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开学前夕【二合一】
犬槐在旁边竖起耳朵听得很认真,从裡面挖掘出其他人对唐闵的印象,和犬槐的认知裡的唐闵很不一样。顾药提起唐闵的时候太笃定了,犬槐短暂地动摇了一下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唐闵不是一個能随便向别人敞开心扉的人,他只能通過自己的接触和其他人的侧面评价来判断唐闵的真实样子。
然而越了解,他越发现唐闵展现出了极其矛盾的两面,他不知道产生這些矛盾的原因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如果能解开裡面的秘密,就离知道唐闵的心结不远了。
另一边,顾药還在跟夏有雨交谈,說到最后,总结道:“所以你不需要焦虑,每個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成长方式,你就是太容易受外界影响了,保持现状才是你最好的状态。”
夏有雨眼裡又有了光,充满感激地对顾药道:“谢谢老师,我明白了!”
顾药拍拍他的肩膀:“能想通就好,以后如果還有心事都可以跟我說。”
“嗯嗯。”
顾药有种平和的气质,說起话来很容易把人代入他营造的氛围裡面,解决完一個,走到唐闵犬槐的桌子坐下:“好了,接下来是你,来說說暑假的情况吧。”
過了几秒钟,唐闵伸手敲了敲犬槐面前的桌面:“问的是你。”
犬槐沒想到自己一個看热闹的也会被搭进去:“体术者也要接受询问?”
“当然了。”顾药笑起来,“以后都是一個班,不管是体术者還是念者,都是我的学生,不能区别对待,体术者的心理状况也是很重要的。”
犬槐坐直了:“你问吧。”
到底是第一次接受询问,犬槐的镇定在顾药看来漏洞百出。
顾药笑起来:“别紧张,我只是例行询问一下,你要是有什么不想我知道的秘密我不会追问。”
餐桌上的唐闵吃完最后一口饭,借助擦嘴的动作用眼神警告犬槐别露馅,别沒等顾药问唐闵,犬槐就把秘密全都抖光了。
犬槐很快镇定下来:“好,让我想想从哪裡开始說。”
从小沒怎么撒過谎,为了不說出不该說的,犬槐放空大脑不让自己去想唐闵。
唐闵单手放在餐桌上,托着腮看着两人。
顾药一开始脸上還挂着微笑,听到后面不得不打断犬槐的话:“好了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并不需要知道你训练的细节和领悟。”
“可這就是我暑假的经历啊。”犬槐挠挠头,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
“那我差不多了解了,目前你的心理很健康,沒什么問題。”顾药道,“另外你刚才說的關於体术的那些,有一個我要纠正一下。体术者的□□不是无坚不摧的,它不像念能打散了還可以再提取,伤害都是实打实地承受在身体上,也可能是不可逆的。很多体术解怔师就是因为各种伤病退休,退休以后也会饱受病痛折磨,希望你把控好這個度,不要造成严重的后果。”
作为過来人,顾药提的很多意见会让人受益一生,犬槐立刻体悟到了顾药的话:“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
“别只說說而已,要往心裡去啊。”顾药叹了口气,从刚才短暂的对话裡,他差不多了解一点犬槐的性格,现在說会注意,等真到了关键时刻大概率就是热血上头什么都不管了。
這是個比唐闵還纯粹的战斗狂魔,三句话不离训练和体术,好像眼裡除了這些沒有其他东西了,也难怪会和唐闵关系好,某种程度来說两人是一类人。
但太過纯粹很容易走向极端,這就是顾药总担心唐闵心理状况的原因,不仅是因为SS级天赋值,唐闵太想着提升自己了,其实已经很好了,但自己依旧不满足,自己跟自己较劲,长時間容易走进死胡同,一旦产生【怔】就是在悬崖上走独木桥,思想一歪就是自我毁灭。
现在又来一個同样情况的犬槐,說不定也是好事,不知道這两個人在一起会碰撞出什么不一样的火花。
顾药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左右看两人。两人在他面前刻意保持了距离,但他能感觉到裡面藕断丝连的感觉。
顾药不由对犬槐多看了几眼:“唐闵我就不去问了,你来跟我說說唐闵這個暑假都做了什么吧。”
一直悄然关注着情况的唐闵抬了抬眼,和满脸意外的犬槐对视。
【别說漏嘴。】唐闵用眼神暗示。
【可我要怎么编啊?】犬槐表情苦恼。
【你以前对我的臆想不是挺好的么,就用那個。】唐闵轻抬下巴。
【我试试。】犬槐用一個眨眼结束了对视。
顾药笑眯眯道:“交流好了嗎,犬槐你来說說吧。”
犬槐往后靠着椅背:“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知道,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說出来就行。”顾药道。
犬槐绞尽脑汁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在他的想象中,唐闵应该是……
顾药听完后又忍不住了:“为什么你把自己的暑假经历换了個名字又說了一遍?”
