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話
“目標正在逃離。”
寵跋腦中的定位器正吱吱地叫個不停。
哦？
想逃？
“哼。”明跡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已經是甕中之鱉，還能逃到哪裏去呢？”
“不對，”寵跋眯起眼睛，“目標正向我們逼近。”
什麼？……
“寵跋再重複一遍。目標並沒有逃，而是朝着我們的方向趕來。”
也許是風太大，明跡的心絃開始搖曳。
“哐啷”！
酒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綻開透明炫麗的碎片。
還玩不請自來的把戲？
好，那也省了我追殺你們的力氣了。
“主人，魚牙先生來了。”
寵跋的這句話，讓明跡剛剛被激起的不安瞬間消失殆盡。他帶着微笑轉過身，望向站在天台門口的人。
“明老闆，初次合作，不知你跟魚牙之間能有什麼大生意。”那人不帶一絲起伏的語氣顯現着他的冷漠。
而乖乖跟從在這個人身後的密密麻麻的妖怪，明跡看不到。
這個男生，正是那天晚上尼尼和成希烈遇見的，那個清秀卻冷淡的“養蜂人”，魚牙。
“我要你幫我看兩個東西。只要你告訴我他們是什麼，錢不成問題。”
明跡早就知道，魚牙這個人不簡單，他會作法，懂得人類以外的超自然的東西。關於那兩個未知生命體，找魚牙再適合不過了。
“比起那兩個無關緊要的東西，我認爲，你有必要認真審視一下，你背後說話的人是誰。”魚牙掃了他一眼，轉過身就要走。
“等等！”明跡皺起眉，“我背後說話的人？什麼意思？”
魚牙定住腳，然後說……
——你被一個很骯髒的東西，纏了很久了。
“很骯髒的東西？”明跡狐疑地眯起一隻眼，“你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作爲一個人類，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麼。”魚牙背對着他，勾起嘴角，“你想一想，從你用特殊方法讓一個原本不喜歡你的女孩喜歡上你，再到你將特殊的東西植入機器人，讓機器人能看到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再到現在，就是此時此刻……”
魚牙說到這兒頓了頓，然後緩緩轉身，直勾勾地盯住明跡。
“你是怎麼知道，有我魚牙這個人的？”
明跡愣住。
可是……
對啊……
這未免也太蹊蹺了吧？
明跡他只是一個人類，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而且，還能輕而易舉地做到荒唐的事？比如，魚牙所說的，把陰陽眼做成一道程序植入寵跋的主機，讓寵跋看到妖怪……
有這麼輕易自然嗎？
“你信息的來源，你做事的手段，都是謎。但我知道在你背後的陰影處，肯定有個不爲人知的指引者。是他告訴你做什麼和怎麼做，也是他告訴你有我這個人。”魚牙說完，收起任何表情，“你最好不要走火入魔。”
明跡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慌了。
魚牙說的沒錯。
這所有的一切……
明跡都是從一個神祕人那裏得知。
明跡是個人類，他沒有那麼多荒謬的能力。
但他做不到的事，神祕人可以。
神祕人是萬能的，可以滿足他所有需要……
“走火……入魔……走火入魔……”
魚牙說的這個詞，此刻卻在明跡口中循環。
好像，確實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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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蜂人】
屬性：人類。
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