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另类修罗场【二合一】
一起来到六楼,在即将分别的时候,犬槐问唐闵:“今天开心嗎?”
“還行。”
听唐闵的语气,应该是开心的了,于是犬槐也笑起来,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還给唐闵:“那太好了,暑假圆满结束,那祝你以后也能天天這么开心。”
唐闵拿东西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到犬槐沒有任何阴霾的灿烂笑容。
犬槐总是這样,好像任何事都過不到心裡,想着什么就全身一股劲往前冲。這一天对方一直绕着他转,准确地来說,大半個暑假犬槐都在绕着他转。
不管他表现得多冷漠,犬槐像瞎了眼一眼继续凑上来,用那身傻乎乎的朝气试图感染他,他多次提醒自己不要被带入对方的节奏,但犬槐早已蛮不讲理的闯进了他的生活。
习惯是潜移默化的,這时候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对主角沒有那么排斥了,原来這個暑假改变了這么多东西。
“谢谢,今天過得很开心。”唐闵垂下眸,接過犬槐手上的东西。
或许他可以试着放弃满腹的怨怼,平静地等待自己该有的结局。
犬槐笑得更灿烂了,张开手臂:“那抱一下吧?”
唐闵立刻恢复成了往日的神情:“别得寸进尺。”
“真的不抱嗎,那好吧。”犬槐有些遗憾地放下了手,在唐闵关门的最后一刻,凑到缝隙边上,对裡面道:“晚上好梦,明天见啊。”
“咔嚓。”门很轻的一声关闭了,走廊上的灯光将青年挺拔的影子投射在房门上,看上去似乎在留恋。
犬槐盯着自己的影子,脑海裡浮现出唐闵說出“开心”的那句话时眸底浅浅的温润珠光。
仿佛紧闭的玉蚌在外界坚持不懈的敲击下终于松了一点口,露出還少一点晶莹的内裡,转瞬即逝却让人回味无穷,忍不住期待着下一次张口在什么时候,甚至为此产生了贪念,想要让他张得更多一点,把裡面珍贵夺目的珍珠全露出了才好。
“很开心么……”犬槐呢喃了一句,随即眼神坚定起来。
好,下一個目标就是让唐闵愿意和他拥抱。
一边往训练室走,一边思考着拥抱的可行性,犬槐打开训练室的门,裡面的各种声响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骤然安静下来。
犬槐看到裡面两個同学面色不善地看過来,道:“我打扰你们了么,要不我换一個训练室?”
“不用。”离他远一点的寸头男生一拳把前面的机械人打烂,机械人的脑袋转了两圈,脖子冒出黑烟倒在了地上。
机械人从身体裡掉出一個零件,咕噜噜滚向犬槐,在中途被寸头男生一脚踩扁。
“你就是那個占去了唐闵一天時間的无天赋?”寸头男生双拳相互碰了一下,手臂肌肉鼓起一個夸张的弧度,另一個带着耳钉的男生也不怀好意地走過来。
這时候机灵点的都知道暂避锋芒,但犬槐显然不知道這個词怎么写,深棕色的瞳孔在两人的黑影裡照不进光:“对啊。”
犹嫌不够似的,犬槐還在后面补充:“别說今天了,一整個暑假我們都待在一起,有什么問題?”
按掉闹钟,唐闵在床上躺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已经开学了的事实,必须起床去上课了。
踩着点踏入教学楼,电梯关闭的前一刻,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感应到有人,电梯门重新打开。
“呦,早上好。”顾药有些意外地跟唐闵打了一個招呼,进来摁下关门键,“今天起晚了?怎么這么迟来,不像你的风格啊。”
唐闵眼睛裡流露出开局就碰到麻烦的生无可恋,嘴上依旧平静地扯着谎:“昨晚训练沒有注意時間。”
顾药露出“果然是這样”的神情:“說了多少遍了,训练要松弛有度,你再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拖垮身体的。”
唐闵无力地說了一声好,往电梯裡面退了一步,和顾药保持一定距离。
从前他就不喜歡和顾药接触,這人十分灵敏,基本沒人能在他面前隐瞒什么事情,所以一开始就不能让他觉得不对。
前世他产生【怔】出现在众人面前后,除了主角就是這個当了他一年班主任的顾药追得他最紧,表面看上去温温和和的,下起手来可一点不手软,被唐闵归入“超级麻烦”那一类。
电梯以缓慢的速度上升,电梯裡安静了一会,唐闵听到前面的顾药道:“犬槐和你似乎关系還不错?”