犬槐盯着顾药的鼻子,說服自己只要自己不心虚就看不出来,装傻道:“唐闵就是這样的啊,這就是我视角裡面的唐闵了。”
表面上沒有波动,唐闵桌子底下的手指微微蜷曲,仿佛有個看不见的红灯不断在两人头上疯狂闪烁,发出代表危机的刺耳声响。
“看来這個暑假唐闵還是一点都沒有变啊。”
听到這句话,不断发出警报的小红灯骤然熄灭,两個人同时松了口气,蒙混過关了。
“你们两個一模一样的毛病,偶尔也放松一下,世界又不是只靠你们拯救,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顾药站起来道,“這裡差不多了,我去找风格。”
犬槐在顾药起身离开的时候朝唐闵竖起一個大拇指,唐闵报以一個挑眉。
“哦对了。”顾药回過头。
犬槐着急忙慌地缩回手:“怎么了,老师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两天后就是开学日了,明天其他同学会赶過来,這是你们第一次念者和体术者一起上课。一开始有矛盾很正常,但毕竟還要一起相处两年,别闹得太過分。”顾药提醒道。
犬槐:“哦哦好的。”
顾药颇有些无言地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犬槐,应得干脆,裡面最要注意的就是你了。
看到顾药问完风格后离开餐厅,消失在街道上,犬槐安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副邀功的模样:“我表现得還不错吧。”
“挺出乎我意料的。”唐闵把盘子堆好,沒想到犬槐還真把顾药瞒過去了,“你怎么编出那些瞎话的。”
犬槐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道:“我不太会說谎,就把自己的经历按在你身上了,沒想到真瞒過去了,运气真好。”
唐闵用意味不明的语气道:“是啊,你运气真好。”
怕顾药還会再回来,唐闵打算在餐厅裡待上一段時間,犬槐便陪着他,沒一会坐不住了,身体前倾,半個身子都压在桌子上:“算起来好久沒有出去了,明天一起出去玩吧。”
“出不去的。”唐闵道
“为什么出不去?”
“其他人明天要回来了。”
犬槐不明白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那又怎么样?”
唐闵颓废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唐闵說着不想去,但犬槐知道,不管他提出什么建议,唐闵都是统一三個答案:“不要”,“不想,“太麻烦”。
如果真的按唐闵說不想去犬槐就放弃,他也不会成为夏有雨嫉妒的对象,短短一個暑假就和唐闵关系最近了。
经過這么多天的相处,犬槐可以从唐闵语气和状态裡读出,什么情况下是普通的不想去,什么情况下是绝对不想去。
像前者,犬槐挨一顿揍就可以撬动唐闵,后者的话可能就要多挨几顿了。
第二天清晨,被揍了一顿的犬槐依旧神采奕奕跟在唐闵身后:“你看你醒得這么早,不出去走走很亏啊,无主之地的西部有個游戏展,就在今天开展,這就是缘分,去吧去吧。”
搁着走廊,唐闵看向停满了车的分院门口,心想能出去再說吧。
唐闵的顾虑沒有错,還沒走出寝室楼梯,两人就迎面撞上了一男一女两個陌生面孔。
女生是干净利落的短发,男生梳着一個大背头,两人的长相原本只有五分相似,因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衣服,配合同样漠视众生的脸,硬生生变成了八分像。
即使穿着很像情侣装的衣服,也不会有人误以为两人是情侣,他们百分百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走在前面的姐姐本来還挺不耐烦被别人挡住了路,抬头看到唐闵的那一刻,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双非常不符合整体气场的星星眼,语气激动:“首席!”
犬槐感觉唐闵周身的气场一下子沉了下来。
后面的弟弟上前几步窜到唐闵面前:“一個暑假沒有见到你了,我們好想你。”
犬槐被两姐弟挤到了楼梯边缘,在外面听到弟弟道:“這個暑假我們一直沒有放松,拼了命地提升自己,能在這裡遇见你是天意,可以同意我們和你比试嗎?”
“不要。”唐闵想走,但他一挪动,两個人就像吸铁石一样紧紧缠着他。
這就是他不想出门的原因,一露面必然会撞到其他人,然后被缠上。
唐闵越過两人给犬槐使眼神,让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他赶紧想想办法。
犬槐接收到信号,跟着挤上去,在两人的缝隙裡朝唐闵伸出手。唐闵還沒来及动作,一道念能力道极重地打向犬槐的手。
像是才发现這裡還有第四個人,两人回過头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犬槐,弟弟道:“你是什么人?”
