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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有孕

作者:昭崽
那分明就是换了身贵重衣物的庄公子!就算隔得那么远,就算束发的方式与先前大不相同,但阿鸢仍然可以一眼认出来。

  因为站立的习惯,和人身上的气质,是怎么也换不掉的!阿鸢胸中砰砰乱跳,心想连自己都可以认出来,他家少爷肯定更可以!

  只见许暮舟的眸子是止不住的颤动了一下,但他不似阿鸢激动,表现得還算平静自然。

  “大哥,敢问一句,這沈王爷除了单名一個‘毅’字以外,可還有其他小字什么的?”许暮舟问。

  老大哥疑惑地看了看他,像是在說“你怎么连這個都要问”,一边答道:“小摄政王,姓沈,名毅,字庄白呀。”

  虽然這也算是许暮舟意料之中的事,但亲耳听到的时候,還是免不了震惊。

  原来,他的庄白,真的就是沈毅,沈毅真的就是庄白。

  许暮舟作为穿书者,在穿越之前从不关心歷史,是意外穿书后,才勉强想起自己曾经囫囵吞枣的看過這本野史一次。

  他只记得這裡面有一個下场凄惨,堪称反派的恶王,沈毅,却不知道這沈毅的字就是“庄白”。

  他身边也无人想起。一来,夏梁郡远离京城,不知道沈王爷字庄白的人,可能当真不在少数。

  就算知道,也不会把他从荒野裡捡回来的失忆男子,轻易与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对上。

  更何况這世上姓庄的人亦不少,還不兴人姓庄名白么。

  许暮舟厘清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是阴差阳错的遇上了個大乌龙,正哭笑不得,忽听得耳边阿鸢疑惑的声音:

  “庄公呃,沈王爷,他,是不是胖了点呀?”

  旁边的老哥皱了皱眉,十分无奈的样子,心說這两個人确实是刚来京城的无疑了,“连這都不知道。”

  “沈王爷他呀,是怀有身孕了!算算日子,该有五個月了。”

  高台上那個身形修长的人,虽然有长袍遮挡,但腹部确实有明显的膨隆,腰际好像也粗圆了一点。

  许暮舟望着沈毅身前的那一弯弧度,整個人定在原地,如遭雷击。

  再說进香高台上的這头,年幼的皇帝朝天地敬完了香烛,之后便该轮到他左右两侧的人。

  金千岁和沈毅纷纷踏前一步,一人取三支香烛,拜了三拜后,一同插香烛进面前的青铜大鼎。

  由皇帝起头,文武百官共同向天地跪拜,观礼的百姓也跟着闭目行礼。至此,进香大典便算完成了。

  沈毅从地上起身时,右手虚扶了扶自己的肚子,他现在身子不大便利,跪拜和起身,都比旁人稍慢些。只不過沈毅不愿露怯,就算迟缓,也只是迟缓一点点。

  起身之后,仍然站得笔直。

  又一阵北风吹過,那大鼎中的香灰,被轻轻拂动了一层。

  隆冬时节,天气一日比一日严寒。

  “陛下,进香大典既已结束,陛下也该起驾回宫了。”金千岁托起小皇帝的手,慢悠悠的带着人往高台之下走。

  路過沈毅身边时,似是朝他的腹部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沈毅迎着老太监的视线,脚步沒有后退,只是用宽大的衣袖,掩了掩肚子。

  皇城车驾即将折返,幼帝先是牵着金千岁的手,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下那高台一百零九级的石梯,直到最华贵的大轿前。

  金千岁矮腰伏地,让年幼的陛下踩着自己的腿登上轿撵。

  沈毅的车驾是紧跟小皇帝后头的一班,看时候差不多了,沈毅也不紧不慢地走下了高台。

  只是還沒下至平地,他的身子突然顿了一下。沈毅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腹部,心說是肚子裡的小家伙翻了個身吧。

  自从這孩子能折腾出动静开始,沈毅就知道他力气很大,且极爱动弹,有时候不经意的一踢,便能把人弄出一身冷汗。

  不愧是我的孩儿。沈毅這么想着,脸上的神情一派柔和,只是他刻意偏着头,旁人看不到。

  仅仅那么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冷酷狠厉的恶王模样。

  待得回到沈王府,已经到了该請平安脉的时候。从前沈毅只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从不费事要医官来看,但自打知道肚子裡有了孩子后,便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马虎。