“沒有的事。”
顾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哦?那在你眼裡他是個什么样的人?”
“一個烦人精罢了。”唐闵语气不耐,似乎对顾药提到的這個人十分不满意,“除了努力一无是处。”
顾药笑起来:“看来在你眼裡他還是有一個优点的。”
唐闵唇角抿起一個冷淡的弧度,不再說话了,电梯到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顾药按着自己的步频不疾不徐地走着,在玻璃窗上看到唐闵孤傲的侧脸轮廓。
虽然唐闵话语裡不待见犬槐,但這本身已经說明了在意。唐闵太独了,普通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說得到只字片语的评价。
這是件好事,有人能在唐闵心裡留下痕迹,唐闵就多了一條变好的路。
解怔班一個班坐拥一栋教学楼,每一处空间都不是闲置的,一楼是生活区,医务室,人工念能存放处,外骨骼租借器,活动室都在這裡。二三楼都是实战室,原则上来說学院外部禁止内斗,要打只能在实战室和训练室。四楼是陈列室,每個房间都存放着不同等级的成熟怔,作为教学道具给同学们增加解怔经验,平常時間禁止入内,五楼才是教室和办公室。
在老师和学生都卷的解怔学校裡,每每上课時間沒到,学生就全员到齐了,就连顾药也是提前了二十分钟来的。
新学期新同学,大家都是第一次经历体术者和念者混班,排名靠前的同学沒几個是好相处的,又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强强碰上谁也不服谁。
教室裡不时有纷繁错乱的念能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在空中交汇,仿佛一言不可就要爆发混战,混乱的教室在看到唐闵进来的那刻瞬间安静下来。
教室座位不是按传统的一排一列,而是绕着教室围成一圈,把讲台包裹在最裡面。
一束束存在感强烈的目光朝唐闵照射過来,灼热地宛若具有实体。唐闵扫了一眼,看似混乱的班级下有一條泾渭分明的界限,一端是念者,一端是体术者,隐隐有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首席!”率先喊出声的双胞胎姐弟裡面的弟弟祝朦,他原本正和姐姐和一個带耳钉的体术者对峙,见到唐闵哪裡顾得上其他,几步跃到唐闵面前,“昨天被那個该死的无天赋打搅了好事,今天首席和我們比试一下吧。”
“早就听說SS级天赋者的威名,上個学年体院和念院相隔太远,一直沒有找到机会和你打一架,我倒想见识见识传言中战无不胜的首席到底有多厉害。”出声的是坐在离门最近的寸头男生。
他双腿搭在桌子上,一双野兽一般的细窄瞳孔直勾勾盯着唐闵,脸上露出充满兴趣的神色,直起身子从桌子后面一跃跃到唐闵面前,把祝朦用力推开,微微低下头几乎和唐闵贴在了一起,“說起来我在体院也是第一,为什么偏偏你是首席,我不爽很久了。”
祝朦被后面赶過来的姐姐扶住才沒有露出狼狈之色,目光晦暗地看向诸封:“首席也是你這個名不经传的B级天赋者能指染的,褚封,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块肌肉,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们体术者什么都不是。”
寸头男生褚封嗤笑了一声:“那也是我自己训练出来的肌肉,比你们這些不劳而获坐吃山空的‘天才’强得多。怎么,不服?不服来打一架,别到时候一拳就哭着找妈妈。”
“那就来试试啊。”祝朦也不是好惹的,周身散布出半透明的念能。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作为爆发中心的唐闵在心裡深深叹了口气。
好麻烦,开学以后身边从三個烦人精变成了十個,在這一刻唐闵真情实感地产生了一個想法,主角杀不死,其他人可不一定,要不把他们全杀了,世界就清净了。
這個念头只在脑子裡出现了一瞬,就被唐闵踢出脑外。
這样会陷入更大麻烦的,還是算了,唐闵遗憾地想着。
野兽般的直觉让褚封忽然察觉到了一股汹涌的杀意,闻着味道骤然转向唐闵,但就他转過身的那刻,刺骨的杀意又消失不见了。他清楚知道這不是错觉,绝对从唐闵身上出来的。