姐姐:“不会是那個捡漏過来的无天赋吧。”
弟弟:“拿开你的脏手,你也配碰首席。”
两人一唱一和,目光带刺,把蔑视写在脸上。
犬槐撞开两人,挡在唐闵面前,出色的身高把唐闵挡了個严严实实:“我就碰怎么了,少看不起人,不仅要碰,我還要带他走。”
一边說犬槐一边拉起唐闵的手,在两人沒有反应過来之前突围了包围圈。
“站住!”
犬槐脚步猛然停住,不是他听话,而是身前出现了一道很高的念能墙,把出路封死了。
两道被念能包裹的长鞭从身后劈過来,犬槐迅速松开了唐闵的手,两人分别往两边躲去。
唐闵几步后撤,脱离了战场,姐姐挥动鞭子封死犬槐的躲避路径:“我們和首席說话有你什么事。”
“光是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就感觉自己也变平庸了。”弟弟追击上去,补完姐姐后面的话。
战场以三人为中心在狭窄的楼道裡展开,犬槐被困在了其中,眼神却明亮了起来,他感觉到两人强劲的实力了。
鞭子和念能冲击跃动在楼道之间,一道迅疾灵活的身形如刀剑跳舞一般在裡面穿梭,這一切都与唐闵无关了。
唐闵都能猜到犬槐此时心裡在想什么。对方和夏有雨风格打了一個暑假,早想和其他人碰一碰了,现在发生的正是犬槐所期待的。
两姐弟都是A+级念者,三人碰在一起多半要纠缠很久,唐闵看了一会,想乘找個机会回到自己房间,当做什么事都沒发生。
沒想到下一刻,一身狼狈却遮掩不住眼中光辉的犬槐突破了两人的围堵,硬挨了一下鞭子,冲到唐闵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就往楼下跑。
后面传来弟弟暴怒的吼声:“胆小鬼,你别跑,今天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两個欺负一個,他们還真好意思。”犬槐一边吐槽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跑。
唐闵回過看了一眼:“他们追上来了。”
“阴魂不散啊。”犬槐转過一個拐角,“我們去训练室那边,那裡有很多房间,只要跟丢,他们就找不到我們。”
身后念能攻击不断,犬槐硬是靠着身法躲過去了,沒让唐闵出手。
一路跑到训练室,随便挑了一個房间进去,锁上门,让唐闵先跳下去,犬槐听到外面两姐弟一個個房间开過去的声音,也跳了下去。
犬槐的衣服上有不少被鞭子打裂的缺口,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唐闵往后梳了一把跑动中弄乱的头发:“我還以为你们要打很久。”
“今天我們的唯一目的就是出去玩,可不能白挨你的打。”犬槐背贴在墙壁上,探头去看前门的情况。
找不到人,两姐弟便在宿舍门口堵着,如果他们要出去必须经過大门。
犬槐皱起眉:“這些人怎么回事,对你紧追不放的。”
唐闵也想知道,每次假期過后都会有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過来想跟他比试,活着好累。
“沒关系,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犬槐向唐闵保证。
唐闵有气无力:“靠你了。”
犬槐怔了一下,第一次听到唐闵对他說出這种有托付意义的话,瞬间理智全无:“我一定会的,只要我還活着,他们就休想带走你!”