  医官說怀孕之人的脉象每一天都不一样,因为腹中孩子的变化每一日都不同。沈毅生怕小崽子出一点差错,也就不厌其烦的每日看诊了。

  他不信任御医院的其他医官,眼下为他诊脉的王平,是跟随沈家多年的医官。

  “王爷身体康健,孩子在腹中的长势亦极好。”王平切脉之后,脸上神情還算满意,“只是王爷要注意饮食,孩子若是在胎腹中养得太好,于将来生产也不利。”

  “什么意思?”一說对小崽子不利,沈毅立时紧张了些许。

  王医官倒是很淡定:“王爷虽是坤泽之身,但产道相比于女子,更细更窄,原本生产就要更辛苦些。”

  “如果孩子在胎腹中养得太過健壮,恐有难产的可能。這对您,以及腹中的小世子都是不利的。”

  王平一面說着,一面双手在沈毅的腹部按了按,发现腹中孩子的头围相对较大,所以他才要提醒王爷注意饮食。

  “不過王爷现在不必紧张,小世子方五個月,只要之后少进些滋补的东西,平衡调养就好了。”

  沈毅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下意识的又抚了抚肚子。

  他想起自从知晓有孕后,自己的确是什么滋补吃什么,生怕亏了孩子,小家伙便长得不好。就连初期孕吐极严重的时候,也忍着难受硬吃。

  看来之后是不能這样了。沈毅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劳王兄。”

  王平走后,沈毅才伸手揉了揉微微泛着酸胀的后腰。今日进香大典站立和行走的時間有些久了,腰就不舒服。

  从塌上抽了個软垫,垫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沈毅本是从小被父母磨炼着长大,房中的床榻和椅子,一应是坚硬的木制,从未有過垫软垫子這一說。

  但是他如今身子越来越重,伏案处理公务,一坐便是好几個时辰,要是不多靠几個垫子,早晚有一天要起不来床。

  沈毅想的很通透,亏待自己的身子,也是亏待腹中孩子的身子,于是他让小厮置购了一马车的软垫,摆在府中每一個硬的坐处。

  在這方面,他是很识时务的,沒有什么非得端着的架子,不像某人

  沈毅惊觉自己又心有旁骛了,连忙打住思绪,打算把桌上呈递的公文和卷宗,一一翻开来看。

  大约過了一個时辰,他腹中又传来响动,许是他如此久坐,弄得小崽子也不舒服了。

  沈毅放下笔,耐心的安抚着自己的腹部,脸上是他沈王府所有人以前都不曾见過的温柔之色。

  司衡端着安胎药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這一幕。司衡有些不高兴,一边把刚热好的药汁端到沈毅面前,轻轻放下,一边努努嘴。

  每每看到他表哥对肚子裡的小东西這般好时,司衡都不太高兴。倒不是他不喜歡表侄儿,而是他总觉得,沈毅是在透過肚子裡的小东西,看着另外一個人。

  遥想自夏梁郡回京,不到两個月,沈毅便被诊断出有孕,刚开始时,每日都要吐個昏天黑地。

  偏偏這個时候,由于沈毅才复位不久,朝堂上下盯着沈家和朔锋营的豺狼虎豹趁机发难。

  沈毅要承受头三個月胎气不稳的辛苦,還要与新仇旧恨周旋,一步也退不得。沒過多久,人便瘦了一大圈。

  司衡看了挺心疼的,便劝他打掉孩子。

  但沈毅执意要把孩子留下。甚至连束腹都不愿意。旁人劝他,這种时候若是被朝中与他们相对立的党派知道他怀孕的消息,难保人家不会趁虚而入。

  沈毅却說:“无论怎样,他们都会趁虚而入的,不是已经趁虚而入這么多年了么?”

  “沈家需要一個孩子,我必须把他留下。而且要昭告天下他的存在,左右藏是藏不住的。”

  然后待三個月一到,胎气稳固了,沈毅就大方宣告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

  可是司衡却很清楚,他表哥虽然嘴上振振有词、头头是道,但就算沈家是需要血脉继承香烟,也不必非要在這個时候呀。

  身为摄政王,娶個妻子生個孩子,能是什么难事?即便表哥不信任任何人,要以自己坤泽之身诞子,那将来随意找個男宠不就行了。

  他分明是因为腹中之子有夏梁郡中那個叫许暮舟的男人的一半血缘,才非要把這小崽子留下不可。

  不愿意束腹,也是生怕伤了孩子一分一毫。

  表哥分明就是放不下!把对那個男人的情谊,也一同倾注到腹中小崽子身上了!

  這叫司衡作为旁观者,怎能不感觉别扭和不自在。

  可他表哥又不准人提,在夏梁郡独自回到他们临时驻扎的小营帐后,表哥就一次也沒有提過那個男人。

  仿佛对自己来說,那個男人从来不曾在這世上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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