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晋江独家連載
白樱也有些茫然了,她们来這裡不就是为了寻找含雪杯的下落嗎?還有什么难言之隐?
玄清上仙道:“抱朴山庄高手云集,寻找失物靠的也不仅仅是武功,你却在山庄门口让首徒试炼,显然,你在意的最主要的,并不是含雪杯。其次,你方才說,是你夫人将含雪杯送回密室之后,第二日发现杯子不见了,却未详述這其中的時間线索,显然,对此有所隐瞒。”
“物是死物,即使是什么含雪杯,也不過是为人所用罢了。可人要是沒了,便是什么仙器都救不回来。薛庄主面带忧戚,声音格外低沉,连对我們的笑容都是勉强为之,我想,薛夫人应该是也出事了吧?”
薛元清显然沒想到這女子洞察之力如此之高,面色一惊,那师叔显然也是惊得厉害,二人对视了半晌,薛元清又行了個礼,缓缓道:“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再瞒姑娘了,夫人她,的确是出了事!”說罢面色悲哀更盛。
白樱让他别着急,慢慢說,只见薛元清缓了好一会儿才满面悲戚道:“那日薛某一时贪杯,喝醉了酒,含雪杯虽是宝贝,夫人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武功在江湖中也是拿得出手,薛某便放心让夫人独自去密室放那含雪杯。”
“哪知,等第二日薛某醒来,却是被弟子告知,密室门大开,夫人竟是无缘无故地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玄白二人同时惊道。
“正是。倘若是中了什么伤害、武器,凭借伤口、脉象也不难判断出动手之人,偏偏却是走火入魔。夫人本就处在我薛家“金浮图”的七重上,稍有不慎便会牵动内功心法的紊乱,且毫无踪迹可寻。這两件事发生的极为巧合,可就是沒留下半点线索,叫薛某怎能不惊骇!”
“所以,薛庄主其实是怀疑今日在座的四人?”
薛元清迟疑了一下:“易器会隆重,前五日到薛家庄的英雄豪杰不在少数,诸位英雄江湖事多,大都在易器会结束当日便下山离开,到前日,也就是出事那日,只有這四位仍在。”
玄清点点头,這几人继续留在抱朴山庄本就不一定是巧合,碰巧又丢了东西,嫌疑着实不小。
“那薛庄主去他们住的地方搜搜不就行了?”白樱道,不是她想得简单,而是他们江湖人這么好面子,定然会想办法证明清白,应当也不会推辞。
薛元清摇了摇头:“夫人走火入魔尚且难以断定诱因,密室现场又沒有留下任何人证物证,這四位也都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物,薛某实在是沒有理由贸然怀疑、打扰。”
……
忘了好面子的不只他们四個了。
玄清点点头,接着问:“方才我只依稀听到两人名字,還請庄主详述一下四位都是何人,同薛家庄又有何恩怨?”
沒等薛元清說话,一旁中年师叔便面露疑色,有些难以置信道:“二位姑娘,竟是不知他们四人是谁?”
“你们可知道,我們二人是谁?”白樱反问。
二人一起摇头。
“這不就行了,直說呗。”
薛元清顿了顿:“今日那面如冠玉、仪表堂堂的男子,是江南燕家的长子,燕南;那個胡装打扮的汉子,是西原金家的掌门人,金开眠;那脸上有一道疤的汉子,耍的一手好飞刀,江湖人称蒋飞刀;那女子,是之前江湖有名的美人施凌云的女儿,梁月萧。這四人中,金开眠武功地位最高,梁月萧差一些,但因其母亲独有地位,故而行走江湖时并沒有多少为难,反倒是大多愿意助她一把。”
“這四人,比之薛家如何?”
薛元清摇摇头:“地位武功皆相差甚远。”
玄清点点头,又思衬了一会儿,薛元清突然像想起来什么是的說到:“還有一事好叫姑娘知道,這金开眠同燕家素有些交恶,他性子直爽,喜怒形于色,故而对燕南也厌恶的厉害。”
玄清注意到他說這话时有些遮掩,思衬了一下便问盯着他问道:“如何交恶?”
