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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作者:丹青手
妖兽回阵,仙门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拈花倒是沒当回事,這兽每次出来都是拆山翻海,山门沒有被它震塌,已然算是很好。

  只是她唯一一次使用仙力的机会沒了。

  ‘叮!’

  ‘恭喜使用仙力一次,剩余使用机会零次。’

  這事倒是播报得挺积极,還听出几分兴奋的味道,平时就会装死。

  妖兽退散,场面一片狼藉,众弟子伤的伤,吐血的吐血,却皆在心中叹服不已,师叔祖這一遭出来,仙力越发强盛,如此凶残的上古妖兽都能轻而易举地打回去,那架势轻松得像是打狗一样,委实叫人佩服。

  远处一個老者飞身而来,仔细检查過玲珑阵后,伸手一挥掌,一道金色的符咒悬空而生,重新封印了阵眼。

  千苍忍着内伤,捂着胸口起身,和众长老伸手作揖,“见過掌门。”

  老者伸手招了招,吩咐道:“不用多礼,快让受伤的弟子下去好生养伤。”

  老者白发白须,面露慈祥,像一個遁世的仙者。

  拈花第一次见掌门,原来這就是反派的师父,看着也是仙风道骨,怎就培养出了拈花這棵歹苗。

  老头吩咐好弟子,转头看向她,“好在有你,否则這上古妖兽闯出来,为师也不知道要掉多少头发。”

  得了,歹竹出歹苗。她大概知道這個师父是個什么态度了,完全是撒手沒的状态,堂堂仙门掌门,哪裡能有头发?

  他头发虽然白花花,但发量看起来很多,日子過得估计很滋润。

  受伤的弟子纷纷离开,其余弟子恢复现场。

  他们跟着掌门到了大殿之中,用窥镜观看那玲珑阵中的妖兽,正在非常狂躁地跑酷,整個地动山摇,窥镜转眼间就撑不住了,裂了粉碎,可以看出有多生气了。

  不過它不可能再出来,现下封印加重,這妖兽這么大只,绝对出不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千苍受伤颇重,已经完全认可了拈花的实力,“好在有拈花和子澈二人,否则难以收场。”

  掌门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向拈花,“不错,你在阵中长进很大。”他說着又看向柳澈深,“子澈也是,如今都這般大了,這打一眼還叫我不敢认了。”

  “弟子见過掌门。”柳澈深伸手恭敬见礼,端的是玉人如斯,年纪轻轻就這般沉稳,刚头那一遭,门中弟子皆难比之一二。

  原道三年多的時間沒能出来,柳澈深应当是远远不及门中弟子,尤其是恒谦,這三年来造化不小,仙术突飞猛进,名声早已远播,旁人都只知道,仙门有天赋异禀的恒谦,却不知仙门有钟灵毓秀的柳澈深。

  柳澈深這一回来,所有人就知道,這仙门第一大弟子,還是非他柳澈深莫属,谁也夺不走。

  恒谦到底還是缺乏搏命的实战,实在沒有柳澈深那般凶险的造化,逊色一二也是正常。

  各位长老看柳澈深也是一万個满意,虽說拈花這试炼弟子的法子凶险了些,但到這般造化委实难见,确实有她的本事。

  恒谦在一旁看了许久,走近拈花有些生疏,“师父,你刚头沒事罢?”

  “为师无碍。”拈花闻言转头看他,還能依稀看出少年时的模样,面皮极为讨巧,生得眉目清秀,凤眼微弯,看起来格外好看。

  “子谦,你和鸳鸳许久沒有见原来的师父了,這几日就先休息,好好陪着师妹,過几日再回来修炼。”慕容眉笑着开口道。

  恒谦和荪鸳鸳闻言都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系统:‘警告,請勿更改人物之间的关系。’

  拈花看向她,這意思是上门抢弟子了?

  付如致见這情形,开口解释给她听,“师妹,你在阵中這三年,子谦和子鸳都是在慕师妹的门下修炼。”

  慕容眉笑着接上话头,“這三年来你只在阵中带一個弟子,委实也是辛苦,自然也顾不来旁的,恒谦是全灵根,资质极高,我当然要好好培养,如今他大有长进,学得极好,便是在外头提起仙门,大家也一定会想到恒谦。”

  旁人闻言也看了過来,這师父离开三年,由师叔带了三年。

  這头回来,又要去哪处修炼,倒也是個問題。

  拈花转头看向她,“师姐辛苦了,往后好好休息。”

  拈花一句话轻飘飘打了回来。

  慕容眉硬生生噎住,沒想到拈花這般不要脸皮,竟然還能心安理得的受了。

  她刚头也是被拈花的实力镇住了,实在沒想到她如今竟這般厉害,不止她厉害,连柳澈深都已远远超過她的预想,她竟探不出他修为究竟多深。

  這叫她心中如何不苦,她拈花已然有一個這么厉害的弟子,恒谦更不能给她抢走,她好歹也是辛苦带了恒谦三年,早就已经认他是心中的最得意的弟子!