像是找到了什么寻觅已久的宝藏,诸封目光变得灼热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唐闵,跟我决斗,生死不论的那种。”
姐姐祝胧瞪了褚封一眼,对唐闵道,“首席你别理他,他就是個疯子,以前体院好几個和他比试的都被他弄进了医务室,這人根本不懂分寸。”
褚封不以为耻反以为傲地笑了一声,阴阳怪调道:“是他们自己太沒用了,怎么样首席,到底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咳咳。”姗姗来迟的顾药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教室裡禁止私斗,违反规则的统统拉去写检讨,罚一周不许进训练室和实训室。”
一周不许训练对他们来說堪比最严酷的刑罚,熟悉顾药的念者们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安抚下来。
褚封沒有和顾药相处過,对這個以前的念院老师嗤之以鼻,沒有听到顾药的话一样要把手臂搭在唐闵肩膀上。
“說话啊,首席,来跟我……”
他的嘴巴刚咧一半,手臂還停在空中,自己的脸就“砰”一下贴在了墙壁上。
一本教案出现在他视野中,耳边是顾药温和的声音:“褚封同学,我說的话你沒有听见么,虽然第一天恐吓学生不是很好,但如果你执意想挑战我的权威,我不介意拿你开刀哦。”
褚封背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的寒毛一下子立了起来,什么时候過来的,他引以为傲的的反应力居然完全不起作用,這人不是教念者的么,为什么体术也這么厉害。
“不說话?不說话我就当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顾药松开了手,把褚封从墙上拉起来,還帮他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回位置上吧,我們要开始上课了。”
褚封是疯,不是沒脑子,一照面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唐闵,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中间的夏有雨对旁边的风格說:“我就說,顾药老师一来,别管什么类型的学生,全给他治得服服帖帖的,顾药老师是念体双修,就算沒有强势的念能,依然不输给任何体术者。”
风格已经亲眼看到了,他在体院排名第二,最知道诸封的实力,這人不仅强,打起来還不要命,最厉害的是他宛如有预知力一般的直觉。
但是诸封在顾药手裡像個宝宝一样,不愧是能安然退休的解怔师,肯定不是一般人。
教室很大,座位分得很开,一共十一個位置多一個不多。唐闵来得晚,只剩下前面一個和后面一個座位。
一群人的目光就随着唐闵移动,在看到唐闵掠過前面走到后面时,早早過来占好前面位置的两姐弟黯下来眼眸,而后面空位置旁边的罗争鸣则抬起了头,等唐闵经過时,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這個学期我绝对会超過你。”
唐闵坐下,看了一眼這位低马尾青年:“你谁?”
罗争鸣脸都青了:“暑假不只你一個人在努力,這個学期的我和上一個学期的我可不是同一個人了,不会再被你踩在下面。”
终于,唐闵在自己记忆深处找到了一点点關於罗争鸣的印象。念院第二名,解怔班的NO.2,一直想超過他一直沒有成功,对他很有敌意。
唐闵是不想努力了,但骨子裡的傲慢不会变,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爬到他头上来。
唐闵用居高临下的视线地扫了罗争鸣一眼,然后勾起一個嘲讽的弧度。
随后,如同看他一眼都辱沒了自己,唐闵一句话沒說,转头看向了讲台。
罗争鸣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紧了。
围成一圈的座位能把所有人尽收眼底,唐闵稍微动一下,就能收获大堆的目光。這一天天的上個课這么费劲,犬槐到底什么时候能战胜他,赶紧把首席的位置拿過去。
顾药站在讲台上数了一遍人,看到手表上的時間,還有两分钟上课:“怎么少了一個人,犬槐呢?”
