心疯狂翻白眼，而宋清淮看到她的反应，已经下意识蹙眉：“你不愿意？”
虽然他从未与师尊共同生活過，但也知道其他弟子都是和师父住在一起的。這样方便师父教授弟子，而弟子们也可以从师父身边学到更多，两全其美，是一件对双方都有益的好事。
师尊還未飞升时，他时时希冀得到师尊的关心，希望可以和师尊同住栖寒峰，得到他的指点和教诲。
然而师尊指点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更是毫无沟通，甚至连飞升這么重大的事情，都是掌门告诉他的。
时至今日，他仍然觉得遗憾。也至于他在看到白渺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师尊了，而作为师尊，他不能将這种遗憾继续留给他的徒弟。
但从白渺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愿意搬来栖寒峰。
是讨厌他嗎？
“不是不愿意……”白渺调整好表情，一脸温顺地解释，“只是我一直住在弟子苑，突然搬来這裡，我怕自己会不习惯……”
原来只是担心不习惯。
宋清淮莫名松了口气，双手负后，淡淡道：“這裡与弟子苑沒什么不同，住几日就习惯了。”
“呃，但我沒有多余的床褥被套……”
“我会准备，不必担心。”
“我会认床……”
“修道之人不该有這些毛病，尽快适应吧。”
“我還会梦游……”
“我会打醒你，不必多虑。”
“……”
白渺咬牙切齿：“我会脱光衣服梦游……”
“你很讨厌我？”宋清淮突然出声。
白渺心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脸上仍是一派无辜：“怎么会？您可是我的师尊，我很尊敬您的。”
“既然尊敬我，为何百般托词，就是不愿搬過来？”宋清淮紧紧盯着她，目光锐利，“還是說，你不愿搬来，是为了有理由迟到，以便每日多睡几個时辰？”
“哪有几個时辰，明明连一個时辰都不到！”白渺脱口而出。
宋清淮语气加重：“嗯？”
白渺：“……”
嗨呀，說漏嘴了。
白渺心虚地抿紧嘴唇，宋清淮的脸色越来越冷。
“果然是为了偷懒。”他严厉道，“今晚就搬来，明日寅时起床练拳，我会看着你，一刻也别想拖延。”
白渺整個人都傻眼了。
還要被他看着起床……這哪是攻略男主，這分明就是坐牢吧！
她内心悲愤，终于忍不住了，吸了两下鼻子，眼泪便唰地流了下来。
宋清淮顿时愣住了：“你這是……”
“我都快饿死了，還要努力练拳，每天就靠睡觉续命，现在你连觉都不让我睡，那我活着還有什么意义！”
白渺大声控诉，眼泪汪汪，鼻子眼睛都红了，看上去十分可怜。
宋清淮微微皱眉：“修道本就是苦修，你若是连這点苦都吃不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想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白渺开始不讲道理，边抹眼泪边大喊，要不是地上太凉，她都能躺下去打滚了。
“……”
宋清淮陷入了沉默。
他从未见過這么不讲道理的小姑娘，也从未见過這么能哭的小姑娘。
偏偏对方還是他的徒弟。
难道真的是他太严苛了？
他沉默许久，半晌，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若实在太累，慢慢来……也不是不行。”
白渺抹眼泪的动作停住了：“什么意思？”
“练拳什么时候都可以，辟谷已经开始，现在中止不免可惜。”宋清淮思忖道，“那便先辟谷吧，待成功之后，再继续强健体魄。”
白渺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几点起床？”
宋清淮：“……卯时，這样可以吧？”
白渺又开始流眼泪：“我一睡醒就开始饿肚子，起這么早，接下来的時間可怎么熬啊……”
宋清淮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那辰时总行了吧！”
白渺還不满足：“其实再迟一点也不是不行……”
宋清淮：“還要再迟？！”
白渺对上他愤怒的眼神，知道辰时就是他的底线了。于是她吸了吸鼻子，勉为其难道：“那就辰时吧，多谢师尊体谅……”
宋清淮板着脸看她，一副想发火又不能发火的样子。顷刻，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净的帕子，递给白渺。
“……擦擦吧。”他移开视线，语气有些僵硬。
很显然，他并不擅长做這种事。
“谢谢师尊。”白渺感动地接過帕子，用力擤了一下鼻涕。
宋清淮：“……”
“不用還给我了。”他冷冷丢下這句，拂袖离开。
白渺就這么搬到了栖寒峰。
不用练拳，也不用早起，日子一下子舒服很多。但還是不如之前舒服，毕竟她還是得看书，而且還不能吃东西。
饿肚子的滋味实在痛苦，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一天早上醒来，她突然发现自己不饿了。
不仅不饿了，也不渴了，好像忽然失去了口腹之欲。
這……应该是辟谷成功了？