  慕容眉顾不得许多,笑着阴阳怪气,“你若是真在意子谦,又怎会单独带着大弟子去修炼,想来是更看重子澈,倒不如让子澈成为你唯一的弟子,岂不更好?再說了,子谦在我這处成了全灵根,修为极有天赋,你又找来說要做他师父,天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

  這话出来,所有人纷纷点头,确实是這样的道理。

  她既然挑了柳澈深在阵中修炼,弃了另外两個弟子,如今得知弟子是全灵根又回来要,也实在是說不過去。

  周遭议论纷纷,觉得拈花站不住脚,本来慕容眉在仙门三年,多少也与门中其他师兄妹更亲近,大家也都是偏向更熟悉的。

  “拈花,容眉话虽說的不好听,但理還是在的,你這两個弟子,容眉已然带了三年,再换师父,弟子也难以适应,倒不如就让他们认容眉做师父,你也省力一些。”

  “如此也对,你還是莫要计较這些,既同在师门,拜在谁门下都是一样。”

  恒谦和荪鸳鸳闻言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柳澈深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劝說,微微敛眉。

  拈花听到耳旁种种劝导,看向慕容眉,“师姐怎么不问我這徒儿的全灵根是如何突破的?”

  周围突然一静。

  慕容眉闻言愣住,看向恒谦。

  恒谦被慕容眉看着,难得比往常嬉笑时候严肃了许多,他看向慕容眉,“师叔,当时在玲珑阵中,是师父特地来寻我,教我只管闯险厄之处,不必担忧性命,她說過我绝不会死,也早已知晓我乃全灵根系,不与我同行,就是要我自己身处险地激发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惊非常。

  恒谦這样的全灵根就是天赋,如果一辈子都平庸无能,那就等于不存在。

  天才都可能变成庸才,更何况是一個還沒显露出来天赋的弟子。

  這些都能预料,那修为岂不早已近神?

  慕容眉闻言已经惊讶到說不出话来,“你……你早就知道了?”

  “知不知道都不是关键所在,我进玲珑阵救仙门弟子,生生困了三年,一出来就跟我說,要我的弟子另拜他人为师,当本尊死的嗎?”

  她的声音本就清冷,如今怒极像高山上還未融化的寒冰,再加之之前那恐怖的实力,让气氛骤然一变。

  偌大的殿中站满了人,却安静地连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谁也不敢出声,怕惹恼了這位,時間太久,让大家都忘了,她可是敢拿上古妖兽当习练对象的人。

  拈花說完看向周围的人,淡淡說了一句,“我的弟子就应该我来教导,大弟子要教导,其他弟子也不会缺,他们都是我的弟子,旁的话我不想再听。”

  柳澈深闻言抬眼看她。

  恒谦和荪鸳鸳听到這句话,肉眼可见的欢喜。

  “你……强词夺理!”慕容眉气得心口一闷,說不過她,又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被落了面子,瞬间红了眼眶,马上扩大战场,“那就让师父来评评理,看他如何說!”

  她說完去找掌门的身影,众人闻言也才想到掌门,转头去找,那位睿智慈祥的掌门刚才站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连什么时候遁走這是非之地的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有些尴尬,果然還是掌门有先见之明,早早就跑了……

  慕容眉沒看见人,眼眶瞬间湿润,“你们都欺负我!”

  “师姐,怎么叫都欺负你呢,只有我一個人当方面碾压你而已。”拈花轻飘飘說了一句,转身往殿外走去,“子谦子鸳,随为师回去。”

  慕容眉越发胸闷气短,带着哭腔叫了一句,“子谦。”

  恒谦听到慕容眉叫他,冲她跪下,“师叔,师命不可违,弟子不敢留。”

  拈花转头看去,這一句话出来竟带了些许女子脆弱,一点也不像长辈的做派。

  旁人沒有听出大概,拈花知晓往后的事,自然听出来。

  這是搞定了他师叔?

  果然是男主,女主都在身旁,還能把师叔搞定了。

  她又看了一眼柳澈深,颇有些同情。

  他還是高岭之花的样子,這可怎么整?

  在裡头呆了三年,连只母蚊子都沒见過,女娃娃的手也沒拉過,可怎么和情场高手相比,只怕会输得很惨烈……

  拈花一边忧愁,一边回了住处,她如今沒了仙力,只能带着三個弟子徒步回山顶,着实有些辛苦。

  荪鸳鸳原本還有些陌生,现下又打开了话匣子,眼裡都是崇拜,“师父和师兄在阵中都是這样徒步而行嗎,好厉害!”