薛元清神色一变,想转移话题,却被玄清直直盯着,也不好再隐瞒,顿了片刻沉吟道:
“三年前,燕家被江湖上一個魔头盯上,先是门下弟子接连被杀害,又被扬言要灭其满门,燕家素有德行,各路英雄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先是派了各路门下弟子支援,后又亲自去到江南守护,终究是沒能保住燕回天夫妇,只是将独自燕南救了出来。”“至于金开眠,燕回天夫妇从前也不知怎得,一直不待见此人,他前去江南燕家时,他们二人竟当着各路豪杰的面儿把金开眠赶了走,当时谁也沒想到那场大战如此惨烈,现下想想,金开眠走了,也许未尝不是救了他一命。”
白樱听了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如果当时金开眠不走,他们這边岂不是多一分胜算……
眼见薛元清神色疲乏,玄清起身作别,由几個白衣少年领着住到了山庄的客房。此地不同江家或是九王府,沒有东西分明的厢房,而是所有的房间以一個半圆环地方式排在一起,大有八卦阵法之意。
有了之前的教训,玄清也不敢再放白樱独自住一间,挑了间有两张床的房间便进。一进去白樱就感觉有点耳朵发热,這房内大都是红色,木台上摆着两只蜡烛,虽是有两张床,却是两张拼在一起的窄床,那不就变成一张了嗎?活脱脱地一股凡间要大婚的气息。
那弟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到:“二位姑娘,抱朴山庄弟子修行剑道,大多清心寡欲,故而并未设過有两张床的客房,如今這间是之前给师叔娶妻预备的婚房,只是一直沒用上,合适的,也只有這么一间了。”
玄清四处打量了一下,又看白樱一脸形容不出地不知是笑還是害羞的表情,淡淡地道了声无妨便让人出去了。
屋内光线有些晦暗,玄清坐在桌前喝了口茶,白樱四下打量了一会儿,也走上前问道:“玄清上仙,你可有什么发现,为何我隐隐约约觉得,這薛家好像并不只是丢了一個含雪杯這么简单?”
玄清点点头:“薛家在江湖中地位显赫,薛府人多眼杂,此事涉及到的几人又是大有背景,难。”
白樱也若有所思:“倘若真的是他们四人当中的一人,那便需要从动机查明,他和薛家有什么恩怨,偷這含雪杯又有何用?或者,玄清上仙,我們能不能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挨個溜进屋子,找一遍有沒有便好?”
玄清一时不知道她脑子裡是哪来這么多邪门歪道,揶揄道:“哦?我猜,這個方法今日薛元清应该已经趁机用了罢?”
“唔……”白樱泄气地一哼。
“他们不傻,不会偷了东西還往自己屋裡藏,诺大的抱朴山庄,藏一個杯子易如反掌。我看,此案的关键之处還是在于薛夫人身上。”
她接着解释:“倘若一個人偷东西时候被撞见,或者就是从别人手裡往出偷,定是不可能做到完全不慌乱,薛夫人武功不低,什么人既能和她交得了手,又能在慌乱中保持理智,不留在一招半式的痕迹,招招引得薛夫人自己乱了心脉走火入魔,這是关键所在。”
“啊,所以如果有這样武功的人,方才薛庄主一定会說,正是因为那四人的武功都不足以将薛夫人置于那种境地,所以才是最为迷惑的地方?”白樱顺着分析道,此刻她也明白了薛庄主为何不告诉四人薛夫人的境况,恐怕是想在必要时候套话。
“玄清上仙,那会不会是山庄以外的人,比如什么行不见踪影的高手偷偷取了?”
玄清摇头道:“抱朴山庄位于半山腰,守卫极其森严,倘若对方真有此等本事,也不必单单等到今日才动手。且上山的人沒有下山,又怎会知道偏偏前日晚薛元清会喝個酩酊大醉,由薛夫人去放那含雪杯呢?”
白樱一想对哦,从這四個人在易器会结束之后不肯下山便值得商榷,那晚薛元清醉酒和四人也有直接关系。究竟是不是提前谋划好的……
白樱一拍脑门:“我明白了玄清上仙,可能不是一個人,是两個人,甚至三個人、四個人,每做一件事,最终都是为了偷得含雪杯!”
玄清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几個人不好說,但仅凭薛夫人走火入魔一事便可断定,這绝不是山庄中任何一個人可以独自完成。”
四個假装做客的人其实早已私下勾结起来想要害人,白樱忍不住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打了個激灵,有些畏缩道:“玄、玄清上仙,那如此重要的事,薛元清就把指望放在我們两個无名无姓的小辈身上,他就這么相信我們能找到嗎?”
玄清看她這幅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下:“這只老狐狸,他找我們,也并不都是为了含雪杯,而是为了最后不论发生什么,都可以随时将我們推出去当替罪羊罢了。”
作者有话要說:
是什么让jj作者凌晨两点发文?是爱、是勇气、還是责任?
是白天沒写完呜呜呜。(今天哦不已经是昨天上午完成了毕业论文答辩,有应届生的小天使们也要一起顺利過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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