闻言,安静的教室裡又吵闹起来。
“犬槐?那個无天赋嗎?”
“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哈哈哈,毕竟只是一個无天赋,他的好运气已经到头了,要是让我看见他,非让他后悔来這個班级。”
按照犬槐的性格,应该不会這個時間還沒有到,通過优越的后排视野,唐闵扫了一眼全场,看见那個叫褚封的寸头青年和一個带耳钉的相互对视一眼笑得很恶劣。带耳钉的那位唐闵看着有些眼熟,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昨天在解怔分院门口想找犬槐茬的那個人,因为犬槐急着去游戏展,跑了半天才甩掉他,听旁人人說,叫江昊天。
不用想,犬槐沒有来肯定是這两個人捣的鬼,唐闵神情如常地移开视线。属于主角前期的打压剧情而已,不关他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顾药数着時間道:“上课時間到了,我們先不管他。”
就在這时,教室门突然从外面“啪”一下打开,在大门即将撞上后面的墙壁的时候,外面的人眼疾手快把门拉住,沒让门撞上墙壁。
突然出现的犬槐一下子成为全程焦点。
犬槐显然是匆匆忙忙赶過来的,校服的扣子全部散开,衣领往外翻折,一個袖子撸起来,一個袖口敞开,头发也乱糟糟的,那根手指长的小辫還散在肩头沒有完全编好,关键是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打架打的。
不過即使如此,犬槐依旧神采奕奕的,一边编辫子一边对顾药大声道:“抱歉老师,我睡迟了!”
一阵哄笑声从教室裡传来,唐闵默默别开了眼。
“第一天睡迟两個,你们可真行。”顾药看到犬槐也有点好笑,“快坐回位置上,整理一下你的衣服。”
“哦,好的。”犬槐沒急着整理衣服,走进来的過程中迅速扫描班级,无视一群虎视眈眈满怀恶意的目光,终于找到了唐闵。
犬槐眼睛一亮正想過去,却发现唐闵身边并沒有多余的座位,只好又灰溜溜回去。
大概是犬槐的失望都刻在背影上了,唐闵想了想,還是给对方发去一個信息。
感受到口袋裡通讯器的震动,犬槐坐下后点亮了屏幕。
唐闵:【?】
犬槐:【我迟到了QAQ】
唐闵:【。】
犬槐把通讯器打得噼裡啪啦响:【昨天晚上我去训练室遇上了褚封和江昊天,就是我們体院的第一和第三,莫名其妙把我打了一顿,他们两個人打我一個,我躺到早上才起来!!】
這件事绝对和犬槐本身脱不了干系,一個暑假他对犬槐的能力有了一定了解,就算对面是這两個人,如果犬槐真不想对上逃跑是绰绰有余的,但严重到耐打天赋值SS的犬槐躺了一個晚上還险些迟到,裡面多多少少有点自找的成分。
唐闵发去了一個“冷漠哦”的表情包。
犬槐秒回给他两個“心碎哭”。
顾药翻着教案,意味不明地开口:“上课時間不要玩通讯器。”
一阵“叮咣响”响,犬槐手忙脚乱地把通讯器放在桌子上面,惭愧道:“抱歉老师,以后不会了。”
唐闵:“……”暗示你,沒让你直接站出来认错。
顾药也是第一次碰到這么耿直的学生,愣了好一会才闷笑着道:“好了好了,下次注意就行,废话不多說,我們开始上课。”
讲台底下几個学生交头接耳,用嘲笑的眼神看向前面的犬槐,顾药一边在底下走一边道:“這是你们在解怔班的第一個学期,经過前面一個学年的学习,学校筛选出了你们這一批最优秀的学生作为解怔班一份子,之后,你们就要接触【怔】,学习解怔技巧了。”