  步行厉害在哪,她是不知道了,不過她還是很怀念荪鸳鸳這张小嘴的,能說会道,甜得不行。

  哪像柳澈深,话少得可怜,与他說话,虽說是看着自己的,但总不說话,也不知有沒有在听,她這個师父委实很难做。

  爬了大半日才到住处,拈花累得跟狗似的,還得保持形象,面色平静的在椅子上坐下,看向对面三個人。

  他们之间都有些生疏,這么一路過来,都沒有交谈,這和三年前可真是完全不一样。

  拈花看着三個立在前面的木头,恒谦和柳澈深都不說话,荪鸳鸳自然也话少了。

  她觉得气氛着实有些尴尬,伸手从衣袖裡拿出两個小摆件,“過来,为师特地给你们带了礼物,一個给子恒,一個给鸳鸳。”

  两個人似乎都有些受宠若惊,上前接過做得极为精细的两個玩偶。

  “师父,這是给我們做的嗎?”

  “当然是,为师一想到你们两個就做几個,屋子裡還有很多,只是回来的匆忙,沒有机会带出来,不信问你们师兄。”

  二人闻言面露惊讶,看向柳澈深。

  柳澈深闻言看向二人手中的玩偶,面上虽带了笑意,但是有些淡,“原来师父每日做這些玩偶,是因为想念子谦和鸳鸳。”

  当然不是,毕竟是反派嘛,场面话還是要說的,虽然是闲来无事做的,但也是她亲手做的,說是特地给他们做的,沒什么区别。

  柳澈深這么一句话问出来,恒谦和荪鸳鸳瞬间笑开,拿着手裡的玩偶摆件儿,讨论着谁的更用心好看。

  柳澈深沒参与其中,转身进了屋裡,把包袱裡给她收拾的东西全拿了出来。

  拈花进去,看见他将两床蚕丝被都铺在她床上,“你自己的不要嗎?這可暖和着。”

  “弟子不怕冷,都给师父罢。”

  拈花闻言笑着点头,“還是你懂事,从来不叫为师操心。”

  柳澈深沒言语,伸手替她铺平被子,“弟子先行回去了。”

  拈花点点头,“去罢,好好休息,顺道和你师弟师妹交流交流感情,别总冷着脸,沒看见你师妹,想和你說话都不敢开口嗎?”

  再這样冷下去,你這個男配连出场的机会都沒有了。

  “嗯。”柳澈深淡淡应了一声就走了。

  還挺冷漠。

  比在玲珑阵裡還酷。

  柳澈深出来,外头只剩下了恒谦一人。

  荪鸳鸳孩子心性,早拿着玩偶去和同门师兄妹炫耀了,她一天不吹牛逼,就浑身不舒服。

  恒谦還拿着手中的玩偶细细端详,似乎很欢喜,像得了奖励,见他出来便把玩偶放进怀裡,“师兄,我同你一道回去罢,仙门现下变了许多,還有几條是新路,回弟子院很近。”

  “好。”柳澈深应了声,两人一道往外走。

  二人无言走了一段路,恒谦才开口问,“师兄這三年在阵中,可有受累?”

  “還好,修炼的时候轮不到想這些。”

  恒谦自然知道這其中有多辛苦,每日与那上古妖兽习练,每一次都在生死一线之间。

  看师兄那磅礴仙力,就知进步有多神速,這一年只怕能抵旁人三十年。

  這是他在仙门裡,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历练机会。

  不過這种机会也着实让人害怕,三年時間无数次重伤,无数次的死去,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可怕,倘若心智不坚,轻易就能堕了魔去。

  他便是想想,也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撑過来,只怕一個月就可能疯掉。

  所以他說羡慕,又不羡慕。

  唯一真正羡慕的是师兄和师父之间的关系。

  刚头他可是亲眼看见师兄进了师父的房裡,替她铺床,這等亲密贴身之事都能做的,可见感情是极好的。

  恒谦颇有些酸酸的,“师父在阵中過得可還好,她老人家沒受什么苦罢?”恒谦說着還摸了摸怀裡的玩偶,生怕不留神丢了。

  柳澈深闻言很淡得回了一句,“她能吃什么苦,在阵中吃了睡,睡了吃,過得比谁都好。”

  柳澈深說完,就直接进了弟子院。

  同样有点酸酸的恒谦,也感觉到了這话裡酸酸的,不知道是自己酸酸的影响了他的感觉,還是师兄的意思本身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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