唐闵:倒也不用這么夸张。
此时的犬槐动力满满:“我去引开他们,你正常走出门就行。”
說着,犬槐冲了出去。
另一边的唐闵思考着自己是先出分院好還是直接回寝室好。
和主角待在一起還有可能度過還算轻松的一天,回去的话搞不好会被堵门,权衡過后,唐闵叹了口气,還是相信一下犬槐吧。
在院门边上的树荫下等了几分钟,唐闵看见犬槐喘着气跑了過来。
犬槐在唐闵面前站定,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看见唐闵时的脸上充满了惊喜:“我還以为……我們走吧。”
“站住。”
又一個陌生面孔走過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這位男生和犬槐差不多高,打着耳钉,面露凶相一看就不好惹。
男生吐掉嘴裡的口香糖,看向沉着脸的犬槐:“你就是那個无天赋,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劝你现在退出解怔班還来得及,不然我会把你揍到求着让老师换班为止。”
怎么又来,犬槐都无语了,想打架的时候沒人跟他打,现在不想打了,又一堆人過来找茬,唐闵露出了见怪不怪的麻木神色。
又经過了一段鸡飞蛋打的纠缠,两人终于走出了学校大门口,犬槐像在泥土裡滚了一圈:“我沒有想到第一次把外骨骼用入实战是在這种情况。”
唐闵倒是好一点,仅仅只是衣服稍微皱了一点:“我也沒想到你到现在還不肯放弃出去玩。”
“答应過的事当然要实现啊。”犬槐道,“我們不是约定好的嗎。”
唐闵看他:“是你单方面的约定吧。”
“能出来可真不容易。”犬槐用手挡住额前的太阳,眯着眼睛望向天空,阳光搭在他的脸上,充满了少年意气,“你說我們现在像不像前几天玩的那個公主和骑士的冒险游戏,通過一层层关卡,现在终于通关了。”
唐闵并不是很想回应他。
今天阳光正好,是很适合出去玩的天气,只是明天是开学日,所有人都在往学校裡面进。
“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应对他们,一波又一波的。”犬槐心有余悸道。
大概会在训练室度過充实的一天吧,以前的唐闵或许会很乐意,现在的唐闵一想到這种可能性就很想去死一死。
“你之前說去哪玩?”唐闵问,他想快点离开這個是非之地。
犬槐一下子振奋起来了:“去游戏展,裡面有很多新發佈還沒有上市的游戏,你应该会喜歡的。”
解怔班的人有一半是想和唐闵比试,剩下一半想找犬槐茬。两拨人特地起了個大早過来,结果找遍分院找不到這两個人。
“唐闵人呢?”一個绑着低马尾的男子拎着行李闯进训练室,一看就是寝室都沒来得及回,一個個训练室找過来的。
跟他想象不同,唐闵沒在训练室。
训练室裡面的两姐弟整齐划一地收起长鞭,姐姐道:“罗争鸣,你来晚了,首席已经被那個无天赋带走了。”
被叫做罗争鸣的低马尾男子拧起眉:“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那小子狡猾得很,我和祝胧两個人也沒有逮到他们。”弟弟道。
罗争鸣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们太沒用了么,一個无天赋都拦不住。”
弟弟脸色阴沉下来,周身的念能蓄势待发:“你找打?”
“祝朦。”姐姐拉住了弟弟,让他不要冲动,对罗争鸣道,“万年第二别整這些沒用的花架子了,再怎么样也战胜不了首席。”
“那也比你们两個强,在他后面舔了這么久,他有正眼瞧過你们么。”罗争鸣呛回去。
一言不合,两方在训练室打了起来。
而作为矛盾的核心,唐闵十分闲适地晃荡在每一個游戏展之间。
作为出去玩的提议者,犬槐自然要服务好唐闵,两人的分工就是唐闵在前面买买买,犬槐在后面沒有任何怨言地帮忙拿东西,见唐闵在展会上如鱼得水還挺开心。
看了看自己手上数不清的游戏卡带,犬槐走上去道:“要不算了吧唐闵,我們买得够多了。”
一句话之间,唐闵又买下了一個卡带,放在犬槐拎着的袋子裡:“你說什么?”
要說犬槐什么时候最能体会唐闵是個皇子,一個是在吃饭的时候,一個就是在买东西的时候,什么叫花钱不眨眼,這就是了。
“那位客人。”很快有人盯上了這块出手大方的肥羊,大声招呼吸引唐闵的注意力,“我們這裡有一款新型VR眼镜,只要提供人工念能,可以兼容绝大部分市面上的游戏。”
见唐闵被吸引過来,那人把眼镜递给他:“试试看吧,這款眼镜轻薄易携带,還功能强大,买了绝对不亏哦。”
犬槐靠在门框上,看唐闵戴上VR眼镜。似乎被這种游戏方式震撼到了,唐闵立在原地一时沒有动,不多时才试探性的看向自己手。
如果是别人做出這种动作多少会有点滑稽,但唐闵做起来却格外赏心悦目,甚至還有点可爱。
不对,他为什么会产生唐闵可爱這种念头,两者完全不能放在一起吧!犬槐甩了甩头,把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体验了一会,唐闵摘下眼镜问:“這個多少钱?”
“不贵不贵。”那人报了一個数字,唐闵听到后沒什么反应,干脆利落地付了钱。
“我马上帮您包装起来。”那人愈发殷切,连带和唐闵一起過来的犬槐也十分恭敬,发出一個精美的包装,“你是他的管家吧,可以把东西放在這裡面。”
见那人误会了两人的关系,唐闵张口刚想說些什么,犬槐无知无觉地走了過去:“放在這裡嗎?好的,谢谢。”
唐闵:你倒是辩驳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