顾药从一边走到另外一边:“虽然都是一些常识,但我依旧要从最基础的开始提问,许诺你来說,關於【怔】你知道哪些。”
一個瘦高的学生站起来:“【怔】一般由念者的执念、心结、负面情绪等不健康心理生成,形成【怔】的不健康心理問題叫做入怔源,掌握入怔源,解怔起来就会方便很多。”
顾药点头:“嗯,继续。”
许诺:“【怔】在念者体内分为三個阶段,入怔初期外在沒有什么特征,不注意观察或者念者情绪控制得好一般看不太出来,只能借助高精度的‘检怔铃’检测。”
“进入中期,人会变得暴躁易怒,偏执魔怔,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人性格大变的时候,【怔】就步入中期了。這时期的【怔】依旧只是一個意识形态,不会对外界造成危害,宿主可以尝试着自我消解。”
“但是步入中后期,乃至更后面的末期和成熟期,宿主基本沒有办法凭借自己消解怔,這时候的宿主,眼睛裡会出现一块红色的怔印。中后期的【怔】有了自主意识,会和宿主抢夺身体了。”
犬槐第一次听到這么系统的解释,以前的他只知道一個大概,有一点实操,理论完全不明白,盯着许诺听得很仔细。
看到犬槐這副样子,周围人相互对视一眼,露出讥讽的神色。
许诺对這些知识点信手拈来:“接下来就是成熟期,也就是我們最常处理的传统意义上的【怔】,【怔】如果抢夺宿主身体成功,宿主从生理意义上死亡,拥有宿主躯体的【怔】又叫【呓体】。”
“呓体会对社会产生巨大危害,释放出的魇息会放大周围人类的负面情绪,晚上還能控制人的梦境,困在梦境裡或者被魇息控制的人就会变成无意识、攻击力极强的魇人。吸收了魇息的念者也更容易滋生【怔】,呓体有個体意识,但道德感和秩序性都很薄弱,是個非常大的社会祸患。”
“而另外一种争夺身体失败被驱逐出体内,或者自主脱离宿主的成熟【怔】叫【异生源】。”
“异生源的危害比呓体更大,它具有可成长性,可以通過吞噬其他念者的念能来增强自己,直到把念能榨干,念者变成无天赋。它的可成长性意味着一旦异生源沒有及时消灭,它会越变越强,受到伤害的念者也会越来越多,目前世界上已知的最大的异生源就是‘巨怔’,沒人知道它的原生宿主是谁,存在了百年依旧沒有被消灭。”
顾药赞许地点头:“嗯,說得很全面,坐下吧。”
许诺坐下后,唐闵便收回目光。這裡的学生很好分辨,体格健壮的一般就是体术者,姿态很高的一般就是念者,但這個学生既沒有健壮体格也沒有念者的自视甚高,普通到在解怔班裡面显得特别了起来。
唐闵前世窥伺到世界秘密的时候,扫過几眼主角的剧情,当时沒太当回事,他了解的不是很多,三年過去了,他的记忆也很模糊,只能隐约记起一点细节,這個人似乎是個特殊职业药剂师,未来是主角团之一。
世界上除了常规体术者和念者之外還有某些同样可以为解怔出力的特殊职业,药剂师就是其中一個,药剂师制作的药剂有特殊作用,一般担任辅助的身份。
哦,唐闵想起来,就是這人让他差点和主角同归于尽失败。
像是一個记忆点被掀起后,其他沒有注意到的细节也接二连三地想了起来。
這個班级裡的所有人,都曾参与過对他的围剿,现在的他们多瞧不起犬槐,未来就会多唯他马首是瞻。
真好啊,主角团。
唐闵一個大反派坐在未来叱咤风云的主角团中间,低头思考着什么。
要不在躺平之前,先把前世的仇给报了吧。
班级裡的所有人忽然都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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