白渺大喜，倒不是因为成功了，而是因为這样她就可以吃东西了。
她第一反应便是将這件事告诉宋清淮，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头。
她之所以能舒舒服服地睡觉看书，都是因为正在辟谷，宋清淮怕她又饿又累会吃不消，才暂时免去了其他训练。
一旦让宋清淮知道她辟谷成功，以他那崇尚苦修的死板性格，肯定会立刻要求她恢复早起，专心乱拳。
那她就又要過上之前的苦日子了，而且這次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只会比之前更苦……
不行，绝对不能告诉他！
白渺打定主意，每天依然不吃不喝，捂着肚子看书打坐。
宋清淮见她每天哼哼唧唧，不由疑惑道：“還是有饥饿感嗎？”
白渺有气无力地点头：“太饿了，饿得晚上几乎睡不着……”
宋清淮：“睡不着就起来打坐，不要浪费時間。”
白渺：“……”
【宿主，任务，可以准备做任务了！】
“我還在饿肚子呢，做什么任务？”白渺很不耐烦。
【编剑穗和饿肚子又沒有冲突……】
“我饿的都沒力气了，哪来的精力编剑穗？”
【你可以趁休沐日去山下吃饭嘛，反正他又不知道。】
对哦。
白渺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被系统這個坑货提醒。
她掐指一算，明天就是休沐日，到时候她就可以借机下山，和柳韶他们一起吃火锅了。
這么一想，白渺顿时美滋滋的，嘴裡已经开始分泌唾液。
宋清淮正在凝神打坐，一睁眼便发现白渺走神。
他淡淡道：“在想什么？”
白渺條件反射般回答：“在想明天休沐……”
话音刚落，她立即闭嘴看向宋清淮。
宋清淮露出了然的表情：“你想下山？”
白渺立即摇头：“不想、不想。”
“你想下山。”宋清淮這次换上了肯定的语气。
白渺：“……”
“你不准去。”宋清淮冷冷道。
白渺不服：“凭什么？”
“你還在辟谷，去了山下，极有可能经受不住食物的诱惑，一旦进食，一切便都前功尽弃了。”
白渺：“我是那样的人嗎？”
宋清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說呢？”
白渺：“……”
好吧，她的确是。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剥夺她放假的权利。
“我保证不吃东西，就到处转转。”白渺竖起两指做发誓状。
“不行。”经過這段時間的相处，宋清淮已经摸清了她的尿性，“休沐以后我会补给你，但是明天你只能待在栖寒峰，哪裡都不准去。”
大爷的。
看着对方冰疙瘩一样的脸，白渺面无表情地掏出芥子囊，突然从裡面取出一块酥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了嘴裡。
宋清淮瞳孔骤缩，一把捏住白渺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白渺的口腔很干净，别說酥糖了，连一点碎屑都沒有。
“你已经吃下去了？！”宋清淮震惊道。
白渺被他捏着双颊，淡定地說：“蓝努厚厚不七。”
宋清淮：“你說什么？”
“我說，”白渺活动舌头，努力让自己吐音清晰，“男女授受不亲，另外，师尊，你的手劲有点大了。”
宋清淮闻言，立即放开了她。
“……抱歉。”
白渺揉了揉自己的脸：“不客气。”
宋清淮：“……”
他发现自从白渺搬過来，他的忍耐力就直线上升。
“你刚才那样……”
“我辟谷成功了。”
二人同时出声，宋清淮脸色微变，问：“何时？”
白渺面不改色：“就今天。”
宋清淮很狐疑：“明日休沐，你今日成功，就這么巧？”
“這說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白渺仗着自己刚才已经吞下一颗酥糖，根本不怕他看出破绽，“师尊，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宋清淮看了她一眼，用神识一探：“……的确已经辟谷了。”
白渺：“那我明日可以下山了吧？”
宋清淮：“……可以。”
他脸色有点黑，看起来不是很爽。
他不爽，白渺就爽了。
白渺愉悦地伸出手，道：“我好不容易辟谷成功，师尊，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点什么？”
宋清淮青筋凸起：“你想要什么？”
“灵石啊。”白渺理所当然，“下山游玩，怎么能沒有灵石呢？”
宋清淮比她更干脆：“沒有。”
白渺：“你可是剑尊，怎么可能会沒有灵石？”
“沒有就是沒有。”
“别的师尊都会给徒弟零花钱，怎么到你這儿就這么抠？”
“你觉得别的师尊好就去给他们当徒弟去！”
“你以为我不想啊！”
“你還真有這想法？！”
两人說着說着又吵了起来，看着這一幕，系统在习以为常的同时，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說好的走剧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